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侯若天的死穴

窗外雨声声阵阵,点点滴滴,扣动着心弦,那明快清澈的清音,仿佛在想念的夜晚流转,唤起了太多的温柔与忆念,仿佛如莲的呢喃,一滴滴在黎青绾心里弥散开来,一点点疯长,摇落一地旖旎的相思雨。夜雨如诗,如果此刻的侯若天是不是也如黎青绾一样轻吟长诗一篇,那么黎青绾想对侯若天说:“如果爱情愿意,我可以永远不再现。如果你愿意,除了对你的思念。亲爱的朋友,然而,我将立即使思念枯萎。如果你愿意,把每一粒种子都崛起,把每一条河流都统统切断,让荒芜干涸延伸到无穷远的荒漠中去,今生今世,除了,因落泪而湿润的夜里”。

细雨缠绵,浅浅深深,它冲走了俗世的灰尘,却无法冲去黎青绾对侯若天的牵念,不管距离有多远,对侯若天的思恋从未搁浅,只是随着时间不断的积累和增加。只因相遇太美,婉约回眸醉三千,这不过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眨眼,就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好像是那么的短暂,所有的愉快还没有消失殆尽,时间都已经偷偷的溜了过去。爱,可以不去想年龄的界限,也不必在意对错和时间,只希望在缘分的天空下,心的里程一路相伴。感谢因为侯若天,陪伴黎青绾度过那些快乐难忘的日子,每每想起,一颗寂寥的心溢满了甜蜜。爱上侯若天,黎青绾无怨无悔,不过是觉得,这是一场劫难,好像是为了考验生命坚毅的一场劫难。即便流着辛酸的泪水,守着无尽的思念与等待,可那颗执着的心永远如莲花一样为侯若天盛开。

“黎施主,我想你该下山了。”一个老尼姑站在黎青绾的身后,这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这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尼姑了,也不知道在这座山上修炼了多久了,当初谢谢她的好心,收留了这个无处可逃的黎青绾。

“恩?”对于老尼姑的话,黎青绾好像是一点儿都听不懂,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你看,这么晚还有人上山,这是有多么的执念啊,一定又是来找你的。”原来老尼姑看见了有人上山了,这座平悠的山头,很少有陌生人出现,而这一刻,显然是来找黎青绾的。

这上山之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黎青绾看着这山上之人,好像自己的印象中,都不认识这样的人。

“可是我并不是认识他啊。”黎青绾的心里十分的疑惑,嘴上也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施主红尘未了,这才是正确的,总有人能够打破你的修行,足以说明你的定力还不够,你和我们的缘分不到,是时候要说再见了,施主保重。”说完,老尼姑就转身离开了黎青绾的住所。看着老尼姑的身影,黎青绾实在是无法参透,这其中的含义是什么,为什么只要来上山的就是找自己的,她凭什么认为这一次来的人能够打动自己,劝服自己下山呢?

黎青绾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了。

这夜色深深,让人有种厚重的感觉,隔岸相望两处无语。聆听着屋檐上滴答落下的雨声,今夜,侯若天是否也把黎青绾轻轻忆起?是否也和黎青绾一样依窗无语,静静听雨打窗柩的声音?此刻,想念也会乘虚而来,那种情不能己的滋味,侯若天能懂吗?黎青绾满怀的柔情只为侯若天,纵使把头低到尘埃里,那也是黎青绾对侯若天的真情所依。

这何潇辰已经离开了好几天了,在这几天里面,完全是杳无音讯,什么都不知道,侯若天在焦急地等待这,他想要知道结果,黎青绾不见自己,那么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从来只有这个女人能让自己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老爷,这都不早了,你还不快快就寝?”这说话的,是丫头,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这个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次次徘徊在侯若天的身边,总让人觉得有种企图,这让何潇辰十分的不放心。

丫头打扮的一向是妖孽美艳,这只要是个男人想必都是会动心的,况且,这丫头还是那么的主动,真是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

说话间,丫头的身子已经贴向了侯若天,不过,侯若天好像是触电般的躲开了,这一次,好像没有上次那么的迷离,那样的沉醉。

丫头在心里骂骂咧咧,想着还是要和上次一样才管用。毕竟人是不能和药物做对的,但是留下的痕迹又太过于明显了。

赶走了丫头,侯若天吟一阕如昔的思念,梦几回柔情深种,立尽一窗风雨凄沥,望断一涯独倚栏杆。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千秋去。原来,想念黎青绾是一种流泪的幸福。只要能远远地看着黎青绾,侯若天的百花园就不会有冷雨残月。只要每天有黎青绾平安快乐的消息,侯若天就可以用安静的心情为你轻描一幅拈花微笑的水墨丹青。

风雨飘摇的夜,月季粉红的花瓣轻轻落在地上,湿了眼眸,瘦了相思。今夜,若你看见梦里月季花开,黎青绾不会知道,那是侯若天眸子里深情的泪水浇灌了花蕾,那是侯若天朝暮相思的缱绻,那是侯若天对黎青绾四季如一的爱恋。不求海枯石烂,只为,黎青绾曾经的一个回眸微笑,彻骨了侯若天如蓝的思念。

