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言自主峰渐装甲兵而下,如欲受人之葬也。受穴之处,浇水为流,置坐可安,始[合垂头格也。若注水即倾,立足不住,即为陡泻之地。《精华髓》云:人眠山上龙方住,水注堂心穴自安。亦其义也。

朱雀翔舞。

前山耸拔端特,活动秀丽,朝揖而有情也。

青龙蜿蜒。

左山活软帘净,展掌而情意婉顺也。若反抗倔强,突无僵硬,则非所谓蜿蜒矣。

白虎驯俯。

驯,善也,如人家蓄犬,驯扰而不致有噬主之患也。俯者低头俯伏之义,言柔顺而无蹲踞之凶也。《明堂经》云:龙播卧而不惊,是为吉形。虎怒蹲视,昂头不平,祸机中藏。又曰:白虎弯弯,光净圭山,角艮如卧角,圆如今环,虎具此形,乃得其真。半低半凶,头高尾藏,有缺有陷,折腰断梁,虎有此形,凶祸灾殃。

形势反此,法当破死。

四兽各有本然之体段,反此则不吉矣。

故虎蹲谓之衔尸。

右山势蹲,昂头视穴,如欲衔噬坟中之尸也。

龙踞谓之嫉生。

左山形踞,不肯降服,回头斜视,如有嫉妒之情。世俗多言龙昂虎伏,盖亦传习之误。昂当作降,大概龙虎俱以驯俯俯伏为吉。

玄武不垂者拒尸。

主山高昂,头不垂伏,如不肯受之葬而拒之也。

朱雀不舞者腾去。

前山反背无情,上正下斜,顺水摆窜,不肯盘旋朝穴,若欲飞腾而去也。

夫以支为龙虎者,来止迹乎冈阜,要如肘臂,谓之环抱。

此言平洋大地,左右无山以为龙虎,止有高田勾夹,故当求冈阜之来,踪土迹于隐隐隆隆之中,最要宽展,如人之肘臂,腕肉有情,明堂[缺]夷自为局垣,一龙一虎,如视之圆。言其形如步武,旋转自然,团簇环抱而恬软也。以水为朱雀者,衰旺系乎形应,忌乎湍激,谓之悲泣。

水在明堂,以其位乎前,故亦名朱雀,若池湖渊潭,则以澄清莹净为可喜,江河溪涧,则以屈曲之玄为有情。倘廉劫箭割,湍激悲泣,则为凶矣。由是观之,虽水之取用不同,关系乎形势之美恶则一也。盖有是形则有是应,故子孙衰旺,亦随之相感之理也。别有一般冬冬哄哄如擂鼓声音,得之反吉,又非湍激悲泣之比。

朱雀源于生气。

气为水母,有气斯有水。原其所始,水之流行,实生气之所为也。生气升而为云,降而为雨,山川妙用,流行变化,势若循环,无有穷已。是故山之与水,当相体用,不可须央离也。

派于未盛,朝于大旺。

派者,水之分也,朝者,

水之合也。夫之水行,初分悬溜,始于一线之微,此水之未盛好。小流合大流,乃渐远而渐多,而至于会流总潞者,此水之大旺也。盖水之会由山之止,山之始乃水之起。能知水之大会,则知山之大尽。推其所始,究其所终,离其所分,合其所聚,置之心目之间、胸臆之内,总而思之,则大小无从而逃,地理可贯而尽矣。若夫《禹贡》之载九州,其大要则系于随山浚川这四字,如导水、导河、导漾之类,皆水之未盛也;如入于江、入于河、入一海者,皆水之大汪也,以其大势言之,则山川之起于西北,自一而生万也;水之聚于东南,合万而归一也。《禹贡》举天下之大者而言之,则始于近而终于远,自一里而至十里,由十里而至于足迹之所能及,推其册之起止,究其水之分合,是成小《禹贡》也。

泽其相衰,流于因谢。

泽谓所泽。《诗?彼泽之陂》注云:水所钟聚也。水既港蓄渊停则止,水势已煞,故曰衰流于因谢者,水盈科而进,则其停者已久,溢为余波,故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