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交错的思绪1

“贝琳达,我记得你擅长黑暗魔法吧?你可以用黑暗魔法的吸收特性,做出一个隔音的结界吗?范围就设在这个屋子里吧”

“没有问题,我马上就设置”

“拜托你了”

对于接收了大量从葛雷迪那边给予的灵魂的贝琳达来说,这种程度的魔法改编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隔音结界设置的范围也不算大,不过就是一个屋子的范围而已,因此就算加上施法的时间,整个过程也不过是须臾片刻罢了,但对葛雷迪来说却非常漫长难忍。

“我设置好了,葛雷迪大人”

“啊啊……辛苦你了……Fxck!!!!!!!!!!!!!!!!森精灵根本是一坨屎啊!!!!!!!!!!!”

葛雷迪怒吼着,这对于吸收了大量灵魂,拥有强韧的精神力,即使得知对他很重要的艾米莉亚与克莱儿凶多吉少,也还能勉强控制住情绪的葛雷迪来说,发出如此的怒吼可说是绝无仅有,不过除了没参加与森精灵的贸易商谈的伊文捷琳和温蒂被吓到之外,贝琳达、维尔拉和阿道夫全都心有戚戚焉,纷纷开始咒骂森精灵,于是当一人透过咒骂而稍微抒发了心中的恶气之后,另一人马上又接下去咒骂了,结果又勾动了原本心理稍微舒坦些的人的情绪,于是对于森精灵的谩骂大会就此开始,并且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葛雷迪一行人刚刚参加了与森机灵之间的贸易商谈,由于主角是作为南方国王领的最高负责人“克拉伦斯侯爵”因此葛雷迪一行人是作为护卫出席的,同时为了避免森精灵察觉异状,贝琳达还特别改编一个贴身的黑暗结界魔法,这个贴身的结界魔法可以阻隔从身体中散发出的气与魔力,让葛雷迪他们看起来就跟普通人一样,然后惨烈的会谈就开始了。

“明明是森精灵那一方主动提出要贸易会谈的,为什么态度还拿么差啊?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当我们是什么啊?”

“真的是从来没经过这种屈辱啊,以前也跟森精灵见过几次,虽然态度是高傲了一些没错,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原来之前的高傲态度是已经收敛过的吗?在人类面前原来是这副德性啊,我算是长知识了”

维尔拉和阿道夫两名活过长久岁月的人抱怨着,她们之前虽然也曾遇见森精灵几次,但当时她们的身分还是吸血鬼真祖与狼人,并没有伪装成人类,而且还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因此当时森精灵对待她们的态度已经收敛非常非常的多了,但即使如此,还是让她们感到森精灵的态度高傲,而当今天商谈的主角是人类时,森精灵原本的态度就明显地暴露出来了,更不要说维尔拉和阿道夫是作为森精灵鄙视的人类“克拉伦斯侯爵”的护卫参加商谈的,也就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因此森精灵对她们的酸言酸语可是老早就突破了她们的忍受极限,要不是葛雷迪事先千叮嘱万交代过她们不要轻举妄动,森精灵可能当场就会被撕成碎片,做成绞肉喂狗吃了,因此当她们一回来,听到隔音结界已经设置完毕,而且葛雷迪已经开出了怒吼的枪响之后,她们也纷纷抱怨着,程度甚至不输葛雷迪。

“我虽然原本已经很确定了,但心中还存有一丝丝也许艾米莉亚和克莱儿的失踪其实和森精灵没什么关系,不过今天看到森精灵看待人类的鄙视态度,我已经很确定凶手就是森精灵了,果然……灭了他们吧?”

