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诛神之战为爱而亡2

“路西法,我不许你伤害我弟!”两行远比人类奔行速度还快的冰流忽然破土而出,闪电般流向路西法所在的位置。刚好就在路西法打算伸手拔出插在贾洛特—加龙省与凯萨琳身上的真爱之翼之前赶到,逼得手无寸铁的路西法只好后闪一避,这一退,果然让冷刀霍克争取到反击的时机。

以冰劲潜流杀敌的“冰袭牙”成功逼退路西法之后,冷刀霍克同时拔出地上双刀,劲运双臂之后,便将全身能量汇流进双刀之内,两道冰锋一左一右,同时逼向路西法的身边两侧。

“你的魔力,远比那个魔女还要弱上许多啊!”只见路西法不避不闪,并且略带鄙夷地说出他对冷刀霍克的感觉。自身隐藏多年的秘密,最后还是被人揭穿,要是换作平时的冷刀霍克,可能早就气得失去冷静,不过现在他的兄弟正在身受重伤,已无心无暇让他多再细想。

任凭冷冽的两道冰锋左右夹攻着自己的脖子,路西法却连眉头也不多皱一下,直到那两道冰刀就像撞上铜墙铁壁的豆腐般赫然瓦解,眼见虚招未能欺敌的冷刀霍克这才发动真正的杀招。

“瞬冰杀狱!”冷刀霍克不顾天候环境的严苛限制,硬是全力施展起自己最拿手的杀招。一时之间,阵阵极地寒风便由他的身上朝着四周散出,温度骤降的急速变化,让空气里的水气全都变成悬浮在空中的颗粒结晶。

有如六月飞霜般的雪花冰晶叫人不敢置信,冷刀霍克苦命支撑的杀招前骤总算成型,接着就等冷刀霍克亲自引动杀阵。

就连本来并不将冷刀霍克放在眼里的路西法,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并不是因为冷刀霍克的这招“瞬冰杀狱”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依照他刚刚的观察来看,冷刀霍克绝对是无力发出能够改变气候环境的惊人魔力,除非……

果不期然,就在路西法心里生出怀疑之际,冷刀霍克的口里突然呕出一蓬血花,看来正是不顾己身魔力极限的魔力反噬发作。

“傻瓜,这样不要命地乱用魔法能量,我根本就不用等到你的杀招出手,可能你就已经先丧命了!”虽然已经开始身陷冰阵之中,路西法还是无动于衷,反倒是忠言逆耳地劝说着眼前不要命的人类。

“我早就已经对我自己发过毒誓,只要这个世界上,谁敢动我相依为命的弟弟一根汗毛,那怕我要牺牲生命,我也会让那个人付出严重的代价!”冷刀霍克一边粗鲁地随手一抹仍在嘴角流淌的热血,一边怒目横眉地死盯着路西法看。

两人的对话清晰可闻,更让围观观战却又害怕误伤冷刀霍克地众人相对无言,只是不知道冷刀霍克嘴里的弟弟是谁?

不过,正在拼命抢救着凯萨琳的贾洛特—加龙省也将他的宣言听得一清二楚,兄弟之间不用言语的火热亲情一时席卷向他的胸口,灼烫着他的眼睛,激出几颗斗大的火热泪珠,瞬间便滴落在凯萨琳的脸庞之上。

“你为什么哭了?”还以为贾洛特—加龙省是因为自责还没能治好自己的伤势,凯萨琳担忧地伸手为他擦去泪滴,却没想到她这样温柔的举动,反而让贾洛特—加龙省更是难以言语自己内心此刻的感受。

“喝!”一阵虎吼,冷刀霍克执意不顾己身安危,硬是驱动起整套杀招,他的人影瞬间便已没入遍地冰雪之中,紧接着好几道自雪地里暴起的刀势破空而出,刀刀都由路西法的身边擦身而过。要不是路西法的感知能力特别强烈,往往就在刀势暴起的那一刻之前,就已经掌握好刀势前进的方向与力道,否则他也无法避得如此从容。

就在冷刀霍克躲在雪地之中的一轮猛攻之后的最后一刀,冷刀霍克终于压不住体内每每翻腾不息的狂乱魔力,连人带刀自雪地之中暴射向空中,飞起的同时还夹带着一团又一团的鲜血淋漓。

“哥!”眼看兄长重伤如斯,尽管再怎么不愿在旁人面前承认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贾洛特—加龙省还是情不自尽地呐喊出声,要不是他还在全力抢救凯萨琳身上的伤势,否则他可能早已奔向冷刀霍克的身边。

耳闻弟弟居然忘情叫喊着自己,冷刀霍克脑袋的运转几近停止,打从自己小弟能够开口说话以来,他从来就不曾听过他如此不顾一切地公开承认他是兄长。而如今,他居然能够听见贾洛特—加龙省喊他一声哥哥?

