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每个人,都逃不开生死别离3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感叹戚女和陆机进行的如此只快,学校又开始传起了唐颂和钟爱恋爱的消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接着一个的事件蜂拥而来,让这个本来很枯燥的高中顿时充满了传奇色彩。

我以为戚女的事会对杜延年来一个实质性的打击,可事实证明,真的是我想太多,杜延年看到戚女和陆机双双对对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下,他只是很淡定的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个晚自习,可仅仅是一个晚自习,他又恢复了他的小强精神,把我拉到角落里,和我商量要怎么才能把他们拆散。

虽然我认为他这么做挺不道德的,但还是同意了他的破坏,为什么?就是因为那个陆机,我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成天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样不说,前科还非常多,光看他那双桃花眼,就知道他是薄情人,我在高一的时候就好几次看到他和不同的女生暧昧不清。

反正,戚女交给他,我真是有一千万个不放心,虽然他长得的确比杜延年男人,可我不认为他的行为修养比得过人家。

人家杜延年虽然娘了点,但好歹政治清白,无不良嗜好,而且对戚女又真心,不像陆机,对戚女动机不纯,说什么等了她四小时,都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说的借口,想起他,我就讨厌!

有时候,我真是不理解,为什么唐颂和戚女都喜欢这些问题青年?所以当唐颂第一次把钟爱带到我和戚女面前说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同情起唐颂来,钟爱对他有几分真心,谁都说不清楚。

钟爱穿着大大的蝙蝠衫,挂在唐颂的脖子上,活像只蜘蛛侠,看得我眼睛都累了,唐颂说请我和戚女KTV,当庆祝他找到爱情,那一刻,我差点脱口而出,那么那个扎辫子的秦桑呢?你忘记她了吗?可我这些话到了嘴边才忽然意识到,那时只是年少轻狂,我们已经濒临长大,那些童年,早就尘封,成为了记忆,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谁都不应该阻止。

除此之外,我又开始感慨,我的春天,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戚女悄悄的给我说:“可能你通往爱情的路上正在施工,所以你一定得带好安全帽啊。”

结果我一不小心把安全帽听成了安全套,戚女被我毒打一顿后,大骂我思想不单纯,其实我思想真挺单纯的,因此听到安全套三个字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钟爱和我们果真不是一个档次的,确切的说,我们与她,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懂得多,加上话又多,拉着我就噼里啪啦的一大堆,听得我直愣愣的,那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这世界真是太他妈精彩,可惜我太他妈落后了!

我和她聊得还算是不错,像是认识了许多年,戚女和唐颂那明显成了一摆设,我们坐在包厢里,隔壁的歌声传过来,是一男的在吼桃花朵朵开,钟爱怒了:“这什么破地方呀,隔音效果这么查”?

她一说完,我就看到唐颂的小脸蛋儿变了,也对,这KTV是唐颂随便找了个地方,根本没注意质量什么的,估计钟爱到过的地方都是高档次的,这么个小地方恐怕是入不了她的法眼的。

我正想着怎么打破这僵局,钟爱就站起来说:“热死了,我出去方便下。”

她说着就出去了,包厢里立马就恢复了安静,我们三个坐在那里,各怀心事,忽然戚女碰了我一下,给我使眼神示意我找点什么东西来说,我搜索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干脆直接说实话:“唐颂,我和戚女都认为你和钟爱根本不合适。”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于是我给他分析:“刚刚你也看到了,她那样的大小姐,对爱情根本不会认真的,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唐颂哼了一声说:“别给我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火星人?和地球人不是一个世界的”?说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戚女也说:“我看你和她聊的可欢乐了,还以为你要倒向她那边了呢?怎么”?