自从见过族长哥布尔,现在被赐名叫做“德里克”之后,灭了森精灵这件事,时不时就会跃上葛雷迪的心头,但他一直没有将他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直到今天自己亲眼见识了森精灵,认识了什么叫做趾高气昂、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和态度傲慢恶劣。

“葛雷迪大人,请您冷静一点,虽然我也对森精灵的态度非常不满,但现在绝对不是跟森精灵开战的好时机啊,北方的人类大战在不久之后就要开始了,我们应该把精力先放在那里,而且我们也还需要从森精灵那里采购魔道具和武器等等的东西呢”

贝琳达虽然也参予了咒骂森精灵的行列,但毕竟事关梅杜莎一族的未来,而她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艾米莉亚和克莱儿的生死,所以马上就恢复冷静,对葛雷迪提出了警告。

“……”

“葛雷迪大人,我知道艾米莉亚和克莱儿的死……失踪对您造成很大的打击,但现在我们的计画正好进行到了关键时刻,这个时候若是轻启对森精灵的战争,实在称不上是明智之举,您自己不是也说了“能避免的风险都要尽力避免”吗?而且最应该生气的克拉伦斯都没说一句话呢”

作为人类商谈方主角的克拉伦斯侯爵,虽然因为地位比较高的关系,所以森精灵对他的讽刺没有像扮演护卫的葛雷迪他们那么夸张,但作为正面扛下森精灵挖苦言语的克拉伦斯侯爵,对准他的攻击量可是远远超过其他人,照理说他现在应该也是满腹苦水,但他从进屋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存在感稀薄到让葛雷迪都忘了有这号人物了。

“呵呵,这没什么,身为一名贵族,管理自己的脾气可是从小就要学会的技巧呢,这样才能避免情绪的波动影响正常的判断,话虽如此,这也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只是会在事情处理完之前控制情绪,之后再默默把情绪消化而已,而当前与森精灵的商谈还没结束,仅此而已”

克拉伦斯侯爵虽然这么说,但从他的苦笑就可知道,他只是在逞强而已,身为四大侯爵的他,平时大概也没什么人敢小看他,不过靠着经过长年训练,身为贵族必备的情绪控制技巧勉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而已,不过即使克拉伦斯侯爵只是在硬撑,他的表现也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冷静多了,看到理应最感到生气的克拉伦斯侯爵都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也让葛雷迪稍稍冷静了下来。

“唔……好吧……确实现在应该专注于北方呢……森精灵的顺序就往后排吧……不过吃完饭之后,下午还要继续商谈吧……”

“是的,毕竟森精灵只有模糊的提到他们想用魔道具来换取食粮的需求,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挖苦我而已……所以就具体的数量、价格、时间、频率、交易与运输手段等等执行面上的东西,还有很多东西要谈呢……而且照上午的这个情形来看,不谈个3–5天是不会有结果的……”

作为谈判代表的克拉伦斯侯爵愁眉苦脸的回答葛雷迪的问题,那个表情让葛雷迪不由得同情起他来了。

“是吗……总之……加油!?”

“是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将采购森精灵魔道具的价格尽量压低,绝对不负葛雷迪大人交付的任务!”

“嗯……先吃饭休息一下吧,下午还有一场硬战呢……”

“……”

“唉……”

“我可以不出席吗?”

“葛雷迪大人,我可以去吗?”

贝琳达虽然表情不情愿,但她知道掌控谈判过程的细节是她的本分所在,所以并没有开口抱怨;阿道夫则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指紧捏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维尔拉反应最为剧烈,直接开口想要拒绝,当然葛雷迪拒绝了维尔拉的请求;上午没有参加会谈的伊文杰琳则是很好奇地想要参加,同样也遭到了葛雷迪的拒绝。

一名美丽的森精灵女性立于室中,闪亮的淡金色长发闪闪动人,身上穿的传统森精灵绿色服饰,与他淡绿色的双瞳互相辉映,只不过这名女姓现在脸上扭曲的五官完全糟蹋了她自身的美丽。

“这是什么破烂地方啊?房屋小得可怜又破旧,一点格调都没有,而且彷佛还有一股臭味,我要求换一个休息的地方,斯图尔德你快去跟人类交涉,这个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丽诺比亚“Zenobia意义:狩猎女神;父亲的光荣”大人,虽然您这么说,但这已经是这个村庄之中最大的房子了,我想恐怕已经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休息场所了,在交涉期间就请你忍耐一下吧”

“哼!低俗人类不只是思想和品味,竟然连一个房屋都没办法合我的心意吗?说起来,只不过是与下等种族人类的交涉,为什么一定得派我来不可?随便派个人来,然后让人类感恩戴德的接受我们的恩赐就行了吧?例如……斯图尔德你也行吧?你身为管理森精灵之森浅层部队“风”的队长,应该很常跟人类打交道吧?这种事情交给你不就行了吗?”

