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雨柔的丫鬟?”他不相信,昔日那个没事到街上瞎逛的一个自由人士,居然只是一个丫鬟而已,无论是居住的环境,还是照她的穿着来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丫鬟。
“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了,你说你吧,一个大男人,没事老惦记以前的那点破事干嘛?”向蓝特想扁他,要不是看在他是一个男人的份上,男人嘛,她却是一个女人,打起来了未必打得过,而且这年头,一个有钱有势有长相的男人,得罪了是非常麻烦的是一件事,这可不比21世纪,21世纪不怕得罪男人,因为女人在很多时候是有特权的,一个漂亮的女人可以呼风唤雨,找来一群蜜蜂保护,可是男人,就显得有些可悲了。21世纪,女人打男人,那叫调皮,男人打女人,那叫畜生,女人说男人,那叫关心,男人说女人,那叫无耻,女人哭,那叫撒娇,男人哭,那叫没用,女人花男人的钱,那叫理所当然,男人花女人的钱,那叫猪狗不如……
“你,看起来,不像是丫鬟。”哪有一个丫鬟没事住那么好的房间的?哪有一个丫鬟凭借本身的才能能够走到秀女最后的,哪有一个丫鬟穿金戴银的,哪有一个丫鬟长得如此嬉皮嫩肉的,那有一个丫鬟说话敢那么大声的,哪有一个丫鬟,两只手上连个茧都没有的?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像不像是一回事,是和不是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说你吧,堂堂一个皇子,不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没来由的,突然响起了在秀女宫的那段日子,如果照外表看来,夏荷是一个像会出卖朋友的人吗?而雨露像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吗?秉沑\像是一个武林高手?伊钕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很多事,不是像或者不像就能简单的下判断的,很多时候,不像的却是,像的却不是,人之所以叫着人,是因为有独特的风格,性格,外貌,学识,气质很多方面都会有差异。
“受教了。”他岂会不知道这些道理?不过真的发生了,也是不得不问的而已,一时好奇也罢,无知也罢,该问的已经问了,接下来没有任何问题了,心理舒服了。
“我家小姐,过得,还好吗?”向蓝一想到要见到彦雨柔了,又喜又怕,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为了这天,不是已经努力很久了吗?值得庆幸的是,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坦白说,不是很好。”他直言不讳,眼前的这个仿佛不是一个丫鬟,而是一个知己,或许每个人在她面前,都会忘记身份地位,抛开一起烦恼吧。
“你欺负她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向蓝不敢说出来,其实真正欺负彦雨柔的,很有可能不是眼前的这个,而是另外一个。
“就算是吧!”他也没打算反驳,女人过得不好,当然是男人的错了,这是千古不表的道理。
向蓝已经决定好了,如果彦雨柔愿意,她不介意再玩一次逃跑,天大地大,藏起一个人来还不容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屁话,漂洋过海还有倭寇呢,这个时代,恐怕也不会存在着什么偷渡护照之类的,连身份证都不需要,方便得很,当然,前提是要有交通工具,有飞机,自然是最好了,到处乱飞都没有人管,不存在什么空权和占道什么的。
来到八贝勒府邸后,向蓝简单地问了一下,变跑向一座房屋,进去以后,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里面没有其他花,清一色的野花而已,花丛中有一个小型的亭台楼阁,楼阁里面有一张石桌子是个石凳,这样的布局,和以前的彦府没有太大的区别,看样子,彦雨柔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咦咦哦哦,我来了。”向蓝新高彩烈地踏入她认为的自家领地。
彦雨柔听到声音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跑到门前,发现,这果然不是在做梦,虽然如今的向蓝变化确实很大,人靠衣装,如今的向蓝衣着华丽,再也不是那个小丫头了,看上去,更像一个大家闺秀,只是,走路的姿态和那顽皮的笑容,依旧和以前一样,她挪动着嘴唇,不可思议地喊道:“小蓝?”
也许,只是一场梦罢了,当即使是梦,彦雨柔也希望能够长久,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她还有担心的人,那自然是她的父母,如果说还有牵挂的人,除了那个他,恐怕就是向蓝了。
“小姐,咦咦哦哦,我终于找到你了!”向蓝急忙飞奔过去,满心欢喜,一头扑进彦雨柔怀里,笑得没心没肺肆无忌惮。也只有彦雨柔,才能让她彻底相信,才能让她毫无顾虑,才能让她欺负,让她撒娇,让她幸福快乐。
“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彦雨柔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向蓝的身体,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后,也就放心了,眼角流出了泪水,她急忙擦干,“小蓝,对不起。”
“说什么呢小姐?我向蓝是那种…那种…那种人吗?”小气这两个字,不能随便在彦雨柔面前用的,因为在彦雨柔面前,她确实挺小气的。
“恩…好像是!”不是才怪,有仇必报分文皆收,小气的事例不胜枚举啊!
