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为难

蒋思彤看着心疼,上前对爸爸叫道:“你快走啦!再不走,下月我就没有钱给你了!”上前搀起张思辰,扶着他走近院内,轻声的安慰,“咱们会去。”

老男人没有阻拦他们,只是瞪着她们的背影,走进了院内,并关好了院门,把他搁在了外面,他呆了几分,突然跳了起来,满脸狂喜的喃喃道:“我要发财了,我要发财了……”哈哈大笑,转身飞奔而去。对他来说,今天可谓是改变一生的契机啊。

这老男人名字叫钱眼开,是蒋思彤的继父,是一个好吃懒坐贪财好色的老酒鬼,说起来,那是吃喝票赌样样俱全,没有一个不沾的,平常里总是爱做发财梦,爱看一些有钱人在电视上的风光,总是想着自己哪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过上花天酒地的生活,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好吃懒做,他依然贫困,还得靠女儿的接济才能过活,但他的梦想发财的脾气却丝毫也没有改,因此他对张思辰这样的年轻富商,十分有印象,加上今天刚刚看到一个消息,那就是“鼎泰丰集团”发出的关于寻找失踪的董事长张思辰的悬赏令,所以他还特意的多看了几眼,刚刚他一眼就认出了张思辰就是那个张思辰。

是的,天底下绝对没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绝对的就是一个人。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女儿,还害怕女儿来瓜分他的赏金呢,虽然他心里也是奇怪,女儿怎么会和整个大富豪,待在一起,但这一切的疑问,在那一大比的赏金,实在是不算是什么,事不宜迟,先拿到了赏金,别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所关心的。

他离开这里,坐上高铁,一路北上,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台北,台北市实在是太大太繁华了,钱眼开都有些眼花,亏得鼎泰丰是台北的知名字企业,非常的好找,钱眼开轻易的找到了,在鼎泰丰集团那高大辉煌的总部外面徘徊了一会,见整个鼎泰丰集团这个时候已经下班,没有人了,所以他只能先找了旅店住下,计划到明天一早,就把这个消息报告了,领取那可观的赏金。

这一夜钱眼开好不兴奋,展转难眠,想着那一大笔的赏金,即害怕有人捷足先登,把这个消息报告了,另外心里面也还是有些没底,只想,那个坐在女儿车后的小子,真的会是那个身家过忆的富商?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他既然有手有脚,十个正常人,为什么自己不回到台北,而要待在女儿的身边,他不知道整个集团都在找他么?这一些实在是奇怪,若说他不是张思辰,可天底下真的会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么?

呀,钱眼开这一夜好不难过,既高兴,又兴奋,但不免的还是有些忐忑,天刚刚的一亮,他就赶紧爬了起来,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向鼎泰丰集团的总部而去。

现在的鼎泰丰集团,董事长室的主人已经不再是张思辰,而是他的表弟张明远了,张明远二十三四岁,身材高高,皮肤白净,头发黑亮,虽然也有几分的英俊,但总是给人一种浮夸阴鹫的感觉,和他的表哥的冷静深沉相比,完全的是两种性格。

今天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坐在那张巨大的董事长桌子的后面,成为鼎泰丰集团的第一任,那一种兴奋和得意,自然无法言说,他坐在椅子上吗,望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几声,天知道,他为了坐在位置,计划了多久,花费了多少的心力,付出的才力和人力更不用说。到了今天,他终于的成功了。

不过,现在他的心,还没有完成的放下了,因为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没有得到落实和解决,那就是张思辰的尸体,按照常理来说,从那么高的山坡上冲下去,应该是绝对的没有生存的可能的,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张思辰的尸体,虽然他已经派出了人手。

正在他盘算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董事长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女人大步而入。

张明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敲门,秘书也不敢阻拦,能直接闯进来,走到他桌前的,全集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雅玲。雅玲是一个妙龄女郎,二十多岁,面目交好,身材高挑,也算是一个白白静静的美人,带着一副高度眼镜,这个时候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张明远的脸上转为笑容,从大靠椅上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热情的迎接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雅玲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还在这里得意?我告诉你,你知道么?张思辰并没有死!”

