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焰轮赫奕光饿鬼行于世1

空袭的警报全城拉响,重兵兵临郊外的一座阁楼里面。

三小时前,上海市警方得到报案,在西郊的阁楼有人聚集,其中一人是刚从监狱里服刑完毕的中年,报案人听到打斗,见屋里的灯光不断的明灭,而且有嘶叫传出,尽管极为恐慌,但仍坚持报案。

张宗翰站在队伍的前侧,此时,空气中震荡着“橐橐”的脚步声响,烟尘在地上三尺的位置弥散飘荡,离小楼老远,就能闻到里面血腥的味道浓郁的厉害,令人窒息。

这不是演习。

身穿特种兵服饰的张宗翰浑身汗湿,额头冷汗如注,左手端着加强版的XM8轻型模块武器系统,右手则紧攥一把古怪的武器,这个武器一端为握把,另一端则是由九股奇异螺旋绞纽在一起形成的刃尖,寒光烁目,冷厉砭骨。

张宗翰手中握着的正上星期自己回山门时,师傅不净长老传于自己的宝物金刚杵,张宗翰清楚的知道金刚杵是什么来历,在藏语里面,称“多吉”,也叫缚日啰、降魔杵等。同时,自己的法号也叫金刚,不知道是不是师傅看过纪元前一部叫《金刚》的老片子,所以才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从来没有好好学过几天佛教经典的张宗翰大多好时光都浪费到睡觉中去了,所以并不知道,在佛教密宗中,金刚杵还有着所向无敌、无坚不摧的含义,不但能断除各种恶魔,还能破除愚痴妄想之内魔与外道诸魔障。

此时的张宗翰满脸泪流,本来还指望着师傅派个师兄代替自己出任务的,谁知道,师兄们功法比自己精进的多,遁术出凡入圣,听说要下山捉鬼,自然各呈神通,四散逃窜,跟看到某国轰炸机的难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和尚年老体衰,飞了半天,居然抓不住一个顶缸的,最后,幸亏看到了正端坐书桌前,露出两只画上去的大眼,抱着佛经呼呼大睡的自己,这叫什么天理啊!

张宗翰脚上的步子虽然有点乱,但绝对不是紧张引起的,而是因为脚下的血液粘稠的粘在自己脚底板上,不时的会滑一下,同时还会踢到人的身体。

嘤嘤嗡嗡的声响不绝于耳,在夜视仪中,张宗翰看到队友都是身形矫健的特种兵,飞快的躲避着各种障碍物,身形干练利落。

腐臭,一种直冲脑海,几乎能把人熏晕过去的味道,尸毒,张宗翰立即反应过来,正主就在前面了。

“小心,都给我慢慢的后退!”张宗翰在对讲耳机里面慢悠悠小声的说,自然是怕惊动了前面的恶煞。“不想死的给我退出去,这个不是一般的鬼怪,这是恶煞,已经结成了煞毒!”

往前只走了一步,就看到了内室里面的恶煞,张宗翰举起枪,但是想了想不知道手中的武器能不能对这怪物有所伤害,毕竟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出任务,以前的时候颇见过不少师兄因为斩妖除魔,卫道人间而缺胳膊少腿的,这用师傅的话说都是正常损耗。

张宗翰一再的告诉自己逢大事要有静气,绝对不能盲动,妄动。

房子里面有四具尸首,已经不完全了,相比是死前也是经历了一番恶斗,最终以失败告终吧。

恶煞吃完了第一具尸体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张宗翰,同时也感觉到了张宗翰身上散发出与常人所不一样的气势,然而恶煞并没有做什么动作,而是接着抱住第二具尸体,抬头恶狠狠的望着张宗翰,然后大朵快颐,如疯魔般急速进食,张宗翰从夜视镜中几乎可以清晰的看到血液在一瞬间随着尸块飞舞,有几块肉末溅在自己脸上,血水混合了汗水流淌进脖颈里面。