“不是吧小姐,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很伤我的自尊的,虽然我是丫鬟,可是我也有尊严,尊严,你懂吗?尊严!”向蓝破涕而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先蹭到彦雨柔的胸前再说,有彦雨柔在,那就是意味着有活动的手绢,方便得很。
“好好好,你有尊严,不过,你可不是丫鬟,现在的你啊!简直比我还想一个小姐呢。”彦雨柔也不深究,既然来了,那就好了,省的瞎担心。
“嘿嘿。”向蓝突然发现,今天特别喜欢笑,猛然之间发觉“小姐”这个词语,是有歧义的。
远处,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了一个简单的微笑,他自从见到她,从来都没见过她笑过,今天,总算看到了,她笑起来,果然很美,很动人,可惜,她的笑容,不是为她而绽放,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开心。看来,父皇给予的任务,也有好的一面,有时候,也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诶,小姐,我虽然不介意这样站下去,不过我的腿可在闹革命了,你难道不请我到你的房间去坐坐,喝杯茶睡个觉什么的?”向蓝觉得腿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现在站着怪不舒服的,好在眼前的人可是彦雨柔,不是夏荷,更不是伊钕,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提任何要求,这种放松的感觉,非常好!
“OK!”彦雨柔做出一个OK的手势,然后宛如一个迎宾一样,左手按在胸前,右手平伸,微微弯下腰。
“恩,不错,小丫头,有前途,居然学会了本小姐的招式,等哪天我心情好,在传授你几招。”向蓝拍了拍彦雨柔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谢谢小姐栽培。”彦雨柔也配合着向蓝演戏,在这一刻,她早已忘记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只有向蓝,才能让她忘掉过去,享受现在。
“哇!好大一张床!”向蓝从进门后,就开始搜索这个重要的物品,等到终于发现以后,急忙跳上床,只是看就觉得很舒服,等到躺上去的时候,发现果然非常舒服,是迄今为止感觉最好的一张床,“咦咦哦哦,GOOD,verygood!”
“你这丫头,不洗脚不说,连鞋子也不妥,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脱鞋子,就必须帮我洗床单。”彦雨柔唠叨了几句,发现向蓝除了应付了一声“知道了”以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向蓝确实已经累了,睡觉的速度之快,三两下就进入梦乡了。
“哎!”彦雨柔摇头叹息,这丫头怎么总是长不大?她坐到床边,把向蓝的鞋子脱掉后,替向蓝盖好被子,看着熟睡的向蓝,彦雨柔会心地笑了,也许有一天,天底下很多东西都变了,但至少,她知道,向蓝不会变,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丫头,永远是那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小女孩。
等到向蓝睡着以后,彦雨柔趴在床边,渐渐地也睡着了,虽然只是趴着睡,但却从来没有这次睡得那样踏实,身边有个信任的人,睡觉,果然要舒服很多。
“雨柔呢?”他来到门外,其实,心理一直都很关心她,只是他的这份关心,在她眼里没有重量罢了。
“禀告八爷,少奶奶已经睡着了。”她是彦雨柔名义上的贴身丫鬟,实际上,只不过是彦府派过来的一个佣人罢了。彦大老爷听说小姐要嫁给八王爷以后,由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后来趋近平和,其中的过程怎足外人道?小姐到最后都没有回到彦府,老爷不是心酸,而是心痛。
“知道了,你先先去吧。”如果是以往,她是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即使是到了所有人都关灯的时候,她却依旧点着灯,似乎是在担心什么。看来,向蓝这个丫头,不但真是彦雨柔的丫鬟,还是彦雨柔的心腹。有向蓝在,或许以后的彦雨柔,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观吧。他走进房门,看到床上的两个人,颇为滑稽。
向蓝的睡姿再次恢复到了不好的状态,时不时地把被子踢开。而彦雨柔的双手位置有点巧妙,不论向蓝从任何角度讲被子踢开,彦雨柔总能在第一时间替向蓝从新盖上,看样子,向蓝似乎并不是彦雨柔的丫鬟,而彦雨柔反倒成了向蓝的丫鬟,因为两个人的动作都是在闭着眼的情况下完成的。
他不敢去触碰彦雨柔,尽管他很想讲她送到床上去,生怕她会染上风寒。但与其她生病,还不如让她安享一次良好的睡眠,他知道,如果他碰到彦雨柔的身体,彦雨柔绝对会醒来,而且恐怕再也睡不着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从进来后就没有认真睡过觉的人,一个对身边任何人都拒之门外的人。
这个地方,以前,只是他的一个观赏之地罢了,先如今,恐怕以后,连观赏的机会都会减少了,因为这里不再是住着彦雨柔一个人了,还多了一个女孩,女孩的闺房,可不是能随便进的。看样子,只能等彦雨柔敞开心扉后,安排向蓝到其他房间居住,他才能真正地得到彦雨柔的心。
向蓝被饿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居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彦雨柔,还是很以前一样,美丽动人,美丽四射,关怀备至,她生怕这是做梦,所以急忙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果然不是做梦,彦雨柔是实实在在地在这里,回想一下,她热泪盈眶,她终究还是找到彦雨柔了。彦雨柔睡觉的时候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彦雨柔,也有过趴在床边睡觉的历史,不过即使是趴在床边,也会带着淡淡的微笑,现如今的彦雨柔,眉头紧锁,看样子睡眠质量并不是很好。
“小姐,小姐?”向蓝艰难地抽出右手推了推彦雨柔,“快起来啊小姐,我好饿啊!”
