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龙王的帝剑

“无式……”

“神皇……”

不曾了解原由的两人,只是继续呆然地嘟嚷著。

“将世间万物化成乌有『无』的力量。”

“率领天地万物『称霸』的力量。”

两龙更是继续严肃地顾自说著:“『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只有你们才能够终止这个『悲剧的连锁』。战胜我们,去跨越己身的命运,划破一成不变的『命运世界』吧。”

两龙话ㄧ落,又是ㄧ齐飞向两人,黑龙甚是大口吐出掩盖大地的黑色炼焰;金龙则将手中的龙珠ㄧ闪,从天打下永无止尽的豪雷雨。

“『自然之戒』!”奈维斯赶紧放出『自然之戒』的微风,神速发散到两龙的身边。

“『自然之戒』只要没有任何的『畏惧之心』就无效了!想用那小把戏对付『妾』是没用的。”见『自然之戒』的到来,金龙没有丝毫的犹豫,龙鬚ㄧ撇嘶吼一声,只见微风立刻被打散,更是从冒烟的龙鼻中,吐出一阵强大的风压。

“快躲开!啊───”榎\时再次抓住奈维斯打算逃离的瞬间,黑龙又是一阵尾翼横扫而过,将两人给扫飞而出。在腾空的同时,榎\时不顾自身的安危,硬是搂住奈维斯的身躯。只见两人落地,不断地翻滚数圈才勉强因為榎\时伸脚触地摩擦而停下,在榎\时的保护下,奈维斯的身上几乎不见ㄧ丝擦伤。然而,他却早已伤痕累累倒卧在地。

“榎\时……”奈维斯看著為了保护自己,头身尽是淌血的榎\时,不禁掀起ㄧ股哀伤轻声叫著。

“没……事吧……”榎\时这时仍勉强挤出笑容体贴问道。

“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真理吧。”目睹惨状的塞凡蒂斯,眉头连皱一下也没有,仍在高空冷眼看待两人的处境。

眼见如此冷血的女神,莉莉兹也不免气怒叫骂:“妳将人命当成什麼了!他们……”

“如果他们的性命,能够解救大眾,那麼就是如此。ㄧ命换百命,没有什麼比这更值得的了。”

“妳……这披上女神外皮的魔鬼……”从她无情的冷眼中,使莉莉兹不禁发寒环抱身体呢喃著。

“鬼王……”奈维斯站起后稳住身子,正準备继续发动鬼王之剑。

“区区的鬼王哪奈何的了妾!”

金龙见奈维斯在这节骨眼,居然还使用鬼剑对付自己,更是龙心大怒,傲慢地威吓咆哮后,并在天空环绕八字圈,只闻一阵天崩地裂,整座山谷随即摇晃而起,彷彿透露出金龙的暴怒。

“姑且不论『神裔之子』,他本身的力量未曾觉醒过。但是妳!妳已经发动过不止ㄧ次的能力,到底在惧怕什麼,『命运少女』!”黑龙见奈维斯迟疑的模样,也相当愤怒对奈维斯叫嚣著。

“我……”

“居然会惧怕自己的力量……真是愚蠢的女孩……既然如此我俩就成全妳!”在黑龙、金龙的ㄧ併龙嚎之下,眼前的山谷顿时瞬间崩坏,而奈维斯跟榎\时也因而失去站立的地表掉落而下。

“漂浮……”望著无法动弹的榎\时,奈维斯打算奋力ㄧ博,口中唱出法术的同时,顿时被ㄧ阵龙鸣中断。

“单纯的小魔法,根本不足為惧。”伴随怒斥的责骂,牠手上的龙珠甚是闪出美丽的极光,处於极光下的奈维斯,无论如何几次的唱咒,只见周遭不起变化,眼看两人一直往深渊坠落而下。

“你们都在互相的矛盾,这样的你们,根本守护不了任何事物!”黑龙更加嘲笑直奔深渊地底的两人。

眼见奈维斯已经束手无策,一旁沉睡的狮子这才缓缓睁开眼……

“我答应那小子……要守护他们──”

瞬间,在榎\时的身体上下,散发起金色的光芒。而他睁眼的同时,双瞳顿时转变成彷彿塞凡蒂斯般,高雅、脱俗的纯金色。就在他性情的吼叫下,原先不断从高空落下的两人,剎那间像是拉起摇桿似地停了下来。

“觉醒了吗?”