看着眼前血腥一幕,张宗翰精神极度紧张,然而张宗翰关心的却是墙上的那些花纹。

“这是你第几次玩这种游戏?”张宗翰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嗓音变的嘶哑,“相必这些人便是灵食教的信徒吧,为了好玩,或者什么其他理由,将你召唤而来,然后成为你的食物。”

说完这些话,张宗翰的紧张稍稍缓解一下,张宗翰缓缓的前迈一步,侧身后背顶住墙,与恶煞更近了,连恶煞的气息都清晰可闻。然而张宗翰握着金刚杵前指的右手却不敢放下,掌心的汗液已经沁满金刚杵握把上的纹路里面,左手食指更是勾着扳机。

一愣,眼前的恶煞居然似乎听懂了。

张宗翰就是等这个机会,于是,手中的枪响了,从里面喷射出高速而繁密的液氮穿甲弹,强悍的后坐力将张宗翰死死的抵在背后的墙上。

张宗翰紧紧的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在子弹巨大冲击力下被打的不断后退,却又努力往前迈近的恶煞,紧张在子弹的飞射中快速的发泄。

“我要吃了你。”张宗翰的脑海中突然一刺,浑身冰凉,那是一种源自血液的恐惧。

张宗翰的眼睛眯的更加狠了,“咔吧”一声,极度不祥的声音,子弹打完了。

此时恶煞并没有死掉,左侧的脑袋和肩膀丢了半拉,胳膊也没了,没了子弹的射击,恶煞速度极快,一个飘忽来到了张宗翰的侧面,抬臂下劈。

张宗翰左手抬枪挡了一下,没有挡住,反被枪托磕在脑袋上,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张宗翰抬脚踢在恶煞身上,真痛,那儿跟一个水泥柱子没多大区别。同时右手的金刚杵也对着恶煞伤口位置刺了进去。

“嗷~”如同哭声的哎吼从恶煞口中发出,“我一定要吃了你。”

张宗翰立即脖子被捏着提了起来。张宗翰输阵不输人,双脚猛踢,也顾不上疼了,这样下去,还不被掐死啊。

幸亏此时,张宗翰手中的金刚发出柔和的佛光。

怪物叫的更加惨烈了,大感吃痛,松了一点。

张宗翰立即再次加力,听到怪物还在念念不忘的要吃自己,大吼一声:“吃你妈de逼!”一下子将手中金刚杵戳进恶煞心脏位置。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张宗翰果然做到了自己对自己的期望,更确切的说是自己的勤于功进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早已经被山林深处孤寂岁月锻炼的古井不波了。

平静,寂静,张宗翰双眼紧眯,左手加持了金刚不动印,食指中指翘起,攀附向上,恍若金鼎。张宗翰顾不上管不管用了,反正小命要紧,第一次出动,就碰到这种危险,为了保险起见,口中念念不绝,正是“彼金刚焰生金刚像,一切庄严宝相轮,一切宝华光耀海,净光遍照,宝光诛魔。”在恶煞伤口的位置出现了微弱的佛光。

张宗翰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内心的自信不由大了几分,便想毕其功于一役,手上动作加快,几乎要把恶煞的肩膀位置打成一滩烂泥。

张宗翰借着几下以快打慢的动作,虽然占据了主动权,但是不可避免的,已经被恶煞逼的更近,最不利的是,此时恶煞的大脑袋居然伸到了张宗翰脖子位置。

狞笑,一丝内心某种愿望达成后才会出现的微笑混合狞笑,出现在了恶煞的脸上。

“殉道吗?”张宗翰意识微微一凝,这种极其拟人化的表情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正是在这微微一怔的短暂瞬间,张宗翰很快反应过来,发觉极度危险,危及生命的征兆。

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是那种磅礴的危险气氛令张宗翰顾不上缠斗,强行逆转心脉,不顾可能会受到的重伤,快速起身飞退。

