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空间座位的议题论

终於走到凡香町的几人,在眼前的呈现的景观却不如以往的繁华,不仅少了著名的鍊金学院,甚至农庄内只有少许的住户,用精简的木材建盖简陋的房舍,放远望去的左右两侧,尽是莾榛蔓草丛生的荒野,顿时让少女哑口无言张大了嘴。

面对眼前唯独简陋的木屋,监管也不禁苦笑自嘲:“唉~我感觉越来越往乡村前进的感觉。”

“香的村庄还比较多房子的说。”

“嗯,这样表示我们的故乡其实还算蛮高层次囉?”修晃晃头想了一回便笑出。

“我觉得没差吧,都是鸟不生蛋的地方。哈哈。”

探头探脑的奈维斯,马上发现不远处,一间房屋的外头,用三、四张圆凳靠拢併桌,上头摆放自製的麵包及米袋提供贩售,赶紧挥手提醒他人:“不过,这边不是有卖食物吗?”

“光是这点就比自我供给的基斯要好多了。”监管当然不认為凡香町的商业贸易输基斯,而解释给奈维斯听。

这回换香疑惑了,瞧看四周几乎荒地飞尘的景色,无法理解询问眾人:“可是……这附近也没有看人拨种还是田地种植的……為什麼会有卖米?”

“因為有其他村庄帮忙的缘故,基斯的位置太偏远,才无法正常的进行商业贸易。”夜知摇摇头叙述基斯过於偏远的地段,才是导致贸易中断的主因。

“其他村庄?连威尔多都没建造了,哪来的其他村庄?”

“妳上课到底都学了什麼……再继续往北走有一个村子叫做『恪科安』。那裡土地丰渥,因此农作物產量丰富,北上运送到瓦尔特,南下运送凡香町都不成问题。”

“由於普罗旺夫的交通工具是以马车為主,加上基斯过於偏远,在无法长期保存食物的情况下是无法送达的。这就是為什麼我会说,凡香町的文明度比基斯高的缘故。”

“因為『恪科安』的缘故,凡香町才得以建造鍊金学院,形成繁华的村庄之一!”监管这才清楚的解说地理位置,而后瞄看凡香町整体抿了一下嘴。

修稍微有印象敲掌搭话:“喔喔!说到『恪科安』,我也有所传闻,听说是居住超能力者闻名的村庄吧?”

“超能力者的村庄?真的吗?”

“他说的没有错,但是『恪科安』的超能力者,对工业城市瓦尔特来说,是很大的威胁,所以在未来,那个村落早被消灭。因此,超能力者是非常少见的。”监管愤怒的眼神,彷彿述说人类惧怕自身的领土被侵占,於是进行毫无人性的抹杀行為。

见监管因為人性的自私深感愤怒,奈维斯也感到微微的感伤,垂头无言以对。

“我们只是要找小黑洞,应该用不著去『恪科安』吧?奈维斯快吧!带我们去找妳的朋友吧!”香见两人的气氛尷尬,赶紧转移话题。

就在香的提醒下,眾人也才提起沉重的心情继续前进。跟著少女的脚步,来到凡香町的东方森林,不知道為什麼的,香异常的开心,沿路上不断又跑又跳高歌著。

“嘻嘻。不知道奈维斯的朋友是个什麼样的人?香好期待。”

奈维斯不禁回想起首次拜访有如鬼屋的宅邸,以及席拉阴森的个性就鸡皮疙瘩起来,只是小声无奈的奉劝香:“别太期待会比较好……”

“妳的人缘真不错啊!走到哪都有朋友。”夜知似乎看出端倪,以诡异的微笑回应奈维斯。

监管根本对奈维斯没抱持多大的期望,耸耸肩讽刺:“可惜没一个正常人。”

“妳……”奈维斯被监管一针见血,虽然不满但也无法否认,只能咬牙切齿回瞪。

“严格说来,人类能活上两百年本来就不正常,看我干嘛?”

“是……您说的是……监管大人……”又不敢说出实情的奈维斯,只好默默点头避开监管的疑心,才又继续补充:“他们是鍊金术士,听说有研究出长生不老的药材,才能活的比一般人要常久。”此谎话,少女一点也不心虚,顶高鼻尖自豪说道。

“哇~香好兴奋喔!我从没见过鍊金术士耶!”香显得相当愉快,不断转圈子,一旁的修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麼嘆气著。

“鍊金术士研究长生不老又如何?跟我们要找的一点都没有线索。”

“我想……看看他们那边会不会有什麼先进的器材,好方便我们找『次元空间』。”

“不过如果是鍊金术的话,确实有可能具备相当的科技知识吧。只不过,到时候会不会被顺便被当成实验白老鼠啊?哈哈!”

