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云涌

孟金开有多年战场经验,他知道大家这么做是由风险的,但见大家决心坚定,也只好同意,就说:如果真要打,就只能智取不能正面出击,就是偷袭他们,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快速撤退,切记要快速撤退不能拖拉!他的看法跟李大刀差不多,是赶到东陵国士兵身后进行躲藏,然后伺机放箭,放完就立马闪人,他有实战经验,知到东陵国士兵反应敏捷,倘若撤退慢的话,自己这边的二十来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想周元撤在前面健步如飞,不等任何人,没一会儿就率先赶到东陵国士兵身后。大伙就跟在他后面,自己找自己躲避的地方。

东陵国士兵的的弓箭队就在前方,那有一道用盾聚起的铁墙,后面的弓箭手正在朝那聚集,看来是想展开又一轮的射箭。

孟金开知道现在这个距离就足够了,不能前进了,没有跟其他人说什么,就直接从背后抽出三支箭一齐向前方运送箭矢的士兵射去。着三个运箭的东陵国士兵就无声地倒下了。

这就是指令了。大家紧随着就开始朝前方射箭了,不大一会儿就让前面到了一片人。那些东陵弓箭手果然反应迅速,立刻朝这边反击。顿时就是一阵箭雨。

几个东陵国将领从帐篷出来了,只用片刻便知晓在隐蔽处放暗箭的的人没有多少,就快速地组织反攻。让一批人继续进攻北扶士兵,让一对弓箭手加强力度攻击偷袭的人,铁血卫国营看到对方的箭一支支射过来,根本就不能现身,也就无法反击,只能在遮蔽物后焦急的躲着。

孟金开也急了,快速命令:“现在撤退!”带人快速朝身后的山腰退去。周元撤依旧躲在一面岩石后,准备朝前方的东陵国弓箭手射一箭。纪郁东走过来将他拉走一起后退。

这时候的撤退明显让人很慌乱,有两名弟兄一离开遮蔽物后刚准备向后抛,就被东陵国弓箭手的箭射中了。好在大多数人还是比较镇定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再又走山脊,很快就不在他们的箭的射程范围内了。

那些北扶国士兵看到东陵国士兵后方有一部分已经转移了目标,并且不是那么井然有序,就抓住这个机会,朝东陵国士兵防守薄弱的地方准备往外冲。

李大刀的铁血卫国营现在已经绕过了一座山峰,开始向南撤退,他们等到撤退了十几里的路程,才慢慢开始松口气,脚步也慢下来。在停下来清点弟兄们的人数时,发现有三个不见了。

李大刀很急,他气愤地说:“他妈的,这怎么行,我一定要回去找回掉队的三个弟兄!”

孟金开一把将他拉住,说:“你现在回去不是送死吗?我们这么艰难地撤退出来了,现在又跑回去,肯定会都被东陵国士兵一窝端掉的,还是快继续赶路吧!”

王为才说:“我呸!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兄弟就是要讲兄弟义气,要是怕死你们可以继续赶路,我跟大哥一起回去寻找他们。”

周域侠说:“老三你也不要这么冲动,孟金开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伸手拉王为才继续走。

李大刀没说什么,也心有不快地跟着走了。

又赶了三四十里的山路,就来到了处离名为汗马镇的小镇不远的山林,大伙不敢贸然进镇,就在山中树林里歇脚。再派两个手下去山下镇子买些干粮回来吃。

片刻后,那二人就买了几十斤饼回来,一行人就舀了些山中的水把那些饼咽下去了。

孟金开想到了一些事,和东陵国士兵对阵时被射中了两三个兄弟,要是他们没死并且被东陵士兵带回去严加拷问的话,说不定在乌鸡岭设立的根据地就会被东陵人知道。就赶紧将他的想法忙把他的想法一说,王为才很气愤地说:“你说什么呢!我的兄弟们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你凭什么说他们三个会向东陵国军队泄密?”

孟金开也生气了,说:“我就是这么说了!任何事都要考虑周全,你没听说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

王为才更加来气:“你敢这么说我的那三个兄弟,我现在要跟你拼了!”他突然就从地上站起。孟金开也起了身,说:“好好好,要打是吧,我孟金开奉陪!”

李大刀站起来,他也火了,说:“你们这是干嘛?起内讧?我们结拜还没多久呢,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现在要自相残杀吗?像什么话!”

纪郁东见状就把孟金开拉到另外一边跟他一起坐着。周域侠也把王为才拉到旁边。王为才手挣脱他,说:“不要拉我!就是因为你们胆小如鼠,不让返回去救他们三个,不然不会让那三个弟兄落单的。”又对着孟金开说:“姓孟的,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我那三个弟兄死了,我铁定不会饶你!”说完,眼圈就发红了,泪水像是奔涌而出。

孟金开看这情形也不想再多说了,只在心中想:不愧为土匪,就是蛮不讲理!

