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无头案总算是闹完了

清风舞明月夜如皋,幽梦泛滥落花间。是谁,一梦醒来,相思尽染。是谁紧锁了守望的秀眉?独依窗前,任风吹,当他从沐清璃身边走过的那一刻,已然是一副沉寂千年的画卷,笔墨未干,一妆一颜甚是浅淡,他是否又在轻拂玉笛,醉拔情弦?遥望千年,繁华散尽,沐清璃却痴心未改,心便在如歌的岁月中飘泊成诗。守候成梦,静待成莲语。可惜几度徘徊,走不出的,仍是那梦里花间的蜜语甜言。

彼岸的朵朵繁花,百花争艳,竞相开放,过客个个匆匆,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浮华苍桑,终究太多的伤。沐清璃只取你一朵容颜,不在过问万千芳华。繁华就此别过,喧嚣,沉寂,终究躲不过人生的一袭悲凉。幽香入梦,情海苍茫,风吹云动,此岸无声,亦无风。烟雨缠绵,璨璨泪雨下,对影两相弃,花行携月,谁为谁一世缱绻逃不过惆怅?

坐在流年的菱角,相思渺然无痕,春花秋月何时了,一剑秋水阻隔红尘,剪烛西窗下,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怎奈伊人泪两行。谁在青鸟停住的年华蓦然回眸?梦中暗量,千百度的时光里,你终是随时光淡去,荼蘼的夏伤终究成为永恒的定格,看不破的永远是如烟的红尘,我最终苦苦用笔墨将自己埋葬,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独自在深黑的世界等你三世,不想,此去经年,竟是后会无期。轻诉心事,写不完的文字,抒不尽的情愁写成素语,楚云天可知,但愿他能知。

有回到那闹哄哄的房间里,楚王爷终于姗姗来迟了,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果然,楚云天的美好都是遗传了他阿玛的基因,也难怪,有这么多的年轻女人为了这个一个男人前赴后继,就算是楚王爷的年龄摆在那里的,但是好像丝毫不影响到有人爱他的脚步。

沐清璃那是明白的,这个楚离横摆在这千年之后,一定是个吃香的大叔,多金又温柔,一定是有很多女孩子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但是这沐清璃却对这个吃香的大叔一点兴趣的都没有,不过是看上了大叔的儿子。

沐清璃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叔控,觉得年纪相当才不至于有代沟,这要去教会大叔各种网络语言,简便语言的,想想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是鸡同鸭讲一样的节奏,对牛弹琴一般。

楚王爷一来,这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了,好像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楚王爷的表情并不是十分的好。

楚王爷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来,其他的妾侍已经很主动的左右两边整齐的站立,顿时,这一刻像是军队里的士兵得到了口令一样,是那么的整齐和遵守纪律。

“璃璃,你说找到下毒的凶手了?”楚离横默默的问着,手里还在摆弄些什么?

“回王爷,正是。”沐清璃指着这个黄衣女人,带着面纱,让人看不见她的脸颊。

“她?”楚离横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好像完全都记不得,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还敢刺杀自己的爱妃?

“快报上名来。”楚离横一边的小厮倒是主动,已经对着这个陌生女人厉声言辞的问道话了。

“啊,是紫珊。”一边眼尖的妾侍已经捂着嘴巴大声尖叫了起来,仿佛是见到鬼魂的节奏了。

事实上,很多人都已经将紫珊遗忘了,还有一些新人,甚至根本就不认识紫珊了,自从紫珊的脸颊被沐清璃划伤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好的治理,以至于伤口溃烂出脓,好像一直走向了十分不好的境地,到了最后,这伤口变成了厚厚的疤痕,十分的难看,让紫珊自己看了,都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的感觉了,这连自己都无法摆脱的阴影,还怎么去取悦男人呢?那一刻,紫珊明白了,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生命其实在那么一刻,已经枯萎了,她已经是个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人了,再也得不到宠幸和幸福了,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

既然被揭穿了,紫珊慢慢地扯下自己的面纱,这伤口历历在目,看上去有种十分罪恶的震撼,就连沐清璃也被吓到了,没想到那日自己不过是病情发作,其实自己都控制不了那天的情绪,根本就做不到,但是由于自己这样的一时任性,就给紫珊造成了这不能够挽回的失误,沐清璃实在是在内心过意不去,这件事情,又将变成沐清璃心上的一个结。

这时候,慕容雅兰带着元香也来了,这好像是比楚离横还要晚,像是更加大牌了一点,架势十足。

“大福晋吉祥。”众位妾侍纷纷给大福晋请安。

“王爷吉祥。”元香作揖,给楚离横请安。楚离横没有看一眼,只是冷清的转头。

这显然,楚离横和大福晋之间,其实感情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这是明眼人都能偶看得出来的。

“妾身早早睡下了,不了才知道这件事情,起身就赶来,还是晚了,诸位请见谅。”大福晋还是很会做人的,这解释的东西都是那么的让人不容许拒绝。

“罪妇,你可认不认罪?”楚离横没有去管慕容雅兰迟到的事情,不过是眼睛看着跪拜在地上的紫珊,厉声问道。

“认,我有什么不认罪的,这辈子,不就是这样了,死也好,活也好,我这样子,都是生不如死,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带上个沐清璃,让她在黄泉路上一路相伴呢?这是极好的机会啊?”紫珊有种疯狂的感觉了,她扬天朝上,好像什么都不能够被解释一样。

