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见君子误终生2

回家的旅途自然是特别开心的,一路上我都在想家里的种种变化,平时回家和唐颂坐在一起,他一上车就闷着头睡觉,一点乐趣也没有,而这次不同,因为有了钟爱,我和她坐在一起,她也是个活跃分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不停的问我家到底是什么样的,说到家,我当然是很开心的,于是我激动的和她谈天说地起来。

俗话说,一个女人的嘴巴就是五百只鸭子在叫,两个五百只鸭子混在一起,结果可想而知,整个汽车就就回旋着我们俩的声音。

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动荡,终于到了,钟爱显得有些兴奋,刚下车就拉着我问我家住在哪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她,这里到我家,还要走上半小时的路程。

我拉着她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往家里走,我想钟爱一定是养在家的大小姐,应该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而且她还穿着高跟鞋,走了几分钟,我就示意一直保持沉默的唐颂背着她走,顺便还可以突显他的男子气概。

唐颂在我的暗示下终于有了反应,自告奋勇的想背着钟爱,谁知钟爱丝毫不领情,俩眼睛一瞪,说:“你走你的,别管我,这么点路还难不到我”,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和唐颂只有作罢。

我担心的看着她的脚,想,这么漂亮的一双腿,要是就这么走废了,那我多罪孽呀,可十几分钟后,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划一个句号,因为钟爱精神还特别好,一点累的迹象都没有,还拉着我的手这里转几圈,那里瞧两下,遇到梨子树,还能顺手牵两只羊,拿着梨子啃得咔嚓响。

这姑娘是属什么的,我不禁有些好奇了,这么个大热天,我穿了双平底鞋走一阵子都闲累,她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走了两分钟,她也终于把手上牵来的梨子给啃完了,还顺手拿起自己的衣角在嘴上胡乱的抹了一通,打了个嗝,心满意足的说:“我靠,包笑,你们这儿的梨子可甜了,比卖的梨子都甜许多。”

她这一个“我靠”惊醒了我,让我意识到,虽然她人是跟着我来了,不过她这一身打扮加上那一口一个的“我靠”,不得把我家那位可怜的老太太吓得心脏病发才怪。

我和唐颂对视一眼,他那忧心忡忡的眼睛告诉我,他也意识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眼看着就快到我家了,我们的心情文一个“忐忑”了得,可钟爱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能创造奇迹,她再一次用实践告诉我们,是我们想太多了。

刚到家,奶奶就激动的抱着我嘘寒问暖,钟爱就趁着这个机会,可劲儿说我在学校里的三好表现,顺便还浇了点菜花油,还走一口奶奶,又一口叔叔,把这年迈的老太太哄的乐开了嘴,摸着钟爱的头直夸这孩子不仅长的好看还特别懂事,就这样,钟爱在我家立稳了根。

晚饭过后,她还大献殷勤,帮着奶奶洗碗,老包虽然有些看不惯钟爱的打扮,但还是招架不住钟爱的糖衣炮弹,终于还是放下了心。

渐渐的入了夜,虽然钟爱有一腔洗碗的热情,但老太太还是不好意思让客人动手的,把钟爱从厨房里辇了出去,于是我和钟爱闲来无聊,搬了两把太师椅放在院子里聊天数星星,此时天空一片明朗,有数不清的星星,周围一片安静,夜晚的风吹来,多了一种恬静之美。

钟爱深呼吸说:“好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真好。”

我刚和戚女发完信息,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就问她:“你说什么”?她看了看我,笑笑不语,这时正好看到唐颂进了我家院子,我乐了,一激动就从太师椅上蹦起来说:“唐颂,你来的刚好,快过来,我们三个人凑在一起,正好可以斗会儿地主。”

唐颂走过来,心事重重的说:“包笑,你上楼玩会儿,我找钟爱有些事。”

夜黑风高日,杀人放火时,你找她不就那么点儿事,还要我回避,我虽然表示不满,可还是乖乖的上楼了,上了楼爬在窗户上偷看他们,可不是我不道德,主要是这种大八卦摆在我面前,让我不好奇也难,我才从小窗户上伸出小半个脑袋,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来一看,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短信上赫然的写着:不许从小窗户上偷看!发件人正显示着唐颂,于是我讨了个没趣,只有灰溜溜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我忽然想起了李白杨,自从他走后,我们就再也妹子联系过,当真是别时长久,生死两不见吗?我忽然感到伤心,和他生活了几年,感情还是有的,而且他还是我一直暗恋的人,我怨恨起他来,怎么这么久,他居然都可以不联系我,未免太绝情了些。

我郁闷了一会儿,钟爱就上楼了,开口一句就是:“喂,姐妹儿,干嘛呢你,居然还发呆,想男人了吧”!看她满面桃花的样子,显然心情是特别好,我问她:“唐颂呢”?