“爆!”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从恶煞和屋角的最阴暗出传来。然后,张宗翰眼前的恶煞便爆炸了。

眼前绿光一闪,剧痛袭身,张宗翰顿时人事不知。

三天后,上海市新闻处发布了一则辟谣事宜。

“有人举报说,在上海西郊发生了大爆炸,出现了飞人现象,还有人说是有鬼,有人说是ufo,都是无稽之谈。”

下面的一位记者问到:“难道不是有一名特种兵失踪了吗,而且我的线人爆料说,这个特种兵在事发当日,一个人冲入进去……”

“身为特种兵,对付最棘手的情况,无疑是最安全的措施,方法得当,没有异议。”

“但是我质疑的是这个特种兵不但是不净禅师的弟子,而且是第一次参加任务,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如果你是想知道内幕消息的话,甚至想知道一些黑幕的话,我想你或许可以晚上不睡觉,数绵羊更有益于神经混乱,如果你想质疑新闻的公正权威的话,我想这是毫无意义的,实际情况是这个特种兵虽然是不净禅师的小弟子,但是他也是通过正规程序进入特种兵组织的,至于这个特种兵的下落,想必你们没有必要知道,四个字,军shi秘密。”

“那爆炸呢,人体恶臭呢,满屋子墙上画的符咒呢,那个样式古怪的祭坛呢?据我所知,这个祭坛正是xie教栖灵教长老最擅长的招鬼仪式。”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显然你和我之间有人在胡言乱语,我确认这个人是你。”发言官很快因为愤怒,因为信仰被挑战而显得咄咄逼人起来了。

“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那个有名的四角摸鬼游戏吗,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曾年轻过,只要有四个人,站在墙角,然后由东南角的人顺时针走动,拍下一个人肩膀,然后咳嗽一下,下一个人顺时针摸到第二个人肩膀,然后咳嗽一下,什么时候,每个墙角都有人,你能听到咳嗽的话,就说明房子里多了一个人。可以说这个游戏从来没有成功过,不过……”这个记者看了看周围。

周围的记者都不自主的感受到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有种身临其境的代入感。只有发言官员皱着眉头,一副漠视冷漠的表情,右手抬起,向着门口站岗的哨兵招招手。

这个记者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当林知微发现了这个符咒,并传到了网上之后,这个游戏或者说实验的成功率已经大为提高。同时,林知微也属于那个叫栖灵教的组织,并且职位正好是长老,据我所知,林知微上次入狱便是因为他把这个符咒传到了网上,致使有不干净的东西被传到了这个世界上,而且当事人全部死亡有关。”

“哨兵!”

哨兵客气的把这个叫裴文飞的记者带了出去。

发言人重新占据主动权,“我想如果我追究他以及他所属单位责任的话,必定会陷入咬人的是人还是狗这个争辩的漩涡之中,我再次重申,坐了这么多年的这个位置,我相信,无论是我的年龄阅历,还是对怪异现状的了解,都比各位会多一些,但是我宁愿找一个合理而且常人能够接受的解释,而不愿用一个个例来诠释泛例,从而达到新闻效果。”

“这个世界和平这么长时间了,安静这么长时间了,我已经习惯了,我想尽管年轻人抗拒,但是仍然也是习惯了,平静不但是主流,而是是幸福的指数之一。我深信,这个世界没有鬼,即使有鬼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

虽然新闻发言官并没有说清楚具体的一些细节,但是这些代表了高层的发言,已经给了这些记者足够清晰的思路和话题,那就是可以乱编,但是不要涉及到怪力乱神。

而此时,身为新闻发布会主角的张宗翰却躺在一个无尘的操作罩子里面。

在罩子里面是红色的液体,里面不断的有一些紊装的东西在游弋,细看这些东西,却发现是一些有形物质的东西。

许多颜色不一,粗细不等的管子伸入张宗翰的全身,除此之外,更有无数探针贴在张宗翰的全身处。

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腱鼓起如流鼠的男子冷漠的看着营养罩之中的张宗翰,“又没有了呼吸,难道这次又失败了。”

