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过来啊，看什么看，再看连片鱼鳞都不给吃了。”
上次咬了我的手的小bling倒竖起全身的毛，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刺穿我似的。
明明受苦的人是我吧，不过就掐了他一次喉咙而已。
因为毛色的关係，就喊她小bling了，bling一开始也抱怨过，到后来，也只能让我喊了。
从酒吧开业那天起，跟着bling来喂猫已经成了习惯。
但，比起喂，我认为战斗这个词倒比较恰当，这样的情形已经僵持两个礼拜了。
把鱼拋掷到空中，抢在小bling之前接住，我重复着这个动作大概十分钟，她小巧的鼻子迅速的皱了皱，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好好好，给你给你。”
最后一次拋掷，我退到正统的bling身旁，她一个激动的飞扑到空中叼住，不屑的往我这瞥了眼，走回小房子后面。
“在想什么？”我伸出手在bling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你跟那双猫，究竟谁的智商比较高。”
呿，这个人。
“还用得着比么？当然是我啦。”
“你用得着这么骄傲？智商赢过猫这件事对你而言有这么了不起？”
他也哼了声，表情跟与双欠揍的猫简直如出一辙。
“呀、你跟小bling有血缘关係么？”
“李悦，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说不定真的是。
连穿越这么胡扯的东西都能在我身上发生，说真的，就算bling真的是小bling的亲戚我也不会太惊讶。
太阳很温暖，现在是冬天，是很难得享受到的温度。
在酒吧开业三天之后，我们四个一致通过把星期日拿来休假这个提议。
不想继续执着在这个问题上，我换了个话题：
“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那天你会选择BillieJean。”
“反正在书房你放了那么多奇怪的CD，不听白不听，他的声线很特别，我居然模仿不来，算是一种自我突破？”
讲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大概瞭解他笑的原因，这种奋发向上的词汇，似乎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很有眼光，他可是我们那的King。”
“King……我承认。”
在他们面前，我提了不只一次”我们那里”，但从没人过问，这也算是同类之间的默契吧。
自己的伤口都自顾不暇了，哪来那么多心力去挖掘别人的。
“啊……明天是我上场呢，真不知道要表演些什么好。”
“说到这个，你知道最近”Juliette”的流行话题是什么？”
“嗯？是什么？”
“酒吧主人的金嗓。”
“……金个头啊，惊吓的惊吧。”
“我们员工也很好奇，连璃宫这个调酒的都壮烈牺牲，李悦你应该合群一下吧。”
“……你确定我们有钱可以换玻璃么？”
bling自信的指着自己：“託我们的福，大概再买个一间”Juliette”都不成问题。”
“哼哼，是喔……”
“决定要唱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唱歌的说。”
若只有几个人倒还无所谓，在那么多人面前，即使那些客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有障碍啊。
“李悦，你知道你刚刚透露了什么吗？”
“Mo？”
“不喜欢跟不擅长，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咦……啧，你真的只是个牛郎而已？”
回想了刚刚的对话，bling居然连一个细微不过的语病都抓到了。
摊手，bling挤眉弄眼，随着熟悉，他流露的神情也越来越像个孩子，像是猫夜比喻过的，无辜眼神的米格鲁：
“当然也干过别的，但那是秘密了。”
不勉强，要是以前，我应该会追问到底吧。
经歷的现实多了，也变得越来越适应这个社会了。
小bling吃完了鱼，绕过我，小心翼翼凑到bling腿边。
伸了懒腰，我起身，打算先回去挑明天要演唱的歌曲。
“你就继续跟小bling培养感情吧，顺便筹好换玻璃的钱，我要去练习破坏玻璃了。”
头也不抬，他只是象征性的挥手，继续调戏小bling。
回到了”Juliette”，吧檯空空如也，猫夜正好从厨房出来，望着我这里的方向，用手揉着还残存些许水雾的眼睛：
“璃宫回GPS中心叙旧了，要我们晚餐自便，晚安。”
像梦游症患者似，他又走上楼。
