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爹爹年迈

孔轩看着林婉心走出去后立刻抬脚追了出去,致远一直跟在斐国佑的身后,孔轩站在林婉心的身旁后就和她一起向前走,林婉心想要回家的急切全然表现在了她的眼睛里了,孔轩笑着安慰说“怎么?怕你爹爹真的不认识你了吗?”

林婉心听到孔轩这样说微微一笑,谁都看得出林婉心的笑容有一丝的惆怅,斐国佑知道是为何,因为林金来已经年迈,他为了林婉心自己独自支撑着两家店面,也是平时有斐国佑的帮助才撑的下来。

这些关于林婉心父亲林金来的事情斐国佑很少和林婉心说起,都只是说他父亲一切都很好,让林婉心放心而已,在山上的时候林婉心起初很是担心他父亲,可是斐国佑的信鸽不时的带来了父亲的消息,让她在远方也可以很安心的将自己家里的一切交给斐国佑照看。

“我是有些担心,可是我…。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近乡情怯吧,我希望父亲一眼就认出我,可是我又有点害怕!”林婉心看着孔轩说。

“没有关系的,我相信不管你怎么变,你的父亲终归是你最亲近的人,他一定会认出你的!”孔轩说。

林婉心微微一笑转头看着身后走着一言不发的斐国佑,然后她笑着说“是啊,我要去看爹爹,我已经到了家门口了,怎么可能因为害怕而不进去呢!”林婉心看着远处的酒楼笑着说。

“对了,这才是林婉心嘛,你只管进去便是,我们在你身后!”孔轩伸手推了林婉心一把,林婉心就走进了他们家开得酒楼。

一进去后先看到的时柜台,立刻就有小二迎上来问“客官是想打尖还是吃饭啊?”林婉心看着向着自己说话的人,十几岁的年纪,脸上说事故的微笑,看不出他年纪轻轻还是很会说话和照顾客人的。

“你们掌柜的可在?”林婉心笑着问。

“姑娘找我们掌柜的有何事?可否告知小的?”小二疑惑的看着林婉心问。

“你们掌柜的可是姓林?”林婉心笑着和小二开玩笑问。

“是啊,这里的人都知道,你问这个也不能说明您就是我们掌柜的旧相识,看你的年纪仿若和我们掌柜的女儿年纪相仿,我们掌柜的很忙的,你有何事我可以帮你转达的!”小二微笑的说。

“你若是不帮我通报,一会我见到你们掌柜的一定告你一状,说你阻拦我的去路!”林婉心笑着说。

“好吧,您总是要告诉小的您的大名吧,不然掌柜的问起来我也不好回话啊!”小二为难的问。

“你就说我姓林,双目林,你只要这样回答便好!”林婉心说完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林金来的出现。

小二估摸着林婉心的来头不小,虽然这里有大皇子撑腰,可是林金来总是嘱咐不管对什么客人,都要客气,小二走进了后堂还让其他的人给林婉心奉上茶水,林婉心焦急的看着后堂的出口处。

不一会林金来就从后堂的出口处走了出来,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林婉心的桌子面前,林金来微笑的问“姑娘找老夫有何事?”

林婉心抬头看着林金来,林金来看到林婉心的面孔立时愣住,好半天才颤抖着伸手拉住了林婉心的手臂说“婉心,真的是你?”

林婉心听到林金来这样说立刻站起来说“爹爹可是不认识女儿我了?”林婉心微微哽咽。

林金来打量了林婉心上下的打扮后拉起林婉心的手腕,他如愿的看到了林婉心手上的珠链,林婉心像是知道林金来的想法一样说“是师傅交给我的,说你看到这个东西就知道是他老人家放我下山的,不是我私自跑回来的!”林婉心笑着说。

“这是你娘的遗物,你要好好保存!”林金来直接说出。

林婉心愣住了,她自从多少年前就没有再提过娘了,点点头,林婉心另一只手握住了手上的珠链,斐国佑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刻笑着说“今日父女团圆,我们可是有福气一尝酒楼大厨的手艺了?”