伴随的是一声长叹。

“这种实验危险度高,成本也高。”

“为了采集到那种危险的病毒,我们已经有两个长老殉难了,除此之外,在这次收集过程中,常人也死去了上百个。”

“用人体来携带来自未知的病毒,确实危险,不过值得。”

“值得……哼!”身材强健的男子不以为然的鼻息朝上,抬起头,在氦光灯下的脸上有一道狞恶的刀疤从左眼延伸到赤裸的腰际。“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如果要牺牲的话,我并不认为我们有资格剥夺别人的权利。”

“老头子是不会错的。”

两人顿时陷入沉默。

刀疤男打破沉寂,“我想这件事已经触怒了guo家的某些部门,或许报复很快就会来到,这算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吧。”

警报,警报,嘀嘀嘀紧凑的声音从营养槽中传出来。

“到底是失败了。”满头白发的教授尽管预料到了,但是最终还是掩饰不住强烈的失望。

“你知道的,两种血液的融合无疑是一个不可能概率事件,如果像你这样实验的话,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良心难安。”

张宗翰感觉身体被大卸八块,然后又重装起来,然后变成碎末,然后又聚拢一起,变成粉末,然后堆到一起。

然后就是一阵风吹来,这次身体彻底的消失。

只要自己的灵魂,周围围绕的是更多的灵魂。

“我在那里,谁能告诉我。”虽然极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虽然想要努力做一个无法成功的深呼吸来调节情绪,但是张宗翰仍然是慌张的不行。

这里是哪里,红色的无边无际的天空,干涸如梦的大地,无数游弋不定的絮状物。

张宗翰忽然感觉到了恶意,似乎有一双双眼睛从身边的那些絮状物中睁开,看着自己。

一道模糊的红光直接刺到了张宗翰的身上,疼痛,从没有感觉过的疼痛,不能忍受,无法拒绝。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没人能和他交流,他能感觉到的只是敌意。

张宗翰的灵魂体在变小,正一点一点的被吞噬,第一次,张宗翰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必须逃脱,张宗翰一挥手想要将这道链接到自己身上的红光驱散,却发现手上居然有一个东西,居然是自己的金刚杵。

默念金刚经,手中的金刚杵散出黄色的土芒,锐利的切断红芒。

红芒的主人显然大惊,往前一扑,想要将张宗翰一次吞噬,不料撞上了金刚杵,被吸收进去。

可是怎么会有金刚杵呢,自己不是灵魂状态吗,张宗翰看到在金刚杵的握手位置有一条细细的金线,顺着金线,张宗翰看到在自己的胸口出现一个隐隐约约一段金色的圆弧。

顾不得再看什么,张宗翰急着逃离这是非之地。

幸亏其余的絮状物好像是真的絮状物,不但不阻挡他的动作,反而不断的因为撞上张宗翰手中的金刚杵而被吸入其中。

然而不知道跑了多久,却一直没有尽头。

忽然,一阵隐约的声音响起,像是温暖的抚摸,更像是老和尚不净的经文,虽然几乎不能听到,但是张宗翰还是循着这微弱的指引往某个地方前行。

当张宗翰顺着某处垃圾管道经下水道漂流如海的时候,这个严密的实验室已经被围攻了,参与围攻的显然是guo家强力机构,炸药,镭射枪,反坦克器材重狙,榴弹枪,无所不用其极。

伴随着强力枪械毫不留情倾斜弹药的还有各大小实验室的爆炸,以及实验人员的抵抗和惨叫,只不过用了三个小时,玛门教留在外围的教众已经所剩无几了。

“索玛斯,这次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是不准备再给我们留回旋余地了。”