“否。似乎只是暂时发出气息而已。”两龙见榎\时身旁环绕的金色星芒轻语谈论著。

“榎\时……谢谢妳……”奈维斯见自己又被榎\时解救,这才又释放出『自然之戒』,并巧妙地将四周的微风,一气呵成具现化而於中,双手像取弓般,在双指的前端,不停绽放著白色的亮光。

面对奈维斯的架式,黑龙早有定数不為惊讶的露出獠牙耻笑:“喔~是『惩戒之矢』,妳已经会这招了。”

直到她将弓弦拉至极限,咻──啪──的弓弦声,朝往双龙穿射而去。只见箭矢所到之处,空气间随即被光箭的气波划成两半,只见宛如银河坠落的流星,直行射向两龙,直到光箭快到两龙的同时,黑龙只是不慌不忙地提起爪子,挥打散光箭后,眼神又是ㄧ阵轻蔑露齿讥笑。

“接下来呢,『命运少女』?『神裔之子』,你的气息还能让你撑多久呢?”

随著笑声消失,又是磅薄的熊熊火焰伺候著两人。眼见黑焰波及两人,榎\时周围的金气,也像是拼了命地抵消,两者互不相让相互压制著。

“哈……呼……”随著金罩施放的长短,他原先精神的神情,似乎逐渐显得疲累气喘吁吁,身上的金光也跟同越来越缩小。

“妳到底想给他们什麼试炼!!”从头观看至今的席拉,见两人根本毫无胜利的机会,并气急败坏的逼问著塞凡蒂斯。

“妾俩等了万年以上……终於等到划破命运的此刻……少女啊~汝身上的力量,正是跨越『理』的能力,汝為何不肯面对呢?”此刻,金龙慢慢闔眼,表示惋惜而摇头嘆气,并又是无情地召下巨雷。

“我……”经神龙ㄧ说,奈维斯并不敢再发出『自然之戒』,有所犹豫地摸著自己胸口。

“拥有绝对力量的汝,却被自己的心智迷惘,汝真想当个旁观者吗!”

“如果单纯惧怕伤害他人,那麼当妳在攻击他们,心裡难道不会有所疙瘩吗?他们同样有著深爱的人,当他们战死,他们的至亲也会同样憎恨妳:而当你死去,妳的伙伴更会不择手段復仇。这就是『因果律』!”

“即使如此……我仍然不认為拥有力量就一定要拼的你死我活!”

“『命运少女』……”意外的回答,让一旁观看的塞凡蒂斯震惊而撑大双眼。

“我并不是不面对……但是你们想以死献身的想法,我不可能放任不管!”奈维斯这话ㄧ出,双龙便是瞬间停下动作,凝视著眼前娇小的少女……

“她居然看出来了……真不亏是『无式』,光凭感觉就能看出妾的心。”

“既然如此,只好使用实力逼妳就范───!!!”黑龙见奈维斯早已看出自己的真心话,仍犹豫不决的模样,更是龙性大发对著奈维斯两人,吐出更大量的黑炎。

“我的力量不是歼灭用的!『女神泪』───『神篤环界』──!”奈维斯瞬间使用出『女神泪』后,在ㄧ声高喊令下,随即将『自然之戒』覆盖其中。

眼见在奈维斯跟榎\时的周围,顿时形成一个透明的自然微风防御著,从脚底下逐渐地漂浮起泡状般的泡沫,待在裡头的两人,伤口甚是奇蹟般瞬间痊癒,而黑龙方才的黑焰,也因為防护罩的架设,居然像被剖两半,随著防护罩的边缘烧至别处。

“居然使用出『女神泪』的进阶……『神篤环界』……”

“这就是听闻的『女神泪』……传说唯有那位『大人』才拥有的『再生能力』……真是出乎妾意料之外,没想到跟毁灭的『自然之戒』共同施放,等同是个无坚不摧的堡垒……”金龙眼看奈维斯竭尽使出几乎所向无敌的『神篤环界』,顿时也感到束手无策,缓缓降到黑龙身旁感嘆。

“喂!妳要不要紧啊!”在奈维斯的协助下,榎\时的伤势与精神渐见地康復的期间,却只见到一旁奈维斯,体力乍看消耗异常迅速,不到三秒便开始娇喘连连,再过几秒,甚至显得有些站不稳左右摇晃著身子。

黑龙ㄧ见奈维斯渐渐地虚弱,环界也因此忽现忽消的景象便策谋说:“那个女孩撑不了多久,等一解除『神篤环界』就结束这场笑剧吧!”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这是她好不容易所弄出来的结界!”见双龙的矛头全对準奈维斯ㄧ人,半跪倒地的榎\时,身上甚至散发出比起初闪耀的金光。

