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返璞难归真

木南菚对圣洁养老院的眷恋,就如每个十三中的男孩子对她一样。一天见不到,总有些痒痒的感觉。

这天,木南菚又邀上龙圣泽,张浩几个同学开车来到了圣洁养老院。现在的圣洁养老院正房刚打好了地基,侧房旁边的工人正忙着开槽。

这几个大学生除了送送水,拾拾杂物外,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龙圣泽拿张椅子都架手架脚的样子,木南菚走到他身边道:“龙圣泽同学,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龙圣泽正无聊得没事情做,听木南菚这么一说,问道:“好玩,这里有好玩的地方?”

木南菚点点头,正色道:“当然有了。不远处有一条大河,这条大河可是贯穿我们B市的南北,对我国的南水北调工程都有着很大的意义。河滩上,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树木。而且呀,那河滩的沙土里面还有女孩用了漂亮,男孩用了帅气,所有人用了都能保治百病的化石猴。”

龙圣泽听她说得云山雾罩的,眨了一会儿大眼睛,道:“好吧。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到那里看看也挺好。”

木南菚听龙圣泷同意了,高兴得快步走到了正在给工人倒水的白芸妈身旁,“李婶,我骑骑你的自行车昂。”

说着,木南菚也不等李审同不同意,她推着自行车就到了龙圣泽的身旁,“龙圣泽同学,我带你去。”

龙圣泽犹豫了下,“你带我?”

“啊,快上来呀,我骑得可好了。”

乡间的土路上,木南菚骑着一辆二八自生车,惬意地向龙沼河方向行去。

微微的秋风轻轻地抚起木南菚长长的秀发,不时有丝丝发尖扫过龙圣泽水嫩的面颊。刚刚丰收的玉米田中随着轻风吹来阵阵清香泥土的气息,和身穿白色长褂,蓝色牛仔裙的木南菚少女自身散发出来了阵阵幽香,把龙圣泽包围在了中间。

龙圣泽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看了眼身材诱人的木南菚,继而把目光移向远处的田野。很多农民伯伯还在辛勤地劳作,他们或在收拾剩下的玉米秸,或在一些白色的塑料覆盖大棚中向外运送着刚刚摘下来的新鲜蔬菜,或在田间走动着。

木南菚轻轻舞起的长发有时会把龙圣泽的整个面部都包围了,而在那一瞬间,龙圣泽没有一丝要逃的感觉。

“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不知道为什么,龙圣泽突然在心中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看着木南菚卖力地骑着单车的样子,龙圣泽即想时间永远这样停止,又担心时间时了会累坏了小可爱木南菚,“木南菚同学,还有多少,要不我们走一段路程吧。”

随着木南菚身体中一丝丝汗液的浸出,女孩子那种天生的清香更加诱人了,“龙圣泽同学,你为什么不说驮我一段路程呢?”

龙圣泽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木南菚同学,我不会骑单车。”

“什么?!”自车行一晃,很快又被木南菚稳住了,“哇塞,你居然不会骑单车?”

“你要是累了,我们就走一段吧。”

“龙圣泽同学,难道你不喜欢我骑单车带你的感觉?记得小的时候,爸爸经常这样骑着单车带我到乡间玩耍。后来,爸爸工作忙了,你就不带我来了。再后来,……我恨他,今生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木南菚突然三百六度的大转弯让龙圣泽的心情一时难以转变过来,“木南菚同学,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要是讨厌坐我的单车,我们就走走吧。”

“怎么会呢?我是看到。”说到这里,龙圣泽又改口道:“我是怕你太累了。”

木南菚没想到龙圣泽会说出心疼她的话,木南菚用力骑了两圈,回头对着龙圣泽歪着脑袋一笑,“如果愿意,我情意这样一直驮着你骑下去。”

微笑卷着泥土与木南菚自身的清香,在她回头的一刻,全部狠狠地扑向了龙圣泽。他,醉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在路面。路的两旁长着高大的白杨树,好客的白杨树在微风中轻轻地欢迎着这对纯情少年少女。

“看,前面就是那条大河了。”木南菚单手扶着车把,用手一指几百米外的前方。

龙圣泽活动了下屁股,这时他才感觉到肥大的屁股被车子后坐隔的有些不爽,“木南菚同学,我们走过去吧。”

“嗯。好,你下来吧。”

龙圣泽一跷屁股,跳下子自行车,跟在木南菚的后面,边走边揉着屁股。

“呵呵,把屁股卡疼了?”

“没有,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龙圣泽说着上前两步,“来,木南菚同学,我推会儿车子吧。”

木南菚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就放在这吧。”

龙圣泽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的四周,“你不怕给李婶弄丢了?”

