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楚雪息现在很少与几个人呆在一起。因为要拍戏,所以常常会整天不在学校。有的时候会临时跑回来一趟。看着她浓妆艳抹的样子,全班同学都在躲她。这些事情乔琴只是听说,也没见到过。

当数学老师还在惊讶乔琴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的时候。张雨涵的各科成绩也都迎头赶了上来。第一次模拟,乔琴和张雨涵硬生生的把原来班级的第一名挤到了第三名。乔琴第一,张雨涵第二。这自然少不了乔惠美的关系。现在张雨涵天天一下学就往医院跑,嘴上说着是照顾姐姐。可去了就只有乔惠美照顾张雨涵的份。各科成绩也是在乔惠美的帮助下完成了飞跃。再过一天就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为了庆祝乔琴叫上姐姐和同学出去吃饭。

现在乔惠美的视力已经恢复正常。乔琴站在医院门口等着还没有悄悄溜出来的姐姐。不一会,乔惠美就穿着乔琴给她带来的衣服摸了下来。还是那天张雨涵给姐姐梳的公主头。乔惠美已经开始泛红的脸蛋显得更加的可爱。

为了不引起注意,牛天天一众人只是等在医院门口。等乔惠美和乔琴走出来的时候,几个女孩子看着已经康复的如此好的乔惠美都忍不住上去摸了摸乔惠美的脸。

“是真的吧!你确实是乔惠美?乔琴的姐姐?”牛天天的手在乔惠美的脸上摸了半天。

“医学界的传奇,我们的偶像。这好事怎么就让你给碰上了。”李月什么时候都不忘瞎起哄。

“那是,不看我姐姐是谁。”张雨涵抱着乔惠美的胳膊有些骄傲的看着两个女孩。

“好像没咱们什么事。”郭蒙摸摸鼻子,低声道。

“我去拦车。”聂斌也看出没自己的事跑下了医院的楼梯拦住了一辆的士。说好的要去迟璇家的店吃饭。所以迟璇早早的就回家准备去了。在这个小城里,所有的地方离得都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已经到了迟璇家开的那个炒栗子店。

因为炒栗子的生意渐渐的好起来,迟璇的母亲就干脆把旁边的店面也盘下来做起了餐厅的生意。今天晚上到处都是出来庆祝狂欢的学生。但人们现在大多都是拥挤在摆放着高大圣诞树的教堂,所以店里还没有几个人。

几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迟璇早已经把菜端上了桌子。正分开摆放碗筷,见到自己的同学都来了笑着招呼道:“快点快点,刚摆上的。”

“哇……”张雨涵首先冲到桌子边看到都是些家常菜像是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垂涎欲滴的样子逗得迟璇直乐。

“你个活宝。至于么。”迟璇拍了一下就准备下手的张雨涵道。

“现在雨涵越来越像乔琴了。嘴甜的要命,到哪里都讨人喜欢。”牛天天脱了手套往手上哈着气道:“迟璇,这也太丰盛了。我们都是学生可掏不起多少钱。来我看看,我带了多少钱,有多少算多少吧!”

“死吧你!”李月拍了一把牛天天道:“说好了乔琴包了,你在这里瞎起什么哄。”

“什么包不包的?今管饱。呦!都来了。”迟璇的妈妈从后面走出来喜气洋洋的看着几个人道:“瞧瞧,个个都这么精神。”因为生意越来越好,迟璇的妈妈也不像往日那样沉默寡言。

郭蒙也走进来笑着打招呼道:“阿姨。”

“蒙蒙,你也来了。”因为郭蒙时常来迟璇家帮忙所以迟璇的妈妈对他非常的热情招呼道:“坐坐,马上就开饭。今天全都是阿姨亲手做的。你瞧,迟璇这个丫头不好好的招呼同学,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说我什么呢!”迟璇从后面端上来菜放在桌子上。

“都吃上了。”乔琴和聂斌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满桌子的菜道:“这么多。哎!迟璇别往上端了,差不多行了。吃不了都浪费了。”

“知道了……”迟璇在厨房里叫道。

“怎么样?打通电话了么?雪息怎么还不来?”乔惠美坐在桌子的边缘问道。

“不来了。”乔琴挥挥手里的手机道:“聂斌坐。不管她了。”

“哼!”李月玩弄着手中的筷子,冷冷哼了一下。也不知道针对谁。

张雨涵偷偷看了一下,都不说话了。捅了捅旁边的牛天天。刚洗完手回来的牛天天也看见有点压抑道:“雪息忙,让她忙去吧!今天咱们的主角可是惠美姐。酒是不能喝了,咱们以饮料代酒先庆祝一下。”

此时迟璇也忙完了,坐了桌子旁道:“对对,今惠美姐大喜的日子。来来庆祝一下。”

“什么大喜日子。我姐姐这叫……叫那个什么。哥,你说叫什么?”张雨涵说了半天没想起来该怎么讲推到了乔琴身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不对。”郭蒙拿着饮料笑道。

“对对对,这绝对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月拍着手道:“来来多说没用。干一杯。”

“谢谢……”

几个人站起来碰了一下杯。

“聂斌,怎么不说话啊!没吃过饭。”郭蒙看着在哪里埋头猛吃的聂斌问道。

“你是不知道,好吃啊!这菜做的太好吃了。迟璇,一会我就去拜阿姨为师。告诉你,说什么我也要把阿姨的手艺学到手。”聂斌摇头晃脑大赞其味。

“那可不行,我妈就靠着这份手艺糊口呢!你挖了墙角让我一家子喝西北风去。”迟璇明显比以前开朗多了。站在后面看着喜笑颜开的女儿,终于可以放心了。

“来来来。乔琴站起来。是不是该总结一下。要不这顿饭吃的没理由啊!”牛天天充分的发挥了主持人的特长开始烘托气氛。

“我?”正在一旁帮姐姐挑菜的乔琴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笑着说:“我又不是主持人,谁是谁说呗!天天你可别推卸责任啊!”

“不行,就你说。”

坐在桌子上的孩子都起哄道。

“说几句。”乔惠美推了一把乔琴道。

“恩……”乔琴站起来道:“既然让我说,那我第一件事还是要祝福我的姐姐要快快的康复,回到学校,回到我的身边。”

“对对,再一次祝福惠美姐姐身体健康。”几个孩子举杯,一饮而尽。

看着大家都喝完了,乔琴继续说道:“其实今天,还有一个人因该坐在这里的。但是他去了云南,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我相信他一定非常孤单,这杯我们为刘杨而干。”

“愿你快乐……”张雨涵闭上眼,轻轻呢喃道。

“再来就是我们几个了。我们几个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我们共同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在这短短的半年里,我们一起哭过笑过,伤心过也快乐过。或许我们有过短暂的分离与误会,但是之所以分开过才能知道我们曾经的友谊是多么的深,多么美好。所以,这杯就为我们的相逢、相知而干一杯。”

大家都喝过后,乔琴笑着说:“我要再说下去,菜就凉了。你们要想听,吃完饭后我在说好不好?”

“呵呵……”一桌子的人都笑了

乔琴刚才说了半天唯独没有说因为缺席而没有来的楚雪息。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觉得不太适合。

楚雪息,你到底怎么了……

在那个冬季的夜里,餐馆里被雾气弥漫着的玻璃,站在门口圣诞老人雪白的胡须,发黄了的白色广告纸和被踏成黑色的雪渐渐的遥远遥远最后变成了记忆里的一枚小小的底片被搁置在了那里。楚雪息再一次望了一眼餐馆里欢笑的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