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在杨重屿的怀里哭了好久,门铃突然响起来。杨重屿说:“我去开门。”
杨重屿一步一步走去玄关,猜测门外会是谁呢?是自己的母亲?还是邻居孙甲程?这一切不得而知,其实自己跟不愿意去开这扇门,希望自己能和琪琪永远与外界隔阂,不是害怕别人的非议与指责。只是想一个人,永远地保护琪琪。
所以,不管是怎么样的人,只要敢反对,自己绝对不放过。
“咔嚓”门旋转开来,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林小白,浑身湿透的林小白。
“嗨…嗨。”林小白打着冷颤,看着站在玄关内的杨重屿,勉强扯出一股笑容,又仿佛是客人来访般,请求进入屋子里去。
杨重屿扶着门,看着他许久许久,林小白也对着他的视线,他的嘴角上的笑意不曾退去,却也增加了一份苦涩。
“林小白!”我在厕所里匆匆洗了把脸,一出来就看见杨重屿和林小白停在玄关。屋子里三个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地尴尬。我杵在布艺沙发上不知该怎么面对。
倒是林小白先解了围,笑着说道:“怎么,两个人都不情愿我来啊?我成不速之客了我?”林小白自来熟地越过玄关,走到大厅,看见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转身又看了我和杨重屿两眼,又说:“我是赶着好时候啦。”林小白说的很自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这时才发现林小白有些瑟瑟发抖,我问道:“你怎么抖成这样了?”
“我骑着车来的啊,外面风大了。”林小白解释道,“秋天,真的感觉到冷了呢。”
杨重屿走过来拽拽林小白,说:“吃过没啊?要不凑一桌吧,琪琪这个笨蛋放多了米,也不多你一人哈。”
“好啊,求之不得啊。”林小白对上杨重屿的眼,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杨重屿仿佛看到了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又问:“额头上的伤好些了么?”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为了你,我容易么,你要是一美女,我想我也值了啊。”林小白调侃道。
杨重屿轻轻一笑。
我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以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是嘴巴上送温柔暗地里使劲的人。那,林小白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我听过杨重屿提起他们被流氓追的事,只是他怕我担心,没有详细地讲。但是。
“重屿,你和谁有仇么,至于叫一帮流氓来整你?”我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林小白放下筷子,仔细一想,脱口而出:“也是哦,他们在揍我之前,喊得是你的名字啊!”
“那他们为什么揍你?”我问林小白。
“因为他先嗯了。”杨重屿说道,“要怪就怪小白自找的。”
“我怎么知道那些流氓这么猴急。”林小白辩解道,“那天我还不是因为气你不认脉脉才出手想教训你的!”
气氛一下子又僵到了,我白了一眼林小白,林小白闷不吭声地夹起最后一块可乐鸡翅。
我立马从他的嘴里抢下鸡翅,递到杨重屿的碗里。冲着林小白说:“你都吃了多少了还吃,都被你吃光了。”
“我是病号!”林小白控诉道,“脉脉,不带你这样的,我对你多好啊,你说归降他就归降他了,我多憋屈啊!”
杨重屿笑笑,把鸡翅夹回林小白的碗里。
“还是重屿好,以后跟你混了,哥们。”林小白笑眯眯地吃起了鸡腿。
“我已经叫我爸派人去查那伙人了。”杨重屿说,应该很快会知道答案,是谁要对付自己。
“嗯,一定要查清楚,哪个畜牲砸了老子的头,灭了他。”林小白吼道。
又东扯西扯地聊了会,林小白就说要回家了。
我送林小白出门,林小白在我即将关门的时候撞了一下,他说了一句话,或是两三句,听完后我就哭了。
“我还没给你取秋天温暖的名字呢,我想不出。”
“我祝福你们。李脉琪和杨重屿,以后一定要幸福。”
林小白骑着自己的车狂甩了几千米。最后停在路边,狂吐不止,刚刚吃的全部都吐了出来。五天没有吃东西,刚刚暴饮暴食,胃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刚刚身体的颤抖,也是因为久久呆在门外吹着冷风的原因。
林小白笑了,笑得那么轻,他没有力气了,掏出电话打给程铭壬,告诉自己在哪里,就晕过去了。
祝你们幸福,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