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周日的清晨,乔琴站在门口,感觉着四周冷飕飕的的空气。缩了缩脖子,天空上的云很淡。也很漂亮。就在乔琴快走出小区大院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辆枣红色的轿车缓缓的开进了小区。车很名贵,但乔琴却低着头躲开了。

开车的看到了低着头疾走着的乔琴,连忙摇下车窗叫道:“琴儿?你去哪里啊?”乔琴听到开车的在叫自己才迫不得已的转身道:“妈,什么事?”

开车的女人就是乔琴的妈妈。只见她摇下车窗快步走了过来拉着乔琴的手赞叹道:“恩!我儿子几天不见,又长高了点。怎么?你走的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情么?你不知道妈妈要回来么?”

“我要去补课!快迟到了!”乔琴不耐烦的拨了拨一直摸着自己头的母亲道:“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那我送你吧!”乔琴的母亲用讨好的口气对着乔琴说:“都快迟到了,你怎么还走着出去啊!不怕在路上出事啊!”

“我约了同学……”乔琴皱着眉还没说完,就听到小区门口李月的叫声。李月家离着乔琴家比较近,所以每次出来玩李月都会和乔琴一起去。

“乔琴!快迟到了!”

李月配合的在门口叫着乔琴,还不忘对站在身边的乔琴的妈妈喊道:“阿姨好!”

李月常常跑来乔琴家玩,顺便也可以让乔琴那个高材生姐姐作辅导学习。一来二去,李月和乔琴的母亲也混得相当熟。李月对人处事有一套,哄得乔琴的母亲十分喜爱李月。

乔琴的母亲微微朝着李月点了点头,拍拍自己这个帅气的儿子嘱咐道:“那你就和李月一起去吧!记得不许欺负人家啊!”

“哦……”乔琴嘟哝了一声,朝着李月跑去。

乔琴的母亲看到这个叛逆的要命的儿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当乔琴的母亲转身准备重新返回自己的轿车中的时候,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脸色突然一变豁然转过身来。

这时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开了进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副驾驶座的是一个有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而开车的却是一个仅仅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少女。白色保时捷缓缓的停在了乔琴母亲脚边。刚刚还那么耀眼的奔驰车瞬间就失去了他原本的光彩。

住在这个小区的不乏有钱的人。但是开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少了一百万做梦都梦不到的保时捷跑车,他们还是想个乡巴佬一样睁大了眼睛。

乔琴的母亲看着白色保时捷跑车,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

开车的年轻女子推开车门,抚摸着乔琴母亲柔顺的头发轻轻道:“我们回来了,你不欢迎么?”

乔琴笑着跑了过来,揉了揉李月的小脑袋称赞道:“行啊你!和我混了这么久脑袋终于开窍了,你怎么想到我被我妈绊住后会用上学迟到了当借口?

“哼!本小姐这么盖世的才华,岂能猜不出你那点小小的手段我怎会猜不到?”李月洋洋得意的跟在乔琴身后道:“哎!你看我今天的穿的好看么?着还是我前几天刚买的!喂!你别走那么快啊!”

面对着李月在身后像是炮弹一样的提问,乔琴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听不见。一个劲的往前走。反正今天自己是来当电灯泡的,等到多会郭蒙将小女生泡到手,自己的任务就算完了。而李月完全是一个多余出来的人。乔琴真不知道,李月为什么会如此热衷于给少男少女搭桥牵线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业。自己若不是看在郭蒙是自己的铁哥们,他才不会周日跑出来在大街上抽经似的转一上午,下午再去看一场早已经和姐姐看了不下十遍的言情电影。

李月见乔琴不理自己。一叉腰,站在当地不走了。乔琴感到叨叨的李月没有跟上来,奇怪的回头看了李月一眼。李月还没来得及提出自己的抗议就看见乔琴的眼神越过了自己,朝后面看去。

李月也惊恐的捂住了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转生抓住后面的一个男生道:“刘杨,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乔琴那副欠揍的样子就把你忘了。”

刘杨大大咧咧的站在李月面前,笑的很诡异道:“是啊!你一看到乔琴就能把我忘了。”

乔琴故意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月。李月的两变红了,手刚搭在刘杨的手臂上准备一下子掐死他,没想到乔琴过来一下子搂住刘杨的脖子让他避开了李月的手道:“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病啊!没病的话早点给我死回来。你知不知道?没有了你,我的数学成绩一落千丈啊!你就想我在黑暗中的一盏明灯,陪我度过了最漫长的黑夜。可是,为什么天还没亮,你就弃我而去?”