被说中弱点,我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又说:“我对她印象的确还不错,不过并不代表什么,说真的,兄弟,姐姐奉劝你一句,她不适合你,趁她还没有甩你之前先勇敢的甩了她吧,免得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又趁机踩了戚女一脚,戚女赶紧点头说:“是啊,你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善类,真的,赶快分手吧,万一她骗了你,到时候你只有伤心的份。”

说道善类,我忽然想起陆机来,牙尖利齿的,也不像什么好东西,于是我趁机教训戚女:“你别光顾着说他,你看你自己的那位男朋友,也不是哪里的好鸟,顶着一头爆炸式,跟一火鸡似的……”

“噗…”,我的手臂一凉。

“哈哈哈哈哈哈”,戚女乐的大笑:“火鸡”?

“戚女”!!!我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拿了张卫生纸胡乱的把手臂上的水擦了擦,厌恶的说:“你恶心不恶心?你嘴是夜壶吗?到处乱喷水”!

我怒气冲冲,真是太可恶了,我为她好,她不领情就算了,还忘恩负义,喷我一手臂的水,我边擦边往洗手间走,刚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了两个人,站在狭窄的空间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陆机和钟爱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一个是有夫之妇,另一个是有妇之夫,都是臭名显著,又恰好这么巧合的在一起。

嗯,有问题。

在这个堪称经典的时候,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于是我躲在一旁看热闹,他们站在洗手间前,都默默的盯着对面,过了一会儿,首先是钟爱开口了:“你到底想干嘛”?

陆机反问:“你想要干什么”?

钟爱说:“不干嘛”,然后就要离开,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陆机却及时抓住了钟爱的手臂,用力一拉,把她抵在了墙壁上,以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们的侧脸。

钟爱挣扎着,可陆机用力抵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问:“你想耍什么花招,我警告你,最好别惹我”!

“你说了算吗”!钟爱丝毫不畏惧权势,伸着脖子大吼:“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我不想见到你”!

这句话的意义深刻啊……可以看出这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恨与爱,我思考了思考,当机立断的拿出手机对准了他们那里,调了个光,“咔嚓”就是一声,他们正在动情之处,丝毫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理会我,我看了看照片,还是挺郎情妾意的,而且男的俊女的俏,多般配的一对儿,于是就多拍了几张,当是欣赏,我满意的看着照片,虽然光线有点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

嗯,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真是相配,走的还都是非主流路线,多好的一对儿情侣,我再次感叹,诶,不对啊,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他们俩要是搞在一起,那唐颂和戚女算是个怎么回事?妈妈的,我怒了,好一对狗男女,早知道他们不是真心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他们的狐狸尾巴,看着手里的照片,我想,这照片要怎么给那两人不知情的人说呢?

戚女心里以前住着个文姜,所以一直拒绝恋爱,说她对爱情过敏,有多少人追她就有多少人失败,现在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陆机,可这个人又把她伤害了怎么办?人遭受一次打击就很可怜了,如果再往她伤口上撒盐,那她会想什么?我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

我正想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忽然手中一空,手机被人拿走,我惊跳起来,看到陆机正拿着我的手机,看的兴致勃勃,我立即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该死的,想的太入神,居然把当事人还在现场的这茬儿给忘了,我来回看了好几遍,耶?钟爱怎么不见了?

陆机很严肃的说:“同学,钟爱早就走了。”

我跳起来抢我的手机,奈何他太高,我海拔不够,他一边躲一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拍的不错嘛,就是光线差了点。”

“要你管,快点给我”!我努力一跳,拽着他的手臂,抢到了手机,我欣喜的拿过来一看,心立即就凉了大半,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完成”两个字,我把相册打开,果然,我所有的照片都没想了,我气愤的骂他:“不要脸!家里明明都有人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真是坏蛋”!

陆机被我骂了,不但没生气的迹象,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薄唇淡淡的冒出几句话:“丫头,你可搞清楚了,是你朋友主动找的我,我可没想勾搭她。”

我被他气的半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把别人的感情当什么来玩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不禁说道:“也对,你是没有新的,怪不得钟爱那么骂你,活该,像你这种人,就算全世界人背叛你也不为过,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变了变脸,忽然又笑了,恬不知耻的说:“没关系,戚女不离开我就行”!

