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胡水明给她发信息说都在开始装修啦,正巧他得出差几日,等他回来了再跟她去看下进度。郝夏天“哦”了声。不过心里就开始惦记着装修,很想看看操作过程,如何把那一堆没有规则的材料拼接完美。
因此无意识地郝夏天便经常发信息问胡水明何时回来,隔着一周的星期三晚上,胡水明发信息让她明日下午自个去看,那钥匙就挂在楼下大门左边的小灌木丛内。
郝夏天便笑,很像儿时她妈妈担心她没有钥匙做的预防措施。
周四下午郝夏天颠颠去啦,在门外那小灌木丛内抓了半天真的找到了钥匙,就因电梯间一直有工人在搬运材料,郝夏天便爬着楼梯上去啦,来到五楼却看到没人呢,502门口紧闭,不见一点声音,工人今日休息么?
开了门进里面眼前就是一片狼藉呢,厨房跟卫生间里头上管线杂七杂八,还有砸坏的墙,地面上的砖,也就是是个真正的工地。
有人按了门铃,郝夏天就算有些奇怪不过也是跑过去瞧了下,惊讶地看见了屏幕里胡水明那张帅气的脸,额,不是讲周末才会回来么?竟然逗她玩。
故意压低着嗓音说:“你是哪个?找谁?”
胡水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我就是木星呀,找下球球,请问她在吗?”
“什么球球呀?皮球足球排球还是那乒乓球?到体育用品店铺。”郝夏天继续压那嗓子。
“找我的那个小地球。”胡水明说道。
砰——心脏在颤了一下,血有些向头顶冲。
“什么是你的那个地球,你喊她她答应嘛?”郝夏天问道。
“你让我喊我偏不喊,地球。”胡水明说道。
“切!”郝夏天边开门了。
没一会儿胡水明上来了,看见她就笑:“方才你答应啦。”
“谁答应啦?我讲‘切’。”郝夏天说道,有些点的不自然。
“你说我喊地球看她会不会答应呀,你可没讲会答应啥。”胡水明说着,略微弯下腰:“既然都答应啦,那便是我的地球啦。”
“啊啊啊啊呀!奸诈、狡猾!”郝夏天往后退去几步,脸有点发烫:“再乱讲说八道我便把你扔下面去。”
胡水明跟着向前走一点,笑嘻嘻的:“哎哟,我好怕呀!不过,你如何扔我呢?就演示一下好了。”
“胡水明,你不会是去弄整容手术啦?”郝夏天问道。
胡水明摸摸脸:“变帅了么?”
“没有,是那脸皮厚啦。”郝夏天说道。
“你来摸下不就晓得了?”胡水明脸凑到她跟前,郝夏天又往后,不过后头是墙没有地后啦,因此胡水明那只带着很大笑意的面容就在她面前啦。
“我晚上还有事,不要闹了,我得先……”郝夏天伸手去推掉他的脸可不想给他抓住温柔贴到他脸上。
完啦,心脏是超负荷了呢。
挣了下挣不脱,郝夏天的脸马上红得像一只熟虾。
“郝夏天,我这些天非常想你。”胡水明换了很是正经的神情。
郝夏天眨眨双眼,脑筋立刻短路:“要想我干嘛,我也不欠你的钱,我那作业也交啦……”
“郝夏天,我就是在告白,你配合一下好吗?”胡水明说道。
“你能不告白么?”郝夏天问道。
“不能!”胡水明握起她的手:“你快讲,我愿意吧。”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郝夏天问道。
“作业给你100分!”胡水明道。
“那也是我应得到的。”郝夏天说,还在试图想把自个爪子弄出来。
“随叫随到、还任劳任怨的、做牛做马、还有家务活全做,给你洗下袜子。”胡水明说道。
郝夏天看了他很久,鼻端突然飘过了冉计方臭袜子的气味,往后有人给洗下袜子会多幸福呀,不过有点事得讲清楚——
“洗袜子是不要钱,就是免费的嘛?”郝夏天问道。
胡水明仍旧很是正经:“哎,家务活全免费。”
“这摆明了就是赔本的生意,你……你怎么想的?”郝夏天问道。
胡水明叹了一口气:“要你管我赚不赚?你不是只需考虑你是赚不赚就可以了?你瞧,你真得非常赚,我很帅气很有文化很有正当事业,也有房,还有有车。”
“好像是很赚!”郝夏天点头。
“你瞧,不是全部人都能有机会这样的赚的。”胡水明说道。
“不过,为什么你选择我做合作伙伴呀?不是你是位慈善家?”郝夏天问道。
胡水明送了她那手双手搭到她肩头:“就因你是一支潜力股呀,我是慧眼识珠呢,行么?”