她把头发一甩,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说:“他走了。”

才这么一会儿就走了,就那么简单,我疑惑的盯着她,钟爱说:“他一来就问我这么久去哪儿了,我没说,他就激动了,说了消失这么久让身为男朋友的他担心了”,我大惊,又脖子佩服起唐颂的勇气,我一直认为唐颂属于那种小受的类型,没想到还这么有魄力,钟爱又说:“当时我就奇怪了,于是反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是男女朋友的?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念书吧,啊。”

姐姐,你就这么把唐颂对你的感情给秒杀了,太不负责任了吧,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忽然叫起来:“你那什么眼神啊你,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提前说清楚也好,不然到时候真是剪不断就糟了,我倒是无所谓,唐颂未免有我这么豁达,所以,你不要鄙视我,我这是在拯救青少年呢,而且,我真是有男朋友的。”

我问她:“陆机”?她脸色一变,泄气的气球一般,肩一耸,手一摊说:“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强调了。”

我立即生气了,大骂:“陆机那不要脸的,有了女朋友还纠缠着戚女不放,太过分了,你是他女朋友,那戚女算什么”!钟爱叹了叹气说:“没办法,陆机就是那样的人,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再说他女朋友多的我都数不清,戚女顶多算是其中的一个,他以前的女朋友更是可以组成几个足球队了,偏偏还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而且你现在去告诉戚女他女朋友多的不得了,戚女未必会离开他,反而以为凭自己可以改变他,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陆机才可以那么为所欲为。”

我反问:“那你呢?也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改变他”?

钟爱顺着床躺下去,她穿着我的小熊睡衣,脸上淡淡的,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和他,不过是互相取暖罢了,无所谓爱情”,我不理解,和她躺在一块,准备关灯,手却被钟爱抓住了,她缩了缩身,然后喃喃:“别关灯。”

都说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怕黑,我放下手,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这一夜,我做了很多梦,梦到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我就这么被吓醒了,屋里是一片黑暗的,身边也没有钟爱的影子,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往窗户下一看,钟爱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只烟,她正吐着一个个的烟圈。

在她身上,我总感觉很朦胧,本来我是个特别想的开的人,每次遇到钟爱,都会莫名其妙的惆怅,莫名其妙的想起李白杨。

夏天的白天是酷热的,但到了晚上,还是感觉冷飕飕的,我站在窗户前喝了几口凉风,脑袋清醒了大半,我拿了件衣服下楼,把衣服扔给钟爱,她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问我:“你怎么醒来了”?我胸口发闷,随口说:“睡醒了,起来透透气,对了,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到底有什么好发愁的”?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问她了,她笑了笑,回答还是和上次一样:“你怎么知道我是千金小姐”?我回答:“看你这身穿着就知道了。”

她认真的说:“恰好相反,我并不是千金小姐。”

那就奇怪了,她怎么那么有钱?难道她真的如传言所说,被人包养了,我脸色一变,钟爱及时说:“有时候,传言并不可全信,但又让人不得不信”,我大惊:“难道你…真的…被人…”,钟爱对我嫣然一笑:“来来来,放轻松,事情其实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这种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罢了,女人的资本本来就那么几样,青春也就那么几年,不趁着年轻疯狂一把,等你老了就疯狂不动了。”

女生的清白是那么的重要,她却还能说的这么满不在乎,我这时只能说:“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钟爱冷哼一声:“包笑,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简单,你从小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中,一直被人保护着,你根本不会了解我们的生活,也许我是疯了吧,可这也是被逼的,你以为我不想生活幸福,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嫁给一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吗?可我现在的生活一团糟,就连我想要身份都不清楚,别人只看到我生活的锦衣玉食,可这其中的辛苦代价,又有谁能明白”?

我听着,的确如此,我们都不了解,自然可以说的轻松,我问她:“那陆机呢?他是你男朋友,怎么不带你走,怎么不帮助你”?