“哦…饿了,我去叫人帮你弄点吃的过来。”彦雨柔被叫醒后,慢慢站起身来,突然发现眼前好多星星,脚压根就站不稳了,她摸了摸额头,突然全身失去知觉,脑袋一片空白。
“啊!小姐!”向蓝从床上跳起来,抱住那个快要倒下的彦雨柔,急忙把彦雨柔送到床上,根据这么多年活着的经验来判断,彦雨柔应该是生病了,难怪居然比她向蓝还会睡觉。
“来人啊!来人啊!小姐生病了。”向蓝将彦雨柔安顿好以后,急忙跑到门外,大声呼唤,如今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丫鬟可供使唤。
向蓝的声音,印象是巨大的,堪称晴天霹雳啊!原本还在忙着做中饭的吓人们,听到了这声召唤,急忙跑到声援地点,这年头,做下人也是必须要有一定的头脑的,只有搞好关系,才能更好的获得财富和地位,慢了一小节拍,那就等于慢了一大步。
茫茫多的人群啊!细算一下,没有几百也有一百多吧,这可是以前彦府所不能比拟的,彦府的丫鬟和园丁,加起来也总共只有几十个,而且还有很多是骨干员工,对于向蓝的命令一向是视而不见的。
“小姐生病了,你去烧热水,你去煮点粥来,你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你去准备点棉被,你去找点生姜煮点姜开水,你去……”向蓝吧所有能想到的都准备说出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也大致有了一定的了解,风寒和感冒一样,病了不能马上就吃药,必须要先拖一段时间,等到人体的免疫力提高了如果还没能好,再才请大夫,不然身体的免疫力是会下降的,而感冒的次数也会一次次地增多。医生?大夫?从来都是医大病的,在他们眼里都没有小病,即使是一个小感冒也是大病,总能掰出杂七杂八很多恐怖的病名来,吓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哪里来的疯丫头?”她推开人群,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果然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你,这八爷府上的丫鬟和园丁,也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吗?还有你们这些下人,一个个没事做啊!都给我去干事,小心我炒了你们。”
“诶,你们别走啊!”向蓝看着一个个人离开,急了,这年头都怎么回事?
“你是哪里来的疯丫头,到八爷府闹事,来人啊!将她给我赶出去!”她就不信了,这年头,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这算哪门子事?
“你敢,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向蓝抱住门前的一个柱子,死活不肯松手,好不容易找到彦雨柔了,得,还把人家弄生病了,这要是走了,那么不是彻底一命呜呼了?“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挑,叫下人来干嘛!是女人就应该一对一的对决。solo,懂吗?solo!”
她丫还真不懂,叫了几个五大气粗的壮汉,丫的欺负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这世道,果然乱套了。
“怎么回事?”他也听到了喊叫声,打扰到他处理事情了,这个府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是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一个安静的环境。
“怀玉,怎么回事?”她也纳闷了,这怀玉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很调皮的,但事实还是有一定的力度的,不会没事赶人走,毕竟,这里还是有主人在的。
“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丫头,居然敢指挥府里的下人,肯定是浑水摸鱼进来的,还扬言要打我,我是死在没办法才出手的,幸好这里有几个府里的下人在这里,不然…不然…我估计是没办法见到姐姐和姐夫了。”怀玉拿出手绢,失声痛苦。
据历史记载,皇八子原封廉亲王允禩,康熙二十年(1681年)生。母良妃卫氏。少时为允禔母惠妃抚养。诸臣奏称其贤,康熙的哥哥裕亲王也在皇帝面前夸他“心性好,不务矜夸。”康熙自然喜爱,17岁,即被封为贝勒。后署内务府总管事。因争储位被夺贝勒,并受拘禁。允礽获释,允禩复为贝勒。雍正即位,为稳定其情绪,命总理事务,进封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元年,命办理工部事务。四年,雍正以其结党妄行等罪削其王爵,圈禁,并削宗籍,更名为阿其那。同年,死。嫡妻郭络罗氏,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妾张氏,张之碧之女;妾毛氏,毛二格之女。
怀玉,乃是允禩的妻子的妹妹,名叫郭络罗·明玉,后被康熙帝封为怀玉格格。
向蓝倍感冤枉,她吩咐下人是不假,可是以前她都是这样做的,但却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且挑事也是怀玉先挑起的,但看目前这种状况,既然敢叫八贝勒姐夫,而那个挽着八贝勒手的女人叫姐姐,那么向蓝没打算解释,解释了也没啥大用,她不再挣扎,笑着说道:“好你个八贤王,历史书上说你是历史中除名的一代贤王,不但贤德,而且很会用人,智谋更是高人一等,看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我只想问你一点,我家小姐在你府上到的算什么?”