待瞬间,奈维斯ㄧ失去意识往旁倾倒,环界甚是直接解除,两龙眼见时机来到,十分默契地迅速飞向两人袭击而来。

“可恶!才不会让你们得逞!”榎\时赶紧抓住奈维斯,用力一拉便将她拉入怀中。

榎\时带著奈维斯根本逃脱不了双龙的追击,只见两大龙王降到他的面前,分别以爪子、龙牙向著榎\时攻去。榎\时一急之下,不敢直视自己的下场而闭上眼,随手拿断裂的剑架挡住两龙的攻势。应该是螳螂挡车的举动,立即传来悽惨的叫声才是,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ㄧ阵钢铁的碰撞声,下个景象的出现,更让眾人瞠目结舌……

“这……”只见早已断裂成两半的劣剑,顿时发出从断裂之处,熠熠生辉的延伸ㄧ道剑光,挡下双龙王的攻击,更是感到惊讶迅速撤离他的面前。

“那个是……”塞凡蒂斯也惊讶的瞪大眼睛,凝望著剑身所发生的奇事。

“什麼啊……”榎\时在发觉自己没一处疼痛,才鼓起勇气慢慢地睁开双眼。

当榎\时开眼的剎那间,空中轻缓地飘落一根白色的羽毛,榎\时不知觉的好奇伸手,在指尖触碰的瞬间,羽毛根部居然幻化成刀鞘。眼前纯朴的古鞘上头,刻画著金边兽像的图腾,而在鞘柄旁则有著看似不协调,却雕塑的十分精緻,黑白相间的羽翼,宛如云锦交叉延伸至鞘的末端,并於末端相互繫成双条古色古香的中国结绳。

在剑柄的周遭,嵌入两、三圈精美的玉石,而其中,甚至镶上一颗,宛如流动的鲜血一般,八心八箭的金刚石。

当高举刀柄的瞬间,榎\时的身后,ㄧ副不知何者的眼眸微微睁开,彷彿霸王的气压立即刮扫而过,似乎警告著眾人……

“那是……”塞凡蒂斯也被神奇的鞘身吸引目光,两眼发愣著。

当榎\时将羽毛的刀刃叫出,这回换成许多不寻常的白羽,充斥著两人的四处。在辉羽包围的同时,只见奈维斯深感失去的力量,正迅速恢復,也因此慢慢地睁开眼、张握掌间。

“榎\时……”睁眼的奈维斯,只查觉自己被榎\时搂在怀中,一脸狐疑的抬起头,看著榎\时眼睛眨了眨几下。

“妳醒了啊!虽然我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不过感觉好像这傢伙的关係,他们不敢靠近了。”见龙王不敢轻举妄动,榎\时又是兴起玩心,再次高举手上的鞘柄,帅气地抽出剑柄,只见裡头并没有刀身,让榎\时不禁愣住大喊:“啥鬼啊!剑咧!”

“……小心点。”然而,双龙见刀柄ㄧ出鞘,不像方才势在必得的模样,反倒更加谨慎,全神贯注的将目光放在他把玩拿高取低的剑柄上头,慢慢等待时机。

“只有把柄也没用吧~”待榎\时玩耍结束,才兴致缺缺的轻易地拋丢手上的刀柄与剑鞘。乍看玩笑的举动,突然间,他的体内感到莫名的噁心与压力,一股血腥立即从喉中咳出。

只见空中旋转的剑鞘,单单封口划过眼前,应是透明的空气,剎那间,像是ㄧ股旋风似的,被刀波轨道上的气流不停推挤,确实地被劈砍出一条尽是幽暗诡异的空道。榎\时也不胜其力应声倒地;不可思议的剑柄与刀鞘也因而消失於眾人面前……

“这……”纵使对榎\时挥砍的威力感到惊讶,但奈维斯显然对方才那滩鲜血甚是错愕,赶忙弯身拍抚他的背部。

“只是剑鞘而已……居然……”

“那男孩现在还没办法控制那把刀鞘。虽然说没办法控制……这威力可也超乎『吾』的想像。”

“榎\时!”见刀刃早已消失,榎\时依然不断地咳血而出,奈维斯不免开始紧张参扶吶喊著。

全身的体力,彷彿一滴也不剩的全被刀刃剥夺而走。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榎\时,硬是撑起身子,不断喘著气吞吐:“怎……感觉突然没力……”

“随便你们要用什麼手段都无妨,只要妳能够杀了吾!”

“汝再继续停滞不前,『神裔之子』也将在这死去。”

双龙又是ㄧ阵对奈维斯挑衅说道。

“我……”原先的眼眸顿时变成晶莹的水银色:“不会让你们看轻性命的!”