我被他气的浑身颤抖,下意识的抬起手就想赏他一巴掌,可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接住了,他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冷冷的说:“你给我听使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对你的好姐妹,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曹操,这人绝对是几千年后曹操转世而来的。

没继承曹操的伟大,反而继承了他的冷酷和自私。

他放开我,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小朋友,赶快回家,不然家长可要担心哟”,说着就离开了。

我浑身一阵发软,这个人,真是很恐怖,我手痛的厉害,一看,居然都有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我在心里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翻了,回到包厢后,见戚女和唐颂正在磕瓜子,聊天正火热,钟爱不知所踪,我感叹,平时他们两个不见得有这么多话,果然谈恋爱的影响很大啊。

我坐在戚女旁边,唐颂笑着说:“包笑,你这厕所上的时间长啊,依你这速度,我孩子都可以出来打酱油了。”

戚女也说:“是啊,我还以为你掉进坑里去了呢。”

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和他们耍嘴皮子,问了句:“钟爱呢”?

唐颂说:“她不舒服,先回去了。”

不舒服,我冷哼一声,她的确孩不舒服,刚和老情人吵架,能舒服得了吗,戚女忽然把手放在我额头上问:“笑啊,你这是咋了?不会中邪了吧。”

我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你才中邪,你全家都中邪”!

戚女“切”了一声,她的手机却响了,她拿出来,我撇了一眼,屏幕上赫赫的显示着“陆机”俩字,我立即坐端正,警惕的看戚女接电话。

她说了几分钟,我大概听出其中的意思了,意思是陆机他老人家现在心情很不好,在酒吧里,想让戚女去陪他,奶奶的,真当戚女是丫头呢?我拽着戚女的袖子说:“小七,我不舒服,你待会儿陪我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神色凄凉一点,唐颂一个熊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哟,难得您老人家不舒服,说说,你哪里不舒服,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我一巴掌拍过去,又拉着戚女不放,戚女为难的看了看我,最终还是说:“对不起哦,我朋友病了,我现在在陪着她,暂时抽不开身,我回去给你打电话好吗。”

我凑过去听陆机怎么说,他说:“哎呀,是包笑吧,那没事儿,我听她的名字心情就好了,你陪着她吧,那就这样吧,再见”,说着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怒气冲冲,什么叫听见我的名字心情就好了,死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戚女一脸迷惑的看着我问:“你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

“嗯……”,我眼珠一转,正色的回答:“我现在舒服了。”

“你去死”,戚女大怒。

从那以后,我没敢再去惹陆机,我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戚女给枪毙了,而他对戚女,似乎也没有逾越的意思,钟爱和唐颂也照样的谈笑风生,偶尔钟爱和唐颂碰到了一起,陆机也只是礼貌性的和她打个招呼,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这些都让我产生错觉,难道我那天看错了,直到有一天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才让我藩然醒悟,原来在他们的笑容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天刚下晚自习,我留在教室里看书,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陌生号码,我接过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的的声音,他说:“哎哟,小朋友还在学习呢”?

我还在疑惑是谁,那男的又说:“妞挺认真的呀,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陆机呀。”

我慌张了一下,他哪里弄来我号码的,我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学习的戚女,小声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啊,就想联络一下感情,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琢磨我”?

戚女在身边,我也不敢太异常,只得挂了电话,好还陆机也没有再打来。

日子还在照样的过着,本以为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会持续下去,谁知道还是被打破,事情发生在我去给老师交作业的时候,正好在办公室看到唐颂和钟爱,我和唐颂对视了一眼,他立即又垂下头,一幅我做了错事的样子,而钟爱趾高气扬的抬着头,一幅我不关我事的样子。

我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钟爱和唐颂同时出现,一定是老师知道了他们恋爱的关系,高中生最忌讳的是就是谈恋爱被老师发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检讨记过,重则开除学校,我心里没底了。

虽然唐颂成绩很好,不至于被学校开除,不过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他为了一个女生让受了处分,不气晕才怪,我故意把作业放慢点,偷了个空子瞪钟爱,她太过分了。

正在我与钟爱眼神交绘的时候,唐颂说:“老师,我们的是清白的,钟爱是无辜的。”

呸,无辜个屁。

我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赶紧对老师说:“老师,我和唐颂一起长大的,唐颂以前表现可好啦,从来都是老师的好学生,家长的乖宝宝,在学校也是三好学生,绝对不会早恋的,老师,你一定要相信他,不要被外面的流言给迷惑。”

谁知老师听到我的话,脸色更差了,问:“连你也知道他早恋”?