乔琴声情并茂的对着刘杨诉苦,极像两个小情侣在一起打情骂俏。迎面走过来两个小女生,看到乔琴这么帅的男孩却依偎在一个比他差不了多少的男孩身上,悄悄道:“这年代,好看的男孩怎么都搞同性恋啊!”

“说什么呢你!”乔琴大笑着朝着被自己一嗓子吓跑的两个女生的背影喊道:“哥是纯爷们,不搞同性恋!”

刘杨和李月和乔琴疯惯了。看到乔琴在街上大喊大叫只不过是微微扭过去脸当自己不认识乔琴就算了。

乔琴揣着兜慢慢走着。在后面一直和李月打闹着的刘杨跑到乔琴身边道:“哎!乔琴,要不咋们放了郭蒙的鸽子吧!好久都没上网了,咱们玩会去。”

乔琴回头看了看刘杨不像开玩笑的眼神停下脚步道:“我说,这不像平时你能说出来的话。一般都是我生拉硬扯的叫着你要放别人的鸽子。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

刘杨眼神有些闪烁的躲避着乔琴的眼神。强笑了一下道:“这不是突然来了兴致么?我只是提个建议,去不去在你。”

“算啦!郭蒙他视美女如命,如果我们敢在这件事上放他鸽子,保不准她会和我们拼命的。还是等我们帮着郭蒙搞定了那个他所谓的美女在去也不迟。还有这个笨蛋!”

乔琴不客气的把李月拉到自己的身边道:“你若是敢节外生枝,给我们制造出那些所谓的‘浪漫气氛’的话,我就拔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靠!好像我愿意似的。要不是郭蒙在背后一口一个姑奶奶,叫着我心烦,我才懒得花掉我好几个星期的零花钱给她买了那么多气球给她制造出那么大的气氛。”李月提起那次自己亲手策划的‘浪漫相遇’就肉疼。

“到最后,郭蒙还不是和那女的好了两三天就分了?你的浪漫成果只值两三天啊!”刘杨在旁边不冷不热的讽刺了一下李月。

“如果你不买那么多气球搞得人家女孩子那么丢人,说不定现在郭蒙还对人家痴心绝对呢!你纯属一个扫把星,走哪哪倒霉。”乔琴最喜欢逗李月,看着李月俏脸憋得通红,偏偏无法反驳两人。

“我笨!我笨行了吧!你们别理我!以后别找我出来玩!以后我就是路人甲,你俩个蠢猪就是路人乙。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李月终于被两个人逗弄的发了飙。狠狠的瞪了乔琴一眼,恨恨的向家里走去。

“哎!和你开玩笑呢!”刘杨先抓住了李月的手,将她扯在原地。乔琴笑着走过来道:“真生气啦!”

“哼!”其实李月根本就不生气,只不过是想吓吓两个人而已。

就在三个人在街道旁打闹的时候,大街的那头传来了郭蒙特有的吼叫声:“乔琴,你在干什么呢!快点,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乔琴揉了揉李月的长发道:“美女,快点吧走!”

只要是乔琴稍微哄哄,李月马上就会像个小绵羊一样乖巧听话。李月掐着腰等着乔琴道:“我告诉你……”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刘杨在后拉住了。李月愣了一下,应为刘杨拉她的力气比较大。绝对不属于开玩笑那种。李月被刘杨拉的一个趔趄,斜眼看去却看见了乔琴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李月还是第一次见到乔琴不开心的样子。乔琴的确不开心,因为他看到了郭蒙今天要约会的女主角竟然是迟璇!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刘杨无奈的叹了口气,稍微离开了了点乔琴。他不知道这个从小一直玩到大的朋友会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举动。

