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了的苏晓翠,二十四岁的年纪再也穿不起少女的白衣。她需要的也不再是布娃娃,加菲猫之类的毛绒玩具。她需要一个坚实地肩膀来供她休憩与共。不会就是他吧?朴实无华的眼神,还有笨手笨脚的语言,会是他吗,李小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心往何适?心如云漂泊过蓝天。但是,她的内心世界,还是期盼着能够和一个人一起朝拜布达拉宫地圣迹。

梦过了一场,爱过了一场,恨亦过了一场。多少事还能与青春共话?

梦里留恋的青春多少还能与这青窗共舞?蓝天下小溪似乎还在诉说着昨夜的忧伤,二十四岁的皱纹就愀然而逝流过了季节的麦田?

如今站在这异乡的高楼上,有谁还可以和我一起跳那皮筋,丢那手绢,还有梦一般滑落的沙包。

二十四岁的年纪,真的是再也惊不起折腾。折腾,一不留神,就把梦中良人的心给敲碎勒。碎做漫天的飞星,划过青春地记忆。数落着北方的星星,不知道谁还会如那十八岁的流星雨,滑落进我十八岁晓翠的凡尘里,说一声:

“再见,二十四岁的晓翠。你的生命将与婚纱为伍。”

风不止一次的吹落她漫天飘逸的飞絮。人的生命诚然只有一次纯真先给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卸下这都市的风衣,谁曾看到我嗜血的泪痕?

如果梦想不曾远游,如果你还未曾出现在我的梦里,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通话,或许我还能陪你一起散步这个秋天的稻田。但是,柳絮摇晃着脑袋。梦总是悄然而至。因为是梦,所以一切又复归于地平线——那个梦曾经开始的地方。

二十四岁,不老的童贞,老了的容颜。真的是再也经不起一丝的风吹雨打。

那一夜的忧愁,总是不经意地滑落二十四岁的梦地海洋。只一个海浪,就把曾经以为的天真吹落进梦之深渊。然后,去等待,下一个生命的轮回来安放她那随风尘而逝的柳絮。

柳絮系凡尘,春来发几只。采来送佳人,缘愁似梦长。

那一夜,不知是谁钻进了她的梦里,为她写下二十四岁的题词:

老了,二十四岁的青春。

老了,少女的凡心。

老了,年轻地梦。

而那个人的面孔,深深的烙进她的脑海。还未等她细细追问人的来历。那人却顿时化作漫天飞舞的柳絮,漂落进季节的风沙里,看不清个模样。只记得最后一飘落的柳絮上篆刻几行隶书:

柳絮系凡尘,春来发几只。采来送佳人,缘愁似梦长。

那一夜,苏晓翠又梦见了自己地玉手被一个男人地双手紧紧握着,一点也不放松,拉着她地心一起朝着布达拉宫地大殿方向跑去。

男人地摸样,苏晓翠到天亮后,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着初春地柳树,苏晓翠笑着对自己说道:“不会说,这就是女人所谓的春梦吧?”

百合花盛开的地方,是谁唱起了她最爱唱的歌谣啊?

月落西窗,风停树梢

月落西窗,风停树梢,街上人行晚。由于是星期天,蜗居了一天的苏晓翠,到晚些时候,方才出了门,在学校边上的市场上,吃了碗酱香的排骨米线。然后,一个人就踏着白色的运动鞋,头发也懒得打理,跟着沉沉的夜色,回到了小屋。脱去了白色的外衣,在黑色的衣架上,摘下那件粉红的睡衣,套在身上看起了电视。一个人的天空里,总是有些声音才是好,才能不虚度时间。

约是七八点的时候,楼下的铁门吱扭的就给推开了,估计是下班回来的人,苏晓翠的心也就没往心里头放去,依旧是穿着那件粉红的睡衣,斜靠在木床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的节目,不是谈情的,就是说爱的,都换了好几个台,苏晓翠也没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电台。倒是,在回头的时候,瞥见挂在衣架上,那件粉红的镂空内裤,让她的心泛出一些兴许的安慰。成熟的女人,什么样的衣服都敢穿了。有时候,人要的是不仅是一种风度,重要的还是一种风情。

她不懂的,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能够品得出青春里得不到的骚动呢?

母亲也是刚打过的电话,问她那边的生活怎么样呢?她说了,娘,你就放心吧,这边过的挺好的,我这吃的都挺好的。

又起风了,吹的窗外的树枝,呼呼地作响。苏晓翠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前,就见一个男子从她窗前走过。屋里的灯太亮了,亮的她瞧不出那男子的模样:发型帅不帅啊?是不是也和电视里的演的人一样,也是留着风头?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更好的。直到后来,在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她才彻彻底底,踏踏实实的看清了那男子销魂的模样: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留个短发,身上爱穿一件黑色的风衣。人看起来还行,眼睛里放出的光线,似乎是能把空中飞翔的麻雀杀死。