张明远吃一惊,脸色蓦的就变了,张大了嘴,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他没死?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的汽车已经冲下山坡,并且发生了大爆炸,他怎么可能没死?……”

雅玲冷冷道:“是的,他的汽车是冲下了山坡,也发生了爆炸,但可惜的是,李老大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他的尸体,却亲眼在不远处的一个镇医院里看见了他的本人。”

张明远瞪大了眼,眼睛里满是恐惧的光芒,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迟楞了几下,说道:“那还等什么?告诉李老大,无论如何也要做了他,不惜一切代价,无论花费多好钱,我都给,绝不能让张思辰返回台北!不然我们就完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连声的催促。

雅玲却摇摇头,冷静的说道:“不行,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再冒险了,你知道么?有人已经盯上了我们!”

张明远焦躁不安,道:“谁?是谁盯上了我们!”

雅玲道:“张思辰。”

张明远冷笑一声:“他呀,他有什么可怕的,没有了张思辰,他连一条狗都不如,我们何必怕他?”

“他是不用怕,可根据我的消息,警察局刑侦科已经秘密在调查我们了。他们对张思辰的失踪产生了疑问,当然,着一定是张思辰搞的鬼,一定是他向警察报的案。”雅玲冷静的说道。

张明远这才吃了一惊,说道:“是吗?那么,他们看出什么了?”

“到现在还没有,现场也干净,没有任何的线索。”雅玲摇摇头,接续说:“但是,如果我们继续行动下去,那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不但杀不了张思辰,也会把我们自己陷进去的。到时后悔就晚了。”

张明远瞪着眼,道:“可是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等到张思辰回来,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出了这么一场大车祸,以他的脾气一定是会怀疑的,而我就是他怀疑的头一号的目标,他会报复我的!到时也没有你的好!”

雅玲看着暴怒的他,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平静的说道:“这一点你放心,我想,很有可能,他是不会回来了。”

严明远急的在桌前来回踱步,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转头又问一句:“你说什么?你说他不会回来?”

“是的。”雅玲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他虽然从车祸侥幸逃生,实在是命大的很,但是却得了一个后遗症……”

张明远焦急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雅玲卖了几秒钟的关子,这才淡淡的说道:“他已经失忆了,忘记了以前的所有的事情,不但是车祸忘记了,甚至连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字也忘记了……”

张明远瞪着眼睛,好象并不大相信:“你说什么?他失忆了?……”雅玲点头:“是的,他现在已经完全的丧失记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他不会回来的,更不快向你报复的,你安心吧。”

“失忆症……”张明远喃喃的说着这三个字,似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突然却有紧张起来,说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当然可以暂时的松了一口的气,可是,如果是他的欺骗手段呢?再者,就算他真的是得了失忆症,暂时想不起来,可是说不定哪天他便会好起来,到时候他不还是要回来么?不行,保险起见,还是必须做了他,这才是长久的办法啊……”

雅玲摇头:“杀不杀他吗,那是以后的事了,但现在不能杀他,要知道不但是我们,就是李老大他们现在可能都已经被警察们监控了,一旦有什么动作,立刻便会被警察发觉,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胡来了。”

张明远焦躁的走来走去,摇着头说道:“可是,可是……你能肯定他得了失忆症?他不会是假装的吧?”