这也怪不得他,谁叫打从他们家破人亡之后,自己兄弟两个就是遥遥相隔,际遇也大不相同。身怀稀薄冰系魔力血统的他,打从被带回教会后,就被旁人以弟弟的生命威胁,让他不得不走上谁也不愿意走的杀手道路。

更讽刺的是,自己的弟弟却在自己牺牲光明未来之后,被人扶养长大成为圣杯骑士团里的一员。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彷佛也残酷地在这对人间兄弟的身上上演着。

听见贾洛特—加龙省呼喊的众人也是为之一愣,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之间竟会有着血浓于水的兄弟关系。而这一喊,也惊动到仍在考虑是否该下手杀害命在危际的对手的路西法。

“哼!居然还没死?”一看见那对让他无端火起并污蔑他爱情情操的男女,路西法眼里恨火便又死灰复燃,毫不客气地就以念力将仍然插在他俩身上的真爱之翼拔出。

好不容易才将止住的伤口又被扯动,原本已经逐渐干涸凝结的鲜血再度无情奔流而去,贾洛特—加龙省与凯萨琳两人眼看就要步向死亡。

重伤的冷刀霍克更是怒火大炽,摔落地面之后竟像忘了痛楚般地站立起来,举起双刀就要冲向背对着他的路西法。

重新握住剑柄的路西法只是无奈露出苍茫一笑,轻轻掉转手中真爱之翼的剑锋,任凭来势不止的冷刀霍克直接撞上了剑锋,肚子顿时被穿开一个大窟窿。已然忘记疼痛的冷刀霍克并不怎么在意这记重创,只是身体严重迟缓的行动举止,仍然暴露出他所受到的打击威力之大,已经影响到他的活动能力。

“贾……洛特—加龙省,对不起!哥哥……还是没用,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保……护你了。”守护亲情的刀,迟钝缓慢地朝着路西法的脸颊上划下,细细地在那有着天使圣力保护下的路西法脸庞上,留下了一道细不可见的些微血痕,同时也留下了满怀的憾恨。

冷刀霍克意外送死的举动惊醒了在场众人,就连骁勇的里昂斯都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一个人能够视死如归?原因,只有贾洛特—加龙省一人知道。

因为那是兄长再也难以说出口的兄弟之爱,因为那是兄长宁可隐忍不发,却又无时不在的手足亲情。而如今,他连回应的机会都失去了。

“哼!自不量力。”路西法眼神不屑地瞥视剑上的冷刀霍克尸身一眼后,嘴里却吐出极为鄙夷的字眼。只见他未持剑的那手轻轻扬起之后,一道看似无害的星芒火焰,却在下一瞬间突然转变为熊熊焚烧的通天烈焰,一口气就将冷刀霍克的尸身烧成灰烬。

眼见兄长就这样化为漫天飞灰,贾洛特—加龙省更是倍感创痛,身上未愈的伤势再加上心灵上残酷无情的沉重打击,他几乎就要支持不住。

“贾洛特—加龙省!”昏眩欲坠的贾洛特—加龙省,差点就要直接压倒在凯萨琳的身上,又羞又担忧的凯萨琳不得已只好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以免两人过于接近的尴尬。

还好贾洛特—加龙省很快便恢复过来,瞪大着不好意思的活灵双眼,看着身下仍然满脸羞红的凯萨琳。

“对不起,我想……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这声对不起了吧?”贾洛特—加龙省勉力自己手脚并用地撑起身躯,满是抱歉与告解地看着仍然躺卧在地上仰望着他的凯萨琳。她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看来也不再需要他的治疗圣文帮忙了。

凯萨琳与贾洛特—加龙省两人四目相对,却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居然变得如此尴尬,可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却又使得两人都舍不得将视线调离对方身上。

“我很抱歉,我的告白应该已经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吧?不过,我还是不会收回我的告白。因为,也没有那个必要了……”贾洛特—加龙省说到最后,竟露出一副惨淡凄然的苦笑表情,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伤感情怀。

还未等到凯萨琳回应他,贾洛特—加龙省便已经转头过去凝望着不远处的路西法,双手灵动地不知道在比画着什么,在他的双手不断比画挥舞的过程中,双掌之上竟然隐隐闪烁着好几种不同的光芒。

“凯萨琳,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对你们说。冷刀霍克,其实是我久未谋面的哥哥。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应该会因为身为他的弟弟而感到羞辱可耻的。可是没想到,到了最后,他却一直都以自己的方式爱护着我?”贾洛特—加龙省的手势乍停,那些刚刚在他掌上闪烁而过的光芒,全都一一再度涌现。

