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的唇无故的被堵住,几乎疯了一样啃噬,这时的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动状态,被动的被吸允,被侵蚀,让她透不过气,最终还是没有欲望,但是也推不开他。舌头都麻了,口腔里有一丝丝的血腥味,有点甜。

李辰的唇终于松开了,手扯着她的衣角。李潇潇依旧不做声,身体本能的反抗。李辰还是放开了她坐起来,“怎么现在才装矜持。”温柔的感觉从他脸上退去,表情变得很严肃,声调也大了起来。李潇潇傻傻的躺着,眼神迷离的看着天花板,周围变得无比的安静,几乎来呢呼吸声都听得见,连李辰转身离开都没发觉。

卧室门打开的声响让她回过神来,向门口看去,李辰脚步正往这边走来,正要去卫生间。她“嗖”的一下坐起来,死死的看着李辰,于是语气不高不低的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当着面把话说清楚?”

李辰像是没听见,笔直进了卫生间。

“你说啊。”她的声调忽然提升了好几十分贝,平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李辰站住了,慢慢的回头看着她。

“装什么矜持?”望着他,询问的口气,让人听起来带着一股讽刺。

没有回应,只是相互对望。

“怎么现在才知道吗?我本来就是这样的?现在嫌烦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娶我是有目的的?”一连串的疑问,最后口气越来越像是在质问,质问李辰。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李潇潇的胸口被什么深深的刺伤了,滴了很多血,她疼,比刚才的嘴唇还要痛百倍,像是被刀一刀一刀的划着。李辰的默不作声,彻底把她激怒了,她站在床上,用极其悲愤的眼神看着李辰,再一次的大声喊道;“结婚之前跟你说过?我27岁,我不是白纸一张。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

“你呢,为什么跟我结婚?”一样出其的愤怒声,李潇潇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跟她发脾气。

李潇潇下床,脸起的通红:“为什么跟你结婚?我是看上不有钱,图你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好,就算是这样,尽然结婚了就应该管好你自己,不要吃我的用我的,睡在我的床上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

“我想其他的男人?好,那你呢?你的Linda,方秘,还有冯婷婷,你每天就能左拥右抱的?你倒是讲给我听听?”他们变成了两只互相发威的狮子,扯下平时温柔的面具,相互攻击,质问着对方心里最隐秘最阴暗的一面。

“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想否认吗?我已经不是一次在你身上闻到冯婷婷的香水味,还有你领口上的口红印。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们去了舟山?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三更半夜给你打电话?”

“这点小事你也在乎吗?”李辰声调明显的底了一点。

“我不在乎。现在我就告诉你,跟谁结婚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我不在乎。”四个字说的很坚决,似乎李潇潇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也让李辰变得暴怒。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在乎。好,很好。”大步走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深紫色礼品盒子,“心里在想着他啊。”重重的摔在地上,物体落地时发出的声音无比的刺耳,盒子被摔散开,里面的玉镯子摔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张纸片在空中盘旋了好久,最终还是掉在自己的面前,李潇潇想起那是一张淡紫色上角画有粉色玫瑰的便签纸,上面写着:“我只是希望你幸福。结婚礼物。刘洋。”十四个字。

李潇潇安静的看着她,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李辰吗。她所认识的李辰是个潇洒大方的人,不会脾气如此的暴躁,只会温和的对她笑。现在他怎么回是这个样子。她忽然发出笑声,脸上挂着两行泪,不停的在流淌着,滴到手上,越来越多。空调开了很久,才起作用,李潇潇觉得很冷。

“为什么跟我结婚,说呀!”中间隔着一张床的距离,发出质问声,在李潇潇看来那是亿万光年的距离。

李辰看了一眼墙角的碎玉镯子走向李潇潇。没有亮光的房间里,他的心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心痛了?”

“快点告诉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想和你结婚?”李辰捏着李潇潇的下巴,和她对视。

“只不过是你娶来暖床的。”

李辰嘴角的笑让人不寒而粟,于是慢慢的松开她,“暖床,你还没这个资格。”

原本已经终止泪水再次潸然落下,面前的这个男人,曾经把她似若珍宝一样的男人有一天竟会如此的羞辱她。她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不下去,抬脚准备向门口走。

“想去找他了?”手被用力的拉住。李潇潇想把用力掰开他的手,他就越发用力,如今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都让她就得讨厌。

“放手!”

“你不是说我去你就是用来为我暖床用的吗?那好啊,我成全你。”一脸玩味的看着李潇潇。那样迷人的双眼,那样诱人的嘴唇,怎么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她忽然知道李辰要做什么,一股恐惧感把李潇潇包裹的死死的。李潇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李辰,双手放在胸前,惊恐的看着李辰,慢慢的向后退。就想丧失理智一样的李辰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一步一步后退。一直到墙壁,无路可走。

一步步靠近她的人肯定不是李辰,绝对不是。李潇潇闭上双眼,尖叫起来:“不要,不要。”她慢慢的蹲下,很害怕,害怕到极点,头发散落开来,就像一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绵羊,低声哭泣,不知道下一刻该是什么命运。

真是这低声的哭泣声拉回了李辰的理智。今晚的他们不知怎么的都失去了理智。蹲下身,他想伸手把李潇潇抱在怀里,可是又怕她害怕的样子。手就快碰到他的皮肤,李潇潇猛然睁开眼,惊恐的样子比刚才还要来的强烈。