纪郁东想圆场,就说:“李大刀,我看孟金开说的有些道理,以防万一,我们是不能再回乌鸡岭了,还要通知一下嫂子,让她小心。”

李大刀点头,说:“也行,大伙先寻个据点安顿下来吧,我就回乌鸡岭看看情况。”

纪郁东不同意了,说:“你要是离开了让谁来率领大家呢?还是让元撤回去吧。”

周元撤正在低头默默吃饼,安全撤退后他都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一直在内疚,他知道就是因为他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才使得大家离那群东陵士兵的距离比原先设定的距离近了很多,要不是他鲁莽行事,或许就没有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了,这时侯听纪郁东想让他回乌鸡岭通知嫂子,立马站起身,说:“行啊!我这就回乌鸡岭去!不知大哥还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

李大刀摆摆头说:“也没什么了,回去之后要是觉得有东陵士兵的动静,就叫你嫂子跟你一起离开乌鸡岭,要是一切如常,就让她凡事多留个心眼。”

周元撤转身准备离开。纪郁东说“等一下”,就把自己怀里随身携带的一般情况不出手的飞镖拿出数枚交给他,并帮他整理了下衣襟和后面背着的箭,说:“元撤,路上要注意安全,我们在汗马镇等你回来!如果到时在汗马镇没有看到我们,估计我们应该是去卧虎谭了,你就去那找我们,反正我们近期不会走远的。”

元撤点头同意。他下山之后,一直都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这样走了大概三天,到了安宁县境内。等进入尧水镇时,已经快到晌午了。干了这么久的路,他现在是饥渴交加,看见一路都在卖吃的,正准备买几个饼充充饥就好,又想到那天走的时候李大刀给了自己很多银子,暗自想:我可不想再吃这个了,我现在有大把银子,何不去客栈里好吃好喝一顿呢,不然也未免太傻了!就当即精神抖擞地走进了离他不远的一家客栈。

进客栈后后,还点了间包厢,把吴南山的一些名菜一下子就点了一堆,又点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他之前从没这样好吃好喝过,不禁感叹:我要一直能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正得意呢,就听见隔壁包厢传来交谈的声音。只听有一男子说:“凌静,难道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吗?”

那名叫凌静的女子说:“飞哥,我们是有缘无分啊,尽管我俩有很多同样的爱好,但我却从没想过要和你远走天涯,再说我跟表哥就快要成亲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见面了吧!也请飞哥不要再纠缠我了,行吗?”

那位被称飞哥的大笑几声,说:“行行,我对你的一番情意,原来在你眼里就是我的纠缠,倒是我不明事理了。今日一别,以后有缘再见吧!”

凌静说:“什么有缘再见?我都说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现在我得离开了,表哥肯定都等急了。”就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想必是那女子离开了。

而那名男子却并未离开,没隔一会儿,就听他好像叹了一声气,然后听他无比哀怨得念到:“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元撤可不懂他在念的是什么意思,他并不认识多少字,但是喜欢听书,也隐约记得一些诗词。现在酒劲儿上来了,也想响应一下隔壁那男子,就在一口酒下肚后学着那男子的语气叹道: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一念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结帐离开客栈,走到外面发现地上竟已经下起了一层雪。雪花还在继续飘落着,路边街的行人也比来时少了很多。

元撤趁着酒劲,也不觉得冷,就离开镇子并一路朝西走去。

不一会儿就见群山都在漫天飞雪中慢慢白了起来,十分好看。

走了大概五里的路程,就听到身后渐渐传来“哒哒”的马蹄的声音,那一人一马很快就到了元撤跟前。只见马上那位一袭白袍的男子很迅速地跳到了周元撤面前,那人从外貌看比元撤大个一两岁,他向周元撤拱手说:“这位兄弟,我是一路跟你过来的,你就是刚才在客栈吟诵《乐府诗集?长歌行》的吧,在下真是觉得小兄弟很有气概!在下不由就特别佩服,就想来与小兄弟交个朋友!”他的声音很具有磁性。

元撤笑着说:“我是粗人,真是什么都不,只是平时喜欢听书罢了,听多了,喝多了后就喜欢依样画葫芦,没什么气概!”

那男子认认真真地说:“小兄弟真是过谦了,若非不是心怀抱负的男子汉,是万万吟不出想你这样的气概的!”

元撤觉得他的声音耳熟,猜测到:“这位老兄想必就是不久前在我隔壁包厢大叹落花啊流水啊的仁兄吧?”

那人只是干笑着说到:“在下惭愧得很!在这国家危难之时,我却还在为儿女私情烦恼,大好年华都消磨在了“情”字之上。今天这样也好,干干脆脆地斩断情思,也算是有了一个结局。敢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呢?”