真是越解释越混乱,我讪讪的说:“我也是听外面传言的,看他们一起,我还以为……不过,老师,我发誓,唐颂绝对是好学生,绝对不会违反校规的,您千万不要把外面的闲言闲语当真。”

老师摆了摆手,我就乖乖的闭嘴出去了,结果那天下午,我想了一下午唐颂的事,老师讲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而唐颂自从进了办公室,我就不见他出来,我心里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钟爱看找我,说唐颂一定不会有事,我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话中发现让我可以相信的意思。

她笑了笑,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她把我一搂,拍着自己的胸脯向我保证:“你放心,我不骗你,而且这种事我也没必要专程来骗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确定那天晚上她看到我没有,我只有沉默的推开她,她又说:“包笑,周末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

我还是不理会她,她却轻蔑的开口:“怎么,怕了”?

天知道,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恐有人激我,于是我说:“我会怕?去就去,谁怕谁”!

她冲我眨了眨眼睛就转身离开了,就快转过教室另一边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转身对我抛了个飞吻,又吹了声口哨,笑着离开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想笑,因为她奇怪的行为。

果然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出了教室看到唐颂从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后来我问他这事是怎么解决的,他告诉我,在办公室的时候,钟爱只说:“老师,你多心了,我是喜欢唐才子来着,可人家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她说了这些话就离开了,而老师最后又苦口婆心的对唐颂进行了一翻思想上的大扫除,看到下晚自习了,才放过他。

唐颂说他出了办公室后立即给钟爱打电话,开始的时候,钟爱只是挂了他的电话,之后再打,钟爱干脆关了机,我心里乐的高兴,这样正好,让唐颂死心,长痛不如短痛。

唐颂问我:“她会不会是生气了,她嫌弃我不够男子汉,不能保护她”?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她根本不会在乎的。”

这一周,钟爱都没有出现,连陆机也不见踪迹问了戚女,她的答案和我所想的是一样的,他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每当戚女对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我都想告诉她,陆机其实喜欢的是钟爱,这一周他们双双消失就是最好的解释。

不过陆机的消失倒给杜延年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对戚女大献殷情,班上都知道杜延年追戚女,偶尔见到戚女,如果她身边没有杜延年,他们就会问,今天怎么不见杜延年了呢?戚女每次都是一笑,并不多做解释。

我以为钟爱在那晚约我喝酒只是个玩笑,可在星期六晚,我刚从教室出来就被一个黑影子拖到了一个角落,我闻着她身上的玫瑰香味,就知道是钟爱。

她放开我,笑嘻嘻的说:“怎么了?思想家,被我吓着了”?

我惊奇的问:“这一周你去哪里了?唐颂都找不到你,可颓废了一周呢。”

她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说:“没事没事,走,我们喝酒去”,说着她就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我说:“等等,我告诉唐颂你来了,我们一起去。”

“诶诶诶”,她阻止了我拿手机的手说:“就我们两个,不要告诉唐颂我来了,不然我就走,再也不回来。”

我嗤笑,语气也刻薄起来:“不回来,那你想去哪儿?和陆机远走高飞,恐怕别人不要你吧。”

她脸色一变,放开我,语气不善的说:“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又没什么好怕的,我正色,准备开口,她却笑着过来拉住我说:“好了好了,对不起,算我怕了你,我们不说他了,去喝酒吧,不过我们先说好,不许告诉唐颂。”

