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总喜欢,抚摸着自己的刘海,一只胳膊托着墙,摆出个妖娆的姿势,偶尔从嘴里吐出一句:“美女,你觉得,你的心还属于你自己么?”通常一般的无知的花痴少女早已拜倒在林小白的性感的石榴裤下。
可惜我一跳抓起他的头发死命的往下扯,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在他的细腰上狠狠的掐。林小白嗷嗷地叫嚣着,护着自己的头发,又迁就我得弯下了腰,发现腰间突然的坠痛又把身子歪向一边,“臭脉琦,哎哎,你可知道我是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阿喂,痛啊,痛唉,都是一个妈妈生的,怎么就这么的差别巨大呢。一个是年年拿第一和全额奖学金人见人爱老师的宠儿学生的偶像的校草王子,一个却是成绩差到垫底时不时成为校恶人巨头的野蛮人,哇真的很痛啦。”
我最后掐了一把,放掉林小白的脑袋,心平气静地说:“你就是找死,不信拉倒。”斜眼看了一眼装受伤在墙角画圈圈哭诉的林小白,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啊,我信的,脉脉,真的,我信的。”林小白突然跳起来横在我面前,换上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两只贼手搭到我的肩上,又换做一副深情的眼眸盯着我看,小白眨着他好看的长睫毛,然后就是一记吻,轻轻柔柔地,没有棉花糖的甜腻,只有一股牛奶般的醇香,我的背静静地杵在学校发黄的古老围墙上,两只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睁着眼,看着小白陶醉滴微闭住的双眼,也望着头顶那块幽蓝的天,偶有几只灰色鸽子飞过,咕咕声划过天际。我默默感受着这一时的宁静,只等他吻够。小白慢慢地松开他的唇,却还是轻轻地抱着我,我的思绪被他拉回,望着他清澈地带着笑意的眼,又一次出神。
“呵呵,为什么我亲你你都不拒绝呢,哎哎,是不是爱上我了?哎呀,不过小白已经有女朋友咯,只好对不起脉脉你啦。嘻嘻。”林小白又换做一副无赖的表情,一边向我抛媚眼一边讲着令人作呕的话,我嫌恶地瞟了他一眼,做出再抓他的动作,小白一个激灵乖乖地闭上嘴嘿嘿冲我傻笑。
“你就自作多情吧你。我走了,今天那个语文灭绝师太又要请我吃蛋糕,估计就是我又把谁谁得罪了于是被打了小报告,估摸也得唠叨一个下午那师太才肯罢休。要不晚上你先去GOGO酒吧好了。”我摸了摸自己唇上小白留下的湿润,转身就离开,我也知道,这个时候,小白是不会叫住我的,我也从不回头看看他,不知道身后的他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卸下所有伪装的表情,变成简单的白色呢?那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象的他应该又松垮垮地靠着墙,踮着脚尖在沙地上画着圈圈,白色的纯净的表情埋在树荫里,那样子也许是他最帅最有型的时候,可是从没想过回头说句我舍不得离开你,一小会儿也不行这样的话,从没有认真的细致的揉过他的腰,从没有真正地,放下不是属于自己的心,好好地接受这份似爱非爱的情感。
微风从脸庞拂过,带起一丝发缕在空中摇摆,我两手插在上衣口袋漫无目的地在校园中游走,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缝斑斑点点地照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身体仿佛也有了些许温暖,渐渐地将双手取出,缓缓伸起,去捕捉温暖的光点,拥有自己的温度,自己的知感。林小白曾这样说过自己:安静时就像一块矗立在雪山上的玉石,光洁中的纯白色,没有任何感情可以渲染,可以滋润。自己真的是这样么?
那么,当我不在安静的时候,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