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地仙,山川树木之脂,寿俱无量。《鬼谷子语仙录》云∶取天脂须于危峰绝顶,人迹罕到

之处,置金盘盛明珠,每于寅卯之交往探,有清露即倾去,得浆色白,芳香不散,味极清甘

者,是也。地脂于地脉流行聚合之处,从土涌出,不收仍入地。大抵天地之脂,每六十年一

泄,山脂即钟乳之类,钟乳乃石之汗液,脂其髓也。水脂出大海中,高喷百丈,还落水中,

介类吞之得为神。树脂数千年老树,枯而复荣者

再,始有脂,能化婴儿,游行不定,颇不易得。《方镇编年》载高展为井州判官,一日见砌

间沫出,以手撮之,试涂一老吏面上,皱皮顿改,颜色如少。展问承天道士,曰∶此名地脂

,食之不死,展乃发砖,已无有矣。

国朝康熙间,顺德有民入山樵采。忽闻树顶有儿啼声,仰视,见古木上有气缕缕如烟,

飞鸟

过之皆堕,斫视其中有人,状类凝脂,问之不应,拂之则笑。一同伴曰∶此名树脂,非恶物

也。遂蒸食,食已觉热,寻浴溪中,肉尽溃裂而死。余谓仙佛之书,大都渺茫,固不足信。

凡异常之物,智者不食,信然。

使君子之名,相传有潘州郭使君,疗小儿腹痛,每用此取效,因有是称。按小儿腹痛

,虫

患为多,而凡杀虫药多苦辛,惟使君子味甘,孩提服饵,不损脾胃,故尤相宜也。至民俗谓

虫无尽杀,尽则无以消食,此真愚俗之言。李时珍尝譬之树有蠹;屋有蚁;国有盗,是福是

祸,不问可知矣。余亦谓修养之家,必以去三尸,即此类推,虫固宜杀而不宜留也。

今人好食白沦鸡子,言能安五脏,益气血,而不知其颇不易化,非煮之极熟,多致停滞。《

南史》载李道念一病五年,发治未效,丞相褚澄诊之曰∶非冷非热,当是过食白沦鸡子耳。

煮蒜令食。遂吐一物,形如卵,视之鸡雏也,翅足俱全。澄曰∶未尽以蒜更吐之。计出十二

枚而愈。又李时珍尝见一朝贵,每晨必进鸡子数枚,久而无恙。因询其庖,此外尚有何好?

庖言食不撤蒜。李曰∶赖有此耳。观此足知是物不宜多食,而蒜之能消肉积,亦信然矣。

释道家有五辛之禁,道以韭、薤、蒜、芸、薹、胡荽为五荤,而释家则葫小蒜兴渠慈葱

葱也。所禁虽有异同,然皆辛熏之品,生食增恚,熟食发淫,以其有损性灵,故屏绝也。

丝瓜《本蔬》中佳品,世俗相传,其性至寒,食之败阳。按本草言甘平能除热,利肠解

毒通

络,而《生生编》又谓暖胃助阳。余尝考其性味,不过甘凉之品。因其凉血,故治肠风崩漏

;其络贯串如人脉络,故能通络;其质软滑,故曰败阳。暖胃之说,抑何反也。

狗蝇牛虱,古方未尝用之,而近世医家每以此治痘,盖出齐东野语。周密言同僚括苍

陈坡

,老儒也,其孙三岁出痘,半浆倒压,势已不治。遇一士授药少许,服之移时即红润,乃乞

其方以寿世。盖用狗蝇和醅,以酒调服耳。按药中虫蚁,不过取其飞扬走散之功,故多施于

伤科外症,以通血闭。痘症全赖气血以成浆结痂,元虚之症,必当以参、培养元气,切勿

以此为法也。

尝见幼科取青蒿中虫和药,以治小儿急慢惊风,云有奇验。遍阅古方,未见用此。惟《

保婴

集》极言其功效,并有诗云∶一半朱砂一半雪,其功只在青蒿节,任教死去也还魂,服时须

用生人血。盖用朱粉和之,乳汁点服也。

今人冬月,每以酒和牛乳炖食,而薛立斋言酒不可与乳同饮,盖乳汁下咽,得酒则凝,

颇不易

化。若以酒炖食,乳已热而成块,本无害也。胡筱园太守晨起食乳,不耐膻气,急呼酒饮,

遂觉膈间痞闷,一日夜不思饮食,服神曲、麦俱无效。余令取酥与消导药服之遂愈。酥本

乳之精华,得同气以相引,故能取效也。

世言有百益一损,梨则百损一益。按即木瓜,不过藉酸涩之性,得以舒筋伐木,岂

若梨

之甘能养胃,凉可清心,润燥化痰,除烦解热,且涣风邪而消痈毒哉?尝阅陈鹄《旧续闻》

载湖南崔孝廉,道出泗州,闻吕某精太素脉,俾诊之。吕曰∶君来年可得官,秋发痈毒,不

可治。崔求预处一方,吕谢不能,固请之。乃曰∶京师有大马刘者可访也。明年崔果登第,

遂访刘。刘令日啖梨,至二百余颗,乃遍生小疮,而无他患。又《类篇》载有士人状若有疾

厌厌然,日无聊赖。医者杨吉老诊之,言气血为热铄,此去三年,当以疽死。士人虑之,闻

茅山有忌士能医,不轻为人治,乃易青衣,投执薪水,役久以实告。道士亦令食梨而愈。考

经疏言,膏粱之家,浓味浓酒,纵肆无节,不病痰火,必有痈疽卒中之患。唯频食佳梨,能

转重为轻,变危为安。据此则梨之功能,夫岂浅鲜,损益之说,抑何相反如此也耶!

腰膝无力,肾气不足也。栗形如肾,故能补肾虚。每于冬月,以袋盛生栗悬高处使干之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