“多大潜力呀?”郝夏天问道。
放在她那肩头的手使了点劲:“亲爱的郝夏天,不要转移话题呀,潜力事情是下一个议题,快,先讲‘我愿意’吧。”
“我得考虑一下,这事很玄呢,灵异!不存在真实感呢,我回家清醒一下,你也要回去清醒一下。”郝夏天说道。
“一日够不够?”胡水明说道。
“呀!你想着卖白菜呀?”郝夏天问道。
“两日!”胡水明道。
“你以为……”
“不能多啦!”胡水明补充道。
“那好啦,两天!估计也够了,那不是什么大事。”郝夏天嘀咕道。
“都是不是大事了你这会给个答案不,行么?”胡水明问道。
“嘁,就算不是啥大事,不过也比那卖白菜大些啊。”郝夏天说完看胡水明,就算脸皮还有点发热:“你这是在突发奇想或是蓄谋已久了?”
还没等胡水明回答,大门已传来讲笑声,马上胡水明便站直了身体握住了郝夏天一只手。
门口进来一些工人,看到他们在有点轻微的惊讶,立刻笑着在打招呼:“胡老师你来了。”看到他们握在一块的手就善意地在对着郝夏天笑了笑,郝夏天便也笑了下,手还在那笔用力想拿出来。
“哦,天天想瞧瞧施工事情,带她来这看看。”胡水明又一幅斯文有礼的样子。
郝夏天斜眼瞄一下,天天——很是麻酥酥呢。真是奇怪,之前冉计方这么喊她就没有感觉。
“会很快啦,用不着担心。”讲话的大叔或许是工头,泛白的头发,还有沧桑的面容,带着憨厚的笑看着郝夏天。
“不急的。”郝夏天忙说,也笑。
“哦,刘师傅,那大家先忙着吧,我和天天先回去啦,有事就给打我的电话吧。”胡水明温文有礼的说。
出了门候着电梯就听到屋子里刘师傅豪爽的笑声:“胡老师的女朋友就是个可爱的女生。”
郝夏天脸又红啦,胡水明在旁边看着电梯面上的数字字变化旁边笑:“是很可爱不是在装可爱,安心吧,没有说反话。”
电梯“叮”的一下开了,进去电梯郝夏天又听见一句话:“不晓得他们何时结婚?”
电梯门慢慢关闭、下落。
“叮”一楼到啦。
郝夏天始终没讲话,上了车胡水明边启动车子边瞧着她脸色:“你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想,要是我始终不答应那都能结婚嘛?很有难度的对不?”郝夏天说道。
“球球,你这会唯一要想的是用啥口气讲‘我愿意’,你记住了吗?”胡水明说道。
“哦。”郝夏天下意识的点头,马上感觉不对:“胡水明,你太狡猾了。”
“嗯,不狡猾找不着女朋友呀。球球,你不过已经同意啦,不许反悔,不然——”胡水明笑着瞧她。
“如何?”郝夏天歪着身体瞪下眼睛,那小圆鼻子在翕动着。
“还能怎样,继续在攻坚城堡呗。”胡水明笑。
“底线为多少年呢?”郝夏天问道。又在跑题了。
“直到那胜利的红旗高高挂起。”胡水明说道。
“好啦,年轻人,你得准备一下八年抗战好了,然后才是解放战争嘛,我考虑一下……”郝夏天说道。
“好,球球,为着准备一下八年抗战要先去吃饭先好吗?”胡水明说道。
“又吃饭呀?”郝夏天问道。
“吃完饭然后看电影,等电影完了再去看景色。”胡水明说道。
郝夏天皱眉:“那都没时间弄正经事啦。我看你也是从一八四零年开始在准备呢……”
“毛主席都在延安那里还看戏的,也没耽搁解放中国呀。”胡水明说道。
“我们有这样的高度么?”郝夏天问。
“要跟伟人学习呀!”胡水明劝她:“还有,也不是每天看电影跟看夜景,往后房子装修完了在家看,都能边吃着东西,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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