元撤道:“我叫周元撤,不知该如何称呼大哥?”

那人答到:“在下慕容飞。”

他一将“慕容飞”三个字说出口,周元撤就觉得自己耳根发热,这段时间老听李大刀念叨“慕容飞”,心里也在经常琢磨这个慕容飞到底何等神通广大!然后认真打量起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发现这人高矮适中,长着一张国字形的脸,眉眼到是俊朗,年纪好像跟自己差不多,可能大个一两岁,但还是比自己想象中的李大刀口中的慕容飞差了很多,就觉得眼前之人很一般,不禁就摇起了头说:“这大千世界叫一个名字可真不少啊,这位大哥也叫慕容飞!”

慕容飞有点疑惑:“可我“慕容”这个姓是很少见的,难道这位兄弟还认识其他人也叫慕容飞?”

元撤说:“我是认识一位慕容飞,是乌鸡四侠之一,他雄韬伟略,才华横溢,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英雄好汉,怎会像兄台这样为儿女私情浪费光阴?”

慕容飞笑着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近人情的一定就是豪杰吗?这位兄弟是怎么知道乌鸡四侠的?”

元撤本来就是喝多了,说话没所顾忌,经他这么一问突然想到铁血卫国营的秘密,也就收敛起来,跟那人打着哈哈:“我是听着别人传的,也不知道属不属实,呵呵。”

慕容飞说:“兄弟,我们今日能够相识就是有缘,但我今天还有其他琐事要解决,只好跟小兄弟告别了,若是他日有缘定会再见的!”说完,就再次拱手,骑上马背后,就朝前奔去了。

元撤则继续朝乌鸡岭赶去,赶路过程中,天上的雪也渐渐下小了,再过了一段时间,竟然看到天空中的云层里隐隐约约有阳光。

继续赶了一段路程,就到了安宁县城的北门周围。看到很多人在一处地方观望着什么。感到好奇,他就挤到人群里一探究竟,就看见有十来个东陵国士兵手执长枪站在城门口,重点是有一名身材剽悍的汉子被捆在了木桩上,还有几个东陵士兵守在他身边,那壮子头向上仰着,双眼血红还是无神地看着头上的天空,他脸上都是血污,显然受了非人待遇,因为全身都被打成体无完肤了。

那些士兵还并不罢休,继续对他进行折磨,用短刀将他的伤口慢慢挑开,简直就是想就这样把他活活弄死。而那壮汉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元撤心中不禁赞叹:真是英雄!他自己本就和东陵国士兵有着杀父之仇,对他们恨之入骨,现在又在人群里看到侠士被折磨侮辱,实在是无法忍受东陵国士兵就这样把那侠士活活折磨至死,也根本没考虑太多,就将手伸入怀里想悄悄拿出纪郁东给他的飞镖,准备朝那名东陵士兵发去。这是旁边伸来一人的手将他的手摁住。元撤一抬头,发现是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那人悄悄对元撤说:“不要妄动!”也不停元撤说什么,就将元撤带着从人群中挤出,径直将他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那男子把头上的斗笠用手抬了一下,元撤就看到了他的脸,发现这人就是刚才那个慕容飞。

元撤说:“是你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慕容飞说:“我不能来吗?我也是顺道的,也观察好一会了,接着就看到你也过来了,于是就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了。”

元撤还是很生气:“那些狗娘养的东陵国士兵,简直就毫无人性!我这就去把他们都解决了,你们别拦着我!”

慕容飞笑着说:“就你吗?东陵国士兵把那人放在那并折磨,目的就是等人上钩呢,你倒好,直接中计!他们巴不得呢!”

元撤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很怨恨地说:“其实我和那汉子也并不认识你,只不过看不惯那些东陵士兵的嚣张!”

慕容飞说:“好!小兄弟当真是有英雄气概,我没有说错!我看那被折磨的的汉子想必也是英雄啊,有道是英雄惜英雄,我们今晚干脆救他脱离苦海!”

二人就在这座城以东的一处山沟里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歇歇脚。这二人志同道合便有了很多话说。

元撤说:“老兄刚说的话倒是像乌鸡四侠的作为,你真的是慕容飞?”

慕容飞笑着说:“那还有假!我就是慕容飞!”

元撤也有点相信了,但也不想立刻透露,就问:“那你可认识一名满脸都是胡子身上还常拿着一把刀的李汉子?”

慕容飞回到:“那是我大哥李大刀,你认识他?那我二哥三哥想必你也都认识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时,周元撤开始信了他,但铁血卫国营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些为好,便不想在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顾左右而言其他,说:“慕容大哥,晚上东陵国士兵可能会将那汉子关进城里的牢房去了,到时候恐怕想救人不容易啊!”