林金来看到林婉心身后的斐国佑后立刻笑着说“斐公子哪里话,只要您想吃便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林婉心看着斐国佑一脸感慨,等林金来走去后厨了以后林婉心才在斐国佑的怀中掉下眼泪。

“就知道你这丫头一直忍着,现下可以哭了,不过这里人多,我们去包厢可好?师兄的这身衣料还是你家铺子的,不知吸水如何!”斐国佑说的一本正经,林婉心立刻笑了出来。

“师兄,你经常来我家酒楼么?怎的和我爹爹这般熟悉?”林婉心说。

“是啊,吃惯了林大厨的手艺,现下倒是什么好吃的都咽不下去了”斐国佑和林婉心打哑谜,这几人中只有孔轩是不知道斐国佑在说什么的。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今日你先安稳坐着便是!”斐国佑拉住要去为他下厨的林婉心笑着说。

孔轩跟在他们身后也走进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包间,这里的隔音设施很好,几人可以在这里随意的说话,孔轩走进包厢后就笑着对林婉心说“原来你家这样有钱啊,倒是少了我对你的一点内疚!”孔轩这样说着就坐在了林婉心的身边,斐国佑原本是坐在林婉心身边的,可是这样下来林婉心身边就没有空位置了,林金来如果进来的话是一定要坐在婉心身边的,他们父女长久未见。

斐国佑发现了,可是孔轩只是在一边和林婉心说话聊天,倒是完全没有发觉,斐国佑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心下有了计较。

“婉心,师父让你下山他老人家可有什么让你带的东西么?”斐国佑打断了孔轩毫无意义的寒暄说。

“哦,师父说让我们时常回去看看就好,不要忘记了他!可心在山上养着,它现下都已经做娘了,有好几个孩子呢!”林婉心笑着说。

“呵呵,看来定是师父去帮忙的吧?”斐国佑了解的说。

“师兄总是什么都知道,那师兄可知道婉心这次下山带了什么?”林婉心不服输的问。

“这个嘛…我定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你过来我小声说与你听便是!”斐国佑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说。

“好,师兄若是猜错了可要惩罚!”林婉心便起身跑到斐国佑的身边坐下后等着他将结果说出,这时候林金来走了进来,看到林婉心后笑着走到林婉心的身边坐下。

孔轩站起来对林金来说“林掌柜,在下孔轩是婉心的朋友,日后要再贵舍叨扰几日,多有打扰了!”孔轩这样一说就是将事情定下来了,林金来没有先说话,倒是奇怪的看着林婉心。

“爹爹,孔轩他没有地方落脚,他的盘缠丢了,我们就让他在家里住些时日可好?”林婉心笑着说。

“致远公子总是这样客气,快些坐下吧,总是站着倒显得生疏了!”林金来抬眼就看到了致远站在斐国佑的右后方,立刻说。

“多谢掌柜!”致远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的脚步没有移动,只待斐国佑轻声说了一句“你坐下,这里无需讲究什么!”致远才落座,恰好就是孔轩的旁边,林金来的另一边,倒是林婉心原来做的位置一直空着。

“方才说到哪里了?”林金来看着林婉心问。

“婉心的意思是让孔轩公子住在您家,可是我以为不妥,这样陌生男子住下对婉心名声有损,若是在酒楼里寻一房间住下便无大碍!”斐国佑慢慢的接口说。

“恩,斐公子所言甚是,孔轩公子在江湖上时有来往吧,应该知道如果你住在我家里会有很多不便吧,住在酒楼不知可否?”林金来看着孔轩笑着问。

“无妨,倒是孔轩打扰您了,是在下思虑不周详,林掌柜勿要责怪!”孔轩立刻微笑着说。

林金来虽不知孔轩的来头,可看他的外表打扮、言语举止都不似寻常人家,虽然他可能多想了,但是还是防备着点好。

“不会,江湖人都不拘小节,只是婉心还是姑娘、在家待嫁,不好与其他男子过于亲近!”林金来笑着说完就看到斐国佑小声对着林婉心说着什么,林婉心笑着说“师兄怎么什么都知道?”

斐国佑笑着摇摇头说“你这般孩子心性,若是有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才是怪事!”

斐国佑说完习惯的揉揉林婉心的头,林婉心红着脸笑了,林金来看到这些倒也没有说什么,这时小二将饭菜都端上来了,众人纷纷举筷,林婉心吃了几口后就笑着说“师兄觉得我们的厨子收益如何?”

林金来听到林婉心这样问也抬头看着斐国佑,等着他的答复,斐国佑笑着说“不如林大厨!”

斐国佑说完林婉心转头看着致远,致远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不如林大厨!”孔轩不愿意他们总是这样打哑谜,好似将自己这个外人隔离了一般便问“林大厨是谁?”

几人听到这里都笑了,致远解释说“我们再山上学艺时,因为上下不是很方便,日常饮食皆是婉心负责,我们便叫她林大厨了”。

致远说完斐国佑就笑着说“在山上多蒙婉心照顾,都是林掌柜教导有方,国佑一直没有言谢,今日婉心也在,国佑自当谢过!”

