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悠悠荡荡的笑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了过来,平抚着人们的爆魇。
苏夏晚缓缓滴闭上眼,体内的要焚烧起来的魂魄安静了下来,一点点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在一个无数繁花盛开的花园中,就去长廊的背后,清澈的池塘边,一个白衣男子拥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初夏的风还带着春日的凉意你,夹杂花香浮动在亲密相拥的男女之间。
那白衣女子似乎怕冷似的缩缩颈脖,不知道白衣男子说了一句什么,白衣女子半回头地嗔怪了他一眼,脸颊上的红晕在暖日下显得娇媚而柔顺。
“我是你背后的山,是你身躯里面最强大的力量,你只要把你自己交给我……”
他的气息那么的温和,他的话语那么的蛊惑,她的动作那么的自然。
那女子缓缓地闭上眼睛,此刻的男子是她心底的魔鬼,是她的孽障,他在诱惑着她。
“**!”一声大喝,听不到来人的话语,只能感觉到他那随着劲风而来的猛烈非常的拳头,那女子猛地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拥抱真她的男子在笑,而两人身后是飞奔而来的另外一个男子。
那黑衣男子是来干什么的,他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家抢了一样,女子正在疑惑间,身子随着白衣男子的动作而跳开了桌边,‘砰’地一声,旁边的一幅海棠图就随着闯进来男子的拳头而一分为二,那檀木桌子更是脆裂开来,笔墨纸砚随风飘扬,那么张狂,那么的愤怒。
白衣男子随意挥开那些毛笔与砚台,根本没有看对方,而是安抚似的摸着白衣女子的肩胛,“弄疼了你没有?”
白衣女子摇摇头,白衣男子替她整理好有点散乱的发髻,拍了拍她的裙摆:“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于是两个男子打的虎虎生风,不是卷起空中的红花落叶,两条身影就如同蛟龙一般缠绕怒吼,不一会儿,那黑衣男子败了下阵,之间他们四目相对,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劈手斩,把黑衣男子劈落,白衣男子趁势一脚踢中黑衣男子的下腹,只见黑衣男子捂住下腹,整个膝盖跪倒下去,他的正面,是一脸平静的白衣女子,他悲戚地看着白衣女子,“晚儿,你别跟他走,我错了,求你跟我回去吧。”
白衣女子看着他不出声,而白衣男子则揪起黑衣男子的衣领,“你配不上晚儿!”刚说完,便抬起手,正往黑衣男子的天灵盖打去。
“啊,不要!”苏夏晚腾的一声,她见到那黑衣男子快要死的时候,会有一种不舍,而且会有一种揪心的痛,这是为什么呢,那白衣男子究竟是谁,那女子呢,会不会是自己着身子的主人的呢?那黑衣男子究竟是白衣女子的什么人呢,看到他们,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熟悉感的呢?
啊……为毛她的头会那么疼,是前身在作祟么?这梦境究竟是想暗示些什么呢?谁能告诉她啊,谁能为她解下梦境。
第二天的时候,冷家响起一段箫声,那箫声她感觉很熟悉,好像自己已经听过好多遍似的,悠悠扬扬,平和宁静。
日光下,苏夏晚一手挑开古筝上覆盖的金杯,指尖在坚韧的琴弦上撩拨,待到那箫声隐隐之时,一阵激越的呛声入空,如火凤焚身,一边挣扎一边厉声鸣叫,勾得那箫声与他一起起舞,一起燃烧,直冲天际。
那箫声和鸣不停地鼓胀着人的耳膜,久久不散。
那端,义舞小跑到苏夏晚的身边,气喘喘地地,“小姐,出大事了!小姐,糟了,糟了!”
“有什么事呢?”苏夏晚笑着看向义舞,“我亲爱的义舞,你还是顺顺口气,再说话吧,我怕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
“小姐,义舞不是说笑的,我听高建少爷说,未来姑爷明天要娶妾了。”义舞激动地拽住苏夏晚的手。
苏夏晚并不在意,对于刚刚见了一面的高建,她反而比较有兴趣,“义舞,你啥时候和那个高建少爷那么熟的?”
“额,小姐,我是在说你的事情,你就别扯开话题了。你难道不担心的吗?”义舞急了,是火上加急的那种,少爷娶妾,小姐居然没有反应,真是的气死人了。
“哎呀,义舞,你急什么捏?未来姑爷娶妾不是很好么,难道你忘记昨天晚上那禽兽想对我做的事么?”苏夏晚不以为然的对义舞说。
“小姐,你想想啊,你现在还没有过门,未来姑爷就给你找了妹妹来了,要是你过了门之后,那还得了啊。”
“真是的,就算你小姐急了有用么?”苏夏晚好笑地摇摇头,“你难道叫我哭哭啼啼地跑去叫冷夜那家伙别娶妾么,他会听我的话吗?义舞你太天真了。”
“小姐,你难道就这么算了么?”义舞并不甘心。
“义舞,你放心好了,你家小姐可是坚强着捏。”苏夏晚捏了捏义舞的小脸,“反倒是你,你可是要牢牢抓住咱们高建少爷的心哦!”苏夏晚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自己的事,她不想管,
“可是,小姐。”义舞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苏夏晚给打断了。
“不就是一个小妾而己,没什么大不了,若是冷夜喜欢,两个,乃至三个,我都无所谓。”面对自己不爱的人,就算他娶了一屋子的妾侍,都和她没关系。
“呵呵,苏夏晚你真的无所谓么?”冷夜搂着张媚蝶,献宝似的,来到苏夏晚的旁边,他非常不满苏夏晚说的话的,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么?真该死。
“呵呵,诗意只是个还没进门的r人,没什么权力管我们伟大的冷大少,难道不是么?”苏夏晚冷笑道。
“哼,算你识相。舞梅,我们走。”冷夜甩甩自己的袖子,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