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回来了。”“周立呀,你回来了,来,赶紧坐,我给你做饭吃。”“不用了,奶奶,你坐,我去做。”周立扶着奶奶坐到凳子上,周立强忍着笑对着奶奶。奶奶看着周立,心里很高兴,满脸的笑容,“周立呀,你这一出去都好几个月了,我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奶奶挺想你的。”周立站在厨房里开始动起来,听到奶奶这样说道,周立回头看了一眼年事已高的奶奶,周立紧紧的咬了咬牙。
“奶奶,外边的生意忙,所以就回来晚点。”“奶奶不怪你不回来,只是你爸妈现在已经离婚,也不管这个家,你一个人跟着奶奶,是奶奶让你受苦了。”“奶奶,我现在很好,有吃的有穿的,我们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好,奶奶和你在一起很好。”
说完,她擦了擦眼角,周立背对着奶奶,咬着牙眼泪一直流下来。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境。梦里是一片花园,繁花似锦。梨花如水,吐蕊纳芯,风过之时荡起袅袅柔情。玫瑰娇艳,花似红霞刺如钉。海棠高雅,倾城如梦,妖娆如画。梅花傲骨,莲花清妩,芍药如诗,丁香怡人,菊花静怡,桃花醉人…纵有千般奇花,万种异卉,不胜枚举,但所你知之花,尽皆有之。梦里若悉是一只蝴蝶,如歌悲鸣。忧郁的灰色染翅,宁静的蓝色入眸。翩迁如三月的蒲公英,在花丛中穿梭。
他停留在梨花枝头,那梨花便化作顾桢的模样,眼神忧伤如水,笑容倾城似风。然后天空转暗,黑夜里若悉找不到方向,看不见顾桢,只是一阵哭泣之声入耳,教人难过。若悉极力想用翅翼抚去她的泪水,却是听其声不见其影。一声惊雷,如梦幻一般,若悉身边俱是娇艳的红玫瑰,火红红的一大片,犹如火海,令人惧怕。
若悉飞入玫瑰花海,在他眼前的却是辰钥的模样。他想叫她却是无法喊出,只见她用刀划破手臂,血汩汩而流,汇集成河,泛着腥味,令人窒息。若悉扇动羽翼,冲破血海。迎来的是清香高雅的海棠,优雅的身姿如三月的飞燕,百转千回。一个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是利镁。
也许,他们前世是冤家,谁偷走了它的嫁纱。当她回眸一笑,若悉早已沦陷。只是在笑容背后,谁见了谁的荒芜。只因前世眷恋,今朝空余落花。蝴蝶似梦,蝴蝶入梦。蝴蝶如歌,蝴蝶震翅高歌。
纵是年华似水,命如青春,也无怨无悔。这一曲悲歌,我只愿为你清唱,来伴你半世苍凉。色彩斑斓的时光,从身边悄然滑过,看似安静从容,却依然能捕捉到它执意游走中依稀透着的空荡。素来沉默寡言,心情却永远絮絮叨叨,太多的话想说,无数的心情想要表达,只为找寻一个出口一点安慰,用指尖描摹真实的心情,唯一的听众是自己。夜,安全的城堡。
有时,也会害怕这被黑色笼罩的幽深的恐惧与孤独,仿佛所有的阴霾会在瞬间倾塌而来,毁灭的不是生命,而是心灵,逃不掉亦藏不了,陷入万劫不覆的境地。于是,习惯在黑夜里聆听万物的声响,
在无垠天幕中追寻一盏月明点点星光。当不绝的蛩音在耳畔袅袅升腾余味悠长,当片片清辉散落岑寂的空气装点苍白的眉眼,便不再如此纠结于那些曾经。心,在最深的红尘里沉静着,颓废着,日日月月年年,走走停停看看,却走不出固守的城池。
在岁月的末梢,在飞逝的流光,与风紧紧相拥,与键盘缠绵亲吻,任万千心情于指尖流泻成忧伤的诗行,温软而灵动。周立此时已经不知道感情的流露,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奶奶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或许在奶奶有生之年无法再见到他,很多的很多,周立只能默默的祈祷。
“奶奶只希望你在外面能好好的,我在家里也就放心,你说这次要出远门,奶奶也不留你,但是你要记住自己的方向,做人要脚踏实地,奶奶希望看到一个身心正直的你。”“奶奶,咱们不说那个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好孩子,还记得奶奶最爱吃的菜。”
“怎么会不记得呢,来,我给你盛饭吧!”周立拿起碗给奶奶盛了一碗饭,“奶奶,你多吃点。”“好,好。”面积不大的房间里,周立和奶奶两人依偎在一起吃着这可能是最后的晚餐。突然,几声敲门声响起,周立立即鼓着眼睛看着外面,“谁呀!”
