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期一的早晨,总是充实而又忙碌的。在一所小小的学校,这个礼拜一注定过得不怎么平凡。大早晨,就在大家还在埋头猛抄没有写完的作业的时候。高中部的几个大美女就齐齐的聚集在了初中0502班的门口。

乔琴当时正在往出去上课用的课本。就被首先到达乔琴班门口的安雅拽了出去。

“你给我出来!”安雅不顾班里多数惊讶的目光,生拉硬扯的将乔琴拉出班外。随后而到的于佳看见安雅粗暴的动作连忙将乔琴的手从安雅紧拉着的手里拽出来,藏在身后道:“安雅,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问问这个臭小子,他姐姐都走了,他还能在这里大模大样的上课。亏你姐姐还那么的疼你!你知不知道?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姐姐走了?”安雅接受不来这个最好的朋友没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她把气都无缘无故的洒在了乔琴的身上。

这个时候,脸于佳都没有阻止安雅的发怒。的确,乔惠美走了。连一封信,一句话都没留下。这些和乔惠美十分要好的死党来说,他们就受不了。他们今天早上来是问问乔琴有没有能联系道乔惠美的办法。

安雅大声的朝着乔琴吼叫,就连最后才赶过来的安夏也没法阻止。

安雅的声音立刻引来了楼道里其它学生好奇的目光。和乔琴最要好的几个朋友全都从班里走出来。

“说完了么?”

面对安雅不能压制的情绪,乔琴只冷静的说了一句。安雅已经气得不能控制的情绪一下子停了下来。因为乔琴的话音里透着冷淡,甚至是冷漠!他不知最喜欢自己的姐姐么?于佳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那个见谁都会发出灿烂笑容的大男孩变成这个样子。

“我告诉你们几个。他妈的乔惠美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是路人乙我就是路人甲。我们就是在路上见面脸招呼都不打的陌生人。你们他妈的要想找乔惠美,自己找去。来找我干什么?我和你们很熟?”

乔琴狠狠的将没来得及放在桌子上的书摔在了安雅脚下道:“他妈的全给老子滚开!”

乔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安雅愣愣的看着从来都没有发过火的的乔琴突然朝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接受不了。只是看着乔琴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

“安雅,你有点过分了。”于佳不为人知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于佳的肩膀劝道:“走吧!要上早自习了。”

安夏永远是那么的安静,无论安雅吵得有多么的汹涌他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乔琴远去的背影的时候,不安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最后,又恢复平静。站在教室门口显得同样安静的刘杨,默默地看了一眼安夏。转身回到了教室。就在刘杨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迟璇也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当然,在他的身边还站着郭蒙。

这个不平凡的星期一,有人开心,有人伤心。

李月又迟到了!当她急匆匆的刚到教室的时候,人们已经散开多时了。但还是在她进教室的时候,牛天天就把第一手资料传送给了李月。

李月看了看迟璇,发现她根本对牛天天的话无动于衷。李月摇摇头。他知道乔琴的性格。在乔琴的世界里永远不能忍受背叛了自己的人。或许他可以微笑的去对待那些从不介入自己的世界却嘲笑自己的人,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最亲近的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那种心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李月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似乎这个清晨不知这么一件事值得大家注意。

“迟璇竟然和郭蒙谈上了!”

牛天天果然八卦的敬业,什么事都说。

李月看了看牛天天悄悄递过来的纸条。目光不由得看向窗外,果然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古城墙上一个寂寞而又萧索的身影站在那里。李月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忍住了要去找他的冲动。李月知道,这时生活,不是在故事里。

“老师……”

一直在上面讲的滔滔不绝的老张停了下来,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坐在教室一个角落的楚雪息。

楚雪息一天到晚也不见和同学说过话。老张甚至都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

“恩……”老张抬了抬眼镜,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楚雪息叫什么。牛天天在下面小声说了一句“楚雪息!”

“恩!楚雪息,你那里没听懂么?”老张放下教科书,看着楚雪息道。

“老师……”楚雪息微微弯着腰面色有些苍白道:“我有些肚子痛,估计是早上吃坏东西了。”

“那你赶紧休息去吧!”老张还没等楚雪息说完,就走下讲台写了张假条道:“你们班主任还没有来,等会我给她说一下就行了。你回家休息一天,等好些了再来。”

楚雪息眨了眨眼,他也不知道竟然这样顺利的骗到请假条了。傻傻的接过请假条道:“那我回家了?”

