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水芙蓉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小学时期,初中也快毕业了,当初两颗活泼可爱的小不点,也如两颗迎着太阳茁壮成长的白杨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成人了。叶璇变成了高大挺拔的苍松,越发英俊潇洒,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张俊俏的笑脸,永远充满了阳光朝气,对于女孩子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班上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一大群女孩子围着他团团转,左叶璇右叶璇的,整天围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当然也有韩冰在其中,韩冰的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会说似的,好像会看穿韩冰的整个内心世界似的,叶璇极喜欢,又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敬畏感,也许是发自骨子里头的,也许是从小培养出来的自然本性,总之,叶璇对韩冰的情感有别于其他的女孩子。

也就是说对其他的女孩子,可以纵情的戏弄,大声的狂笑,当然是限于同学之间的道德范围之内,不是社会上那种狂野粗暴的违法下流行径。对叶璇即严肃又活泼,既亲切又敬畏。把韩冰当朋友那更当姐姐。偶尔又准女朋友的色彩。但在韩冰的准确把握之下,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平和,始终没有做出过分的行为来。

看看叶璇和韩冰两家对孩子培养态度,和评价方式,就知道,两个半成年人的为人处世,和世界观的形成吧!哟!极大差别,可以说代表了当今社会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物形象。当然在社会上各有不同的立足之地。

叶璇的爸爸叶雷早就不当那个清水衙门的校长了,他动用关系调到民政局当局长了,比学校好多了,最起码人事问题好处理多了。他觉得呆在那儿,有种不自然的舒服感,总觉得不论走着,还是站着,总有一双的注视着他,即使自己高大魁梧,身高一米七五,发福肥胖,越来越具有官味。但是在人才济济的最高学府,由于自己的教学能力表现平平,官位飙升太快,遭到老师们的一致质疑和蔑视。当他还坚信一切是凭自己的真本事爬来的,他们是不到葡萄酒说葡萄酸!是一种典型的自欺欺人的媚俗心态。当然也把这种观念有意无意的灌输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子。眼见就要中考了还有两个月时间,他必须的来一次全面的了解,防止儿子思想滑坡,促进儿子学习进步。

这天周末,叶璇吃过晚饭,不用到学校上晚自习了。叶磊一边挑着牙齿,这是他当民政局长以来的招牌动作,很得意,很优雅,他的手下常常这么拍他的马屁。不过在家里没人奉承,她的老婆美丽夫人还有点反感,很不客气蔑视了他一眼,嘀咕道:

“又来了!”碍于儿子在场的面子,没有讲出下文,只说了半句,不过他明白下文是什么,没在意,就当是耳边风,过去了就算了,依旧我行我素。听官腔的问起儿子来:

“叶璇呀,今年多大了?”乖乖的回答。

“多高了?”

“一米七二。”

“哎呀,长大了。成男子汉了,在学校表现如何?”

“还好呀,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和打成一片。”

父子两像在唱双簧,演戏演得津津有味。华丽不仅笑了。

“扑哧——”华丽笑得仰头,靠在真皮沙发上,一万块一套的那种,最显尊贵高雅。叶璇看了妈妈一眼,眼睛一亮,发现妈妈和沙发一样尊贵优雅,雪白的皮肤映衬着沙发的桃红,格外耀眼,春光四溢。可他没有说出来。为妈妈的莫名发笑有点惊讶,

“妈妈。笑什么?”

“我在笑你们两在演戏呀,一唱一和的,精彩极了!”

“不笑。我们在谈正经事呢!”叶磊发威了,他必须控制着形势向着自己的心意往前发展。只是他一贯的会议作风。如果在单位,没有敢说第二的第二人。必须跟着第一走。

“老师怎么评价你的?”他想看看孩子身上到底受到他多少影响,或者说继承了他的那些优良品质。

“说我高大魁梧,打篮球虎虎生风,如鱼得水,是班上的主力部队,没有我就没班上的篮球桂冠。全县第一名!”叶磊听了,喜上眉梢,但不喜形于色,还是一副老佛爷威严像。他想继续挖掘孩子的高贵气质。

“那你的学习,怎么评价的?”

