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军说已经准备就绪了。”向言卿闭着眼,周宁馨脆弱的样子停在眼前。周宁馨,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向言桀求情。“嗯。”微微点点头,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再等等。”向言桀,朕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愿就此松手,朕就给宁馨一个面子,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是。”福公公打量了向言卿几眼,摇摇头,躬身退下。
“小姐,在想什么?”“要开始了。”周宁馨没有理睬小晴的话,抱着白雪,倚在窗边,窗外,大雨倾盆。“喵~”白雪被窗口冲进的雨滴惊醒了,唤了一声,挣开周宁馨的怀抱,跑到一旁,甩甩被雨打湿的皮毛。“小姐,雨都打进来了。”小晴见周宁馨一直发呆,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走到周宁馨身边,周宁馨半个身子已经打湿,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小晴关上窗,招呼离言烧热水,拿过毛巾,给周宁馨擦头发。“小姐,你……又该染风寒了。”“小晴,”“嗯?”周宁馨的目光空荡荡的,“出去。”“可……”“出去。”周宁馨语调平平,小晴却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倾倾身子,退下。
“何若。”“主子。”“送样东西去贱人那里。送什么,你应该知道吧。”令兰沁眯起眼,把玩着手里的鞭子,神情冷漠。父亲,我可是尽力在帮你了,若是我得不到着后位,你也休想得这江山。“是。”何若抿抿唇,空气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要开始了么。周宁馨,跟我斗,我要你生不如死。
“太后娘娘。”“嘘,他们迟早要闹起来,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太后懒懒倚在贵妃榻上,屋里安神的檀香也没有掩去宫里剑拔弩张的紧迫感,“可我不曾想过竟是为了一个女人。”太后勾勾嘴角,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向言卿和向言桀。“周宁馨,她的魅力竟然这么大么,能让我的两个儿子反目至此。”太后的声音,点染几丝强压的怒意,又忽然松懈下来,“阻碍皇室的女人,没有存在的资格。”太后招招手,吕娘上前,贴近太后。“是。”
“影,你说我现在放弃,向言卿会不会给我一条退路?”向言桀抚摸着周宁馨送他的香囊,放到鼻下,细细嗅了嗅。“主人,”影顿了顿,难道是向言桀想通了,“主人若是就此收手,我想皇上大人有大量,不会为难主人的。”“呵,不会么?”向言桀冷笑一声,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影。“况且……”影思虑了一下,说:“皇上想必还会看在宁妃娘娘的面子。”“是么。”向言桀的声音突然阴冷了几分,“但是,”向言桀突然起身,一闪站在影面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急促的呼吸喷在影脸上,“我决不会放手,周宁馨我要,这王位,我也要。”影一愣,向言桀,变了。
“大人。”“王爷想清楚了吧。”令宰相坐着喝茶,看窗外越下越大的雨,“王爷传话来说,箭在弩上。”“好,有魄力。”令宰相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不愧是桀王爷。”好戏,终于要开场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令宰相阴森的颜。
“小姐,这是令妃娘娘送来的。”小晴把一只木簪递给周宁馨。“令兰沁?”周宁馨疑惑地皱皱眉,“是,还说要娘娘每日佩戴,可为桀王爷祈福。”小晴,也很是不解,为什么要给王爷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给王爷祈福?周宁馨脸色变了变,差点忘了,令兰沁也是计划里的一份子。“小姐,怎么了?”小晴见周宁馨面露不安,难道王爷出事了?“没什么,给我戴上吧。”周宁馨说。令兰沁在威胁她,利用自己对向言桀的愧疚威胁她。“小姐,要不要先让莫太医看看这簪子?”小晴莫明觉得手中的簪子散发出不一样的温度,是错觉吗?“不用。”周宁馨摸摸小晴的头,她知道小晴在担心她,可这个时候,就算令兰沁送来的是毒酒,她也要一饮而尽,换向言桀一世平安。“小姐,是不是王爷他……”“不用担心。”周宁馨打断小晴的话,戴上木簪,拍拍小晴的肩。
“主子。”离言匆匆进屋,打破了屋里沉闷的气氛。“怎么了?”周宁馨抱起蹭着她小腿的白雪。“太后娘娘派人送了样东西来。”“太后?”今天是怎么了,周宁馨摸白雪的手顿了顿。“是。太后传话来说听闻小姐近日睡不安稳,特送来生犀可以安神。”离言招招手,身后的小宫女端上一块漆黑的东西。“这么大的生犀?”小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生犀。“太后娘娘还说,希望主子保重身体。”周宁馨细细琢磨着太后的意思,突然送生犀,又要她保重身体,话里有话,这块生犀,没这么好拿。“太后娘娘说,要主子日日点着。”“又是日日?”小晴嘀咕一声,“什么又是?”离言还不知道令兰沁送了周宁馨木簪的事。“没什么,你把生犀点起来吧。”周宁馨说,生犀,她曾经听自己的父亲将其过,确实有安神的功效,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功效,周宁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