“我倒觉得被下毒的机率比较高。”监管思考一回,依然表情冷静的回答。

“下毒是怎麼样的呀?香好期待喔!”

“香……下毒一点也不好玩……会死掉的……”面对香天真的模样,修无奈苦笑解释给香听。

“那……有没有那种不会死人的毒药呀?”香显得有些疑惑,手指堵著嘴看向奈维斯。

监管被浑然天成的香给激怒,马上向前跺一步破口大骂:“妳是听不懂毒药是不是!毒不死人就不叫毒药了!”

“呜……她好兇喔……”监管凶狠的模样,柔弱的香立刻被吓得窝在修得怀裡撒娇著。

“哈哈哈,她本来就是正经女郎了。”

“那是你们太散漫了!”监管指著所有人大声斥责。

然而,对於眾人的喧闹,唯独奈维斯一人没有参与,她先是看了看周围迂缓顿几步,突然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见探查思索许久的奈维斯,依然没报出任何的喜讯,修不免担心走近开口:“对了奈维斯,妳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发生什麼事情了吗?”

“还没到吗?”见少女不寻常的冷静,监管也跟著有些担忧焦躁问道。

“妳该不会……”夜知见四周无任何建筑物的情况下,脑中马上料想到结果,像是期待什麼似的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哈哈……那个……我……好像迷路了……”奈维斯被夜知突然的询问,才手抓头髮傻笑说出目前的窘境。

然而,一听到漫不经心的回答,认真的『军犬』立刻变成『豹姬』,眼神愤怒的直瞪罪魁祸首,顺势从身后抽出单剑,架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

“哇──!”眼见命在旦夕,奈维斯吓傻的惨叫而出。

“妳……说真的吗!”显然的,监管已经快失去耐心,语气加重的威胁起奈维斯。

“哈哈,要葛屁了!”

“我再找找!可能一时走错了。不过,我一定会想起来的!”被架剑在脖子上的奈维斯更加著急的解释,只求眼前的女罗剎能宽宏大量放下屠刀。

“那就快给我想起来!不然我的手可是会酸的!到时候刀掉了划到哪,我可不知道!”监管再次冷漠的开始威胁起奈维斯。

“呜……奈维斯会被她杀死,修怎麼办!”监管凶残的脾气,让香也不免身同感受的向修哭求救援。

修回想刚刚的战斗,完全不敢跟监管单挑,只能嚥下口水紧张说:“就算跟我说,我也打不过她啊……”

在监管紧迫盯人的搜查下,奈维斯在周围马不停蹄的寻找小道的蛛丝马跡,始终一筹莫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殊不知经过了一个小时,没想到监管仍然耐心的等待,不料……

“奇怪……真的没有耶!”

就在听见少女的丧气话,监管的脸上瞬间多出几根青筋,让一旁的香也狂著急,使劲地挠起修的手臂,修几度更因為疼痛胳臂不经意缩抽几下,就怕被香讨厌嘴上不敢吭半声。

“看样子我得开始想用哪种死刑了,『生人片』应该可以尝试看看。”监管眼神锐利的朝奈维斯瞪去,道出让眾人吓破胆的惊悚话语。

“啊啊──!女侠饶命!”聪明的奈维斯立刻躲到夜知的身后,苦求手下留情。

然而,监管的愤怒非但没有减少,甚至毫不犹豫的拔刀冲向夜知挥霍而下,幸好夜知机警的两手赶忙前挥,当空接下迎面而来的白刃。

只见距离自己眉头不到五公分的刀刃,像是仇人般的红眼紧迫盯著前方。即便是玩心重的夜知,也不禁惧怕刀下不留人的『军犬』,顺势对自己报復而吞嚥口水口喊抗议:“等等!我们是同族的!妳……是想杀我吗!”

突然间,宛如月儿美艷的弯笑,像是勾走了夜知的魂魄似的,掌上的力量顿时匯集於目光。夜知目不转睛的眼神一出,面前认真的浅笑下,却显露出些许摄人的寒气,待他察觉事有蹊翘的同时,暗藏笑刀的『军犬』才又故意用力加压而下:

“谁叫你要挡在我前面!遇人杀人,遇佛杀佛。好让你轻而易举的进入神的国度。”

夜知完全不敢放鬆神经,死命固定住眼前夺命的白刃反驳:“这进入的方式跟一般放门的意思完全不同吧!”