看到刘杨几乎是下意识的离开了些刘杨,李月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一直微笑,一直懒散的乔琴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冷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意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可惜,郭蒙对这种冷意有天生的抗性。只见有些兴奋过头的郭蒙根本没有察觉到乔琴的异样。他首先跑过来搂住乔琴的脖子悄声道:“怎么样?哥们这次捉了个大的。我可是真心的对迟璇,你给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捉住他的心?我觉得和这种大才女在一块交往再去看电影这种老套的方法会被踹掉的。

隔了好几秒,乔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郭蒙。那种危险的针芒状,快要刺瞎郭蒙的眼睛。就在郭蒙也终于反应过来乔琴今天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乔琴突然笑了,他笑的很灿烂,和平时那个被众人所钟爱的大男孩没什么不同。他道:“上午去书店,下午去看画展。你的钱带的够么?我可不借你。”

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容,李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突然开心起来。而刘杨却在旁边皱起了眉。郭蒙背过身去,朝着迟璇笑了笑道:“没问题,就听你的。到时候你可要多给我提供一些知识上的帮助。不然我可就露馅了。”

“小意思。”乔琴反手拍了拍郭蒙的肩道:“都是哥们分内的事。”

几个人走到迟璇身边,他俩甚至都没有和迟璇打招呼。开什么玩笑,如果两人也像乔琴一样面露出与迟璇的亲近,回头乔琴那不是把自己也当做敌人了么?

几个人似乎有意无意,站在了乔琴的左手而郭蒙和迟璇站在了乔琴的右手。一路上,郭蒙极力和迟璇高谈论阔。迟璇今天也很高兴,一路之上被郭蒙逗得哈哈直笑。奇怪的是乔琴,他好像并没有应为迟璇和郭蒙在旁边打情骂俏而变得郁郁寡欢。他就像是平时一样,和李月打闹,有事没事还插一两句话调侃一下迟璇。

当郭蒙提出要去图书馆的时候,迟璇眼睛明显闪过一丝惊讶。在迟璇的心里,郭蒙自然不会是那种会安安静静的呆在图书馆看书的人。可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不是乔琴,不是李月,也不是刘杨,竟然真的是郭蒙。

因为经常要查资料的缘故,每个人都随身带着图书馆的借阅卡。看到图书馆二楼的那一排给人们提供电子阅览的电脑,乔琴笑着道:“上次我和迟璇来这里查资料。没想到这个笨蛋竟然不会用电子阅览。还傻乎乎的去一本本的翻书去找。哎!迟璇,你记不记得了?”

迟璇的表情有些变化。其实这件事已经成了两个人内心深处美好的的回忆。本因该只有两人分享才对,没想到乔琴这样随意的就公布于众。

李月好奇的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的电脑可以随意用。不花钱么?”

“废话啊!”每年你交的那二十块钱就已经有这些服务了。你还可以去公共阅览室去学习。那里一般都会有医科大学的大学生在学习。气氛挺好,不过我和乔琴在哪里只是看小说。那次有个大学生还奇怪的问乔琴,“你们成天在这里看小说不觉得浪费这个地方么?”你们猜乔琴是怎么回答的。”刘杨看了几个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迟璇身上道:“乔琴说‘你们花着一万五的学费跑到这里读一块五就能买到的知识,就不嫌多余么?知识是多方面的,你说我们读小说是浪费,那请问为什么诺贝尔奖会设立诺贝尔文学奖?又为什么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大多数是写小说出身的?若果你是大仲马,如果你写出了一本《茶花女》的时候,你会不会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你们成天在这里看小说不觉得浪费这个地方么’?在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不要随意的否定一个人的行为。你们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没有权利指责别人。”

刘杨说完肯定的说了一句:“乔琴的气质一直很硬。”

乔琴笑着挥挥手道:“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当时我记得把那个大学生说的面红耳赤的。现在想起来还不好意思。”

几个人在分类阅览室门口分开了。乔琴和李月去了近代文学。而郭蒙陪着迟璇去了报刊阅览室。现在迟璇还在修改它的作文。也不知道他在些什么作文,需要那么多资料。

刘杨懒得去在哪里静静的看一早上书。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借阅室里永远最安静的。李月像是个粘人的小猫跟在乔琴身后。乔琴看过的书他都要再翻一遍。跟久了,乔琴忍不住问道:“你干嘛总跟着我?”