木南菚笑笑,“不会丢的。别说是自行车,就是飞机也没人偷。”

龙圣泽心想:他想偷飞机,那也得偷得动呀。木南菚把自行车放在了下棵大树下,一拉龙圣泽的手,“走,我带你上河滩上看看去。”

龙沼河像一条巨龙一样守护着他周围的各个村庄,河中常年有水,河岸树林丛生。木南菚领着龙圣泽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龙沼河的河滩边。

道路穿过河滩,一直延伸到河中。龙圣泽看看两边,高大的岸边积土比自己曾经居住的古城墙还要高大,宽厚。许多的树木杂丛安静地站在道路两边的河滩边上,就像一个个尽职的卫士。

再向前走,就是那条贯穿南北的大河了。道路的尽头是一小段的土路,梯田式的几段路由河岸边直接伸入了河中。这些,是村民们用来打水时用的。

木南菚放开龙圣泽的手,几步冲到河坡下。她用手在平静的水面上晃了几下,然后捧起清清的河水,狠狠地波在了自己娇嫩的脸上。

“龙圣泽同学,过来。”木南菚边用河水不断向自己的脸上泼着,边抽空向龙圣泽挥挥纤细的玉指。

龙圣泽是个旱鸭子,他喜欢水就怕掉进河中,“木南菚同学,洗干净了就上来吧,那里太危险了。”

木南菚向他挥着手,“没事的,掉河里,我救你。”

龙圣泽一听,把本来刚刚靠近了的腿又收了回去,“我在上边等你吧。”

木南菚站起身,甩了甩额头长发上的几滴水珠,走上河滩。“龙圣泽同学,我们去上边走走。”

虽然有些晕水,在河滩上走还是可以的。木南菚看着龙圣泷的样子,突然内心中产生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

“小泽哥哥,你会游泳吗?”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约比她大上一岁的小男孩的手,不停地晃动着,“小泽哥哥,你带我去下面捉老二青好不好。”

小男孩长着比河水还要清柔的稚嫩小脸,跷了跷薄薄的小嘴,“我们还是回去捉蜻蜓吧。妈妈不让我来河边的,时间长了妈妈会知道的。”

小女孩抬手就给了小男孩一拳,“哼!胆小鬼,你不给我捉,我叫二愣给我捉。”

小男孩冷着脸,小女孩的威吓好像对他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我要回去了。爸爸说,明天我们就要回城里了。以后,我就要到城时的学校上学了。”

小女孩唬着一张娃娃脸,“那,你不是说过长大了要娶我做老婆吗?”

小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我长大了,要挣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娶你做老婆。”

“你娶我做老婆,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看得出,小女孩竟然眼圈红了。

小男孩依旧冷着水一样的嫩脸,“我妈妈说了,有了钱才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会在一起。”

小女孩一甩长长的头发,“那我也要挣好多好多的钱。”

龙圣泽看着木南菚走神的样子,嘴角向上一跷,笑道:“木南菚同学,再向前走可掉河里了。怎么,非要让我瞅瞅你游泳的本领?”

木南菚一愣,收住了脚步,“龙圣泽同学,你的家乡有这样的大河吗?”

龙圣泽看看北去的河水,道:“你不说过这条大河是贯通南北的吗?”

木南菚点点头,龙圣泽道:“那北极熊和企鹅还在一个极上呢,为什么北极熊不吃企鹅?”

没想到,一向冷峻的龙圣泽也会开玩笑,木南菚竟痴笨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一个在北极,一个在南极。”

“对呀,我们虽然住的地方都有条大河。也许,我的大河在北极,你的大河在南极呢。”木南菚用眼的余光划了龙圣泽一眼,心想:也许我们还都是北极熊呢。

木南菚用手一指脚下圆圆的小红果实,“龙圣泽同学,这就是枸杞。要不,我们采些?”

龙圣泽低下身子,伸出手接过木南菚手中摘下的枸杞,“木南菚同学,再摘我们可就拿不了了。”

“好吧,我领你去摘酸枣。”说着,木南菚说着接过龙圣泽手中枸杞,伸手放入了自己洁白的上衣口袋。

龙圣泽看了眼,刚要说什么,突然被木南菚高耸的胸部把话逼了回去。木南菚虽然哪里长得都是一个最优秀的女孩子,可是她天生男孩子的性格。她一拉龙圣泽的手,用另一只指一指几米外的地方,“瞅,那有好多酸枣树。”

把一棵棵酸枣放到口中,龙圣泽觉得牙床子都要倒了,“木南菚同学,这枣子也太酸了。”

木南菚直起腰,刚刚被河水冲过的俊脸上不知何时粘了几片叶子,“酸酸,多开胃呀。”

看着她的样子,一向冷峻的龙圣泽再次真心地笑了,“木南菚同学,你的脸上?”

“哇!有虫子吗?快帮我拿下来。”木南菚把手向身后一背,吓得把脸伸向了龙圣泽。

龙圣泽手中拿着几片叶子,笑道:“是树叶子。”

木南菚绯红着脸,“我还以为是虫子呢。”

“呵呵,你那么怕虫子呀?”

木南菚好像一个武林高手被人家找到了脉门,她一抬头,对龙圣泽道:“那你还怕水呢。”

“我,我妈妈说的。”龙圣泽刚说了一半,把后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哈,你妈妈。你这么大了,还……”木南菚看着龙圣泽骤变的脸色,她一扭头,在原地转了两圈,“喂,龙圣泽同学,这个地方还好玩吧。”

龙圣泽发红的脸庞慢慢恢复的水嫩,“嗯。长在钢筋水泥中呆习惯了,来这种林多水秀的地方偶度下,却也是一种享受。”

木南菚丢下龙圣泽,舞起蓝色的牛仔裙,在河滩旋转了数圈,对着天空伸出纤纤细指,大声喊道:“蓝色的龙沼河,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