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着二人进入了山洞。入洞之后,发现洞中有些黑暗,好在此时太阳正烈,一些光线借着碎裂缝隙透入洞中。靖仇看了看,这是一个不算很大的山洞,洞壁如浮雕图案,花鸟草虫,情态各异。洞顶悬挂着的钟乳石,千奇百怪,晶莹如玉,岩浆水顺着钟乳石尖,一滴一滴的漫漫往下坠,丁冬之声,犹如玉落银盘,更显得幽静深远。

忽然,一道异样光彩从洞中迸射而出,瞬间即逝。靖仇高兴地大呼叫起来,道:“师父,你看,你看见了那道光彩吗?我想那就是……”

师父含颔点首慎重地说道:“靖仇,你猜的不错!为师也这样认为,这必定是昆仑镜所放出的异光!据说神器天生都具有灵气,只待其主人出现。这样看来,昆仑镜必定为我们所有,靖仇,我们尽快追去!”

师父的语气虽然有些冷淡,却也抑止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声音竟有些颤抖!

山洞之中,光线不是很充足,但是,对于靖仇师徒两来却不成问题,毕竟修炼多年,眼力却还过得去!

只见洞中小径崎岖无比,走在这小径上,每往前跨出一步,就离那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就近了一步,心中那股亢奋的神情无可抑制地洋溢在俊秀的脸上,两颊光艳得犹如阳春绽放的灿烂的樱花。妩媚的眼睛,闪动着热情向往的光芒。

那是希望的曙光!

靖仇师徒两人越往前走去,内心那股热腾腾的激动与亢奋是不无可言遇的,可,他们两人心底却有着一股莫名地颤动!靖仇怎能不感觉到师父此时内心的感受?

仰头,望着师父那一脸严肃与肃穆,内心不由地颤抖不已!看师父那样子,像是如临大敌样!自己与师父相处十多年,从未感到师父这样子,难道……靖仇很难想像接下来会遇见什么!只得将脚步慢慢的放了下来!

靖仇的师父也不由地放慢了脚步,右手却不由地紧握住他那小小的嫩手!轻轻地说道:“靖仇,待会你就待在师父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不要动,听到了吗?!”

靖仇点点头,问道:“师父,难道……”

庄重的点点头,道:“不要出声!我们悄悄地过去!你看,那道异样的光彩又出现了,看样子,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靖仇心绪沸腾,怀抱巨大的希望,心里头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

就在这时,“吱“声怪叫从洞内传来,直把靖仇师徒二人吓的一怔,靖仇那颗小小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转头正待问师父这是什么声音时,右边又传来”吱,嚓“几声,直把靖仇惊的往师父身边跳去,并大声叫了起来。

师父大手一挥,一股罡气直击向靖仇的右边,“呯“声,震起碎屑,四处飞扬,而那些怪叫声却连绵不断地响起,就如受惊吓的人,大叫着以求保护。

师父见没有什么东西被击落,低头盯着靖仇那被这怪声所吓得苍白的小脸,忽然感到内心被一种惭愧、内疚,痛心的混合之情,像海潮般地冲击着。

慈祥地低声说道:“靖仇,没事,没事了!有师父在,还会让你被这些宵小怪物给吓着吗?”

靖仇抬起头,从未见过师父这副慈祥的样子,从师父的话中,他听出字字是感情的结晶,句句是师爱的火焰,字字句句都凝聚着师父对自己的殷切的期望啊!

于是,他那不争气的眼泪也就在此时悄无声息地如黄豆样滚了下来。但是,他却强忍着不让师父见到他泪流满面而心伤,微笑着说道:“师父,徒弟知道了!我们……我们还是向前去吧!”

师父也没有想到靖仇会在一瞬间变得如此的坚强,先是一怔,接着反应过来,微笑着说道:“那我们快点找到昆仑镜,早点离开这里!”

靖仇点点头表示同意,低头却伸出小手轻拭着眼泪。他这一很小的动作怎么能瞒过他师父的法眼?只是,他师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喟叹着!

于是,师徒二人快步继续向前走去。可是,不过多久,师父就可以看到靖仇惊讶得张大了嘴不说话,眼睛瞪得像核桃,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像是脚下生根样,怎么都不能再往前走去!他的惊讶程度,仿佛看见黄河水倒流!

师父顺着靖仇的目光望去,也不由地倒抽口冷气!心中不免毛骨悚然起来!

令他们师徒俩吃惊地是什么?

一道青芒隐隐约约的泛起,只是,这一道光芒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停地转变着方向!青芒四周,却是布满了奇形怪状的怪物!还不断发出”吱哎“”喀嚓“的怪叫声!经常看到众多怪物在哆嗦着进攻其他怪物!