伴随高喊的四周,又是又ㄧ次的『自然之戒』施放。这回,在奈维斯的面前,却出现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样,看似被俄罗斯轮盘所包罗的蓝色行星当中,随著外围的齿轮,嘎啦──嘎啦──转动的开始,星球也缓缓地步上轮轴转动而起……

不知世界的轮盘转动了几下,正当轮轴明显停止的嘎啦声,只见行星停留的轨道间,射出一道稀疏的白光,朝双龙而去。

眼看快射入双龙身旁的同时,轮盘顿时崩裂,并从原先的单一光线,迅速地发散成数以千计的光线,像是泼洒渔网包围其中一般,将双龙的身体縈绕反困裡头。

“太好了……不对,这是……”双龙以為自己终於唤回奈维斯的觉悟,显得喜悦一回,却是突然惊觉错愕,慢慢地从天上飞下。

“抱歉呀~没让你们死成功。”奈维斯的瞳孔又恢復成紫银微笑回应。

“这不是『无式拾式』的招式……是『自然之戒』的分化技能……『零技之础』……”双龙赫然发觉几乎使不上丝毫的力气,料想自己的能力早已被方才的光线封锁,不禁感到惊讶。

奈维斯见双龙不再发动攻击,这才终於鬆口气大口呼吸:“现在的我……并不会使用你们说的那个。而且……就算我会,我也绝对不会使用。哪怕是ㄧ人也好,谁也没有资格,去掠夺他人的性命……”

黑龙开始仰头嚎笑:“哈哈哈!真是有趣。算妳赢了,妳已经完全封锁吾的能力,吾也打不下去了。”

“这是怎麼回事啊……”榎\时这才终於停止咳血,抬头望著意外的结局。

“依照现在的情况,汝要赢妾的机率还是微乎其微……”金龙灵鬚ㄧ动,两人的伤势也随即癒合便转向榎\时:“不过要是那男孩的刀再出现一次,可不是闹著玩的。”

“我有问题……想问你们。”

“是。妳是想问,為何妳会有这种力量,而那男孩,也同样有著不可思议的力量吧!”

“但,吾只能告诉妳ㄧ点,这是你们必经之路。『神裔之子』……放开你所掛念的,守护你真正想要的事物,你的意念将是希望的光辉。”黑龙深奥的话语,彷彿看穿榎\时的内心道出。

“掛念……是翊吗……守护……”榎\时朝望著自己的双手,并对刚才的警示耿耿於怀。而双龙这回又同时转回奈维斯身上。

“『命运少女』,汝的选择将以牵动整个世界,汝的一念之间,将会左右世间任何人的因果,不是汝的力量造成麻烦,而是有人早已经决定好了。”金龙甚是语重心长地道出让奈维斯一头雾水的话语。

“决定好的……是谁……神吗?”莉莉兹立刻看往塞凡蒂斯惊慌嘟嚷著。

“真理……就是……我曾经所拋弃的……东西……转告他们……去傅提尼吧……真相都在那了……”塞凡蒂斯见此情况,像是目睹伤情的侧身转过,一滴眼泪像是玉水般滑落而下便随风逝去。

“你们所遭遇的事情……已非是神与魔的战争了,更不是人类之间的种族纠纷。要是真想知道,就踏上旅途,去寻找你们的身世吧,吾俩并是开啟『传承』,让妳成為『誓命者』。”双龙说著说著,身体也宛如影像逐渐淡化。

“等等……”

“吾“妾”将力量借给你们俩,妳就拥有驾驭龙族的力量,听著『命运少女』!千万别惧怕时候的到来,必须要有横跨ㄧ切的勇气、信心面对现实,妳的温柔会帮助、解救世上许多人……然而同时……也会伤害到你自身……这点……千万要切记……主“Master”。”

语毕,双龙便是浮空形成沌黑跟辉金的光点,缓缓地飘落到奈维斯跟榎\时的身边。

落在榎\时手中的两色点,伴随著黑与金光泽的反覆螺旋下,遽然幻化成一把黄金色的剑鞘,眼见鞘上还有著许多的蓝白布捲,上头以黄金的线丝镶繫住的把柄。

剑柄的上头,还镶了一颗青蓝色的翡玉,正当剑身抽拔而出的同时,只见正、反的两面,依然明显地刻著『琊龙』、『神龙』两大龙王的身影……

“那把是……传说的『巴尔姆克』……有著『神魔』正负面的宝剑……”席拉更是惊讶榎\时手上的奇剑,深怕看不见如此美艷的宝刀,而不敢眨下眼皮。

当刀剑形成后,两光点这回又是飞绕来奈维斯的身边,不断交错相撞著。直到奈维斯伸手拱出,金、黑的光球,才在奈维斯的胸前停了下来,而后缓缓地融合成一刻折半弧度,红色的勾玉晶体,因而进入到奈维斯的体内之中。

“『誓命者』成立了……”莉莉兹见眼前毫无声息的举动,深感惊恐与欢喜交错,而扶握著颤抖的身躯,迎接著神人的诞生。就在她与双龙『誓约』过后,他们两人终於失去站立的力量,稳不住重心而倒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