远佳见状,急忙过来,说道:“别敲了,进去看看。”说着推开了门,房间内果然不见艾昕的踪影,远佳也急了,急切说:“难道……艾昕被人抓走了?”纪棠看着艾昕的房间,尽力让自己冷静一下,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叶哲也说:“看这样子不像是有挣扎过的痕迹,应该不会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远佳却说:“那迷香呢?”这一说,众人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叶哲不忍让纪棠伤心,只是不得不说道:“莫非是引我们去了畅菊园,趁机虏走了艾昕姑娘?”纪棠仍然不肯信这是事实,他问道:“那意义何在?”公主缓缓道:“那龙飞……对艾昕……”纪棠心中一紧,是的,龙飞对艾昕有意,难道果真是引他们出去了,再派人把艾昕……纪棠不敢往下想,当初艾昕死去,老夫人临终托付,宜昕跟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周到体贴,自己本想着给找一个好的归宿,难道天不遂人愿?正想着,只见让店小二进来续水,远佳快步上前,问道:“可见到我们同行的艾昕姑娘了?”小二想了想道:“可是那个漂亮的女子?穿淡黄裙子的?”远佳想了想,早饭时,艾昕穿的确实是淡黄色的衣裙,于是说道:“正是。可见到她了?”小二一指门道:“方才出去了。”众人听言眼睛一亮,纪棠急问道:“是她一人,还是有别人?”小二看着众人如此着急的模样,也有些蒙了,咽了口唾沫道:“是一个人,她说……说……”“说什么?”远佳急得脸有些红,这倒真吓着小二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她问了问我,哪有卖老母鸡的……”正说着,只见艾昕从外面红着脸跑了进来,可能是跑得有些急,轻轻有些喘气,发丝也有些凌乱,额头上有一些细小的汗珠,一进门看到大家都在,站在她的房门前,还有惊慌的小二,登时站住,大家也看着她,纪棠见她回来快步过来问道:“你去哪里了?”“我……”艾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慢说道:“我想,去买只老母鸡,给大家煲汤喝,这段时间太辛苦,反正上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又说:“谁知还没有买到鸡,就听街上有人说,畅菊园有人行刺,龙飞都受伤了,我担心你们,所以一路跑回来看看。”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纪棠也缓和了脸色和语气道:“我们一回来看不见你,以为你出事了,拍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打开一看你果然不在,正在问小二是否知道你的行踪。”艾昕一听,脸更深了,眼神中有些许的喜悦之色闪过,她施一礼,低声道:“艾昕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远佳跳过来,拉住她的手道:“吓死人了,在畅菊园刚经历了一吓,回来又不见你,便是灵魂也快出窍了。纪棠也是急得脚都软了。”艾昕心中一阵狂喜,她听到远佳说纪棠如此担心自己,心中的快乐如同找不到出路的小鹿,一个劲的撞来撞去,他是如此在意自己呢,得知自己可能遇到危险了,那担心的样子也不比担心远佳差多少吧。只听纪棠淡淡道:“没事就好。现在这个时期,我们处的这个环境,还是尽量不要单独出去,以免有什么意外。”“好。”艾昕低声产,只觉得脸上飞起了两片红云,“不知公子……大家可有事?听街上人的说龙飞受伤了。”纪棠点一点头道:“他的确是受伤了。”艾昕眼中的焦急慢慢浮现,眼光不时打量着纪棠,纪棠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心中微微一叹,道:“我们大家都没有事。”艾昕不为人察觉的松了一口气,轻轻道:“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去沏茶来。”
大家转身往纪棠房中的厅堂走去,纪棠转身遇到叶哲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望了望艾昕,纪棠微微一怒,白了他一眼。叶哲也不生气,只是浮现一丝笑意。大家喝着茶,叶哲问纪棠:“不知道这龙飞的伤势如何了,我们改日可还要去探望?”纪棠皱了皱眉,无奈道:“龙飞是为我而受的伤,于情于理我们都是应该再要去探望的,即便他不是为我所伤,我们眼下的处境也该过府一问的。只是……”叶哲一笑:“只是恐怕这里的人没有一人情愿去那王府吧?”纪棠苦恼道:“是啊,愿意不愿意我都是要去的,谁叫是我‘连累’了他。”叶哲喝了一口茶道:“那云王口中的八姑,公主可曾听说过?”公主微微一愣,想了片刻:“并没有听说过。”纪棠道:“也许是云王请的什么能人异士,擅长医术吧。这类人一般都是并不常露脸,外人很少知道。”叶哲轻点头:“想来也是。云王一见龙飞受伤,立刻差云五去请八姑,想必此人必有过人之处的。”远佳似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坐不住问铁晋:“铁晋,你可看清我们出府时偏门那里的两个人影?”铁晋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当时我只注意来往的护卫,不曾注意偏门。”远佳“噢”了一声,有些失望,纪棠好奇问道:“怎么了?”远佳撅了撅嘴道:“没有看清楚,总觉得那两个人影一闪,其中一个有些眼熟,只是没看很清楚,也想不起来。”纪棠一笑道:“那就不要想了。浪费脑筋。”远佳闷闷的喝着茶,不再说什么。
叶哲把玩着茶杯盖,轻声道:“我们这两天过得倒是蛮精彩的,事情不断呢。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精彩的戏码。”纪棠挑了挑眉道:“你觉得这是云王故意为之?”叶哲微微沉吟:“说不好,只是觉得这事情一桩一桩,桩桩与龙飞相关,远佳遇险为龙飞所救……”纪棠接着他的话道:“今天我又被龙飞所救,替我挡下了那一镖。”“是啊。巧得很呐。”叶哲的话有些意味深长,纪棠何尝不觉得如此,只是云王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