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目不斜视

莫容美儿挂了电话以后,还是维持原来躺着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呆在床上,马上就要高考了,黑板上开始有了高考倒计时,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呢,就感觉无所谓好,无所谓坏,这样就可以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真的很失败啊。“莫容美儿看着自己,然后说道,她把镜子放在了脸的正前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严重,皮肤没有光泽,典型的熬夜造成的现象。

“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西门明佳啊。“莫容美儿忽略去自己脸上的无光彩,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难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么,但是怎么可能啊,以前都不熟的,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我是真的有点很难接受啊。“莫容美儿一咕噜的爬了起来,然后开始想象西门明佳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不会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但是他们不是情人啊,顶多算是朋友,还是简历在西门明佳为莫容美儿补习数学的基础上的,这样的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啊。

西门明佳在自己的眼里已经完全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西门明佳就是自己班里的班长,学习很好,是班里的表率,喜欢严肃的表情和拘谨的肢体动作,喜欢穿白色衬衫,白色的运动鞋,对安踏情有独钟,喜欢在课堂上发言,是老师身边的好帮手,是班主任的左膀右臂。

是莫容美儿这样的人高攀不起的优等生,因为莫容美儿是差等生。

每次经过莫容美儿身边的时候,总是目不斜视。

莫容美儿心里默默的叨念着关于西门明佳的种种,发现现在完全已经反过来了。西门明佳见了自己会微笑,说实话,她的微笑真的很迷人,有股很强的杀伤力,典型的美女杀手,好吧,莫容美儿承认,自己也算是美女哪一行咧里的人吧,因为有一次西门明佳开玩笑的说道:“莫容美儿,其实你也算是个小美女吧。”

莫容美儿哑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西门明佳就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莫容美儿,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喜欢我,真的还是假的啊。”莫容美儿吃惊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啊,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单纯和天真。”西门明佳笑着说道。

莫容美儿就懒得再理他了。

难道西门明佳真的很喜欢自己么,种种迹象表明也许莫容美儿的这种猜想是正确的,但是莫容美儿死活不愿意面对,她想,哎,西门明佳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话,东郭思佳岂不是会把我当成头号强敌了啊,我怎么可以忍受她的报复呢。

事实说明,莫容美儿的顾虑是完全正确的——这是后话了。

莫容美儿心不在焉的咬着吸管,呼延以西坐在他的对面,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在想什么啊,说出来听听。”呼延以西先开了口,说道。

“我什么也没有想啊,就是瞎想。”莫容美儿自我矛盾的说道。

“没想什么还说自己瞎想,你这不是自我矛盾么。”呼延以西饶有兴趣的看着莫容美儿,笑着说道。

“呼延以西,你很过分啊。”莫容美儿突然说道。

“我怎么了啊。”呼延以西无语的看着莫容美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没事。”莫容美儿又消了音。不吱声了、他皱着眉头,只顾专心的咬着吸管,对于呼延以西的面部表情毫不在乎。

“美儿啊,你最近是不是像男人了啊。”呼延以西突然说道。

“你胡说什么啊。”莫容美儿气呼呼的看着呼延以西,“你神经宁是不是啊。整天就会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像女人了呢。”莫容美儿毫不示弱的反击者呼延以西,然后还不忘赠送给呼延以西一记白眼。表示自己强烈鄙视呼延以西。

“我说的是真的啊,”呼延以西解释道,“网上说,喜欢咬吸管的人,通常是性与比较强烈啊。”说完看着莫容美儿,等待着莫容美儿的反应。

“哎,”莫容美儿叹了口气。

“怎么啦你,好好地叹什么气啊。“呼延以西完全想不明白莫容美儿在想些什么。

“没事,就是心理烦躁。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莫容美儿解释道。

“典型的高考前综合征,真么想到,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居然也能的这种病,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像对待一般人这样对待你,晚上睡觉之前不要忘记祈祷哈。“呼延以西开玩笑的数到。

“我没有啦。“莫容美儿解释道,”再说我也不信耶稣的,祈祷设么啊啊。“

“那你既然不是考试前综合征的话,那你是怎么个情况啊。“呼延以西奇怪的说道。

“没什么啊。我就是心里烦躁,无处发泄,然后叹了个气,就是这样而已。“莫容美儿解释道。然后用力的咬着吸管,完全不把呼延以西刚辞的话,放到心里去。

“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啊。搞不好我可以帮帮你。“呼延以西说道。笑着看着莫容美儿。

“你怎么能帮我啊,都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有些事情你只能是旁观者,插进来的话,就无能为力了啊。我县自真的是不着调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真的,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很可笑啊,西欧哦啊的。“莫容美儿胡乱的抱怨着,并在最后发出了一连串的语气词,表示自己现在真的是烦闷到家了。