“哦,原来是一个丫鬟,难怪如此没大没小的,念在你刚来不懂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怀玉挥了挥手,压住那丫头的几个人立即松开手,她站到姐姐身边,趾高气昂。
“雨柔,是我小妾。”他说得是实情,可是却有名无分。
“小妾!你说我家小姐只是你的一个小妾!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什么八贤王还是八皇子,甚至将来还会为了另外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拼搏,那都是你的事,不过我家小姐,怎么能当你的小妾?我告诉你,等我小姐醒来后,我立马带她去民政局离婚!”彦雨柔在向蓝心中,就好比佛教中的观音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虽然,女人终究还是要嫁人的,但绝对不能只是一个小妾。
虽然有很多词语,他都没听懂,但大致的意思他懂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只是一个鲁莽的女子,还是有一定的头脑的,说话虽然很冲,但却不失智慧,巧妙地运用,让他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或许有一天,这样一个小丫头还能为他所用,或许,她已经掌握到了什么信息。
“还有,不管以后会怎样,但既然小姐是你的小妾,怎么能一个丫鬟都没有?你这里要是没人,那赶紧把我和小姐送回彦府,或者送到外面也可以,我自己照顾小姐,不需要你们帮忙。”吩咐一个人,原本还因为突然又那么多下人可供使唤而开心,到头来发现一个人也喊不动,这可让向蓝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人啊!”怀玉小声嘟哝了一下,发现不散的眼光了后,立马被他的威信所吓倒。
“来人。”他淡淡地说了一声,原本在远处隔岸观火的下人们全部走了过来,他看向向蓝,认真地说道:“你虽然是我父皇赐给我的,不过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不会不管的,这里是府上所有的下人,你随便找几个吧!”
是啊!她是皇上亲自赐给八贝勒的,这可是有明星效应的,她怎么没想到?向蓝立马来了兴致,感觉点了几个下人,也没敢要太多,10个左右就够了。
他回到房间,仔细想了一下刚才向蓝说的话,八贤王?为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拼搏?换句话说,这些话的潜在意思是说,他确实会为了皇位而努力,但最后只得到了一个封王的赏赐而已,那么,以后到的是谁坐上龙位?他细想了一下,如今,太子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最后可能的就是老四。
“来人啊!”他叫来了下人,“马上去请就贝勒过来。”
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他根本不相信,但却放在了心上,也许只是一个疯丫头撒野而已,但既然听到了,就不能不闻不问,必须要采取相应的措施。
当今太子,之所以能够被封为太子,是因为当今皇上依旧怀念皇后而已,所以才将太子之位封给了老大,如今,已是两废三立的局面,只要再费一次,他相信,老大再也没办法回到太子的宝座,如今,只要绊倒了太子,那么就可以放心对付老四了。
向蓝得到了一定数量的下人,也就放心了,她也把自己当成丫鬟,彦雨柔的丫鬟,不过是高档丫鬟,高档丫鬟,怎么能轻易出手?要出手也是在关键时候出手。彦雨柔生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是她负责照料的,这次也不例外,一些粗活,自然由下人来捉,而她这个名义上的丫鬟,只需要照顾好彦雨柔就可以了,喂点水,盖点被盖,其他的,自然有人去做。
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问清事情的缘故,居然就已经出现了状况,这也是在向蓝意料之外的。
和以往一样,向蓝依旧没日没夜地照顾彦雨柔,晚上,也依旧会睡在彦雨柔身上,这样是为了帮助彦雨柔发汗。醒来的彦雨柔,依旧觉得浑身酸痛,但她已经学会了忍受,懂得了珍惜,如今,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很多事,都懂了,或许,这样下去,就是她最终的命运。看着睡在被盖上的向蓝,她欣慰地笑了,不管世界怎么变,也不管他怎么变,她的人生怎么变,终究,向蓝还是没有变。
她艰难地从被窝中挣脱出来,将向蓝放在床上盖好被盖后,来到门前的花园中,周围,依旧野花盛开,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了野花的花香,那种淡淡的味道,能让她想起在客栈里度过的那些短暂却开心的生活,到现在为止,她依旧不知道,当初那个每天坚持送野花的人到的是谁,但肯定是一个痴情的汉子,曾经,她深爱的他,或许也是一个痴情的汉子吧,只可惜,在绝对的权威面前,在痴心的汉子,也不过是一个任命运宰割的棋子罢了。
“小姐,我饿了。”向蓝从睡眠中醒来,来到门外,看到了彦雨柔,揉了揉眼睛,肚子咕咕直叫。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吃过东西呢。
“哦,小蓝啊,你先等等吧,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她不知道向蓝已经在这里大闹一场了,八贝勒府虽然下人众多,但可供使唤的人并不多,还好,她还有一个身份,基本的生活,还是有人照料的。简单吩咐了一下丫鬟,她挽起向蓝的手,指了指周围的野花说道:“小蓝,好看吗?这些,可都是我亲手栽种的。”
“好看!”向蓝看到了彦雨柔的笑容,但依旧不是以前的笑容了,以前的笑容,真诚,现在的笑容中,夹杂着苦涩无奈落寞等因素,这哪里还是一个彦雨柔应该有的笑容?
