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霜儿的忠心耿耿

沐清璃最喜欢的想法是,如果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不公平,那么她应该找到那个能让她改变的不公平,然后用沐清璃自己的方式去影响它们。如果一个人还年少,相信世界是公平的,那是天真。如果一个人已成年,你还在寻找绝对的公平,那是愚蠢。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沐清璃抱怨不抱怨都一样,关键是她怎么对待这些不公平。从这个角度来说,学会如何面对不公平,远比学会如何评价不公平更重要。不公平是一个人生命中的契机,是生命提供给一个人,让自己和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机会。

沐清璃又沉沉睡去了,希望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若霜能够醒来,这是沐清璃现在最大的希望和等待了,她能够明白这些都是自己所期望的。

沐清璃的梦醒了……稀里糊涂,清清楚楚,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游荡,那个出现在梦里的人,究竟是谁动了谁思念的弦?平日里沐清璃并不不喜欢入眠太早,要知道,沐清璃在现代,是个典型的夜猫子,而现在总是重复清晨的凄凉,一遍又一遍窥视内心的秘密。人们总是喜欢儿时的纯粹,不是没有情感,却是干净透明,还深刻;不似此刻百感交集。心里明白,以为另一个人也会懂得,可是忘了,那是十足的勇气加万分的冒险,人都是孤独的个体。孤独,错了就寂寞,好难好难。所以很多时候沐清璃羡慕其他人,在错了青春、错了起点的时候,还能在天之涯海之角找到那么个他,虽然他们已没有了最初的青涩,付出的是不及过往的包容,收获的是未来路途的扶持。很喜欢,他们可以不拘泥,畅所欲言;可以有思想、有情感……时间很快,不是么?一剑的锤炼不过尔尔。有太多想法的人,容易孤独,容易伤感,然后哀哀舔伤,可是,沐清璃忘记了,舌头尝尽人生百味,伤口上只是抹了点糖衣,周而复始,有了免疫,伤口发炎、溃烂,她只能捧着流血的心呻吟哀嚎……一个人,爱上习惯,时间走了,你跟着,心丢了……一个人,恋上寂寞,流年已矣,你走了,心死了……常常问自己,世界的某个角落,是不是埋葬着自己的灵魂,那么个埋葬它的人轻轻慰藉你空虚的心灵?佛道?人生?一花一世界,盛开—凋零—尘土……

或许是这样,每一个人都在等待这尘埃落地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追着一套剧情,这终于可以看到了大结局,可以说,等到了所有人的遇见和分离。

终于,若霜有了微微的反应,看到这些的时候,沐清璃已经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了,她拉着若霜的手,紧紧的握住,好像是舍不得放下来一样,一会儿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块儿放在床沿上,这是已经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倒是这若霜,被沐清璃的举动,弄得很是莫名其妙。

“小姐,你怎么了?”若霜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像是很无辜的表情,这样呆呆的看着沐清璃,什么都不做,任由自己的手被沐清璃握着,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你醒来,就好了,就好了。”这沐清璃已经是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好像都是生离死别的,让沐清璃格外的动容,仿佛这情绪波动来的太快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迅驰,好像是得不到一直是最好的。

“小姐,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是给你去拿白糖的吗?怎么就到床上躺着了?”若霜好像有无数个问题要询问,很多的问号集聚在她的脑门之上,不停的旋转着,像是这会跳舞的音符一样,旋转,舞蹈,歌唱,是那么的快活。

“恩,若霜,你被奸人所害,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说着这话的时候,沐清璃的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杀气,这是她脸上少有的杀气,沐清璃一直是个大笑姑婆的形象,很难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凶残的人,不过也有几次是因为迷了心智,所有才会痛下狠手的,但是这绝不是沐清璃的本性,不过是形势所逼,无能为力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能做的,就是微笑和应对,唯有这样,好像才能完满的结局。

“奸人?”若霜是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丁点都不知道。所以围着沐清璃来说话的时候,显然是没有机会插得上嘴巴的,只能听别人讲。好像是沐清璃在给她补充了一段记忆,一些自己无法表达的东西,像是闭塞在脑海中的东西,不过是因为脑子的大门关上了,里面的东西出不来,外面的东西进不去。

“对,那些人不过是要害我,可是霜儿,是你,替我挡着这一场灾难。霜儿,我们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沐清璃想要若霜的帮忙,毕竟这些事情,好像是一定要人配合才会让人信服,不然的话,就是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什么都完成不了,不过是别人看看戏而已,当做一个笑话。

“小姐,你说,我一定会帮你的。”这事情都没有说出来,若霜就已经爽快的答应了,好像是什么都不用知道,什么都不用说的那样,随便就可以执行了,这个若霜对于沐清璃有一种无法抵制的忠心,这不管是来源于沐清璃的相貌,和自己的二小姐十分的相似,更多的是沐清璃的一种性格,让若霜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她,保护她,好像是这亲人一样的亲密感觉。有一种磁极两头相互吸引的感觉。

“谢谢你,霜儿,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沐清璃安慰了若霜,这一刻,她只是想要若霜好好的,就这样,比什么都重要。

“还是说说小姐的计划吧。”若霜倒是一点都不想怠慢了,好像巴不得马上就能帮助沐清璃,她好像一觉醒来,都已经忘记了要去研究沐清璃和楚云天的事情,已经忘记了之前担忧过的,让人性命攸关的事情,好像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不就是梦境一场,醒来之后,就随着梦境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影像,甚至是实质性的常态。