“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以他的脾气,他会忍下这口气,假装是个病人么?然后在这一个陌生的地方,待两天吗?而且丝毫也不知道隐藏自己的行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医院里?所以以我的判断吗,他的失忆症是千真万确的,我刚刚同那个医生通了电话,据他说,张思辰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名字字,叫做张思辰,和一个年轻女子相随在一起,到医院里的,好象是情侣一样。”为了安抚张明远,雅玲把自己知道的慢慢都说了出来。

张明远听了,这才微微的定下了神,想了一会,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有关他的身价性命,一点也马虎不得,他深深了解表哥的脾气,一旦返回台北,知道是自己在汽车刹车上动了手脚,那么自己的结果,比之车祸身亡,恐怕也好不了多少。他对自己,是丝毫的也不会手软的,这一点,张明远深深的了解。

但雅玲却已经为今天的谈话定了最后的结果,不想再商议下去了,说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张思辰的事暂时的放在一边,等这一阵的风头过去,再处理也不迟,到时候,我们再商量着办法。”她看着严明远,叮嘱说:“你听见了么?”

张明远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另一番的主意。

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忽然的响起,吓了他一大跳,他暴躁的抓起电话,喝道:“喂!什么事?”打电话的秘书被他凶恶的口气吓着了,呆了一瞬,才战战兢兢的说道:“董事长,贺敦经理有要紧的事要见你,你看,要不要让他进来?……”张明远和听见话筒声音的雅玲对望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对秘书说道:“我和他没有私谊,公事公办,这样吧,你请他在一楼的会客厅等我。我一会就下去。”秘书答应一声,挂下了电话。

“张思辰,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他一定是为了张思辰的事来的。”雅玲是张思辰的未婚妻,和张思辰也是比较熟悉的,知道张思辰是张思辰的最好朋友和最得力的助手在张思辰失踪的这几天里,发了疯一样的在寻找。

虽然雅玲和张思辰,都是复姓张,但两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一种的巧合,在台北,两个张家的商业集团董事非常的有张思辰,所以他们两家的父母,其实在十年前,就为他们的两人定下了这一门的亲事。不是为两人的感情,主要的还是一个商业联姻,为了两家商业集团的利益者想。

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其实也是若有若无,所以雅玲才会和张明远,勾结在了一起,陷害了自己的未婚夫,至于她和张明远究竟交易了什么,咱们以后再说。

“是啊,这个张思辰就是张思辰的一条狗,你说,他会不是是闻到了什么啊?”张明远有些不安的看着雅玲。

雅玲笑了一笑,像是讥讽张明远的无胆,她看着张明远,说道:“你一个男子汉,还不如我一个女子,我告诉你,你不用太紧张,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你应该只是来探听消息的,你只要正常面对他,不要露出破绽就行了。”说完,转身离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而响。

张明远望着她消失在门外,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小心了,他清清嗓子,摆出董事长的范,昂首也走了出去。

一楼会客厅。

鼎泰丰集团是整个东北亚有张思辰的商业集团,横跨金融房产制造百货等十个行业领域,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员工有数十万人,其创始人是张思辰的爷爷,到现在,已经是三代了。

一个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银色西服,微敞着领口,没有细领带的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正在等着新任的董事长。他坐在一张圆桌子旁边,目光透过玻璃望着大楼外面的景象,眉头紧皱,显的心事重重。

脚步声响,会客厅的门砰然分来,张明远大步的走了进来,笑道:“啊呀,贺经理好啊。”

年轻男子站了起来,笑道:“张董事长好。”张明远微微一笑,对他对自己的尊敬,表示满意,抬手示意他不要客气,坐下说话,自己拉开一张椅子,在那男子的对面坐下了。以前,他是集团的总经理,张思辰是副总经理,但由于张思辰受到张思辰的器重和信任,说起来,比他这个总经理,还要权大,张明远常常的为此气愤,但今天,他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压对方一头了。

男子就是张思辰了。两人都坐了下来,张明远笑道:“贺副总经理,你这么着急的见我,是集团有什么事么?要是有,我怎么不知道呢?”瞧他皮笑肉不笑,张思辰心中冷笑,长久以来,再也没有比他对张明远的野心清楚了,张明远这个人,才能一点没有,但野心却是大得很,要是不仗着他是张家的子嗣,他在鼎泰丰,当一个普通职工,怕也是不称职的,所以从心底里,张思辰是十分的比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