“小姐,你为什么回到八贝勒府?”这恐怕是向蓝最想问的问题之一,当初的彦雨柔在皇宫中,参加秀女比赛有过什么样的遭遇,向蓝也非常有兴趣,但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彦雨柔成了八贝勒的小妾,是小妾而不是妻子,而且八贝勒最终也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这个古代,可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的,简单的5块钱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当然,如今向蓝也拿不出来5块钱。
“不提这些。”彦雨柔牵强地笑了一下,弯下腰,采下一朵野花,佩戴到向蓝头上,看上去精致而有美感,十分和谐,“真好看!我突然又种感觉,我觉得野花更配你,我真怀疑,当初在客栈那些野花不是送给我的,而是送给你的。”
“哦!小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野花更配她?这不是变相地说她野吗?好吧!她终于认清到,她果然很野。
“咯咯…你自己想去吧!”彦雨柔也不解释,这种东西,越解释越乱的,还不如留点悬念。
“哈哈,咦咦哦哦,小姐,你终于又笑了!”这次,向蓝看到了彦雨柔招牌式的笑容,很真,很纯,很实在。
“是啊!”彦雨柔收敛起笑容,细想一下,确实很久没有笑过了,平时连话都很少说。
“小姐你放心,你要是实在不想再八贝勒府上待了,我能带你逃第一次,就能带你逃第二次。”向蓝信誓旦旦,逃跑就那么回事,只要有一个良好的构思,完全可以变身越狱,一鸣惊人。
彦雨柔摇了摇头,今昔非往日,当初逃跑,或许本就是一个错误,如今,错误已经铸成,无法回头。
“小姐,当初你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何不来找我,你不知道,我在客栈天天等你,好辛苦的。”饭已经送来了,向蓝当然不客气,边吃边发问,她有太多问题要问了,得一个个来。
“那你呢?你不是也已经从皇宫出来了吗?为何还要来这里,难道,你不觉得,这里也是一个皇宫吗?虽然,范围小了很多,不过,这里,和皇宫,没有任何区别。”当初,她确实想过去找向蓝,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但如今,既然已经来了,那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我当然是来找你了,我可是你的丫鬟耶,小姐到那里,我当然也得到那里。”其实,向蓝没有那么专业,只不过是因为愧疚彦雨柔,外加很想念,所以来看看而已,现在看也看过了,见也见过了,只要做了一定的弥补手段,她就准备逃离这里了。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属于她向蓝的世界。
“是我害了你。”彦雨柔来到向蓝身旁,愧疚不已。
“说什么呢?两姐妹说什么害不害的,不过你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好吧!是你害了我离开了彦府,是你害我到处漂泊,是你害我参加秀女比赛,是你害我到这个鬼地方,一切,都是你的错,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话应该是你对我说的?”向蓝调皮地对彦雨柔抛了个媚眼,当初,她就是这些时间的策划者,而彦雨柔,不过是事情的实施者而已,可惜的是,计划失败,进入到了一个恶性不回头的循环中,实施者出现突发情况,莫名其妙跳入火坑起不来了。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安顿下来吧!”彦雨柔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了,如今的身份特殊性,造成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恩,不提了。”向蓝也没打算追究过去了,既然彦雨柔都不想提了,她还提那些破事做什么?
到了一个新地方,最开始是必须老实一点,安排好住处的,接下来只要生活平淡了,吃喝住得到了保证,那么就必须考虑一下“行”了,八贝勒府的确很大,据说皇宫更大,可惜的是,向蓝知道皇宫冰山一角旅游了一下而已,而且旅游的地方,小得要命,现如今的八贝勒府,就要自由多了,可以想到哪里玩就到那里玩,也没有人管,没有那么拘束,门卫,只有大门前才有,府里是很少看见侍卫的。
对于一个爱美的女性来说,到一个地方,必须要先找到好看的地方,也就是花园,可供打发时间之用。八贝勒的花园很大,大到要转上半天才转得完,而且花园中并不是只有花,还有很多果树,果树是
可以开花结果的,偷果子吃,那也是要分时机的,如今来得不早不晚,刚好是果子成熟的季节。躺在树上,张口就含一个果子进去,既环保又健康,不用担心污染和农药,这可是天赐之品,吃吃更健康
啊!向蓝不禁想到了孙悟空,当年的孙悟空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不过她可没孙悟空那么奢侈。
“哟,这不是那个新来的丫鬟吗?这里,也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怀玉闲来没事,也喜欢到花园里走走,不过以前总是在上午来,下午的日光过于强烈,在屋里乘凉比较爽一点。今天突然想到果园来吃
点水果,随便到树荫下凉快凉快,享受一下生活。
“哦,原来是你这个鸡婆啊!鸡婆大人有和贵干啊!”向蓝已经吃饱了,所以躺在树叉上悠闲地闭目养神呢。
“你说什么?”虽然听不懂那个词语到的有和含义,但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怀玉走到向蓝所在的树下,猛然发现地上好多的果核,顿时怒了,“我说怎么最近果园的果子少那么多,原来是你一只在偷吃。你给我下来。”
“吃就是吃,为何要加个偷呢?鸡婆果然是鸡婆,连话都不会说。”向蓝懒得理怀玉,对于怀玉这样一个小丫头,在向蓝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给我下来。”怀玉怒了,但已经知道眼前的小丫头是当今皇上送给八贝勒的,而且八贝勒已经下令不要为难小丫头了,所以也不敢叫人了,叫人是不敢,叫了下人,下人也不敢把下丫头怎么样,所以很多事,还得自己来。
“切!你叫我下来我就下来,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搁?你要真有本事,就上来,我不介意在树上和你单挑。”继续闭门养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苗条的身材,洁白的美容,通常都是需要保养的。
“你以为你在树上,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爬树?那可是高难度动作,而且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能爬树的,有伤大雅。怀玉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扔向树上的小偷。
“哇靠,你跟丢我。”向蓝忍无可忍,摘下一个果子用力扔向地面的怀玉。
“哎呀!”这下可亏大了,怀玉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她往上扔,力度要减弱很多,居高临下,优势很大啊!