须发皆白的老者苦笑了一下,“看来斗争的路上果然是丝毫没有坦途可言。”浑身赤精的雄壮大汉嘴边露出显而易见的神情,丝毫不为所动,敲了敲耳边金属的耳机,“潜艇已经准备好了,我想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了,这里的所有设施既然没有用处了,我看还是炸了吧。”

“如你所愿,但愿我们还有一支烟的时间,古巴的烟草总是有余味不尽的回味。”

“我相信所有喜欢古巴烟草味道的人都是坚强的斗士。”“当然了,虽然我有些老了,但是你的赞誉我还是很能当得起的。”在袅袅不绝的烟草熏雾之中,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了一下,都是亮的可怕。

而此时巨大的爆炸声不但强烈,而且密集,从这种声音中能强烈的投射出一种决心,一种撕裂一切的震怒,雷霆之怒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因为营养槽被推入了下水管道,所以现在实验室的台子上现在已经空空如也,强烈的震颤将试验台颠簸的如同是一辆行驶在崎岖山路上的板车,灰尘不断的从头顶的天花板上坠落,在氦光灯的照耀下,浮起薄雾般的一层,因循着传到此处的巨大爆炸而不断的震荡,散出漩涡和波纹。

不知道是被烟草熏得还是尘土熏的,索玛斯咳嗽两下,目光冷峻的将烟头拧灭在试验台上,侧耳倾听,“太快了,也许你连一支烟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把这理解成因为手上血腥过多而受到的报应。”人老成精的裴子道感觉到了时间宝贵,已经没有时间再吸最后一支烟了。

几乎在裴子道将烟草整个塞进嘴巴的同时,门口的铁门在一阵悉琐的响动后,猛的向里炸开,巴西加固钢板做成的五厘米厚铁门居然有了四分五裂的趋势,在强大的冲击波中猛的冲两人砸来。

“我cao。”裴子道如同一只被砸了尾巴的老猫一般,一跳三尺高,不过籍着跳起来的速度,还有身后冲击波的推力,一下子就向前滑行了十多米,远远的将踏着沉重坚定步伐大步飞奔的索玛斯甩在了身后。

索玛斯背后受到重击,硝烟弥漫中,喉头一甜,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看到裴子道轻巧的身影,还是自然一笑,“这老夯货,果然是老姜弥辣。”身后传来拉枪栓的声音,显然是随后而来的特种兵。

裴子道回头看到伸出对准自己的枪口,居然还有时间对着那个身穿特种作战服饰的战士莞尔一笑,说不出的yin荡,然后将浑身的气力集中迸发出来,便吼边跑,速度立即提升到了极致,甚至可以看到在他脚板所踏过的地面居然发出音爆,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脚尖的印迹。

索玛斯如同一个巨大的人性钢铁侠,落在后面,不断的躲避咻咻的子弹声。

索玛斯大骂:“你个挨千刀的夯货,tama的能不能不要唱十八摸啊,你奶奶的。”

闻听此言,索玛斯唱的更带劲了,脸上享受的表情不像是躲避抓捕,倒像是旅游。

枪声在身后大作,索玛斯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咬着嘴唇拼命的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忽然腿上一疼,一个趔趄飞出去,老远。“老鬼,我不行了,明年今日是我的祭日,对了,今天日期是多少啊。”索玛斯掏出一个手雷冲着身后扔过去,然后拖着腿一歪一歪的继续跑。

“娘的,这么倒霉,记住了今天是星期五。”

“我靠,我总不能把明年的星期五当成我的祭日吧。”

“随便。”裴子道说完这句话,就举起拳头对着眼前的铁锁重重的砸下去,还好,只砸了一下,锁子就开了。

拉开门,露出一个黑洞,一阵臭气从里面熏天盖地而来,裴子道随手扯过强壮如同一只老虎的索玛斯,轻轻一抛抗在了肩上。“我们要做地老鼠了,做回老本行的感觉,是不是十分的开心。”

索玛斯闷哼一声,“来了,老子又中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