他们几时见过如此多的怪物?也难怪他们会吃惊起来。

靖仇结巴样的问道:“师父,师……师父,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怪物?”

师父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答道:“这个……为师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为师猜的没错,那道青芒就是昆仑镜所发出的异彩,而至于在它的周围竟会有如此多的怪物,想来是……不好!”突然,他一声怪叫,靖仇连问道:“师父,有什么事吗?”

“靖仇,我们快阻止这些怪物!”师父急忙说道。

“为什么?”

“因为昆仑镜是仙界之宝,其身上定有仙家之灵气,想来这些怪物围在它周围,想是为了吸取它身上的灵气!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拿到昆仑镜又会有什么用呢?快,我们快点!”

其实,他所说的并没有错,昆仑镜原为西王母沟通人间仙境穿越时空的法宝,因某事转入人间,春秋时存放于秦国陈宝祭庙后的昆仑界中,用此到达存放白虎之琥的祭台。后昆仑界遭大变故,被赤松子收于云中界。云中界与桃花源混淆后,神镜脱胎转世。更有一说法,昆仑镜是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传说有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越时空之力。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从以上的传说来看,其威力具大,并不是一般神器所能比拟的!

音落,那众多的怪物也已察觉到有生物闯入洞中,转动着巨目,张开大嘴,朝着他们二人喷出一股绿气!

师父见状,拉着靖仇施展开身法,快如流星般地沿着地上的残草痕迹,冒着空中尚未完全消散的毒尘飞沙,朝那山洞右边快速掠去。

他们身形如燕,微一起落,便是四五丈远近,不消片刻,便已走到一处峡谷的谷口,远远望去,从谷口树隙之中,就可以看到一缕缕的彩烟,袅娜摇曳空际,月华漫地,星光闪烁,映得这些彩烟,幻成一种无法描摹的异色,好看已极。

靖仇与师父虽然已身具些道行,但见到这些毒物时,内心不免颤抖不已!师父怒目而视,恨恨说道:“看来,要得到这昆仑镜,不入虎穴怎么能成?靖仇,拿着,吞下去!”

靖仇接过师父递过来的药丸,想都没有想,吞入到肚里。此时,虽然含有极妙的避毒灵药,但此刻却仍然不敢有丝毫大意,身形一展,掠上了谷口两旁的山崖,沿着山洞的顶端,飞掠了数里,才发现这条峡谷竞有七八里深,当中有一片盆地,尽头之处,却是一个前无通路的死谷。

昆仑镜就在这死谷的正中,周边有着成千上百万的怪物聚集在一起,有些已对着他们二人发起了攻势,有些也已蠢蠢欲动起来。

死谷近底之处,两边的山崖,突然向里束紧,形成一条像是直拱的死谷,两边崖顶,齐平相向,却渐渐向前高起,直到谷底横壁,竟有些像是一条大船两边的船舷,那谷底之处便是船头了。

靖仇心头一动,忖道:“莫非这里就是伏魔山绝险之一的铁船头吗?”

师父用千里传语道:“靖仇,不错,这里就是伏魔山的绝险之一铁船头了,当年逍遥子上仙就是在此降服上古神兽的!”靖仇朝着师父点点头,接着目光再往前望,谷底崖深之处,竟有一大黑洞,黑洞旁边的山石,狼藉飞列。

他心中又一动,忖道:“难道这怪物就是从里面裂山穿穴,强自破山穿出来的吗?”

心念至此,不禁顿住身形,但奇怪的是此时此地竟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这偌大的一处山谷,竟像是一座坟墓一样。