猫夜就是把假日的其中二十二小时都拿来睡美容觉的那种人。
时钟的时间显示着4：14，提到晚餐，肚子刚好也饿了。
这个时间幼稚园小朋友都在吃点心呢。
猫夜不会醒来吃晚餐，bling的回答是千篇一律的都可以，我反而迷茫了。
做菜不都这样么，一个人就可有可无的随便吃，就是要有人期待才有做菜的动力。
拿出了可可粉，从罐子挖了几匙到纸杯里，我直接吃起粉来。
虽然不健康，但这种刚好的腻人甜度就好比抽菸，甜美得让人捨不得戒掉。
“喔，我的汤匙……”
一个手滑，汤池掉到了地板上，弯腰捡的时候，听到了铃鐺叮铃的碰撞声。
“你回来啦，璃宫跟猫夜都没空吃晚餐，吃水饺怎么样？”
“好啊，里面不要加韭菜。”
……
捡起来不到一秒的汤匙又掉下去了，我现在是什么，简直是从头到尾那个毛都抖了三遍了。
我大概是聋了也会记得吧，这个尖细冰冷的声音。
若无其事的晃到我面前，他拿起吧檯上的杯子，“你倒是越来越放纵了，粉就直接这样吃。”
“唔，你应该没资格管我吧，……飞坦。”
距上次在本人面前提到他的名字，似乎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
“管你？我一直以来都不曾这样做过吧，神秘的Juliette。”
“呵呵，这个称呼从你的嘴里说出还真是讽刺。”低着头，我看着自己的手指。
白天我就是以老板娘的姿态招待客人，晚上表演的时候，我会戴上茶色的假髮与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认得出我。
每个客人这样以讹传讹，神秘的Juliette就这样诞生了，其实我一开始就介绍过我的名字了，李悦。
但我现在也算是GPS的一种了，我的资料并不会显示在其他玩家的资料上。
气氛有点沉闷，我的目光从手指移动到飞坦的大衣上，“喝杯可可如何？用泡的。”
通常飞坦的沉默就是答应，我以一种逃亡者的姿态钻进了吧檯，背对着他冲泡着可可。
不要太甜，比例大概是4：1，要热一点的。
我以为我已经把这个部分抽走，但潜意识却还替我记得，做起来一点也不生疏。
一小口一小口啃着我的粉，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出口：
“……怎么会知道我的？明明不知道李悦不是么？”
他放下马克杯，换了一个比较随兴的坐姿。
“翻你的数学考卷的时候知道的。”
是我还很得意洋洋我的考卷分数正好是顺子的那时候么？
“你应该看不懂女希文吧。”
“你还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脑袋么，不过，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是让我惊讶。”
“……你倒是让我惊吓，你把那个人怎么了？”
“杀了，你有关係？”
“你把可能是我的客人弄走了，如果他一天贡献一杯咖啡或一瓶酒，这将是”Juliette”的损失。”
“喔。”
“什么叫”喔”？”
“不然呢，难道我还代替他？”
“……对不起，我错了。”
这对话，曾经很熟悉的。
现在依然。
不过，既然是我选择推开的，就没有资格拉回。
“……库洛洛……也在？”
“所有团员都进来了，你的事只有我知道，如果你没被其他人撞见的话。”像是知道我的担心，飞坦说。
“……那就好。”
“李悦。”
“Mo？”
自然而然的抬头，从见到他开始，现在是第一次正眼看到飞坦的脸。
看上去是没什么变化，一样只露出眼睛，从眼神判断，心情是还可以。
应该也才过了快三个月吧，却像是隔了好久似的。
“哎一咕、哎一咕，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你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之前都是喂、女人、你呀的叫。”
“喔，所以？”
“……没有所以……”
依然的一点情调都没有，虽然要是飞坦有情调会更可怕一点。
“喂、飞坦，算是请求吧，不要泄漏我的身分，好吗？”
“请求？你是以什么样的身分请求？陌生人？”冷冷的，他的嗓音越来越渐层的尖刺起来。
“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抓我小辫子？”
这招，他以前折磨人的时候没少用。
飞坦也喜欢用语言凌虐对方的心灵。
我是以一个什么的身分请求呢？
我也不知道。
“这算是什么？报复？不对，我根本没欠你们什么，不是恢复了你们团长的念能力？还是牺牲了我最后一次救命的机会呢。”
飞坦沉下脸，不语。
壮着胆，我继续道：“或许，这个指令能够收回也说不定，穿鞋的一定会帮我的。”
飞坦更不语了，希望他不是准备Rainsun我才好。
“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满意了么？”
