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姐你，爱的是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周宁馨觉得小晴的声音有些发颤，不同于以往对她的担心和恐惧，是一种永远无法得到的奢望。“我不知道。”周宁馨又把问题绕了回去，“哪怕，进宫的时候，是为了向言卿而来。但现在，向言桀的出现，让这一切都不一样了，没有那么简单了。我不知道，刻在我心上的，是谁的名字，也或许，根本没有他们的名字。我很累，夹在他们之间，我很累。”周宁馨软软靠在床上。
“小姐，你还好吧。”小晴擦去周宁馨额头的薄汗，指尖接触的温度微微有些烫手。“或许，只有我不在了，他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吧。”周宁馨突然说。“小姐！你说什么呢！”小晴捂住周宁馨的嘴，呸了几下。“你呀，也是个傻瓜。”周宁馨戳戳小晴的额头，笑着说。“？”周宁馨的笑容看着小晴心里直发毛，“小姐，不早了，休息吧，说了这么多，要不要喝水？”“不了，我睡了，你也下去吧。”“嗯。”小晴伺候周宁馨睡下，掩好被角，退身出去。
“小晴，莫非，你喜欢向言卿么。”周宁馨露着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找朕有事？”向言卿到冷宫的时候，小晴正望眼欲穿的站在门口，“给皇上请安。”见向言卿来了，松了口气，给向言卿行礼。“怎么了？”向言卿推门而入，“宁馨呢？”“小姐一直在发低烧，还在睡。”小晴跟在向言卿身后，这个伟岸的身影，是周宁馨的依靠，而自己却只能偷偷仰望。“多久了？”向言卿皱皱眉，周宁馨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有几日了。”“怎么不早些来禀？”向言卿不满地瞪了小晴一眼，小晴头低得更低了，“小姐不让说。”“这种事有什么能不能说的！”向言卿轻吼一声。
“嗯。”向言卿的吼声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吵醒了浅眠的周宁馨。“小晴，怎么了？”周宁馨眯着眼，声音哑哑的。“宁馨。”向言卿几步上前，坐在床边，抚上周宁馨的额头，微微发烫。“皇上？”周宁馨从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清向言卿的模样。“是朕。怎么病成这样也不来告诉朕。”向言卿从小晴手中结果毛巾，给周宁馨擦汗。“皇上忙于国事，臣妾不敢惊扰。”“说的什么傻话。”向言卿没好气地拍拍周宁馨红润的脸，“也不叫莫戚来看看。”“皇上不在，臣妾哪敢。”向言卿听出了些许嗔怪的意思，勾勾嘴角，“再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会让你从这里出去的。”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你说。”“皇上今天忙不忙？”“嗯？”向言卿不知道周宁馨的意思，“是想朕陪着你么？”周宁馨摇摇头。“那是？最近……你也知道，不过若是陪你的话，朕可以留下来。”“臣妾确实想你留下来，”周宁馨拉住向言卿的手，“不过不是陪我。”“不陪你，难道朕要去陪那门口的老嬷嬷么？”向言卿打趣儿道。“皇上要想去陪老嬷嬷臣妾也没有意见。”周宁馨没好气地打了向言卿一下，“好好，听你的。”向言卿说着便要走。“皇上！”周宁馨急急喊住，向言卿好像越来越像向言桀了，之前哪有这么无赖。想到向言桀，周宁馨的脸色淡漠下去，蒙上一层阴郁。“怎么了，朕逗逗你罢了，就生气了？”向言卿重新坐下，把周宁馨揽入怀里，“皇上这么宠着臣妾，不怕把臣妾宠坏了？”周宁馨撇撇嘴，“你呀，是宠不坏的。”向言卿的吻落在周宁馨的额头。“说吧，要朕做什么？朕今天就在这里不回去了。”“真的？”周宁馨眨眨眼，目光闪了闪。“你看你，还说不想给朕添麻烦，眼睛都放光了。”周宁馨摸摸鼻子，有这么明显么。
门口的小晴，端着药碗迟迟没有敲门。周宁馨和向言卿的话，她都听见了。皇上这么宠着小姐，小姐从冷宫出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吧，小晴想。周宁馨复位，又深得向言卿宠爱，应该能经常见到他了吧。想到这里，小晴抿抿唇，心里有点甜又有些苦。
“小晴。”“啊~”小晴回过神，向言卿站在她面前，不知是什么时候开的门。“药好了怎么不端进来？”向言卿从小晴手中接过药碗，指尖擦过小晴的手，小晴低着头，不经意的肌肤之触却让她的心跳得飞快。“你先下去吧。”向言卿目光复杂地看着小晴倾倾身子，匆匆离开。摇摇头，端着药碗往屋里走，“宁馨，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