斐国佑说完举杯看着林金来,林金来立刻举杯说“不敢当,婉心孩子心性,平日里没少给你们添麻烦,老夫知道便是你们照顾着她了,哪里还敢当这个谢字!”林金来举杯和斐国佑同饮。

林婉心则是一个劲的吃菜,转头对林金来说“爹爹,我们的厨子一直都没有换嘛?”林金来笑着说“是了,因知晓你最喜欢他的手艺,我便没有换人!”

林婉心微微一笑继续吃饭,可是她的余光不断打量着林金来,林金来想来也有四十岁了,因一人担负着两家生意,日常的琐事便是他最劳累的事情了,所以林金来看起要较常人年老一点,可是生意人的精明确是没有少一点。

林婉心的眼神落在了斐国佑的眼中,他很是明白林婉心的意思,笑着说“可是长久你见你爹爹了,这样看着我这个师兄都要吃醋!”斐国佑这样一说林金来笑着说“这丫头不知道在打算着什么,怕是不是想我这样简单吧?”

林婉心笑着摇摇头不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话里的哭腔会被人探知,致远笑着说“这饭菜的味道倒是和婉心的手艺很是想象,怕是这位便是你的师父了吧?”

林金来笑着说“是呢”,婉心幼时很是乖巧,她总是帮我打理酒楼和布庄的!”

斐国佑笑着说“是啊,以前的事情我闲暇时候与你爹爹说起,你爹爹还要退我的银子呢!”林婉心一听立刻抬头说“爹爹没有当真吧,师兄家里可是很有钱的,银子我们留下就好!”

几人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孔轩看着他们的笑容就知道林婉心又上当了,果然林金来说“现下看来还是婓公子了解婉心啊,我们初时还想你可能会免了你师兄的布料银两呢!”

林婉心自然知道了,她笑着说“这话我早就说过,师兄也说不在乎的!”

斐国佑笑着点头,眼里的宠溺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林金来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眼中的担忧也是可以预见的,孔轩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却不动筷子,林婉心笑着帮孔轩夹菜说“多吃点,我这位师傅可是了得,做菜的手艺更是难得,当初我也是磨了好久才让他答应收我为徒教我做菜的手艺的!”

孔轩微微一笑说“味道确实不错,想来平常的人家是吃不到这样的手艺的,婉心倒是有福,待我回家后婉心一定要来做客,让我一尽地主之意!”婉心倒是很乐意的点点头。

孔轩继续说“林伯父也可同来,看看我家的厨子和你们酒楼的大厨有何差距!”林金来笑着说“你是婉心的朋友,老夫招待你也是应该,不必言谢,这里的生意老夫一直忙于照看,却是走不开的!”

“婉心不在家时倒是不谈,现下回来后就要帮我照看这里的生意,以后我也可安心养老!”林金来笑着说。

“不知孔公子家里何处?在下或许听过!”斐国佑微笑的问。

“这个…在下家中是寻常的人家,说出来婓公子一定不知晓,倒比不得斐公子的家中一定是朝中大臣吧!”孔轩笑着说。

在这里能姓斐的人只有皇家,孔轩料想可能是闲散的王爷后裔罢了。

斐国佑见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再多言,自己的身世也不是可以随意告诉给这个人的,致远立刻对想要插话的林婉心说“婉心,我瞧着你这衣裳是新做的?可是在山下的店铺里做的?”致远的话让林婉心想起了斐国佑给她的礼物笑着说“是呢,倒是致远哥哥送给我的礼物,我都有去看,师兄给我的礼物我一直好好的收着,但是在我出来前一天才打开!”

斐国佑笑着说“你真的忍到前不久才打开?”林婉心看着斐国佑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差一点就都打开了,是师父将剩下的礼物收走,说我用心练功才给我看的,我就知道出来前一天才见到所有的礼物呢!”林婉心的话在斐国佑的预料之中。

几人随意的聊天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林金来出去照顾生意去了,林婉心站在包厢的窗子前看着楼下的人流,平时在山上很难见到这样多的人,可是现在林婉心想的却是闲散仙人,她的那位爱叨叨的师父。

“婉心,你在看什么?”孔轩走到林婉心的身后俯身向下看,林婉心几乎站在孔轩的怀中了,斐国佑立刻皱眉冷冷的看着孔轩,他的表情直接变为致远的行动。

“婉心,以后不可以和男子这般靠近!”致远站在林婉心的身旁将她拉过来说。

“知道了,致远哥哥,我在看楼下的人,真的很多啊,我走了这些年,这里都没有变,但是我爹爹却变了,爹爹年纪大了,我都看到爹爹耳边的白发了!”林婉心喃喃的说。

“年龄的变化我们是不能阻止的,只有尽力的让他们过的舒适,这样便是你这丫头的孝心了!”斐国佑微笑的说。

“恩,我知道的”林婉心看了眼繁忙的酒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