“恩!赶快回家休息吧!”老张关心道:“要不派个同学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楚雪息连忙摇头道:“我能回去。”

“恩恩。”老张将楚雪息送出了教室。

楚雪息看着老张关上教室门,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连忙走出了楼道。

看门的大爷看到了楚雪息手上的假条,虽然看楚雪息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生病,担楚雪息有假条只好放他出去了。

在学校门口早就等着几个人。楚雪息跑过去与几个人相互击了一掌道:“我出来了。”

“挺有本事的嘛!”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搂住楚雪息的脖子道:“就差你一个了,走。”

“小妹!我看你也别上什么学了,和我们一起去‘倾城之恋’吧!这年代,上完大学不也是当婊子么?”一个打扮很时髦的男孩看着周围的女孩,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麦田,你怎么说话呢!”一直走在最后面,看着打扮像是个白领的大男孩踹了那个叫麦田的一脚道:“你他妈没上过学,别把人家雪息也带坏了。雪息,你别理那个变态。”

麦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打扮很正式的男孩道:“我说方超,你是不是对雪息有意思啊!这么照顾雪息。”

“她呀!不是对我有意思,是对我这个姐姐有意……哎呀!”

一直依偎在那个女孩身旁的楚雪息一下子跳了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腰笑道:“你干什么挠我痒痒!”

“你们说就说吧!干什么把我也拉进去?我告诉你们,姐姐我可不是随便可以开刷的。”

“雪息,你哥哥我找了一辆跑车。那天有时间我开来拉你去兜风好不好?”最后一个男孩也走到了楚雪息身边。

楚雪息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哼了一声道:“就你啊!有钱养活自己就够不错了。我的那三百块钱呢?还没还我呢!”

“靠!”

方超在后面拍了一巴掌那个那男孩骂道:“肖天你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连雪息的钱也拿啊!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没钱就问我要。”

“他娘的!”麦田拽住了肖天的衣领道:“你他妈的想不想在‘倾城之恋’混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大姐死活都要留你我早他妈的把你打出去了!”

“好了!麦田,这是干什么呢!我说着玩呢!肖天没欠我钱。干嘛这么认真?”楚雪息急忙拉了一下麦田的手,没拉开。楚雪息微微蹙着眉道:“麦田!”

麦田看了肖天一眼,哼了一声松了手。

肖天弄了弄自己的衣领,满不在乎的对路过的女孩吹了声口哨。

“真是的!”楚雪息瞪了一眼麦田,走在了最前面。

“咦?”楚雪息往前走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乔琴?”楚雪息隔着街叫道。

正在街上溜达的乔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是对面的楚雪息也挥手道:“你没上学?”

“没有啊!你不打算回去了么?”楚雪息个这边也喊道。

“我操!你俩能不能站近点说话!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文明人。你们也不是牛郎和织女干嘛喊这么大声?”麦田有点受不了捅了捅身边的楚雪息道。

楚雪息回头瞪了一眼麦田道:“要你管!过来!”楚雪息跳着挥挥手,对站在路边的乔琴招呼道。

乔琴跑过来看到了人群中的方超笑着打招呼道:“原来是你啊!”

方超也认出了乔琴打招呼道:“才隔了一天,咱们就见面了。”

“你们认识?”跑去买水返回来的女孩看着乔琴和方超好奇的问道。

“认识!他姐姐和于佳认识。昨天于佳的生日会的时候我们刚认识。”方超向前走着道:“你怎么没上学?看见你不像逃学的人啊!”

“啧啧……”麦田突然窜到乔琴面前,开始端详乔琴的脸道:“这么帅的男孩。恩……比我都帅!于姐,你说咱们‘倾城之恋’不是缺一个男模特么?你看这个怎么样?够清纯的吧!”

乔琴被看得发毛,稍微躲开了些道:“你干嘛?”

“别理他!”楚雪息拉了一把乔琴道:“最近于姐开了一间酒吧,缺一些人手。人家于姐还没有着急,麦田就给人家瞎出主意。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余杰?麦田?”乔琴看着刚刚递给自己水的这个女孩和打扮的非常前卫的麦田道:“他们不上学了么?”