“你这个丫头啊。“呼延以西无奈的看着她,”打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出来不久好了么、我是你的亲哥哥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呼延以西气呼呼的说道。然后震荡的就不不去李千户莫容美儿了。莫容美儿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时间就这与昂慢慢的的溜走了。终于呼延以西忍不住了,起身想要离去,她真的很受不了莫容美儿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和高考不搭边么。

“哥——“莫容美儿突然叫道。

“怎么了啊,丫头。“呼延以西终于停下了收边的动作,然后看着莫容美儿。”美儿,你与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啊,我还可以帮你分析分析的啊。“

“我和云若不在是朋友了。“莫容美儿的嗓子有点哑了,看开她真的是还沉浸在和上官云若闹翻的那件事情里,久久没有自拔出来。

“呵呵,就这点小破事啊。“呼延以西重新做了下来,看着莫容美儿,不屑的笑着说,”他那种人,你失去了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你哭丧着各连想做什么啊,因为你曾经纯真的友谊现在消失的无踪无迹么,就因为一个根本不知道和谁呢么叫廉耻的朋友,你这个所谓的朋友,有什么值得你去依靠的呢,“呼延以西说着,虽然莫容美儿心里感到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忍着,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很狼狈。但是经过呼延以西的这么一说,莫容美儿感觉自己真的是傻透了,宇宙无敌大傻瓜就是自己。

虽然这个事实早就是莫容美儿自己已经知道了的,但是一从呼延以西的嘴里说出来,莫容美儿还是感觉不能接受,还有呼延以西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上官云若不是很喜欢呼延以西么,难道是因为上官云若太喜欢呼延以西了,呼延以西忍受不了了。所以在自己的面前这么的中伤他??但是不可能啊,因为莫容美儿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呼延以西为人处世都很老道,绝对不会对一个人,尤其是女人,下这种评论的,除非那个人就连呼延以西也忍受不了了。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莫容美儿心里想活着,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改怎么问呼延以西,也不知道呼延以西是不是能和自己说实话。

“美儿,你在想什么呢你。“呼延以西观察了莫容美儿好一会儿,这个丫头的思想不知道现在在那个国度遨游呢,就喊了两声莫容美儿,但是莫容美儿完全没有反应,呼延以西只能大声的喊了,这一喊,店里的不少人都向他们连个行注目礼。呼延以西微笑着和周围的人说道:”没事,没事。“

“哥哥……“莫容美儿已经想好了要问呼延以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呼延以西这样的讨厌上官云若,并且对他下了这样的定义。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怎么了啊,美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的话,就好好的问就行了。“呼延以西其实已经次啊到了莫容美儿想要问自己什么了,他之所以不敢开口是因为怕自己依靠口,听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东西,是自己这几年都荒废了的友谊生涯,但是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有很多时候,现实是很残酷的,但是你要是想要学会一些东西,学会成长的话,你就必须要正是现实,哪怕他真的是血淋漓的,那也没有办法。

莫容美儿现在害怕的就是,从呼延以西的嘴里听到另一个上官云若,那个不为自己所知的上官云若,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有些事情,你从比人那里听来是一回事,自己想想是另一回事了。莫容美儿可以自己想,上官云若不是什么害人,从小到大,他就是因为自己的家比她的家庭富裕,才会巴结上莫容美儿的,但是莫容美儿还是很一心一意的对她好,有很多的时候,上官云若总会向莫容美儿提出一些和过分的要求,但是莫容美儿还是顺从的答应了上官云若的要求,只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上官云若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上帝在帮助自己,要知道,一个人若是连朋友都没有的话,那该多么的可怕,于是就妥协了,于是就顺从了,于是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莫容美儿真的很想笑,其实他是很想哭的,但是感觉为了上官云若掉眼泪,根本就是不值得的。

“你是不是怕我说出什么关于上官云若不是很好的事情而担心呢,“呼延以西微笑着看着莫容美儿,一语点破莫容美儿的心里的顾虑。”美儿,其实你真的是太傻了。“

“为什么啊。”莫容美儿不接的看着呼延以西,然后问道。现在他的心理防线极其脆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承受的住呼延以西接下来说的话。

“你这个傻丫头啊。”呼延以西联系的看着莫容美儿,莫容美儿的眼泪已经流到了腮边,但是他却没有抬手去擦,呼延以西把手边的抽纸丢给他,说道,“赶紧把你的眼泪擦一擦啊,丢死人了,在公共场合不要做过于激烈的戏里运动啊,我真的有点承受不了你的眼泪啊。“

“还不是因为你啊。“莫容美儿没有用抽纸,只是抬起自己的手,来擦了擦眼泪。

“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了,这里不是说悄悄话的地方,还是到我的车里说吧。“呼延以西看了看四周说道。

“好吧,我们走吧。“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看着对方,然后呼延以西买了单,他们就离开了咖啡厅。