增加攻击威力的红光、强化防御的黄光、提升敏捷的青色闪光……直到这种种颜色的光芒一道道完全覆盖在贾洛特—加龙省的身上时,凯萨琳这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你别傻了,你一个剑术与圣力都不专精的圣杯骑士,要怎么打得过天使啊!”凯萨琳不察自己内心到底为何而惧,竟然伸手就抓住了贾洛特—加龙省的臂膀,强烈阻止着他无异送死的举动。

“凯萨琳,我很高兴你居然能如此在意我。不过有些事情,不去解决的话,我一辈子都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贾洛特—加龙省轻柔地松开凯萨琳紧握着他臂膀的手,并且淡默笑着。要是换做平常,凯萨琳要是也能这样亲密地拉着他,恐怕他早就跪下去亲吻着她的鞋。只是如今,他的心念已决,胸口那股难以忍受的伤痛,只能靠着流血战斗来获得满足了吧?

“你到底懂不懂啊!现在的你别说是战斗了,就连要站着都很困难啊!”看着贾洛特—加龙省几次差点就要昏厥晕倒的虚弱模样,凯萨琳就是无法坐视不管地任他随意牺牲。

“这不碍事,这点小事不会是圣杯骑士的困扰。”贾洛特—加龙省随即念唱起一道从未听过的圣文,只见一道绚烂紫光径自由他的体内发出,竟能让他原先病态苍白的虚弱容貌变得精神饱满,就连摇摇欲坠的颤抖身躯也都变得虎虎生风,再也看不出,几秒之前那副垂死濒危的模样。

眼见贾洛特—加龙省居然转眼就变得毫无大碍,凯萨琳只能大大地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他,不禁以为他是在对她耍弄苦肉计,以求搏取她的同情。

“好啊!你居然还是死性不改,竟然敢装一副死样来骗我?”凯萨琳还未等到贾洛特—加龙省的反应,便已一把揪起贾洛特—加龙省的耳朵狂喊着,无奈的贾洛特—加龙省只好苦笑地被她误会着。

也好,既然她不知道,那就让她这样以为下去吧!

贾洛特—加龙省静静地等待着她松手,颇为享受地承受着她如此亲密的触摸。依照他的估计,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应该还能有几分钟的时间可用。

“对不起。”凯萨琳才一放手,他就好像一道飞箭般射向路西法的身边,就在这离别的时刻,由他口中所说出的“对不起”三字,居然变得无比沉重。就好像,那将是他们最后的永别。

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贾洛特—加龙省刚刚由身上所激发出的绚烂紫光,乃是正在消耗着他体内每一分生命的力量。

浑身散发紫光的贾洛特—加龙省才一停下脚步,便看见路西法颇不以为然的眼神正在看着他,“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刚刚是一个不知为何便自己送上生命的傻蛋,现在又是一个平白无端消耗着自己所剩无多生命的白痴。”

路西法并没有能成功挑衅起贾洛特—加龙省的怒气,他漠然恍茫地看着路西法,却没有多发一语,任凭生命时间急速消耗浪费之中。

直到路西法开始面露不解地看着他无谓静默之后,他这才开口:“我跟凯萨琳一样,我觉得凯因并没有真正弃我们而去,而是仍在这个身体里的某处沉睡封闭着。”

贾洛特—加龙省大胆用手指了指路西法的胸前,彷佛他能确定凯因就在那里一般,然后却眯起眼来,做出谁也想象不到的举动。

一扬手,贾洛特—加龙省便赏了路西法结实的一掌,嘴里冷声道:“凯因,你真是辱灭了骑士的名号!”

路西法轻抚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被一个人类搧了巴掌,正当他突然醒悟这份奇耻大辱的同时,贾洛特—加龙省居然反手又是赏了他一个巴掌。

二次受辱,路西法当然怒火更炽,正欲痛下杀手之际,贾洛特—加龙省却先声夺人喊道:“余誓以至诚!将以“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信仰”、“公正”,为相信吾等之民服务奉献,为吾信仰之神忠诚不变!”

“凯因,你该不会忘记,当你宣誓成为教会骑士之前,曾在诸神与教皇面前所许下的这段誓言吧!身为教会骑士,居然连骑士精神的八样基本信条都无法遵守,这样的你根本就是一个浑球!”