“是你先动手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向蓝发现特好玩,于是继续摘果子砸人,其实在树上,活动的范围很小,是很容易被命中的,而地上活动范围大,可以闪躲,可是现实的情况和理论的不一样,现实的情况是,怀玉丫就是一笨蛋,捂住头任人仍,反击的时候那个优雅的动作,没什么威力,很多石头没到一定高度就已经自然下坠了。
“好你个疯丫头,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怀玉!”怀玉放弃了在地方反抗,因为她觉得那样太没有胜算了,于是开始爬树,爬树是一项体力劳动,还要有一定的技巧,还是很小的时候做过这种事了,长大了来做,有些生疏了,不过还好的是,技术生疏了,但毕竟还在,人大了,力气也大了,爬的速度自然也有所增加。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穿着华丽的长裙爬树,同时还在不停地遭受攻击,这是怎么样一个坚强的女人啊!向蓝是自愧不如的,她要爬树,从来都是穿裤子而不是裙子的,裙子太不利于发挥了。但怀玉毕竟还是爬上来了,者不得不让向蓝小小地佩服怀玉一把,可是佩服归佩服,该打的必须还是要打的,在怀玉刚要登录大树的主要干道的时候,向蓝绝对不会忘记落井下石,用力地踹怀玉头上一脚。
“啊!”怀玉发出一声嚎叫,随后身体做了一个潇洒的自由落体运动,摔倒地上,满地的果核,弄得身体生疼!
“小姐!”一旁的丫鬟在也不能做事不理,不然就要出大事了,这些大人物的战斗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但主人出事了,还是要管的。“小姐你别怕,你先顶着,我去叫人!”
过于激烈的战斗,就需要很多人参加,到了那时,就变成了群战,群战的观看价值要高得多。
“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回来!”怀玉扭捏着身体,对于一个姑娘,需要叫人吗?她和丫鬟两个人完全可以搞定的。
“哈哈!咦咦哦哦!终于有机会和你solo了,那么,areyouready?”向蓝从树上跳下来,准备借助地上的弹跳力顺势以一个潇洒的横扫千军了解怀玉。不曾想落脚点和预算出现了一定的偏差,高度在目测的时候也出现了误差,最后导致降落得不是很成功,眼中的差错导致双脚结结实实地站到地面,震得脑袋缺氧,双脚发麻,外加脚下的一个果核,顺势一滑,噗通一声,“Oh,mygod,我命休矣!”
雪上加霜也罢,趁人之危也行,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扰,一报被踹之仇,怀玉急忙跑向向蓝,以一个标准的恶狗扑食姿势先稳住对手,让后掐抓捏打,耳光拳头,所有拥有的低阶技能全部招呼上去,打的下面的人面目全非也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也没什么好怕的。
向蓝浑身酸痛,是不出来力气,但并不等于任人宰割,虽然有点疲于应付,处于劣势,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以牙还牙,期待身体找点康复,来个胜利的大翻盘。打架?长项啊!她和曾经怕过一个连看到蚂蚁都要绕道走的女人?现如今要不是身体出现了点意外状况,向蓝毫不怀疑自己一巴掌都可以把怀玉扇飞。
这边战斗在继续,另外一边通风报信的也没闲着,跑回八贝勒府人类的主要聚集场所后,立即敲锣打鼓大声呼唤,“不好啦!怀玉格格和向蓝丫鬟在果园打起来了,大家快去看啊!”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绝对可以吸引眼球,要知道在一个平静的府邸,是很少出现这样的看点的,园丁和丫鬟们纷纷开始前去观看,当然,也有比较称职的丫头,在这个极具看点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忘记叫上自己的主人的,其中包括,八福晋,以及三个小妾,当然,在这个关键时候,是不敢去打扰到整个府邸的主人的,打扰到了主人,那么一切都将索然无味。
没文化,真可怕,由于用词眼中有问题,如果不是这里缺少武打戏看,绝对不会吸引如此多的观众,如果是向蓝,向蓝要大口号,那绝对会用,“比武啦,比武啦!向蓝丫鬟人称江湖第一美女高手,怀玉格格人称江湖第一少女杀手,两个高手相聚果园,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宿命之战已经拉开帷幕,您还在犹豫些什么,赶快放下手里的东西前去观看吧!请注意,不用门票,不用给钱,带上板凳和爆米花,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历史性的重要时刻吧!”