我点头,和她一起去了一间酒吧,这间酒吧是学生的秘密基地,每个星期六的晚上,这个酒吧就异常爆满,而且这个酒吧的名字很奇怪,叫做“别漾,无来”,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我和戚女,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也单纯的很。

我们正在喝酒,忽然看到一男生拉着一酒醉的女生去了包厢,我和戚女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以为那男生会非礼那女生,我和戚女在人群中挤了半天才到那个包厢,那个包厢门关的紧紧的,里面还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力气大,一腿就把门飞开,接过看到了另我们难忘的一幕,那女生被男生压在沙发上,衣衫不整,但双手搂着那男生的脖子,两人正吻到忘情处,谁知被我们打扰了,我们都呆住了,我和戚女被人从酒吧里轰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这种事在酒吧里经常发生,女生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半推半就,顺了男生。

虽然我和戚女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而且对那对男女进行了一百二十分的鄙视,但这种人,无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没办法,从此以后,我就对这间酒吧产生了一种排斥感,和这里也就杜绝了。

没想到钟爱带我来了这里,她刚进去就和吧台上的调酒师打闹的火热,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干脆拿出手机玩游戏,懒得管周围人,正玩的开心,感觉有人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这种时候,我是不会理会的,这么干坐了一会儿,面前那人开口了:“小姑娘,我记得你。”

耶,这男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我放下手中的游戏,抬头看他,哦,原来是他,酒吧名字我虽然忘了,可还记得他人,我和戚女被轰出去那晚差点被人打,都是他帮忙解围,那些事都是他告诉我们的,我已经很久不来了,亏他还记得我,我有些惭愧。

我说:“那次你帮我解围,谢谢你。”

他笑着说:“不客气,今天怎么你一个人来了”?

我指着台上正跳的很欢的钟爱说:“和她谈一些事情”?

他的眼神疑惑了一下,我认真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我说:“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说:“你是叫包笑吧,我叫李凯文,他们都叫我阿凯。”

“哦”,我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他淡淡的说:“我听别人提起过你。”

我刚要问别人是指谁的时候,就有人在叫他,他说:“失陪了,我去唱歌,再见。”

他刚走,钟爱就过来了,她豪气的对服务员说:“帅哥,来两箱啤酒,送到老房间”,她把三百元往吧台上一放,让我大跌眼睛。

她熟门熟路的带我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喝酒的时候,让我想起学校对她来传言来,说她被别人包养了,本来我还是不信的,不过老她刚刚付账时的模样,我不由的怀疑起来,正常的高中生,一个月的生活费顶多才六百元,即使戚女条件那么优越,生活费也顶多一千,而钟爱一次就可以拿出那么多钱,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还经常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我看着她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打开,拿着瓶子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豪气中不失优雅,怪不得有人说,喝酒的女人是最迷人的。

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厄…”了一声,她偏过头看我:“怎么了”?

“那个…他们说你”,我犹豫了半天,想着怎么才能把那话问出来又不伤她的心,我还在犹豫,钟爱说:“说我被人包养了”?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但我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答突然了点,毕竟关系不是很好,我又解释:“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不明白。”

她说:“没关系啊”,然后又问:“你觉得我是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却耸了耸肩说:“那不就得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富家千金呀。”

“千金”???钟爱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才问我:“你觉得我像吗”?

按理说,千金是不会这么流落在外的,而且千金基本上家教都很严,就像戚女,虽然不是那么端庄,但也没有像钟爱一样,我又摇了摇头。

“SO”,她说。

虽然我还是很好奇,不过我意识到,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深到那种可以讨论家庭的程度,所以那晚我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关于她的身份,她和陆机的关系,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在忽暗忽明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她眼里晶莹的泪光。

喝到最后,钟爱窝在沙发里问我:“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和他了吧,你为什么不问我?又为什么不告诉你的两个好朋友”?

我估计她是指投拍她和陆机的那晚,我想,估计我问了你也不会说的,所以我也懒得问,但看她醉醺醺的样子,还是配合她问:“那你和陆机是什么关系”?

她又是一笑,手放在唇上说:“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