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屁股上的伤情终于有了好转,破皮的地方都已结了疤,按理说还应该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可成天躺在床上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死活不肯再那样躺下去,土豆劝了几次也没用,只好随了他。
宋江还想上街看美女,土豆一脸鄙夷:“算了嘛,你娃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莫再在街上让人揍一回,可能小命都没有了。”宋江想了想说道:“那不去街上,你陪我去山里走走,最好是有水有风景的地方,这些日子老子憋得快透不过气来了。”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土豆也想去山里呼吸新鲜空气,人都是那样奇怪,闹市里呆久了就会有回归自然的愿望。
距离射洪最近的风景之地只有花果山了,土豆搀扶着宋江一瘸一拐地来到花果山脚下。春日的花果山暖风和煦草长莺飞,各种花木竟相怒放,满山遍野姹紫嫣红,二人许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景象,一边贪婪地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边不住地赞叹。
家乡有句俗话叫懒牛懒马屎尿多,这宋江没走多久就想出恭,可是出门时谁都没带草纸,土豆说:“你到溪水边去屙,屙完了用水洗一下就行了。”宋江别无选择,只得依言而行。
好不容易下到小溪边蹲下,哪曾想顺着河边过来一个姑娘,手中握着把镰刀,背上背着背篓,看样子应该是上山来打猪草的。土豆老远就看见了,担心姑娘听见又不敢大声呼叫,压着嗓子喊宋江注意隐蔽,那宋江此刻正把精力用在屁股上,一张苦瓜脸憋得通红,哪里知道土豆的一番苦心。土豆轻叹一口气,暗想这娃天生是挨打的命,看来今天又要挨揍了,只得默不作声,暗中祈求那姑娘绕道而行。
可是事与愿违,那姑娘直冲着宋江蹲的地方走过来。宋江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转移了,借着前面一丛灌木,宋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但再一次事与愿违,那便便的臭气引来一大群苍蝇,绕着宋江作盘旋飞行,有一只苍蝇更可恶,它在便便上停了几秒钟又停到了宋江的嘴角,我想即使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如此恶心的挑衅吧!何况这人还是宋江,只见宋江“呸呸呸”连吐数爬口水,一边慌乱地用手挥赶那些苍蝇。
那姑娘正好走到灌木前,被宋江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她妈呀一声尖叫,脚下一滑便跌进了溪水里。
溪水虽不深,但姑娘爬起来时还是全身湿透。春天里气温升高,又是上山干活,故而所穿衣物少而单薄,被水一浸全都贴在身上,妙曼身材凹凸毕现。
姑娘惊魂未定,一看灌木丛里有个男人正鼓着眼珠对自己看个没完,那眼神里象是有团火,喉咙里还猛起吞口水,她又羞又怒,举起镰刀就要冲过来拼命。
宋江一看,妈呀!这又是个厉害的主,再不跑小命就真的没有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揩屁股,站起身提起裤子就跑。
若是平时,一个姑娘家是跑不过宋江的,可现在宋江走路都还要人搀扶,要想比姑娘跑得快就是痴人说梦了。眼看姑娘已经追上宋江,手中的镰刀高高举起,土豆再也不能沉默了,他站在高处大吼一声:“嘿!杀人要偿命哦!”
姑娘一楞,见高处还有个人在大呼小叫,也不敢真砍下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开嘴爹呀妈呀地大哭起来。
宋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妈的,总算没要老子小命,那一镰刀真砍下来,不把脑袋砍成两半才怪。
回头一看姑娘坐在地上两腿乱蹬,两只手臂来回地擦泪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姑娘居然生着几颗夸张的大龅牙,比一般的龅牙长得多,就象是一把三板锄安放在嘴巴上,哭声正是从那龅牙下面传出来,让宋江打了一个寒颤,他暗想:别说拿镰刀砍老子,就是用她这大龅牙戳老子一下也基本没命了。
正楞立当场,土豆大声喊道:“宋江快走,等哈来人了就跑不脱了。”
二人连滚带爬地往山脚逃蹿,一路上宋江被土豆拉着跑,牵动屁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直到回到城里才稍微心安。晚上,宋江做了一个梦,梦见龅牙姑娘冲他嘿嘿一笑,那大龅牙竟然直直地朝他挖了过来,上面还沾着一片鲜红的辣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