向蓝和怀玉扭打到一起,谁也不怕谁渐渐地,她们同时听到了无数脚步声,看样子是有大军压进了。即便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这个关键时候,谁先停下来,谁就注定是失败者。
八福晋火急火燎地赶到果园,半路中遇到了同样气喘吁吁的彦雨柔,她不得不提醒道:“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的丫鬟死无葬身之地。”
彦雨柔没有回答,她只是很担心向蓝,急于想去劝架的,在她眼里,向蓝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她的好姐妹。
“向蓝,住手!”出自八福晋之口,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喊谁停,都是在害谁。
“怀玉,住手!”出自彦雨柔之口,她明显看到向蓝打不过怀玉了,这有点出于意料。
“你凭什么命令我妹妹?”出自八福晋之口,她乃是八贝勒府的女主人,女主人的妹妹,岂是谁都可能随便指挥的?
“那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妹妹?”这是第一次彦雨柔公开认向蓝是她的妹妹,也是她第一次和八福晋对话,更是第一次和八福晋对嘴,她不再理会八福晋,而是跑向战斗地点。
八福晋岂能让她得逞?她挡在彦雨柔前面,如今她的妹妹可是占了上风的,冷眼对其他佣人说到:“还不快把向蓝押回彦雨柔小…妾…的房间。”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是想让下人明白,谁才是八贝勒府真正的主人。
下人们也都听懂了八福晋的话,急忙拉开两人,然后由两名园丁押住向蓝。
“小贱人!”怀玉轮起手掌,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向蓝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她终于笑了,心情,终于好了!
向蓝拼命想要挣脱开双手,却发现,她在两个男人的魔掌下,是如此地柔弱。
“你不是很能打吗?我让你打!”怀玉轮起手掌,今天如果不狠狠教训向蓝一顿,她誓不罢休,突然发现,原来打一个人,感觉这么好。
彦雨柔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撞开八福晋,冲到怀玉身后,紧紧的抓住怀玉的右手,“要打,打我!”
怀玉看了看身后的彦雨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询问似地看向姐姐,发现姐姐半躺在地上,冲她点了点头,于是她狠下心来,抡起左手,一巴掌用力地打在彦雨柔那张雪白的脸上。
“都给我住手!”他原本是打算带九弟十弟到果然来看看,随便尝尝刚成熟的果子的,没想到看到了大量人员聚集的一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哪有奴才说话的份,如今可是有大人物在场的,所以一个个急忙低下头。
“哟,没想到八哥的府上,这么热闹啊!”他淡淡一笑,作为一个十贝勒,平时玩的机会比较少,今天突然看到这么一幕,顿时来了雅兴。
“贝勒爷,你可得给奴家做主啊!”八福晋继续躺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雨柔妹妹和向蓝,两个合起来欺负我妹妹,我看不过去了想去劝她们,可她们连我也一起打……”
他了解彦雨柔的脾气,彦雨柔从嫁到他家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终日关在屋里,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所以,他看向彦雨柔,期待她至少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也好。
“你没事吧?”彦雨柔查看完向蓝的身体,发现多处受伤,不自觉地流露出哀伤。
“小姐,对不起。”看到彦雨柔被打的那一刻,向蓝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怀玉。
“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彦雨柔搀扶着向蓝,一步步走开,脸上的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能保护好向蓝……
“站住,你难道不准备给我个解释吗?”他期待她能和他说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也好,外面的事情很多,但家里的事情一直以来他都没过问过,唯一期待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冰雪美人,能够和他说说话,毕竟,他可是她的丈夫,虽然…有名无实…
彦雨柔停了下来,她不准备做任何解释,要打要罚,认命!
向蓝看到彦雨柔一副悉听尊便的摸样,顿时不乐意了,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当初之所以向蓝让彦雨柔出来,就是想要教会彦雨柔这点,没想到,彦雨柔花了1年多的时间,还是没学会,哭到是吃了不少,也难怪在八贝勒府没有任何地位,“解释?解释真的有用吗?”
“小姐,我们走!”向蓝是算是看透了,在这个府上,估计彦雨柔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这些天的观察和打听,更加确信了一点,彦雨柔压根就不喜欢八贝勒,连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结婚当天,八贝勒只是去了彦雨柔房间不到半柱香的时就久出来了。
“大胆,贝勒爷在这里,还敢这样放肆,走?你能去哪里,别忘了,这可是贝勒爷府,你正当这里没有加法了?”八福晋已经想好了用什么样的家法来对待向蓝了,至于彦雨柔,她没指望贝勒爷会让她对彦雨柔下手,彦雨柔虽然一直以来和贝勒爷没有任何接触,甚至话都没说过,但她也明白,如果这个府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和她竞争的话,那绝对是彦雨柔。贝勒爷在彦雨柔身上,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只要彦雨柔答应,恐怕她以后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
“死八婆,我忍你很久了。”八福晋在向蓝醒来的第一天就给她颜色看了,她对于八福晋没有任何好印象,现在已经打了也打了,难道还怕骂不成?“你丫从小缺钙长大缺爱,期间还被门夹了,导致脑瘫脑残脑出血。sonofabithce,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告诉你,这个鬼地方,我还真不待了。”
“小姐,我们走,回家!”向蓝反牵住彦雨柔的手,这个受气的地方如果再呆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要出大事的。
“来人!”他说得很平缓,就像是处理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罢了,“把向蓝押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你敢!我告诉你,你丫别把我惹火了,要是把我惹火了,我造一个原子弹出来把你这个八爷府整个轰掉!”他丫估计还真不怕原子弹,向蓝被迫带走了,真恨自己,当初为啥要去学服装设计,好好的原子弹不去研究,研究个衣服做啥?养家糊口有啥用?到头来一点火药味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一点威力都没有。
彦雨柔表现得很平静,任由下人将向蓝带走,她要做的只是一件事,原地跪下,仅此而已。
“小姐,你给那种人下跪做什么,他不值得,早晚他都会梗气,就他那副穷酸样,别说是King,就算是当个prince,都有点过分,也就是dieyoung的命。”向蓝拼命挣扎,没有任何效果。
向蓝所说的话,其他人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就是劝彦雨柔不要下跪的话吧!