“很抱歉,凭我是没有办法的,毕竟长老会很看重这次的任务,所以才会特别指派丽诺比亚大人您来啊,毕竟您的祖父就算在长老院之中也属于见闻特别广博,发言权特别大的德高望重之人,您的父亲更担任管理所有森精灵事务的高位执行官之首,再也没有人比您更适合作为森精灵一族的代表执行对外交涉的重大任务了”

“哼!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但我还是很不情愿沾染上人类的臭味,尽快把事情搞定回去吧”

斯图尔德的回话似乎很合丽诺比亚的胃口,让丽诺比亚横眉竖目的怒容缓解了一些,不过还是远远称不上心情好就是了。

“当然,不过交涉事项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丽诺比亚大人身上,我只是身负保卫您人身安全的一介护卫队长而已,对于交涉的事情完全帮不上忙,因此只能请丽诺比亚大人自己加油了”

“哼,没想到风的队长这么没用啊”

“真是万分抱歉”

“这完全就是被宠坏的小女孩啊,对我不尊重就算了,但是她难道不知道人类方的代表是克拉伦斯侯爵吗?那位就算在史雷尔王国也是属于极为稀少的高位贵族,而且也是管理南方国王领的最高负责人,万一惹怒对方的话,极有可能演变为棘手的外交问题,而且我方的粮食问题该如何解决啊?她难道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她难道就不能改改她那麻烦的态度吗?难道她祖父年老糊涂了吗……应该不可能……听说他在长老会还是辩才无碍反应灵敏……所以应该是徇私了吧……想藉由这个任务,让他的宝贝孙女累积一些功绩……虽说爱护子女的心情我也了解,但关系到森精灵一族未来的重要任务不能这样决定吧?”

斯图尔德身为管理森精灵之森浅层区域的部队“风”的队长,长年与人类打交道的经验受到长老会的器重,因此与人类方的交涉自然由他全权打理,包括派出手下与人类方事先取得商贸会谈的共识、会谈时间的约定、森精灵代表的人身安全护卫,甚至连会谈结束,森精灵这一方实际执行交易的人员预计都会由他的手下负责,因此他可谓是责任重大,身上的担子一点都不轻,幸好他有着优秀的手下帮他分忧解劳。

派出的信使比预想中更快速的与人类方取得了会谈共识,甚至连会谈时间的约定都很轻易的与人类一方敲定,毕竟人类一方可是有着斯图尔德深恶痛绝的官僚体制,光是森精灵一方想要展开贸易会谈的意图,讯息的传递就要耗上不少时间,讯息传达到高层之后,还需要经过冗长的讨论会议才能决定是否要接受会谈、能够接受的条件是什么?虽然不太愿意,但只要有足够的补偿方法,勉强可以接受的条件是什么?绝对无法接受的条件是什么?还有谈判代表人的选定、地点与时间的选定、沿途交通方式与护卫方式的选择等等繁杂的事项需要考虑,而等这些全都讨论完后,由于人类一方没有像是森精灵能够迅速传递讯息的魔道具,因此讨论的结果转达给森精灵信使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森精灵对于地点与时间的选定有意见,所有的过程又要重新跑上一遍,不只耗费时间,就连精神与耐性都会被消耗殆尽,因此这次会谈能够这么快地就谈定会谈的时间与地点就连斯图尔德自己都大吃一惊,长老会则是对此赞誉有加,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斯图尔德发现,代表森精灵一方负责与人类谈判的竟然是丽诺比亚。