这想念分分钟段成了蚀骨的玩意儿,让侯若天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这好多天了,怎么就没有一丝消息,是成功,还是失败,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黎青绾到底是怎么了?何潇辰又是怎么了?侯若天只想知道这些,其他的,他一概不想要去理会。

何潇辰一接到任务,就直接出发了,这毕竟是自己义父的头等大事,这些年来,自从何潇辰懂事之后,就明白,自己的义父是个长情之人,这感情的事情,好像从来都不能用语言来说得清楚的,亦都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述的,或许外人对侯若天的评价就是一个怪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怪人,也会有自己的所爱,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这么多年来,侯若天没有娶一房妻子,身边的女人也不过是伺候的丫鬟,这跳舞的舞姬,这唱歌的歌姬,不过都是些莺莺燕燕,过眼云烟,这真正能够留在侯若天心里的,只有黎青绾,这个好像是多么神奇的女子,让何潇辰有着说不出来的好奇感,这好奇心一旦是爆棚了,这做起事情来,也是十分有信心和动力的,虽然开始的时候,侯若天并不想要何潇辰去触碰自己的私事,让何潇辰处理的,都不过是那些正义之事,又或者是他认为的正义之事。这些自己的私事,私人感情,侯若天从来都不想要过问别人,这常年跋涉在外,其实也不过是要寻找黎青绾的消息,这断断续续的寻找,一路上走过这大江南北,出了那件大事情之外,好像就只有黎青绾的事情是最大的了,这些年,让侯若天行走的动力,不外乎是这黎青绾的消息了,这哪里有些风吹草动的,侯若天真的能够马上赶过去,这么多年来了,侯若天的精力大半都耗费在了这个上面,金钱财物已经让侯若天觉得,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了,要是能够帮助自己找到黎青绾,那么就算是散尽这家产万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俗话说,千金难心头好,这黎青绾是自己最大的心头好,为了她能够倾家荡产,这侯若天觉得,还是一种福分呢!

但是好多年了,侯若天闯南走北的,始终有些黎青绾的消息,只是一路赶过来之后,好像又是虚假的消息,这失望的次数盘旋在自己的颈脖之上,刻出来的,不过是岁月的痕迹,渐渐的,侯若天有种年迈的感觉,好像是自己有种力不从心了,侯若天觉得,有些事情,始终是要交付给下一代的,何潇辰就算有多么的不该知道,也是无妨的,终究这是侯若天最爱的义子,也是最最得意的徒弟,何潇辰的本性,早就让侯若天看透了,这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什么都很可靠,一点都不虚浮,做事沉稳不浮夸。

在被黎青绾拒之门外的时候,侯若天觉得,还是让义子出马比较好,虽然这不知道何潇辰能不能将这件事情办妥,但是始终是一次尝试,或许何潇辰能够有办法感动到黎青绾,这个小子,一向是鬼主意颇多的,什么都能够被他想到。

可是这一次,侯若天觉得,何潇辰做事情好像突然没有了交代一样的,这人是去了一去不复返的样子,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简直就是杳无音讯了,这可是急坏了侯若天,他反绑住两只手在后面,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踱来踱去,好像是要把地板都走穿一样,是那么的不肯罢休,完全是要弄出点动静来的样子。

这没有结果的夜晚,侯若天注定是要失眠了,辗转反侧在床上,侯若天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想的完全是何潇辰的成功与否。辗转在床上,思绪就乱了,好像是会游动一样。

往事不肯烟消云散,有种执着的感觉,未来怎么情何以堪,让人一点都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行婆姿六道,避世外纷扰,好像突然喜欢佛学中的,如是侯若天闻?舍弃执念,自度修行,得大无畏。只是在孤寂的日子里,这种清静闲思却没能驱逐不羁心灵的沉霾,一份单薄的情缘,一段幽怨的伤情,又在眼眸中泛滥苦阵阵。纠结同是,徘徊,没有宿命的归属感。

纤纤细云弄巧成拙,飞恨传星永不落空,踏歌子夜,难言思念成诗。予柳永先生的一首《鹊桥仙》片时几番回顾,伤心脉脉谁诉,又将一段千古风花雪月的故事刻满了悲情。寸肠万绪,轻书言别曲,呤不完断魂残愁,是谁的诗意在秀雅的水墨中流砚绵绵,又是谁在弱水三千的红尘痴守这朝朝暮暮的不离不弃,永不放弃。

落花又流水,转身别天涯。惆怅的悴颜在漫长的岁月中起伏等待,前行,却一眼望不到尽头,行一段只影迷惘的禅亭幽径,听一宿梵音的悲鸣,缘为卿知此念,不付如来?繁华须落寞,云水无穷路,千帆过际处,又是谁在起舞灯火阑珊笙歌笛箫。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别有洞穿真谛,是谓无边法海。离合演绎的情节,打捞年华的忧伤,留不住旧时屋檐下彻响缱绻的风铃,飘摇于最卑微的情感,在一段被记忆尘封已久的丹青画卷。将一言难堪的循始,细谈一曲情歌,缓缓的流韵在心底,堪入木鱼虔诚的敲响,我自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