慕容飞笑着回答:“这个放心,我不是比你先到嘛,早向百姓询问了一下情况,东陵国士兵将那汉子放在城门处,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为的就是借折磨他示众,让他同伙前来自投罗网,然后好一网打尽,因此,今天晚上人一定还是被绑在城门那,只是不知这汉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元撤说:“照你这么分析,东陵国士兵肯定早有戒备了吧?我们对付得来吗?”

慕容飞说:“这就不知道了,难道,你怕了吗?”

“就算是去送死,我也要拉上几个东陵国士兵陪葬!”周元撤的眼里闪现着凶光。

慕容飞说:“不错!等的就是你说这话!我先前来到城门口时,都已经将四周的情况反复观察了好几遍,正愁一个人不好动手,这就遇到小兄弟这样豪气的帮手了,现在就容易多了。”

二人说完话,就闭上眼开始休息片刻。也没有生火,怕招来官兵。只有忍受着刺骨的寒风,实在是冷得无法忍受时,就站起身到处跑跑,好身体暖和起来。

终于等到天变暗了,还是有点早,只有再等了两个时辰,慕容飞看差不多了,就说:“现在可以了,我们这就过去吧,此时是那些守卫的官兵最松懈之时,因为都很疲倦了。”

半个时辰后,二踩着地上的雪,又悄无声息地到了那城门口。

在雪光的映衬下,可以看到有两个士兵依旧守卫在那,那汉子还是跟他们离开时一样被绑在那根木桩子上。

慕容飞低声对元撤说:“城门上的那个岗亭里肯定还有士兵,我们也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等会儿我悄悄摸到那边杀掉那看守的两个士兵,你就退到那边的那个土堆那守着,一看到城墙上岗亭的士兵现身,你就立刻向他们投掷你怀里藏着的暗器,你要坚持一下。等我将那人解救之后,我会往东南走,你就往东北走,兵分两路甩开他们后,还是在我们白天歇脚的那片山地会合,记清楚了吗?”

元撤点头,说:“清楚了!”就弯着身子,摸到离城门有一段距离的一处土堆那里隐藏起来,从怀里拿出了好几枚飞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城门上的岗亭的动静。

慕容飞正要朝那汉子那边走过去,这时,看到前方一袭黑色的身影贴着城墙在徐徐向城门走进。那抹身影在身前名士兵打哈欠时,快速窜到那名士兵的身后,将他的嘴紧紧捂住,闲着的那只手快速地用刀朝他喉咙一划。他们对面的那名看到这情况,正准备喊叫,只见还没喊出声就有一把亮锃锃的尖刀插入了他喉咙。看得出黑影身手敏捷,飞刀一出手,就立刻跳到对面扶住他将要倒下的身体,再轻轻放倒在地上,以免让发出的声响引来更多守卫在这的士兵。

身影做完这些就绕到那根木桩那,割开绳索,把已经昏迷的汉子背到自己身上。然后依贴着城墙移动,准备出城。

显然那汉子体重过沉,黑影走得很艰难,还只走十几步,黑影就倒在了地上,发出“噗通”一响。

城墙上的一个士兵注意到了响动,就出来探看,大喊到:“情况不好!那人跑了!快追!”声音还没响完,周元撤抬手一枚飞镖就直入那人咽喉。

那士兵这么一喊,岗亭中的士兵就都出来了,元撤躲在土堆那,在射着飞镖。

慕容飞借着元撤的良好掩护,就向那抹黑影在的地方跑去。快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黑影就因为雪光的映衬,看清楚了跑过来的人,黑影对慕容飞叫着:“四弟,你是四弟吗?”慕容飞倒没想到听到的是一位女人发出的声音。

慕容飞先前倒觉得黑影的背影很面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这时听到了声音,也就想起来了,高兴地说:“是大嫂啊,你不要慌!我是四弟!”那抹黑影就是李大刀的妻子!

慕容飞过来背起地上的那名汉子,弯着腰向事先跟元撤约定的东南方向赶去。嫂子就走在他身后用刀为他们抵挡一些射过来的箭,那些守兵根本就是瞎射一气,那些箭也没什么威力,就怕一直这么射下去,她迟早会没劲抵挡。

元撤看到岗亭中的守兵一直在向慕容飞逃走的东南方胡乱地射箭,就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又向两名士兵射去了飞镖,那两人当即倒下。

这时侯,城门内的守兵也都冲出城门了。

元撤就开始朝东北方向跑去,将守兵往东北方引。

他一路猛跑,边跑边找地方躲避,他跑的速度很快,很快人一闪就不见了。

身后不时传来追兵们叫他站住的喊声,元撤心想:我又不是傻子,不跑?等着你们抓回去被你们折磨吗?你们就追吧,我今晚就领着你们长跑一晚,看不把你们给活活累死!

元撤跑到的那处山上,岔路很多,让人无从判断每一条路是通向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