“不要。”沙哑的哭泣声把李辰的心里桶上了一把刀。疼。

“潇潇,别怕。我是李辰。”

“你走开。”还是一样的哭喊着,闭上双眼,身体再往后靠了靠,嘴里不停的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潇潇,你看看我,我是李辰。”声音很温和,这才是平时的李辰。

“不是,你不是。”声音越哭越大。

李辰用全身的力气想去抱她,李潇潇眼睛还是不肯睁开,全身不停地在挣扎。

“潇潇,别动。”一只手把李潇潇按在在怀里,另外一支手去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脑勺,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乖,不怕。”慢慢的李潇潇静了下来,感受着他的抚摸,这种感觉很舒服。李辰见状把她抱得更紧了,抱起她,弯着脚靠在墙边,脸贴着她沾满泪水的脸。潇潇,潇潇,他的潇潇。

李潇潇的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只是想着这样的怀抱无比的温暖,还有环着她的手臂很有力,肯定是不愿放开她,才会这样的用力的。她已经不在乎把她抱在怀里的人是谁,似乎也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想安静的的享受这个让她很温暖怀抱,只要一会就行。

冷气很足,在地板上坐了太久觉得有些冷,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生病的。李辰伸了伸有些麻木的叫,很困难的站起身,抱起李潇潇想把她放在床上,李潇潇感觉到他手要离开了,立马抱紧他不要他走,这样的举动让他心疼。暗淡的灯光下,李潇潇,长长的睫毛不时轻微的抖动,眉头紧蹙,李辰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了下,她心里应该很不安吧,也许是在做梦。从来就没这样认真的看过她睡觉的样子,她每天晚上睡得都是这么不安吗?心里暗想,于是把她抱得越来越紧。身上的衣服睡觉有点难受,但他一刻也不愿放开怀中的人。

下半夜,李潇潇隐隐约约觉得肚子一陈陈的痛,忍不住叫出声,□里涌入了一股暖流。李辰在黑暗中问道,“怎么啦?”

“肚子疼。”

李辰打开灯,李潇潇的额头冒出冷汗来,帮她擦干。

“不是好好地吗,怎么会肚子疼,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潇潇摇摇头,起床在床头柜里拿出一包加长型的七度空间,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短裤,走进卫生间。底裤沾了血,连睡裤都沾了,不知道床单上有没有。这个月比以前推迟了几天,以往这种事经常发生,但是不会痛经,也许是晚上着凉了。之前还在想会不会是怀孕了,心里还暗暗高兴了一阵,心想着若是第1十天还不来就去买测纸。最终还是来了。去卫生间时,望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和唇都是白的,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吓人,比电视里的还恐怖。

下身只找了条底裤出来,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很冰。房间没有人,房门是打开的。在柜子里翻了条睡裤穿上,掀开被子,瞄了一眼床单,什么都没有。回到床上继续躺着,盖上被子。痛经真是痛。

李辰端着个杯子近来,红糖水,让李潇潇喝下。说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痛,李潇潇二话没说就端起来喝。望着李辰的脸,一夜之间怎么感觉沧桑了许多,忽然彼此都静下来下了想,他们昨晚吵架吵得很凶,想起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就隐隐作痛。

李潇潇背贴着李辰的胸,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静静的躺着,手捂着肚子。真的很痛,额头还冒出了细汗。

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抚摸她的肚子,轻轻的揉着。“是这里吗?我揉一下就不痛了。”温热的气流从她的耳边扩散开来,让她想哭,这样的男人,她该拿他怎么办啊。

舒服多了,任他揉着舒服些了,但是不想开口说话。

“要不我现在出去买点药吧?”李辰问。

“不用了,坚持一下就行,明天就会好的。”掰开他的手,轻轻的说道,“快睡吧,明早还要上班。我好多了。”

“我再揉一揉。”

隐隐约约好像睡了一会儿,清晨时分痛的更加厉害了,两个手握拳握的死死的,上身弯曲着缩在熟睡的李辰怀里,不敢吵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最终还是忍受不了才推了推李辰的手,“李辰,我疼的受不了了。”

李辰醒来,看着李潇潇的样子下了一跳,痛经也不至于痛成这样吧。慌忙起身,披了件外套,拿车钥匙背李潇潇去医院。李潇潇吃力的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给我倒杯热水,吃点止痛药就好。”

李辰给她拿了件薄外套,一边抱她一边说道,“都痛成这样,吃止痛药肯定也没用。”

星期一一大早,路上还没什么人,李辰把车子开得飞快,连闯了两个红灯。李潇潇小声的叫道,“不急,不急。”

到达医院,护士小姐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最后的总结是:流产。这两个字让李潇潇和李辰都很惊讶。李辰抱着李潇潇问道;“能保得住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来的太晚了,出血的情况很严重,平且还没流干净,最好做刮宫。”

一听到刮宫,李潇潇面如白纸,死死的拽着李辰,“李辰,我不想做。”

“可以不做吗?”李辰试探性的问面前的护士小姐,他也不想让李潇潇太痛苦。

“还是做比较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安排,很快,也就顶多半个小时的事情。平且危险很低,这对你们都比较好,流不干净迟早是要做的。”

“潇潇,还是做吧?很快的。”李潇潇没有回答。

李潇潇躺在像冰一样的手术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单,穿着白大褂,周围还有个戴白色护士帽的护士小姐,他们都在向她微笑。

“有人做过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