“你管我!”李月今天心情挺好,嘟着嘴继续跟在乔琴的身后。乔琴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来回转在各个书架间。

转眼间,中午过后。郭蒙遵照乔琴的建议,要和迟璇吃完饭后去看展览。郭蒙这个建议刚提出来,就又让迟璇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乔琴对郭蒙说:“我下午和姐姐要去练这个。”乔琴在控制比划了一下。郭蒙一下子急了道:“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你也忒逊了点吧!”李月拉了拉郭蒙,让她离正在吃饭的迟璇道:“你这辈子是不是就靠上乔琴了?你自己想想办法好不好?是不是你俩以后结了婚的一切吃喝拉撒都要靠着乔琴。

李月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李月瞪了一眼郭蒙拉着乔琴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一边道:“喂?我是李月,你是哪位?”

郭蒙看着被李月拉走的乔琴,那表情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一样。满脸的惊慌失措都写在了脸上。

打电话来的是刘杨。他说他不回来了,家中有事他已经回家了。乔琴很聪明,他知道刘杨向来不喜欢跑出来和同学们一起玩。这次他破例自己跑出来找乔琴,只是为了能让乔琴放了郭蒙的鸽子,好让他看不到郭蒙约会的人是迟璇。很显然,他没有做到。作为好朋友,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哥们不开心的样子。

就像是小时候,乔琴在外面受了欺负。刘杨虽然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他是唯一一个有胆量刚和比他大好几岁的孩子大打出手的人。虽然牙掉了,被打的流血了。但那种天生倔强的,就是不肯认输。对方害怕了胆怯了,刘杨就会把他领到乔琴面前让他道歉。如果自己也被打趴下了,刘杨会一声不吭的拍拍身上的土,躲回家去。很多年过去了,家境变了,朋友变了。身边的每一个东西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刘杨的这种倔强的性格。让人心安的性格。

乔琴没去别的地方,就一直走到了学校后面的那个龙潭公园一角的古城墙上。静静的坐着,看着远方的国贸大厦。愣愣出神。

李月挨着乔琴坐着。因为古城墙很高,在这个初秋的季节,风已不在温暖。李月犹豫了半天,试探的揽住了乔琴的胳膊。

乔琴看了李月一眼微笑的抿抿嘴打破了寂寞道:“很冷啊!”

“废话!这么高的地方,能不冷么?”李月微微抱怨着,可是搂着乔琴的手却更紧了。

“看到没有,那是楚雪息吧!”乔琴指着下面龙潭公园的湖水边,一个女孩正在拿着一个白色的朔料袋沿着湖水边慢慢走。

“就是她!我觉得她好神秘!每天的话也不多,独来独往的。”李月想叫住楚雪息,可是被乔琴拦住了。

乔琴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默,继续看着远方。李月也不打扰乔琴。他知道乔琴看起来很疯很闹,其实他是个安静的男孩。在这个时候你陪着她安静就会走进他的世界。不知不觉,李月仰头看见了不知道是谁在公园的某个角落放起了了风筝。

灰色的风筝,若隐若现的风筝在云间翻滚着。李月为了更舒服,靠在了乔琴的肩上。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不知道那个地方想起了那首萨克斯的经典歌曲《回家》

每个少年的心里都会珍藏着一段美好的回忆,或许在这个瞬间。就会成为李月心中美好的瞬间吧!李月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长大了。如果,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改变。会不会有可能,也依偎在乔琴的身边,默默的感受着来自几十年前的那种温暖?一切太美好,又太遥远。李月摇了摇头,想甩开这些烦恼。

“你看!”每次,都是乔琴先发现一些细小的事。李月顺着乔琴的手指看去,只见去看画展的迟璇和郭蒙真慢慢的往回走。而他俩已经手挽着手走在一起了。乔琴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随之又释然。既然迟璇选择了郭蒙,那就祝福他们好了。反正,自己现在还小,自己还有姐姐。还有刘杨,还有李月。还有未知却一定会出现的好朋友。

乔琴努力的试着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脸还没有僵死。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既然还能笑,就说明自己还是开心呢的。

乔琴这些努力都被李月看在眼里。眼前这个大男孩,这个帅气逼人却不知如何控制自己感情的大男孩。纯真的就像是天上的云彩。简单的飘过每一个地方而依旧洁白。

“乔琴,要坚强!即使我得不到你,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带着一天的疲惫,乔琴推开了自己家的房门。却发现,在自己家中,一直忙碌着的爸爸妈妈今天倒是准时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而还坐在沙发上的,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标准的职业装让她显得更加的美丽。

这个赫然就是哪个开保时捷的女人。他来自己家干什么?乔琴在门口还好鞋,看了他一眼回头问道:“妈!我姐呢?”