丽诺比亚就像斯图尔德之前提到的,祖父在制定森精灵各项政策的长老会中也属于发言权特别大的一方,也就是意见领袖,父亲则是执行各项长老会制定政策的高位执行官之中,位阶最高的一人,她自身的家世也是森精灵之中,属于历史特别悠久的几支血脉,据说最先来到森精灵之森定居的几位森精灵先祖之中的一位就是她们家族的起源,而丽诺比亚自身也对自己的家世感到骄傲,不只认为森精灵是最为高贵的种族,还认为自身的存在比起其他的森精灵还来得更加高贵。

也就是说,在鄙视人类的森精灵之中,丽诺比亚也是属于倾向特别严重的一群人,这样连其他森精灵都不瞧在眼里的人,竟然会作为代表负责与人类方面的贸易交涉,这个人选可是斯图尔德万万料想不到的,而且他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已经预见了交涉会场会被这个娇蛮的小女孩给搞得一团糟。

但更糟的是,斯图尔德本来打算运用自身在森精灵中,也属于高阶指挥官的地位,请人类一方的代表多多包涵时,却被先行到会谈地点勘察的手下告知,人类一方的代表竟然是克拉伦斯侯爵亲自上场,事情的走向就大大的偏离了他原本的预期,而且是往糟糕的一方偏移。

这让他久违的胃痛了起来,但是他拥有越是面对紧急重大事件,或是心情糟透的时候,笑容就越是灿烂的扭曲个性,于是在葛雷迪眼中,除了眼前谈判桌上大放厥词的森精灵女性之外,在她身后的护卫队长的灿烂嘲讽笑容也相当的碍眼,或者说,葛雷迪他们还比较讨厌斯图尔德。

因为每当丽诺比亚的话越是尖酸刻薄,斯图尔德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夸张,彷佛丽诺比亚将他的心声完全讲出来了一样,而通常最恶毒的语言都是对准扮演克拉伦斯侯爵护卫的葛雷迪一行人,在葛雷迪他们看来,斯图尔德简直就是专门来嘲笑他们的,虽然以上这些斯图尔德都没有自觉就是了。

“斯图尔德,我肚子饿了,弄点吃得过来,当然不是人类的食物,而是我们自己带来的,明白吧?”

“是的,我这就去准备”

斯图尔德躬身行礼,不过他脑中已经飞快地转了起来。

“该想个办法劝劝丽诺比亚这个小女孩才行啊……人类一方可是诚意十足,特意选了一个如此靠近森精灵之森的村落,而且还是管理南方国王领的克拉伦斯侯爵亲自出席……等一下悄悄的暗示一下丽诺比亚,关于谈判破裂可能造成的外交问题与食粮问题吧……”

在指挥手下准备午饭的同时,斯图尔德不断思考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如何以不损及丽诺比亚颜面的方式告诫她可能的糟糕事态。

之后斯图尔德在丽诺比亚进餐之时,选了一个他认为最稳妥的方式暗示,接着被丽诺比亚干脆的轰出屋子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森林的树叶间隙洒落于地,一道黑影抖了抖坐起身子,那是年轻的猎豹兽人“布兰德利”,他拍了拍身上黑色兽毛制的斗篷,闻了闻清晨湿润寒冷的空气,虽说才刚起床,但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丝毫没有旅途的疲惫。

这全都拜他身上温暖的兽毛斗篷所赐,让他昨夜睡了一场好觉,斗篷不只是具有防雨防风的功能,晚上时只要往身上一卷,就是一个温暖的睡袋,能够让人睡一场好觉,充分释放白天的疲劳,即使兽人身上已经有了比人类更加保暖的天然兽毛,但他们并不介意再披一件斗篷,毕竟斗篷没有多少重量,但带来的效益却是非常显着的。

布兰德利加了些木柴给快要熄灭的营火,等火势大了一些之后,拿出肉干烤了起来,把稍微烤软的肉干放进嘴里大嚼的同时,看着自己的左手,虽然这样说好像有些语病就是了,因为这左手虽然接在自己身上,但严格来说并不属于他的,而且这左手原来的主人也不是兽人,而是传说中吸血鬼真祖的左手。