“陆机”?她笑了笑,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流出来,她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互相取暖罢了”,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太累了,我喜欢这里的和平和宁静,就像我的家长一样。”

这么说,她的家长也在农村了吗?我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这一切告诉我,问她,她说:“包笑,我把你当作朋友,周围人对我,不是巴结就是厌恶,只有你看我的眼神是真诚的,你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还不知道吧,我跳舞的时候,他们都知看到我的身材和舞技,只有你,你看我的眼神很悲哀,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明白的,你没有看不起我,所以,我只有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风光,她又同样悲哀,如此而已,人生不可能完全。

第二天,我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刚把衣服穿好,钟爱就衔着一支牙刷推门进来,满嘴的白泡沫,一张一合的说:“嘿,你快起来,吃了饭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看着那泡沫在她口里蠕动,我生怕她就那么把牙膏给吃了下去,我们收拾好,吃了饭,全面武装出发,漫山遍野的瞎转悠,钟爱扎了个马尾辫,穿着我简单的T恤和拖鞋,活脱脱一个乡村姑娘,却看起来清纯美丽,我有些郁闷了,同样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和穿在她身上行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之后唐颂来找我们,我们一起去河边钓鱼,钟爱在清楚我们这里的地形后,居然还带着我们去偷梨子,唐颂对钟爱,还是依旧那么好,钟爱也还是同样的对唐颂吆五喝六的,两人一点不一样的气氛也没有,倒感觉是我的错觉,我常常在想,那天晚上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而我和钟爱,谁都妹子再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和钟爱这么久的相处下,我渐渐发觉,她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姑娘,戚女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我,但我没给她说钟爱和我们一起的事情,这个暑假就在这种日子下渐渐远去,快临近开学时,我我却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而且是在我家的座机上,接电话的是老包。

那时我和钟爱正在唐颂家打牌,忽然听到老包在对面扯着嗓子喊:“包笑,有电话找你。”

我奇怪了,钟爱也奇怪了,唐颂就更奇怪了,在有手机的时代下,谁还会打座机呢?莫非…是我的仰慕者,我激动的站起来,屁颠屁颠的飞奔而去,老包把电话交给我时,表情特别复杂的看着我,我拿起电话,兴冲冲的就“喂”了一声,对方却是沉默了,我又喂了一声。

那边终于说话了,冷冰冰的说:“是我”,我不理解,复问:“你是谁”?

原谅我,我耳朵不好,真听不出来,那边又开始沉默,我的心却越跳越快,这倒不是兴奋或者激动的,只是我忽然想到了曾经我看过的一个恐怖片,只是这不是晚上啊,难不成白天他也能从电话里爬出来,一想到一个穿着雪白衣服,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人从电话里爬出来的情景,我不由的冷汗涔涔,大叫一声,颤抖的问:“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边却忽然笑了,说:“你居然听不出我是谁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的声音也都差不多,他又说:“我陆机呀”,他才一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掉。

越想越诡异,好好的给我打什么破电话,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这会儿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老包还是复杂的看着我,为了不给他增加心里压力,我飞奔到楼上。

刚接过电话,那边还没说话,我就开骂:“你奶奶的要不要脸,人渣,再打电话我告你性骚扰,告诉你,钟爱现在正和唐颂在一起,你奶奶的就嫉妒到老吧,你这种人活该你孤独到老,你奶奶的就守着你那一卡车女人风流去”!

我骂的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下,电话那边去是沉默,显然是被我那一堆奶奶的给震摄住了,我正得意,电话那边一个犹豫的声音响起:“钟爱…是谁啊”?

晴天霹雳,奶奶的,电话那边的人原来不是陆机那个贱人啊。

“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嘿嘿笑问:“你哪位”?

“李白杨,怎么,把我忘记了”?

又是一记晴天霹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多的吓人,我不知道孩怎么反应,他已经离开我的生活好几年了,我从来没想过,再一次联系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被我骂的狗血淋头。

我捏着电话,扯出一个微笑,用标准的10086客服声音说:“您好”,李白杨哼了一声说:“哟,包笑,我们也没分开多久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你的霸气去哪儿了?莫不是恋爱了,变得这么淑女了”?

我深呼吸一口说:“李白杨,你奶奶的!这么久你都死哪儿去了?都不联系我!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毕竟我们也同居了那么多年,你也太绝情了吧,走的倒是洒脱了,你奶奶的和陆机一样不要脸,我希望你奶奶的孤独终老”!

