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赌一局

衣衫略有褴褛,胡碴子也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脸庞消瘦,四十岁左右的大叔。但眉宇之间流露的冰冷、傲气,让任何人都不会拿他来和乞丐比较。

腰间,从衣衫下隐隐可见一把做工精美,材料特别的刀鞘,那里面装有的刀就更不用说了。在短短的几步之遥中,凌源已经将这些全部看在眼中。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人,是个厉害的家伙。但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做任何小动作。只是把赢来地钱,继续推上去……

面无表情,赢钱也不为之高兴,仿佛只是无趣,前来打发时间的。

“唉,凌源,你来了!”正在摇骰子的同伴,输得额头早已布满了汗珠。

后者淡然一笑,接过递过来的蛊。

原本围在大叔周围,跟着他下注的众人,一见摇骰子的人换了。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毕竟要保证自己的赌坊是赚钱的,于是定要有高手来结束某些人的“好运气”。纷纷收起钱,站到一边却不肯走开,看热闹般盯着赌桌上唯有的两个人。

“大叔”正要继续把所有银两推上去时,眉毛微微一挑动。微微抬起手臂,切豆腐般让部分银两位于自己手臂内侧,把另一部分全都推到了标有“大”的区域。

凌源一怔,但也只是一霎那。手中的盅开始摇晃,哗啦啦的骰子在其中翻滚。

“啪!”

几个花样式的摇骰,盅重重落在了地上。

打开盖子,连看都不用看,凌源微笑地看着对方。

“三个一三点小!!!”

一旁的赌坊同伴兴奋地报出了点数,用标尺把那部分的钱移到了自己一边。

众人之中不禁有人传来感叹的声音,庆幸自己及时收手的同时还不忘假惺惺地“真可惜了!”

面无表情的“大叔”也终于露出了表情,并不是皱眉而是笑。

“小兄弟,可否愿意与我单独赌一局。”说话之间,已经将剩下所有的银两移到了桌子的中央。“若你赢了,这几百两银子就都是你的了。输了,我一分也不要。怎么样?”

试探性地看了眼旁边的老板娘,苑幽努力使了使眼色——这等不要成本的买卖,傻子才不做呢!

会意的凌源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人,“你想怎么赌?”

“大叔”拿起盅,手指晃动,闭眼聆听着骰子滚动的声音。

“啪!”带着比先前凌源更强的气势,将蛊放在了桌子上。待骰子完全稳住,打开盖子——两个六,一个五。

“若你能摇出比这更大的点数,就算你赢了。”“大叔”开口道,深邃的眼神中散发着光彩,像饥饿的人渴望着食物。

“嗨!这对凌源来说也太容易了吧!”苑老板娘眼神放光地看着那一堆的银子,正在这个时候,众人传来一阵惊呼。

“呼——”

一阵疾风拂过凌源的脸,霎那间“大叔”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只手扼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正欲夺走自己的蛊。

凌源淡然一笑,瞬间明白了要赢这一局绝不简单——只有自己躲避面前这位大叔的重重阻碍,将三个六掷出来放在桌子上才算赢。要是不慎失手落在地上或怎么样,自己就算输了!

手腕活动开来,震开“大叔”的手臂。一个转身,尽量远离他,继续摇蛊,以备抓住空隙,将蛊放在那张桌子上。

“嗯——”大叔含笑,微微点了点头。刚才只是小试牛刀,看到小兄弟也不简单,自己就不必担心会伤着人家而束手束脚地控制自己的真正实力了。

“小兄弟,小心了!”

“大……大爷,您就饶了小人吧,这这这……不是难为我嘛!”凌源摆出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苑幽等人也正为他揪着心呢。

“大叔”倒是丝毫不为所动,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飞身一跃到凌源的面前,继续与之争抢。

一个有招有式的抢,一个“跌跌撞撞”地躲。

一时间,桌子被弄翻了数张,“大叔”却依然没有抢到凌源市手中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