虽然手臂的主人没说要还,但这只左手和其中蕴含的力量只能算是暂时借给他的,如果没有得出足够的贡献就会被收回去,至少布兰德利心中是这样想的,交给他的任务非常困难而危险,不过他的主人,慈爱的葛雷迪大人担心他的实力不足而有人身安全的疑虑,因此才特别借出的吸血鬼真祖手臂,而他现在一人踏上旅途也是为了被交付的任务,虽说他今天上午预定要去的地方跟任务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心里有些在意而已。

布兰德利看着自己的左手,虽说已经不像一开始看到的苍白干枯模样,但模样也实在称不上好看。

由于不是自己原本的手臂,因此原本自傲的兽毛当然没有覆盖在上面,虽然兽爪,或者说是吸血鬼的指甲比较好,锋利度与坚硬度都比原来的更好就是了,所以这个左手理所当然也会比原本的手臂更强,只是在薄博一层的红褐色皮肤之下,清晰显露出的每一条手臂肌肉纤维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别想太多,先专注于眼前的事吧,依照暗影恶魔给出的资讯,距离应该已经不远了,全速奔跑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到的吧”

布兰德利将剩下的肉干尽数塞入嘴中,踩熄了营火之后看向山头,接着展开了轻易突破他之前极限速度的飞速奔驰,他奔跑的速度快得就连反应敏锐的野生动物都没有察觉,不只是接近的时候没有反应,就连布兰德利经过身边之时,那些野生动物也只是因为一阵奇怪的风而抬起头来,但却连布兰德利的残影都没看到,接着又低下头回去觅食了。

“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布兰德利原本就是以速度见长的猎豹兽人,获得吸血鬼真祖力量的现在,让他的速度达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普通需要花上一整天的路程,对现在的他来说连一个小时都不需要,他从远方看到目标,甚至底达的时间甚至不用几秒。

“你就是村长崔斯塔吗?”

“是的,我是受希尔达大人所托,担任这个村长的崔斯塔,想必您就是接替希尔达大人工作的布兰德利大人吧,不知道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呢?我们正准备动身前往死者之城呢”

站在高大的布兰德利面前,则是娇小的猫人族少女,原本被人类的不法集团俘虏至此,被当作照顾麻药原料“莱杜斯”的农奴,后来这个麻药园被希尔达解放,崔斯塔则被希尔达委托作为这里的村长。

当时瘦弱又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如今在充足的食物与良好的生活环境之下,灰黑色的短发闪耀出健康的光泽,原本凹陷的双颊也不见踪影,眼前只有一个活灵活现,人见人爱的猫耳少女。

“嗯,因为听说这里几乎没有男性兽人或是人类奴隶,所以来看看是否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地方,例如过重的行李之类的?”

布兰德利的村庄虽然男性兽人也不多,但至少还有一些,而且还有希尔达当初带来的大量人类奴隶,所以只需要把行李全推给人类奴隶运送就行了,但是崔斯塔所在的村庄就不同了。

这里原本只是普通的人类小村庄,被不法集团控制之后,再将崔斯塔这些被俘虏的兽人丢进来当农奴,为数不多的男性兽人则被当成奴隶卖掉了,所以这个村庄的人类很少,没有壮年男性兽人,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小孩或老年的兽人占了大多数,虽说兽人的身体能力比人类好,但从这里往死者之城的路途据说很遥远,带着沉重的行李绝对不轻松,因此布兰德利特地前来关心。

“行李确实是个问题呢,不过我们会加油的,毕竟跟之前食物不足还需要重度劳动的情况相比,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很多了,虽然拿着沉重行李进行长程旅途仍然不轻松,但我想应该没问题吧,而且布兰德利大人您只有一个人而已,要怎么帮忙呢?就算是您,能拿的行李也有限吧?”

崔斯塔微笑着仰望布兰德利,语气轻松地回答,看来旅程虽然不轻松,但崔斯却很有信心。

“可以不要叫我布兰德利大人吗……听起来很奇怪,而且我还不够格,能被尊称为大人的人,只有像是希尔达大人或是葛雷迪大人那样的才够资格”

“可是暗影恶魔告诉我,布兰德利大人现在的层级已经跟希尔达大人相同了,所以尊称您为布兰德利大人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