“还可以,智力高水准,用起心来,考过八至九十分不成问题,如果坚持到底,靠高中重点班胜券在握!”

叶璇避重就轻,忘记了中午老师的严厉教训,举止漂浮,办事不踏实!贪玩的个性没有收敛多少,和小学一个样。而他重在汇报优点,高兴时候,考试会得到九十分,如果失落时,就名落孙山了。最近一次摸底考试,语数外才七十分左右,而物理化学政治,竟然考取了九十分以上。老师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到底重视文科呢还是理科?把这些向叶璇妈妈华丽反映了,华丽说听天由命吧,认为才初中,不是人生的最关键时刻,只重要的高中,她不能让孩子,在初中就耗尽了聪明智慧,他要保证儿子在高中发挥出最高水平。老师听她这么说也就无可非议了。

今晚听叶璇讲的那么轻松,不失时机的见缝插针,说了一句:

“要全面发挥,将来成高科技人才!”

太不着调了。简直蜻蜓点水,叶磊根本听不懂话里有话,以为是在鼓励叶璇呢!只是他平时好打牌的结果,说话不知轻重深浅,一吐为快。顶多凑凑场子,打打趣。

叶璇听了,脸色唰的黯了几分。而叶磊没看出来,否则会问个究竟的。抓住别人的不足缺点,大做文章,是他的管理妙招。几年的官位,屡屡得手。并且多数被批评过的下属,都变乖了几分。敬畏他几分。他不忘不自己的得意支招,使用在儿子身上。

“嗯。儿子,不错!”叶磊重重的的夸奖了一句。

叶璇的脸上这才转阴为晴。笑了起来。忽然叶磊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右手,从额头往脑脑后梳理一遍。煞有介事的问起来:

“你们班那个老同学韩冰怎么样了?我说对你怎么样了?”

“她呀,还好,和小学一样,能够彼此相互帮助,共同进步,上次选班干部,我投她一票,当上了副班长。她力推我当体育委员。后来鼓励我带队,打进县八强,很好的老朋友呀!”

“哦,是这样呀。”

叶磊低低叹气一声,认为儿子自在学业上比人家略逊一筹,有点委屈,想讨伐儿子的不是,可是,转念一想,凭儿子的性格条件,能够当班干部就错了,毕竟是个干部呀。干部比普通学生就是不同。叶磊的官本位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子承父业,光宗耀祖!何乐不为?何必批评儿子呢?

这时,叶璇问了个意外的问题。

“爸爸,听说我们班许一风是部队里的,他爸爸是个军官,是吗?”

“是的,县旅部副旅长,一起喝过酒。”

“怪不得,那小子,常常拿出子弹做的玩具玩,还送给玩得好的几个。”

“真的?”这回轮到叶磊惊讶了,他心理清楚,如今部队管武器挺严格的,这算违纪。抓住这点把柄,以后有机会,制服许旅长了。

正在看电视剧《亲爱的,回来吧》,一时插播广告,华丽回过神来,一听父子两聊着聊着。聊到别人家的孩子去了,很不对。立马制止:

“诶诶,教育孩子的,怎么教育气别人家的孩子了。”

“妈妈——”叶璇惊讶的叫道。与此同时。叶磊也一口惊讶:

“怎么成教育了,是沟通。我儿子没犯错,怎么教育?”

话题越来也越来乱,越来越远,叶磊索性宣布。

“今天的家庭会到此结束!儿子,散步去!”

说着,父子一前一后,走出大客厅,打开厚重防盗门,扬长而去。

宽大的客厅顿时清净下来,华丽的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心事看电视剧,虽然里面有她的偶像刘红庆主演,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毕竟独自欣赏,显得孤单寂寞。一瞬间,寂寞如千万条虫,趴在她洁白细腻的皮肤上。痒痒的,难以忍耐,原来是赌瘾发作,哗啦——一手掀开手中的报纸,砰砰——跳起来,提起象征身份和地位的波司登国际名牌皮包。飞也似的逃出了牢笼,约富裕少妇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