“对不起,我一定会再找仔细的……”奈维斯不停的道歉,而又打算继续寻找,前脚才刚踏出夜知左侧的瞬间,更让监管火气上升,从身后抽出另一把细剑。

“废话少说,觉悟吧!”那双犀利的眼神,像是找到猎物的野兽,刀刃宛如兽牙,正想一气戳穿少女的皮肉,好填饱被愤怒占满的空腹。

“等一下啦!说不定,奈维斯没说错,只是来的时间不对!不管怎麼说,现在也是在两百年前,谁知道那个人出现了没啊!”夜知像是狗急跳墙说出推测的主因,这才让监管瞬间冷却下来收回双剑。

见监管不再反抗后,夜知才连忙摩擦手掌间的瘀青,不忘吹气冰凉掌间。

待夜知认真答话的态度,才让监管回復原装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当然知道,刚才只是开玩笑的。”

“最好是开玩笑的!妳刚分明想杀了我!”

一切就像是在监管的预料当中,瞧见夜知鼓起著红脸,深感不满的抱怨,监管仍然只是像微风一样浅笑耸肩带过:“不这麼做的话,你还是会保持那种散漫的态度看好戏,所以我才上演这齣戏,好让你劝阻她别再浪费时间了。”

“好认真的玩笑……根本看不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不过这麼说的意思,是说这时候我的朋友还不一定会在这吗?”

“就算那个人真的出生了,也不见得在同时期出现在这吧?毕竟这是过去的时间点,不是未来的时间点。”

“呼~害我吓出一身冷汗。算了,再回到村子裡头,重新搜集『次元空间』的情报好了。”就怕『军犬』準备又开一次认真的玩笑,『道化师』也不敢作怪,急忙叫其他人回村探查『次元空间』的情况。

眾人一回到村子,立即分散行动,有些像村人打听消息,有些整备工具跟採买粮食。待几个时辰过后,眾人才又聚集在凡香町的出入口,将询问到的消息一同汇整讨论著。

“听刚才那边的村人说,昨天有个黑色的东西往『恪科安』的方向前进了。”奈维斯手指指向北方,欣喜若狂地告诉其他人。

但是,听闻天大的好消息,却让正经八百的某人气得两眼发直,立刻狂瞪少女。

“昨天!那不就是妳在那边拖拖拉拉,休息谈话的期间吗!”监管立刻回想起昨天正是奈维斯等人胡闹的那天,更是恼怒的斥骂一顿。

“虽然玩耍是我的不对……但是监管当时也赞成野餐才休息的……”

对於少女无奈的指证,被一针见血的监管也因為不好意思,顿时红润了脸庞,抿嘴双手插胸,气势降了三分说:“我……野餐也是因為顾虑大伙肚子饿……再说,如果不是『石守人』干扰,我用餐很快的!”

“乖乖承认自己的过错不就好了……”对於监管拐弯抹角的说明,夜知当然清楚实情,顺势吐槽的结果下,随即引来一记白刃架於自己的脖颈,这才赶紧收口双手举高投降:“我错了!”

“不过,我们也没剩下多少旅费了,要在这表演吗?”香摸摸口袋,所剩无几的铜板,在窄小的袋中碰撞清脆的金属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询问。

监管望望两个手掌的指头,都数得尽的房屋数,稀少人数的村落,前途几乎是一片黑暗,朝向大伙无奈摇头嘆道:“不。在这赚不了多少钱,去『恪科安』吧。那裡人比较多,表演起来也比较会有人打赏。”

“早知道就多在基斯表演些,也不怕没有钱旅行。”

“再多过几天『次元空间』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妳是听不懂我刚说的吗!”听闻奈维斯还想在基斯多留的理由,立刻勃然大怒大骂而出。

面对监管表裡如一的正经本性,这也让眾人不敢回顶,只能乖乖地安静凝听著教诲。

监管嘮叨几分过后,修才苦哈哈的提议。

“那我们走吧!”修赶紧提醒大伙继续前进,避免监管又因為迟迟不出发,而气得脸红脖子粗。

“哇~又要冒险了。啦啦啦~”唯独香显得十分开心的欢呼。在香的歌唱陪同,大伙才又踏上前往未知的目的地,『恪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