天气已经明显的额转凉了,莫容美儿穿的很少,好像女生都是这个样子,喜欢在天气很冷的时候,穿上很单薄的衣服,一次来表现自己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伟大决心。

在从咖啡厅到车里的这段距离,莫容美儿就已经被风吹得冻得不行,但是他还是表现的很凛然,就算是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但是还是自觉地停止了腰杆。

“你这个丫头。”呼延以西无奈的看着莫容美儿。然后说,“快走吧,让你穿这么少,冻感冒了怎么办啊。”说完就给莫容美儿开了车门。

莫容美儿一边拉车门,一边说:“不是啊,我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的冷啊。”

“你没听说过‘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雨一场暖’么。我看你啊,纯粹是没事找事。快高考了,你在感个冒什么的,你看你妈不急疯了才怪,搞不好还会把你臭骂一顿。“呼延以西笑着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莫容美儿的脸色已经完全的变了。

“……“莫容美儿度的嘴巴。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心虚了啊。“呼延以西笑着说。

“你老是说‘你妈怎样,你妈会怎样’,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妈妈了么,你不是照样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么,你怎么就老是说你妈你妈的呢,你就不能说咱妈啊。”莫容美儿气呼呼的说道。

“不好意思,美儿。”要是以前的话,呼延以西可能会反驳,但是这次她真的有点难过了,主要是因为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和爸爸生活在了一起,那时候自己还那么笑,莫容美儿更小,也许是吧,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些许的成就,可以很好的给自己物质生活,但是呼延以西一度很憎恨父亲,因为父亲首先抛弃了自己的母亲,还得自己丧失了母亲的疼爱,但是渐渐的,这种恨意就不是那么的明显了,因为呼延以西注意到,父亲越来越爱老了。这几年,他们的生活变化很大,主要是因为父亲为呼延以西找了一位新妈妈,开始的时候,呼延以西不能接受,因为新妈妈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也就十五岁左右。呼延以西在那段时间,不论是对父亲,还是对自己都丧失了信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就这样和母亲毫无挂碍了、本来开始的时候,呼延以西还梦想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可以再次回到从前,那么他们的这个家就有回复称以前的样子了,但是想想终归只是想想,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父亲和母亲分开了这么多年,他们残攒的大概就只有亲情了吧,父亲一直把母亲当妹妹看。开始的时候,呼延以西闹情绪,他甚至说:“只要他一进家门,我就立马搬东西走人。”他曾经这样威胁过父亲,而且是当着新妈妈的面,他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父亲坚决的说:“晨曦,你就不要在那片情绪了,你新妈妈真的会好好的对你还有对我的啊。”

呼延以西感到了绝望,然后他朝父亲大吼道:“难道你儿子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的一文不值么。”说完就气呼呼的跑掉了,那一阵子,呼延以西的却变得很颓废,经常的夜不归宿,或者说是在画室里通宵画画什么的,他只是想麻痹自己而已,但是时间长了,这样的感觉就没有了,只是感觉父亲也很不容易,于是就搬回家去,于是就和好,于是就开始试着接触,于是感动,到现在的这样亲近。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啊,不仅可以让你很快的忘却一些事情,也可以让你很快的接受一些事情。

至于对母亲,呼延以西说不上来适合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很无奈,开始的时候,呼延以西也感觉母亲真的很可怜,那个时候自己也很小,完全帮不上母亲的什么忙,但至少母亲可以把自己留在身边啊,那个时候,莫容美儿才出生没多久,母亲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莫容美儿,可是母亲还是让父亲吧呼延以西给带走了,原因是自己看到他的孩子就烦,要不是因为莫容美儿太小的话,估计母亲也会让父亲把莫容美儿给带走,就是这样的一个母亲,哎,后来的时候,呼延以西就和父亲去了别的城市,对一些事情也就淡淡的网坏了,有的时候,还是会想念母亲,但是亲妈妈对自己真是无话可说,无微不至,而且新妈妈的思想也很开明,和新妈妈在一起,呼延以西感到轻松很多。

加上和母亲不是经常走动的原因,虽然有句话说的是——血浓于水,但是呼延以西还是感觉自己和母亲的关系渐渐的淡化了。她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但是事实已经定居成了这个样子,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后来回到这个城市以后了,自己就会经常的去走动,开始的时候一般是跟着父亲去的,那时候莫容美儿还小,看到父亲的时候就高兴的不得了,呼延以西感到莫容美儿就是个小讨厌,但是时间长了,自己就喜欢带着莫容美儿了,莫容美儿也很争气,慢慢的就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只是癞蛤蟆还一直没有出现而已。后来的时候,自己就会主动的去母亲家坐坐,母亲有很多时候是抗拒的,因为母亲感觉他的儿子已经完全的拖离了自己的生活轨道,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时间长了,母亲见到呼延以西的时候就会微微笑,然后给呼延以西做顿好吃的,呼延以西是来者不拒的。

母爱有时候是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