不知道是凯因真的仍然保有一份自我意识,抑或是路西法心里有愧于诸神,当贾洛特—加龙省义正严词地提到诸神与教皇的名号之后,路西法竟然就这样当场错愕呆立。

“什么是“谦卑”?曾经有幸能够身为圣剑骑士团团长候选者的你,竟然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弃天下所有需要你的人而不顾!这样的你,根本就是狂妄自大!”贾洛特—加龙省随着嘶吼挥出的铁拳毫不留情地痛击向路西法的左颊,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浩然正气,就连路西法也不敢相信,这样庄严神圣的感觉,竟会出现在一个卑微渺小的人类身上,以致于左颊白白遭到贾洛特—加龙省的痛殴。

“什么是“荣誉”?身为骑士,就算面临毫无希望的困难绝境,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战到最后一分一刻,这才是骑士们的荣耀!而你,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让人侵占你的身体与意志,你根本就不配作为一名骑士!”愤怒不断,贾洛特—加龙省带着闪烁紫光的铁拳再度击向路西法,刚刚已尝到铁拳之威的路西法哪里甘心再次受辱,下定决心要让这名无知人类受到苦头,立刻便张开他身为光之天使的光明圣力,在他身边布下有如天罗地网的无形护网。

诧异的是,贾洛特—加龙省的紫光铁拳竟然无视天使圣力,直接贯穿护网而过,这次就连路西法的右颊也难幸免于难。

“什么是“牺牲”?就算眼见爱人死在身边也要保全骑士节操,这就叫做牺牲!”贾洛特—加龙省趁胜追击,在路西法仍讶异着圣力护网居然如此轻易被破的同时,紫光铁拳已然接连在他腹部痛击两拳,让路西法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如此锥心刺骨之痛。

“什么是“英勇”?只要自己所坚信的信仰不变,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就算明知道对手是神、是天使,仍然敢勇于一战就叫做英勇!”路西法才一张口,想要一吐胸腹受击的闷气,贾洛特—加龙省利落刚肘便已横扫他的胸口,痛得路西法痛上加痛,眼冒金星不止。

“什么是“怜悯”?看见这么多无辜牺牲的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居然还能视若无睹?居然还能无动于衷?”痛极的路西法才想后退离开贾洛特—加龙省所发动的攻击暴风圈,没想到贾洛特—加龙省一个跨步,居然接着肘击使出排掌,厚重双掌挟带着紫光无匹的雄大威力,直接将路西法推倒在地,并且创击到路西法本身灵识。

“唔哇!”一口鲜血赫然喷出,未曾流过鲜血的路西法头一次感受到口吐鲜血的滋味。

“什么是“诚实”?什么是“信仰”?什么是“公正”?你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全都悖离这些信条!你还有什么颜面告诉我们你有多爱法兰?你只不过是个不甘失去生命中最重要宝物的懦夫,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到最后,贾洛特—加龙省已是双目暴睁,布满血丝的血红双眼看起来就像死不瞑目的厉鬼般凄厉。

就在此时,贾洛特—加龙省的身上,突然绽放出极为耀眼的璀璨紫光,然后紫光汇聚为一,形成一颗逐渐游走向他的右拳之上的紫光团。

“路西法!这将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击,同时也是要彻底打醒凯因的一击,别以为人类渺小,就办不到任何事,人类的字典里永远都有“奇迹”两字!”贾洛特—加龙省迅速地高举起泛起璀璨紫光的右拳,眼看就要全力击向仍然半倒卧在地面之上的路西法。

“住手,你这一击会将凯因也杀死的!”生死一线间,凯萨琳赫然做出最后抉择,她不顾自己可能会有生命之忧,竟然跑到路西法的身前,直接举起双臂想要为凯因挡下贾洛特—加龙省的耗命一击。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另一边则是深爱自己的男人,两难抉择之下,凯萨琳还是只能自私地选择了自己所爱之人,同时也盲目地相信,这个男人一定还会争取回自己的意识。

“凯萨琳,你……”相对无言,生命已然走到尽头,拳上残命之威已然不得不发的同时,贾洛特—加龙省只能欲辩无言,默默地看着眼前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想在临死之前牢记住这张最美丽的容颜。

突然间,一阵狂风忽起,战斗女神翠迪亚的无情神枪破空直射而至,就在贾洛特—加龙省反应之前没入他的腹胸,直接透体而过。

夺命神枪稳稳插入地面,直接就将贾洛特—加龙省钉牢在地面之上,手里紫光还未出手便已渐渐黯淡下去,就连最后一击都未能出手。

“哼?希望,这种东西是诸神拿来欺骗你们的玩意,本女神才不在意。”翠迪亚调息恢复已毕,神色轻松地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眼光一使就将神枪瞬间隔空拔出贾洛特—加龙省的身躯,仍未死透的贾洛特—加龙省开始发出不规律的濒死颤抖,脸上表情痛苦抽慉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感到痛楚。

“看在你这么有勇气,敢拿出自己渺小不足道的草菅生命一战,本女神就送你个痛快吧!”翠迪亚轻轻一个扬手,飞舞在半空之中的神枪便已卷起一道火旋,直接就将贾洛特—加龙省引领到圣火之中焚化,瞬间再也不留半点飞灰。

就在众人默默为这个英勇灵魂哀悼之际,翠迪亚女神却说出叫人更加心战胆寒的话!

“这也将是你们接下来的模样,懂了吗?”冰冷长枪横空一指,有如盯上猎物的蛇,众人莫不开始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