飞坦是很不羈，但对于旅团以及库洛洛，还是有一定的尊重。
“要走了？我给你做水饺吃吧，说真的。”
“不用。”
把剩下的可可喝完，飞坦理了理衣领，走了。
……
真是多事的一天。
“Juliette”的每个客人都很紧张。
听说李悦要表演唱歌，猫夜正拿着一顶礼帽，要人捐献出修玻璃的钱。
“我们李悦小姐要唱歌喔，据本人说法，或许玻璃会破裂也说不定。”
抱着看好戏的精神，每个人多多少少捐了一些，”Juliette”客人又多，走一趟累积下来，居然收穫还不少。
舞台的灯光微微打亮，棕色长髮的李悦脸上戴着精緻典雅的面具，穿着小礼服现身，让人联想到参加面具舞会的Juliette。
握着麦克风，李悦咬唇，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算了，如果走音也算是搞笑表演的一种吧。
抱着自我解嘲的心态，李悦对着麦克风小小的嘆息一声。
收到暗号的bling下了前奏，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优雅的跳跃，猫夜用李悦提供的非洲鼓轻松的打着拍子。
ThePussycatDolls－Stickwitu
她的歌唱实力不是特别突出，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感性，声音轻柔和缓，触摸到了每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Idontwanttogoanotherday
我不想再多等待一分一秒
SoImtellingyoue×actlywhatisonmymind
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真心话
Seemslikeeverybodyisbreakingup
朋友的恋情以分手收场
Throwingtheirloveaway
爱情都离他们远去
IknowIgotagoodthingrighthere
而我知道我的真爱在身边
ThatswhyIsay(Hey)
所以我想说
Nobodysgoingtolovemebetter
没有人比你更爱我
ImuststickwithyouForever
没有人比你更爱我
Nobodysgoingtotakemehigher
没有人比你更体贴我
Imuststickwithyou
我想跟着你
Youknowhowtoappreciateme
你懂得如何欣赏我
ImuststickwithyouMybaby
我要跟着你亲爱的
Nobodyevermademefeelthisway
只有你让我感觉到幸福
Imuststickwithyou
我要跟着你
Idontwanttogoanotherday
我不想再多等待一分一秒
SoImtellingyoue×actlywhatisonmymind
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真心话
SeethewaywerideInourprivatedlives
我们现在拥有的私密空间
Aintnobodygettinginbetween
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搅
Iwantyoutoknowthatyouretheonlyoneforme
我想告诉你你就是我唯一的爱.
AndIsay
所以我想说
AndnowAintnothingelseIcanneed
有了你我什么都不缺
AndnowImsingingcauseyoureso,sointome
唱歌给你听因为你这么这么真心
IgotyouWellbemakingloveendlessly
拥有你我们相爱到永远
ImwithyouBaby,yourewithme
你是你的亲爱的你是我的
SodontyouworryaboutPeoplehangingaround
所以不用担心其他的人
Theyaintbringingusdown
爱情他们左右不了
Iknowyouandyouknowme
我知道你你了解我所以
Andthatsallthatcounts
这才是一切
SodontyouworryaboutPeoplehangingaround
所以不用担心其他的人
Theyaintbringingusdown
爱情他们左右不了
Iknowyouandyouknowme
我知道你你了解我所以
AndthatswhyIsay
所以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