八贝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彦雨柔,用力地甩下衣袖,延长而去。
八福晋在妹妹的搀扶下,两人对彦雨柔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随后慢慢悠悠地离开了,下人们,也终究还是走了……
这件事,其实无所谓谁对谁错,演变到现在这副摸样,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处理,只知道,这栋府邸的主人八贝勒在其他皇子面前展示了一场家丑。
家丑不可外扬,八贝勒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来个个向蓝,或许对于他和彦雨柔的关系会起到一定的帮助,到现在看来,不过是招了个麻烦人进来罢了,既然家丑已经外扬了,还让自己的九弟十弟看到了,那必须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不然以后还如何扬威?
夜深人静的时候,八贝勒在书房看书看晚了,突然想到彦雨柔,当初见到彦雨柔的时候,那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她还不知道他是皇子,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侍卫而已,言谈举止,温文尔雅,行为走路,落落大方,一颦一笑,美不胜收,就这样一个无限趋近于完美的女人,为何心理总是装着另外一个男人,为何会和他一句话都不说,自从她嫁给他以后,他打算给她幸福的生活,可是直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娶回来的,不过只是一具尸体罢了,他也有想过用心来感化她,所以他放下身段,到城外为她采集野花,她喜欢野花,他就找人帮她修了个花园,她喜欢清静,他就帮她找来了彦府的丫头,让府里的人不要去打扰她,他为她做了很多,得到的,却依旧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事业和家庭,能够做到双丰收的人,并不多,但他不希望,在事业上成功后,家庭却失败了。来到果园,发现那个单薄的身体依旧跪在原地,他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外柔内刚的女人,认定了的事,不会改变的,只要他不放向蓝,她绝对会在这里长跪不起,直到死亡降临。
他走到她身后,半蹲下身子,将她僵硬的身体拥入怀中,至少给她一点温暖,“雨柔,你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为我而笑,把酒言欢,从心里接受我,认真地,把我当成是你的夫君?”
雨柔微闭着眼睛,一语不发,任由他拥抱她的身体,莫问红尘心已死,滚滚长江东逝水,风萧萧兮易水寒,路漫漫兮其修远。(扯淡!)
“回去睡觉吧,我只是想惩罚一下向蓝而已,没打算和一个小女孩较真的,我保证,每天早上,我就让人放了她,行吗?”他低声细语,慢慢放开她,只希望她能点头或者摇头,至少说明,她愿意和他交流了。
彦雨柔继续跪在地上,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可是,她却没办法忘记另外一个他,没办法忘记眼前的他都对另一个他做的那些事,向蓝已经被送进了柴房,如果她连向蓝都保不住,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和向蓝一起受苦,才是她认为做好的解决方式。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就那么恨我吗?只要你说,我马上放了向蓝,只要你说,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语不发,对我来说是种折磨?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也是男人,也有脾气,耐心也是有限的,忍耐的时间越久,期待的心理越多,就越容易失常。
彦雨柔微微转头,两行热泪,眼前的他固然可悲,但另一个他,却更加可怜。
“你还是不肯说是吧?既然你那么喜欢跪,那就跪好了。”他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回到书房,如果可以,他不希望睡在这里,如果可以,他多想得到她,一个完整的她,可是为何,她就不能给他一点机会呢?
“来人!”他虽然生气,但他终究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到!”做下人,其实有时候也挺累的,尤其是有一个夜猫子主人,要想做好手头上的事,必须要适应主人的生活习惯,随叫随到是小事,胡乱改变生物钟却比较麻烦。
“立刻去放了向蓝。”他终究还是斗不过她,因为,他爱她,在乎她,担心她……
“是!”原来就是为了这事,下人可真够忙碌的,好不容易把母老虎带到了柴房,却应该一句话就放了,这不是戏弄,绝对不是戏弄,完全是耍猴。
等到向蓝被放出的一瞬间,向蓝没有多想,急忙跑到果园,看着那个依旧跪在原地,连意识都很模糊的彦雨柔,向蓝的心,是如此地痛。
“小姐,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惹祸了。”泪,渐渐湿了衣裳,不过,不是她向蓝的,而是彦雨柔的,洗衣服,又不用彦雨柔来,所以她哭得很卖力,然后艰难地搀扶着彦雨柔回到所谓的房间,那个大一点的套子,现在或许还能遮风避雨,将来,说不定那天,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很久很久的时候,2B,只是铅笔,套子,只是出自于一则寓言故事,小姐,是指未婚却有身份地位的少女,断背山,只是一座山名,百合,只是一种花,咪咪,只是象征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