奶奶放下碗筷准备起身去开门,“哦,奶奶,你坐,可能是我的朋友。”周立连忙走到门口,他知道是他们俩个在催促他,但是无论如何今天这顿饭一定要陪奶奶吃完,过了今天,还能不能见到奶奶都已是未知数。他回头看了一眼奶奶,花甲的奶奶孤单的坐在桌子旁,周立打开门走了出去。“俩位大哥,我周立答应过你们的事就不会反悔,就让我跟我奶奶吃顿饭,吃完我就跟你们走。”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只答应给你两个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现在马上跟我们回去。”“大哥,两位大哥,求求你们,就一顿饭,吃完饭我就跟你们走,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们了。”周立在两人面前哀求道。“大哥,看在他一片孝心上,我们就成全他吧!”“可是,胡大哥那边我们不好交代。”“你放心,只要我们不说,他那边不会知道,好了,周立,你赶紧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谢谢,谢谢大哥,谢谢!”周立连忙鞠躬谢道,转身走进了房间。孤独如潮忧愁是汐,何处有横渡彼岸的方舟,有共济风浪的水手,但见樯桅倾折浪峰乍起,涡流和狂澜迷失了航向。谁是我生命中的今生相依,我又是谁生命中的来世轮回?前世的尘,今世的风,留下的只有那无穷无尽的相思和等待。
人生旅途不断遇见,又不断失去,来来往往,都是上天恩赐的几分缘,浅浅的,淡淡的,随时光而流逝。唯一还记得的是短暂相伴温柔的你!静如秋叶之秀美,笑若夏花之灿烂。奶奶那孤独的身影依旧深深的印在周立的脑海里。“周立呀,叫你的朋友进来一起吃呀!”
“哦,不用了,他们,他们都已经吃过。”“奶奶知道他们在等你,你快点和他们一起去吧,奶奶自己可以的。”“奶奶,没事的。”“你放心出去,不要牵挂着奶奶,奶奶可以照顾好自己。”“奶奶。”周立抿着嘴,强忍着眼泪。“虽然你爸爸妈妈不要奶奶,但是奶奶有你这个孙子就足够,奶奶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你出去好好的做,奶奶等着你成功回来。”终于,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眼泪是一种什么东西,当他掉落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已存在那小小的泪滴中,情感,亲情,金钱,所有的所有,都显得一文不值。周立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快去吧,不要让你的朋友等久。”周立咬咬牙,转身拉开门,突然,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冲动的脚步,想回头再看一眼奶奶,但他心里又知道奶奶是不喜欢他这样优柔寡断的性格,
“走吧,两位大哥。”周立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走了出去说道。两人没有说话,一前一后夹着周立而行。周立这次没有再回头,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无论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始终,这里还是他的家,不管曾经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怨恨把自己带大的奶奶,纵然爸妈的离开也是因为奶奶。不知道人为何要存在这个世上,也不知道人为何要这么无奈的活下去,
也许有一天会一败涂地,也许会可能有更大展宏图。我们只是在意的是过程,结局如何并不重要。不必去刻意委屈自己求全那些世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