“恩,是这样的,本来有人在厨房里面下毒。这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毕竟我的仇家要相对多一些。”沐清璃细细的分析,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完完整整的讲给若霜听,毕竟这是一起的计划,怎么都该和若霜说清楚才好。

“小姐,你是说,这次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扮鬼?”这时候,若霜仿佛才能够明白一些什么。

“是的,不过他们没有害到我,只是不幸,被你撞到了。我想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是这样想的,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那我就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沐清璃已经中毒了,并且危在旦夕,这不就是他们要的效果吗?这人一得意,就什么马脚都露出来了,我到时要看看,这想害我的,是哪路人马?”若霜看着沐清璃说着,已经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其实沐清璃并不是嫉恨他们要加以谋害自己,只是他们让若霜吃尽了苦头,这个是沐清璃决不能饶恕的,决不能宽恕的。

镜头渐渐的远去,好像是一段被拉远的感觉,沐清璃和若霜,在这温馨的烛光底下,成了一张和谐的画面,什么都是不需要被多言的,这暖色调的光芒,是那么的微弱,但是却有一种坚定的感觉,仿佛是永远不会熄灭的,柔柔的调子,淡淡的表情,像是小女孩之间的友谊,沐清璃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底下,能够交到朋友,简直是不能够被想象地到的。

沐清璃突然能够明白生命有欢乐有痛苦。人生百味,味味入心。

无论是想镌刻还是想遗忘,过往的一切依然是过往的真实,现在的真实。有哭有笑。

生命的悲喜剧不是由我们所能掌控。我们的所有,只是上帝眼中的杂剧。长短,快慢。一切,如风吹过水面,或轻柔或澎湃。对白,如梦呓,唱响着黎明,喧扰着黄昏,浸染着月色。一切,不过如此。

闭上眼睛。如盲似瞽。默默的用心聆听着生命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时钟,一如我们扑通扑通的心跳,低沉而缓慢。遥远的风,带来了幽幽的香味。接近,闭着眼睛以心接近。在路的尽头,脚步踏出。地狱还是天堂都不再重要。所有的心,只在那生命的甘愿沉沦。

月色渐渐深了,这浓稠的夜色里面,沐清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几日来,好像自己都没有完整的睡过觉。虽然如此,但是沐清璃却一点都不困顿。

深夜,一杯清酒,一件所穿的单薄衣衫,独漫步在这庭院之中。房屋阻挡住了一片月光的静,黑暗,却并不是那番透彻,还不足以让人找不见下脚的地。另一边,那份银白,白的有点儿让人心痛和难过。就像是洒下的泪,落在了地上,然后溅起在半空。可是并没有落下,只是互相的牵在了一起,将这土灰色的地面遮挡,独留下这份白。让人沉思,让人不安,让人静默。

仿佛是为周遭的人和朋友操碎了心一样,但是沐清璃能够明显地觉得,自己长大了,突然像是一个世故的老人一样,能够照顾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了,并且能够学会那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圆滑和世故,这好像是交了学费都学不来的东西,这王府就是个巨大的课堂,所有的人,在里面上映的就是微缩般的世界,浓缩了整个社会的倒影,人生百态,或许就能够在这里看尽了。

那树上的叶片儿摇曳着落下,敲打着另一片叶儿,那轻微的响声微微的荡漾在沐清璃的心头。向前走动,这脚步声和着心跳声一起,在这月光独留的那份静美中造出些许声响。沐清璃想,这美丽的月儿是不会怪罪自己的,向前,沐清璃只是想和她距离再进一点儿。虽不能轻抚那比水还柔软的身躯,也可看清点儿那动人的容颜。

没有风,就是这明亮的月,还有静静在高空中欣赏眼前静美的云彩。几颗稀疏的星探着头,偶尔忘忘。这些小东西哪里懂得这份儿情呢?这云层飘零,暗影重重,好像是这移动的灰色身影一样,足以说明虽然这下面没有风吹,但是这天空上头的风力却是一点都不小,并且还很大。

沐清璃缓缓起身,杯子还留在哪里,多希望让一缕恬静的月光撒入,然后让沐清璃轻轻捧起,参杂着这甘甜的酒,一起放入腹中。若真如此,醉死何妨,岂不美哉?

初春的月,似乎以往的季节更加多出几分姿色,即使是那月儿未及十五,也依旧发出亮白的光彩。照在地上。凌晨,或会在哪路边的枯草上多出一丝银白。外加这月儿的光辉,便宛若梦中的仙女披着一件白色的纱,飘渺在眼前。虽想看清其容貌,却也总是遮遮掩掩,不让人们看的清晰,看的透彻,等人们在凌晨日光撒向了大地,这一切都明亮了,想要在看,却不现了踪影。

沐清璃漫步走出树影,靠着这花园的边儿,身边那如血般鲜红的玫瑰花儿竟还没有凋零,开的倒是鲜艳。上面我可以看见已经落上了露珠,细微的水珠儿也染上了这花儿的红。在这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细细看,就像是心在跳动,嘴唇在动,诉说着彼此爱的绵绵情意。只可惜,沐清璃听不清楚,一丁点儿都听不明白,好像这是别的国家的语言,怎么都无法弄清楚一样。又何必听清那份独属于她们之间的承诺。不必打搅,还是让我们都共同停留在这月光的静美之中,独捧一缕月光的静,梦中存留一份甜蜜的回忆,期盼那美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