“上学有什么用?哥们听我的,和歌混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肖天在旁边吹道。

“这个是肖天。”楚雪息道:“他唯一的特点就是能吹,超级能吹。方超你认识,这个是麦田。你别看他大大咧咧的人还挺好的。这个是于妮妮,恩……妮妮姐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你就叫他于姐好了,反正她肯定比你大。”

乔琴看着与往日不同的楚雪息,点点头。

于妮妮对乔琴道:“帅哥,你看那就是我们开的‘倾城之恋’”

乔琴顺着于妮妮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家酒吧开在一个路口的街角、门面挺小的。门口还煞有介事的挂了一块“心碎乌托邦”的灯饰。

“怎么样?”麦田得意洋洋的道:“不错吧!”

“是不错!”乔琴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看到没有?‘心碎乌托邦’多么诗意的名字,我起的!”肖天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自得的,好像真的是自己想的。

“我看过《奋斗》”乔琴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其它人都幸灾乐祸的看了肖天一眼,陆续走进了酒吧。

在外面看见酒吧很小,可走进来才发现里面很大。二楼是包厢,一楼全部用蓝色作为主色。应为现在是白天。所以人很少。一个女调酒师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上打盹。吧台正对着是一个小型的舞台,上面乐队的乐器一应俱全。楚雪息看到了乔琴的目光落在了舞台上解释道:“妮妮姐原来就是靠在酒吧唱歌起家的。别看他们这样,但他们都是有梦想的人。他们喜欢音乐。他们想让别人认同自己的音乐。”

“方超……方超也是乐队的?”乔琴问道。

“贝斯手。”方超拿着一瓶可乐坐在乔琴身边道:“麦田是吉他手,妮妮主唱。肖天是鼓手。”

像是在回应方超的话,舞台上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鼓点声。乔琴看到了肖天已经坐在了架子鼓前。

“方超!你敬业点好不好?在姐的酒吧你拿着饮料喝。告诉你,以后方超拿饮料收费!”于妮妮也走上舞台。

“回见!”方超扔下可乐几步跳上了舞台。麦田也架着贝斯上了舞台。

“今天的第一首歌,送给我们这位新来的朋友。乔琴……”于妮妮说完,舞台上亮起了四盏白炽灯,分别照在了几个人手中拿着的乐器上。金属的质感反射在人的眼中,乔琴微微闭了一下眼。

劲爆的前奏响起。酒吧的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慵懒的蓝色忽然换成了炙热的红色。于妮妮唱着是一首韩文歌。《奢望》不过于妮妮已经把它换做中文歌唱。

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

眼泪在流心在痛

你却还是没有联系我

不会的只是暂时的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不要哄我

你走后的位置越来越空虚

不管怎么看你都是我的爱

琢磨数百遍我还是你的爱

你就是月老赐予我的爱

你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

下一辈子我还是只想要你

再次相爱我也还是只想要你

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因为没有了你我也将不复存在

你说你爱我

却离开了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曾经握紧的双手还有我们的约定

你怎么能狠狠抛弃我离开呢

这是梦这是梦

这是梦不要骗我

留我一个人我会寂寞

不管怎么看你都是我的爱

琢磨数百遍我还是你的爱

你就是月老赐予我的爱

你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

下一辈子我还是只想要你

再次相爱我也还是只想要你

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因为没有了你我也将不复存在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是噩梦

啊~拜托我只希望能快点从梦中醒来

过完今天明天再次睁开双眼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现实希望只是梦Oh

所有的一切只是过于真实的梦

我希望你希望

还是只想要你

不管怎么看你都是我的爱

琢磨数百遍我还是你的爱

你是上天允诺的我的爱

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下

再次相遇我还是只想要你

再次相爱我也还是只想要你

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因为没有了你我也将不复存在

我每晚祈祷着不是为了幸福而是为了不幸

除了我你不会爱上其它人

我的心脏对你说我没有你不行

我不会变下一辈子还是只想要你

下一辈子我还是只想要你

再次相爱我也还是只想要你

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因为没有了你我也将不复存在

不知不觉,乔琴开始跟着舞台上于妮妮的歌声打着拍子。不是乔琴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能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是坚强的孩子能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周围的一切,在用最长的时间慢慢的,悄悄的消化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痛。

楚雪息没迟到,自然目睹了早上发生的一切。当她看到了乔琴眼中闪过的悲伤,那样的熟悉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谁也有自己的心事。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

“我不会变下一辈子还是只想要你

下一辈子我还是只想要你

再次相爱我也还是只想要你

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因为没有了你我也将不复存在”

有些事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有些事情,说忘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