她看了一眼,就赶忙的把那粉色带点的窗帘拉上了,女人的世界里,长满了无数猎艳的好奇心。放下了心中的那一缕忧愁,信手从床边的书架子上翻出一本掉了色的书籍。“一个女人用爱她男人的钱是很风光的事情。”这是张爱玲的经典语录,她的男人,又在那呢?看着那无边的月色,照在那窗帘上投下了一个昏黄的玉盘,她的心里途的掉下了两根眼泪。一个人的情人节,好是无聊啊。不过,当想起那个黑影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露出了一丝的兴慰之情,那个男人,一定是看到我凹凸有致的身材,才不好意的把头扭过去的。男人都是好色的种。她还是相信这句话的,什么情啦,爱啦,不过是甜言蜜语,哄着女孩子上了床,做了那鱼水之欢的事情。瓜熟蒂落,女孩子,也就从孩子,一夜风流,升级成为了女人。

城里日子,不比乡下的人,好过的到那里去,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不一样的是人罢了。

月是故乡明。

又是过了许久,许久,听的隔壁传来砰的一声,知道是那个男子关上了心门。劳累了一天,也该是睡觉的时候。人都是有精力限制的主儿,到了十点钟的季节。苏晓翠也不例外,照着往常的旧历,把那毛绒绒的睡衣脱了个净光,只穿着梦幻的粉紫内衣,溜进离家时,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被,分外的温馨和浪漫。再加上这窗外的春风,呼呼地,入了梦乡,归了故乡。女人嘛。是要学会照顾自己的。这是她从电视里学来的,如今,她就全用在自个儿身上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想贪欢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似是两点,又像是三点,就觉得一个彪形大汉从窗口跳进来了。她本能的想站起来,那个人却径直的扑进了她的身上,压在她隆起的山峰上,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心被那粗糙的双手摸的有些生疼,涩涩地感觉,令她的心在午夜彻底地放纵。她的身体像酥糖一样,彻底酥软地躺在了床上,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手被轻轻地翻过来,一个嘴唇压在手心里肉最厚实的地方,约是停了不到一秒钟的功夫,一阵凉风吹过,苏晓翠的心里漾起了无边酥痒。她彻底地被征服了,征服在哪跟脉搏一样的热吻中,迷醉了月色。

大腿内侧、膝盖窝、耳垂后方、胸部上侧,但不是乳头,像一个桑顶舞演员,在上面跳着优雅的舞姿。一边吸吮,一边按压,舌尖上的舞蹈,跳动着她那心里的无名之柴,燃烧起汹汹地烈火,噼里啪啦的火星子,溅落的满山遍野都是火的样子。

山谷里起先并没有风声,等的山上的风刮的太大了,把那月色下的云吹皱,散落成雨滴,降到了山谷,平原,峡谷。东边的天也渐渐地红了,泛出了绚烂的红,映亮了东边起伏的山峦,着红西边的山丘,好一派欣欣然的样子。

花开人断肠,你的名字,



那一年,

苏晓翠和一个人分手了,

故乡的星空下,

我枕在一个人胸膛,

温暖了怀抱,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我们喃喃自语着青春的故事

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因为,

在哪里,

我们可以获得灵魂的永生。

睁开了眼,窗上的莲已经绽开,闪烁着刺眼的阳光。

“奥。原来是一场梦啊。”

“你吃饭了吗?”

吃了,苏晓翠挂掉了手中电话,蜷缩在被窝里,裸露着一个关于新娘的故事。

“再等我几天,等我回去后,咱们就结婚。”

还需要?再坚持一次吗?梦已经破碎了

还需要?再坚持一次吗?梦已经破碎了,难道还要在青春的路上,再画上一个“失败”两个字方才罢休吗?李小林穿上了那条早已凋干了蓝色的牛仔裤。

城市的路,李小林走了不下百次,想起苏红那销魂的媚眼,他大踏步的朝着梦开始的地方走去。

“你这好有女人味啊。”

梦醒的时候,李小林的床边已是多了两行眼泪。”不经历雷风雨,怎么见彩虹?“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照的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裤子还是上学时候买的。城里人穿戴都是有讲究的。什么牛仔裤啦,都是跟风的。

他那条灰色泛着蓝调调的牛仔裤,跟那身边走过女子,黑色的丝袜,露着肉色,显然是少了几分风度。黑色的丝袜,映衬着黑色的迷你超短裙,刚刚好把都市女人的花边内裤遮挡在短裙边上,好不让男人看清楚里面的风景。

拐角的地方,看见那些稚气未脱的大学生们,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城市的容颜。

李小林的泯了口干瘪的嘴唇。恍然的明白了坐公交车那位同仁的一句话,中国人?说的都是谎话。梦也是谎话,梦想,如果你不去追寻,那岂不是生命的一次遗憾?

牛仔裤,相信有一天,他也会传出那份朴素的性感。

胸脯撑的咕咕的,然后,对着镜子,说道,相信我吧。晓翠。我会娶你的。

说完,就听得搂到里传来通通的走路声。

骑上你这匹性格高傲的烈马。

不是我想骗你,而是你太善良了,所以,我才敢骑上你这匹性格高傲的烈马。

回味着这句话,孟樱桃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世间的爱情,不过是那些风情女子,捉弄人的把戏。人世间,哪有真情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