“一回家就要姐姐!没看见有客人在么?也不打声招呼!没礼貌!”坐在哪个年轻女人对面乔琴的父亲微微的责骂了一下乔琴。乔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一年到头不在家的父亲一眼懒洋洋的对着女人道:“阿姨好!”

年轻女人很高雅,很矜持。只是朝着乔琴点点头说了一声:“你好!”就又回过头朝着乔琴的父亲道:“那惠美我们就带走了!这时这么多年来的抚养金。她在你家也添了不少麻烦……”

“你说什么……”正准备走回去的乔琴突然冲了出来对着哪个女人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把我姐姐带到哪里去?”

“乔琴,你别激动!”乔琴的母亲往后拉了拉自己的儿子劝道:“你姐姐她……不是你的亲姐姐。”

……

乔琴沉默了,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看到他们一脸严肃的表情,知道了这件事不是说着玩的。

“我姐姐呢?”乔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得沙哑了。那个女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现在,我妹妹已经坐上飞机去美国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

女人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递给了乔琴。乔琴看都没看直接当着他的面一条条的撕成了碎片。女人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又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拿出来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封道:“这是最后一封。”

乔惠美走的时候,知道乔琴一定会将自己的信撕碎的。他这个弟弟的性格自己了如指掌,他只希望自己多写一份会让他回心转意,看看里面写着什么。

但乔琴已经冷到极点的眼眸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又撕成了碎纸。

乔琴的母亲看着乔琴的样子,脸苍白成了极点。连忙道:“人你也接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也不想在见到你们。我们不欢迎你,赶快走吧!”

女人优雅的转身,说了一句“后会无期”正要打开门,却突然听到乔琴说了声

“等等”

女人回头看了看乔琴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表现出来的太多的感情已经让自己惊讶,不知道他还会在作出什么事情来。在自己的包里还有三四封乔惠美留下来的信。乔惠美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一模一样的信,只想和没来得及告别的弟弟说明一切。可是,乔琴一点机会不都给自己。乔琴容不得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乔琴拿起桌子上那用白纸包着的足有几十万块的人民币走到那女人身边,当着他的面将她包里剩下的信全掏了出来,拉开家里的门冷静的道:“再见!”

“再见!”女人的心里,有些不屑乔琴这种帅气的男孩。他觉得这种男的,只要有足够的钱让他去死都愿意。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刚走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乔琴冷冷的道:“拿着你的钱,给我滚出这里吧!”

女人刚回头,被包着钱的纸包就砸在了自己的脸上。乔琴只是一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扔出包着去几十万块的纸包脸眼都不眨一下。站在门外看着关上门的女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乔惠美会那么在意他这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自己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乔惠美拼着不去去国外接受更高等的教育,也要留在这个她并不喜欢的家里。

乔琴转过身关上门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我把钱还给他们了。”

“好样的,这才是我乔严的儿子。”乔琴的父亲大笑着拍了拍乔琴的肩膀。

“好了!儿子都累了一天了。洗个澡睡觉去吧!”乔琴的母亲强笑着拍了拍乔琴的肩膀。乔琴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走回了屋子。

每个礼拜日乔惠美总会将弟弟的书包收拾好,放在沙发上。也许这是乔惠美最后一次为他亲爱的弟弟最后一次收拾书包了。所以收拾的格外的细心。乔琴将书包倒着拿起。乔惠美辛辛苦苦收拾好的课本全部掉在了床上。

乔琴默默的又将书本收回了书包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书包合上的最后一瞬间,一滴泪掉进了书包里,顺着书皮滑落到了书包的最低端。

姐弟俩之间的感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