他方自顿住身形,奇怪着这四周死寂的时候,忽然——谷底那盆地左右,传来一声有些像是儿啼般的厉啸,啸声悠长凄厉,连师父这种人物听了,都不禁为之惊栗。

师父与靖仇稍一迟疑,便又一掠而前,才两个起落,目光触处,便看到一件他这神仙平生未见的奇事。

原来此时,谷底那山石狼藉的崖洞前一片广大的盆地上,竟满布着蛇虫猛兽,乍见只觉烟尘浮动,像是非常紊乱。

但仔细一看,这些蛇虫猛兽,却是各依其类,有的做一堆一盘,有的踞伏地上。

蛇、虫、兽的行列,极其分明。

这些蛇虫猛兽,一起都是头向着谷底那面,最前面是蛇虫和蜈蚣之类的极毒之物,后面依次而下,那些猛兽都远远缩在后面。

这些虫兽为数之多,直不可数计,奇怪的是,这些蛇虫猛兽之中,却有一条道路。

更奇怪的是,这么成千成万、平日只要单独相遇、就立刻会起恶斗凶杀的蛇虫猛兽,此时同集一处竟然都互不相扰,静悄悄的,像是泥塑木雕的一样,呆呆的排列如死去一般。

靖仇全身不禁也起了一阵悚栗,仔细再一望,再看到最前面的那些长达十丈的巨蟒,已死了好几条,满地血腥狼藉,蛇身虽然还都完整,但是蛇头上却都已破碎血污了。

污血滩中,竟盘着一条怪蛇,虽不十分长大,但形状极怪,蛇腹奇大,越到上面越细,只是一个蛇头,却又大如芭斗,头上竟还有一个高昂着的肉冠,两腮怒鼓,也凸出甚多。

这条怪物一经入目,师父便心中有数,知道这是先前混在蛇群里来,寻找谷中怪物恶斗的毒物,心中不禁暗喜。

“看来今日我能成功也未必可知,这两个怪物恶斗之下,必有一死,不死的那个,也必然元气大伤,我岂非可以坐收渔利。到时我也可是积了不秒功德!”

靖仇却正自暗中思忖,却见那怪物忽又一声极为凄厉的长啸。

啸声方住——危崖之下,石土乱杂的暗洞之中,蓦地飞窜出一个怪物,远看竟似一条海中的星鱼,行动如风,身上竟带着几处惨绿的黝光,而且互相随机闪变,奇形怪状,真非言语所能形容。

师父以一神仙,此时却也不敢行得太近,远远望去,只见这怪物竟作五角星形,只前面突出一个扁圆的怪头,嘴大如盆,上面竟生着一排怪眼,和一个凸出如坟、上生三孔的怪鼻。

这怪物满身无一不怪,身上五个星角,分向五方突出,边上还生着五根钩爪,当中还有一个星形之眼,发着一丝惨惨的光芒。

它全身并无腿足,行动时使用这五根钩爪着地,五个星角挨次着地,此起彼落,在地上翻滚而出,看去竟灵活已极。

师父远远望去,只看晶光闪闪,一大团墨绿色的影子,电驰星飞,笔直地往蛇前卷去。

就在这快如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那条怪物,早就蓄势待发,此刻全身竟似一条长鞭,斜着向上,往前面暴伸了过去。

这两下势子都急,眨眼便纠缠在一团,翻滚搏斗,去势之猛,端的惊人已极,四下的毒蛇毒虫,被这两个怪物的身子压过,立刻便成肉泥,有的残肢断骨还被带了起来,凌空飞舞。

但是蛇虫之中,就有这么奇怪的克性,这么一大片蛇虫,此时竟连一个敢逃的都没有,俱是战战兢兢在那里等死。

片刻之间,那些奇凶恶毒的蛇蝎,竟已被这两个怪物残杀了大半,师父惊悸之余,暗暗叹气,只希望这两个怪物在害及那些羊鹿驯兽之前就分出结果来,不然自己又怎能坐视。

又过了半晌,这个怪物的势力果然越来越缓,忽然,又听得一声极凄厉的怪啸之声。

靖仇定睛朝前面望去,只见此刻那条毒蛇的蛇头,已被那星形怪物的两只肉角夹住,后面三角,凌空飞舞,一面把那蛇身长鞭似的朝地上乱打。

这一来,满地的虫蛇,更是遭了惨劫,连虎豹之类的猛兽,被这长鞭似的蛇身一击,也就立刻变成肉泥,连惨吼都未及发出。

师父知道这两个怪物已经分出胜负,目光四下一扫,身形又掠前数丈,右掌一扬,轰然一声,竟将山崖边一块方圆几达丈许的巨石,击得海碗大小的石块,奇妙的是,这山石被击碎之后,并不四下飞溅,而只是在地上散做一堆。

哪知就在此刻,他鼻端突然吸进一丝其腥无比的气息。

他身随意动,随手抓起两块石块,身形便倏然凌空而起,斜斜向后掠去,腰身在空中微一转折,目光闪处,不禁又为之色变。

原来此刻那星形的怪物,已挥动着那条死蛇的蛇身飞腾而来,想是被方才他震碎巨石时那一声巨响所惊,此时距离他身侧已近十丈,但它口中所喷的那种惨绿的毒气,却已几近师父身侧。

靖仇突然从旁边跃了出来,师父还来不及叫他住手,只见他手里的宝剑泛出阵既红又黑的劲风,那腥臭味更加的浓厚,还夹着那凄婉的哭泣与厉鬼的哀号!

这孽障还没有跳起来,怪叫一声,刹那间,竟活生生地被劈成十断!