“关下去吧。”楚离横摇了摇手,已经想要处理完这档子事情了,实在是不想在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有所争执了。

“且慢,王爷,能不能留紫珊一条命。”沐清璃想要提紫珊求情,毕竟紫珊的悲剧是自己造成的,她不想紫珊因为自己的一刀子,就这样命丧黄泉了,这是合理,也不可取的。

“好。”楚离横明白沐清璃的悔意,他能做的,都会为了沐清璃做的。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大福晋吩咐下去,于是众人都散开了,这大福晋交代了几句之后,也走了,只留下楚离横和沐清璃两个人。

“璃璃,你还是自己休息吧。我……”好像突然之间,楚离横和沐清璃觉得,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仿佛不是这夫妻,但是其实这夫妻之间,从来都不过是个称号,楚离横并不想要强求些什么,他自己觉得,能顾偶沐清璃的这张脸瞧瞧,都已经不错了。

“好的,恭送王爷。”沐清璃到也顺着楚王爷的意思,也不留下他了,这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并不是喜欢楚离横,自己喜欢的是楚云天,这实在是有天囊之别了。况且,沐清璃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是太不寻常了,为什么出现的会是紫珊,而不是其他人呢?这仿佛是说不明白的话语,走不通的道路。

众人退去,沐清璃只留下了若霜。

“霜儿,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沐清璃紧紧皱着这眉头,真的是有很多事情留在了心头。

这时候,小卓居然来了,这若霜见到了,倒是眉开眼笑的,一看就知道是小女儿情绪了。

“沐侧妃吉祥。”小卓给沐清璃请安,之后,就递给沐清璃一张小纸条,转身就离开了,其他什么都没有多说。

沐清璃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就放在蜡烛上面,将纸片燃烧干净了。

“霜儿,我出去一趟,这件事情,回头再和你说吧。”说完沐清璃就披上斗篷,着急的出门了,她明白这一世,或许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怎么都不能再浪费了。

安年茹素,红尘深处,记忆里,阡陌轮回,谁临水而立,无边丝雨细如离愁。凌乱了许久的思绪,枉自凝眸,折尽庭前杨柳,谁解相思谁解愁,临水静居翘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幽夜几度深深浅浅,时光几许纷纷扬扬,醉了你的眼眸,淡忘前世的那一段岁月的荒芜。飘泊的心,谁又在无声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着渴望已久的温馨。

山自空蒙西风稠,皎月当空寒侵袖,孤帆望尽念难酬,爱恨绵绵总难休。夜自无眠,瘦了西风;心自无语,独对清冷,情难收,人空瘦,欲语难言一点忧,浓淡依旧。梦自无影,空余回首,醒时心痛;只得此情可待成追忆。

红尘有梦,岁月迷离,闲词愁赋难为相思,彼岸繁花千树,望穿了秋水,如花美眷的你在彼岸盛开。我将快乐收藏,放逐悲伤的风筝,放飞在你的天空;一缕牵念,沁入心扉,梦醉千年,我将思念刻在绯红的花瓣上,轻轻地散落在你必经的路口;我将思念画在三生石上,陪伴月色与你千年;我将思念盛装在一叶兰舟上,荡漾过你旖旎的心海。我将满笺怅然的心事,寄于恒古的诗篇中,用千年的轮回,来为你浅唱低吟。

沐清璃去的时候,楚云天已经在了,他坐在那小舟的船沿上,好像十分的安稳和平静。这月色好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格外的清亮,将楚云天的面容照得十分的清楚。在沐清璃没来之前楚云天独赏孤月,千世清高,自圆自缺,求独醉于世,漠然不解情伤,花渐次地绽放,层层的心事被打开。楚云天把相思藏在蕊里,在云的背后,偷偷地想她,在雨的帘幕中,悄悄地等她。在呓梦在远去秋日情怀。在一曲曲萦绕乐章中,思绪蔓延了广袤夜空,午夜影子在漫长等待中渐渐地泛黄。

“云天,你找我?”沐清璃淡淡的问道。

“是啊,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楚云天好像也十分的紧张,似乎有种说不出口的事情,要下很大的决心。

“我也是,你先说吧。”沐清璃其实也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要将那些话语说出来,好像是个一整个世纪的决定,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不容置疑。

“好,我……”突然的,楚云天好像有些说不出口了,这好像是一件十分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是需要勇气和力量,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是好的,还是坏的,就算是沐清璃从现代来了,但是她只看得见那以前自己呆过的时代,往前,往后,都是空白的,包括现在,她觉得自己连现在都不能把握,那还能做什么呢?每一个未来都是由现在组成的,谁都不是空白的一个时间片段,这是有不同的点和面组成的。

烟雨江南,浣花静淌随逝水,守望雨巷中那油纸伞下的身影,一场春梦别夜色晓,豆寇年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守望千年前相遇又相离的他。回想痛彻心扉的落魄,随着时间褪化,本是两个人的梦幻童话,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