“你骂完了”?李白杨和蔼的说,然后用比我刚刚更大的声音说:“包笑,你姑姑的现在知道想我了,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像个孙子一样,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打你家座机,你姑姑的都跑哪里去了!电话不接!写信不回!还胆敢骂我,要不是我千辛万苦调查你的电话号码,你姑姑的舍得联系我吗”?“你奶奶的什么时候我给打电话,什么时候又给我写信了?走的时候连个地址都不留,我问老包,老包都说不知道,你奶奶的绝情”!

“不接就不接,不回就不回,你姑姑的还找那么多借口!还有你到哪儿都要那么多桃花债,逮到人就骂,对象也不分”!

……

我们不知道互相骂了多久,但从我们的对话中我发觉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明明他留了地址给老包,但我问他他却说没有,还说李白杨的父母为了断的干净,什么也没告诉他,李白杨说打电话了,我却一个也没接到,他写信给我,我却一封也没有收到,这是为什么!

虽然骂的厉害,但我还是很高兴,多年不见的好友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你的生命中,那种激动是无法言语的,我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李白杨酷酷科技多发达呀,想什么不容易,怎么样?你学习还是那样三五二甩的”?

我怒:“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李白杨哈哈大笑,我又问:“那你呢?你的生活过的怎么样?父母对你还好吗”?

他说:“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对了,我给你打电话一个重要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到A大念书”?

A大是一个名牌学校,基本上是属于唐颂那种三好学生以及李白杨这种脑袋灵光的人去的,我这种学习的,对那种学校就只有想一想,真正的,还是算了吧,我怕被别人双脚的踢出来,我才丢不起那个人。

李白杨说:“怎么?你怕了,你考不上”?

我说:“滚”!但心里还是明白,我问:“你怎么忽然想起让我去A大了,说,有什么阴谋没有”?

李白杨说:“哥我多纯洁的一人,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我想,反正你只有一年就高考了,反正你也要选择大学,干嘛不努力一些考个好大学,我就在A大,以后还可以照顾你。”

“你原来在A大啊”,我心里一阵激动,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不过我没发觉他有多纯洁,反而觉得他越来越滑头了,总感觉阴险的很。

我开玩笑说:“那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拜托我吗”?

本来我是开玩笑这么说的,按照李白杨以前的性格,他一定嘲笑我自作多情,没想到他沉默了片刻,一改油腔滑调的口气,认真的说:“嗯,算是吧,你一定要考到A大来。”

我拿着电话,心忽然跳的很厉害,他这算是什么,表白吗?不可能吧,李白杨说:“对了,刚刚你说唐颂什么,谈恋爱了”?

我说:“的确,不论不类的恋爱”,李白杨哈哈大笑说:“哇塞,包笑,唐颂那书呆子的铁树就开花了,怎么你还半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是越来越难看,没人要你了”?

“去死吧你,本姑娘一朵花,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对了,你呢?和女朋友感情还好吗”?

他说:“哎呀,一般般啦”,我说着,我的心忽然感觉空落落的,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然后就有女朋友了,暗恋,果然就是暗呀,见不得光,我笑着说:“恭喜恭喜呀,不知道是哪位倒霉的人忍受的了你这位恐怖分子”?

李白杨不说话了,我说:“喂,哑巴了”?他忽然说:“对了,不要把我和你联系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叔叔和奶奶好不好”?

“为什么”?

李白杨说:“这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等你以后到了我这里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千万不要问叔叔电话和信的事”,这时我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笑着说:“杨哥,谁呀,这么神秘,小心那些嫂子知道,又要闹你了。”

李白杨笑着说:“君霖,你别瞎猜,你个邻家的妹妹”,接着那个罗霖的女的又说:“妹妹,恐怕是不一般的妹妹吧。”

“的确不一般”,李白杨说,我的心却跳的厉害,不一般,是指什么不一般,我高兴的问:“李白杨,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A大”?

李白杨哈哈大笑:“阿笑,怎么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呀”?

他的那声阿笑让我忽然感到鼻子一酸,过了这么久,已经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现在忽然的又让我想起,那种兴奋与感动并存,我默默的不说话了,李白杨接着说:“我是想,反正你要考到其他学校让别人欺负,还不如来我这里,让我欺负,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的笑声,我挂断了电话,奶奶的,就当我是好欺负的吧,可恶,不过虽然如此,我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心里却感觉温暖起来,没关系,欺负就欺负吧,我下定决心,为了李白杨,我一定要考到A大去!

我抱着手机,喜滋滋的下楼,却看到老包坐在电话旁,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随着我到哪里,这样的眼神,有点诡异。

我被他盯着发毛,我想起刚刚李白杨说不要让老包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什么的,我心虚的问:“你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