靖仇自己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因为这一剑,他以前用过,从未感觉到有这么厉害,他吃惊地盯着那怪物流着血还散着那腥臭,以至于那颗色呈灰白、大如蚕豆的似珠非珠之物从这怪物身上坠落地上。

所剩下的怪物,见这最厉害的怪物被诛后,好像全身上下都解除了什么束缚样,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师父却怔怔地走了过去,俯身捡起这颗珠子,忽然大声叫道:“靖仇,快将这东西吃下!”

靖仇不明事理,听得他这样的说,依言张开嘴将这颗珠子吞到肚子里,忽然,就感觉到一股长江样的水样,在自己身体里胡乱的撞着,但是,他这次没有感觉到痛苦,他反而感觉到这股热浪竟与以前的合在一起!

师父在他身边轻轻地说道:“你快运气一周天!好让你体中的内力竟快合成一起!”

靖仇依言坐下打坐,约莫过了半盏灯的时光。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起身站了起来,对着师父笑着问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呵呵,看来你的福份不浅啊!你所吃了这颗上古盘蜃星蜍的宝珠,呵呵,现在你可是齐一声宝于一身啊!足足有了近百年功力,你真的运气好,竟你一来,这些东西全都出现了,奇迹啊!”

“上古盘蜃星蜍?”靖仇不明白地问道。

“嗯,不错,这种东西其毒,冠绝天下,每逢腹饥思食的时候,只要几声怪叫,或是放出它特有的毒气,附近三数百里之内的毒蛇猛兽,就会乖乖地跑过去,俯首送死。看这东西,想来修行也有上千年了吧,嗯,想不到竟会被你所诛!痛快!痛快啊!”

“可是……可是,师父,以弟子的功力怎么能除去这上千年的怪物呢?”靖仇依旧不明整理地问道。

师父也低着头苦苦思索着,接着苦笑着道:“这也正是为师所想不通的地方啊,也许是上天的旨意吧!哈哈,这样也好,怪物被我们师徒俩给赶跑了,这我们才能更快的取到昆仑镜了,你看,这神镜如何?”

靖仇定睛细看,发觉这昆仑镜也不过如此,铜镜镂空,泛着淡雅的蓝光,四周雕有龙蟠虎踞之图,只不同于寻常镜子的地方就是那些图案均栩栩如生,犹如真龙的缩影样。那龙驾云虎成风的气势,刀意古拙,刀势苍劲,直走龙蛇,竟有迎面而出,呼啸苍穹之势。

靖仇初看还没什么,但注视片刻之後,忽觉得头脑一昏,整个人竟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他心中大吃一惊,连忙定了定神,但见那龙蟠虎踞之图依然还在碑上,纹丝不动,只是这气魄当真吓人。

靖仇心中大为吃惊,转眼见师父从怀中抽出一本翻到有点烂了的书,打开正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

师父虽然一脸的严肃,但是靖仇知道,从师父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好奇的踊跃的神采,清湛的眼光里透露出坚决的意志,脉管里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

这下可苦了靖仇了,因为师父虽然有些激动,却隐隐透着股恐惧,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令靖仇感到有点百无聊赖,看着那就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神器,内心激动不已:这就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吗?它真的是能够复国的神器……?心中千万种想法都在脑海中翻滚着!

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昆仑古镜的旁边,就要伸手去拿。

“靖仇,别乱碰,恐怕有机关!”不知何时,师父竟纵跃到自己的身后,出声阻止了靖仇的动作!

回头,但见师父皱着眉头,一股的迷惑不解!

昆仑古镜就这样四平八达地躺在面前,还泛着淡淡地蓝光,似乎上面还有着一层薄雾!

“师父,为什么不能拿?”靖仇带着疑惑问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师父没有理会他的话,一个劲的自言自语,接着,来回踱步,不停地将那本古书翻来翻去,似乎不解开心头那个结就不去拿这神器。

靖仇见师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看师父的样子,知道师父正在寻找能解这古镜的方法。于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一边,自顾自的盯着洞外那些远山。

那清峻的远山,像是跟天穹粘连在一起,树冠镶了一道银边,宁静肃穆,格调脱俗,这就是与别处最大不同之点;那近处的山坡,一溜向上,好像有一只神奇的手抹过,不见半点凹凸,一直伸探到那深不可测的林间……

“吁……”靖仇轻声嘘唏声,回头打量着师父,此时,师父正紧锁双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肩上抖动着,像乐师的手指在琴键上一样。这种神经紧张的动作透露出他那焦急不安的心情。

“师父,师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靖仇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问题?”师父目光没有转移手上的书本,随口应道。

“十六年前,我爹爹他……他到底是怎样死去的……您是知道吗?”靖仇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心底里那个埋藏了许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