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称心的衣橱

慧梓随便拿出一件来,径直朝着换衣间走去,回过头来对着亚力说道:“这次,你得出去了吧?”

“知道了。”亚力关上衣橱门,正想要伸手去摸一摸慧梓的头发,慧梓转身立刻走进了更衣室,亚力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什么呀,难道在害羞?”

慧梓一个人,在更衣室里面,看着这件跟自己之前喜欢的衣服的样式差不多的衣服,淡淡地,笑了一声,其实,订婚——也没那么差,至少可以不用穿不喜欢的衣服,还有面包可以吃的。

亚力一个人在外面,无聊地来回走着:“好了没有啊?”

“哦,马上。”慧梓这次,只能是自己拉上拉链了,后背的拉链,终归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自己胡乱整理一下了。

慧梓从更衣室走出来,但是却仍旧穿着那双不合时宜的拖鞋。虽然不太相称,倒也可爱。

“呀,原来你喜欢这样子的衣服不是没有理由的。”亚力看着慧梓,淡灰色的无袖长裙,显得慧梓的双肩轮廓分明,黑色的头发随肩披下,透着暗暗的红色,稍稍还显得有些惨白的面色,这些并不影响她给人的舒心的感觉。

“走吧,下去吃早餐好了。”慧梓对着亚力说道。

“其实,你不下去也可以的,面包和牛奶是妈妈让我拿上来给你的。”亚力努了努嘴,说道。

可是还没等亚力说完,慧梓已经走在前面,准备下去了。

餐桌上,很简单地放着牛奶和橙汁,李董事的桌前放着一杯茶。桌子的中央放着一盘切好的面包,旁边放着一罐敞口的果酱,很明显,刚刚有人用过了已经。

“早上好,昨天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慧梓打了声招呼,又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怎么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再说了,昨天是亚力不好,我代他向你赔不是,我看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李夫人平和地说着,“亚力啊,你怎么让她下楼来了……”

“妈妈,这可不能怪我,这人自己非要让我给她衣服换的。”亚力委屈地说道,还不忘从桌上拿起一片面包,对着慧梓眨了眨眼睛,“再说了,她其实已经在床上吃了面包了……”

慧梓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对了,妈妈,我想带慧梓去咱们家在南坪的房子那边玩几天,可以吗?”亚力没有问过慧梓,便任性地提出了这个要求:“昨天都是我不好,这次我保证,不会再逼她靠近水了。” 慧梓惊讶的抬起了头,自己今天早上才打电话回家说要尽早回去的,为什么亚力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慧梓啊,你觉得怎么样呢?”李夫人转过头来,征求慧梓的意见。

“呃……恩……我……都还好……”在这种情况下,慧梓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那就这么说了,一会儿我就去收拾行李,我们下午就出发吧。”亚力咽了口橙汁,对着慧梓说:“你的衣服就不用担心了,这边都有的,看你刚刚的样子,还是挺满意的嘛。”

“那个,我想回家拿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去的路上,可不可以路过我家一下?”慧梓还是想回去一下,至少,能见一面家人。

南家这边就显得冷清了些。

“慧林啊,你还不下来?”金钰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儿,“快下来吧,刚刚慧梓打电话来了,说是一会儿要跟亚力过来呢。”

“头一次登门,还是礼数周全些得好。”金钰自己嘟囔着。

慧林一听这消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从床上坐起来,努力使自己彻夜未眠的状态调整些许,至少不会显得自己过于憔悴。

依然是开着十九度的空调,裹着厚厚的睡袍,却是不眠的一晚。

亚力的车,比起慧林的车来,要明亮得多,颜色也鲜艳了许多。慧梓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坐在车里,有些紧张,偶尔回头看着正在开车的亚力,她觉得是不是……

“我很好看吗?”亚力打趣地说道,“还是说,你在后悔昨天订婚宴上自己居然偏过头去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恋呢?我们认识才几天呢?”慧梓忘记了,就算没认识几天,亚力也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

亚力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是啊,没认识几天就订婚的我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呢。

亚力的车转进了那个慧梓无比熟悉的小道儿上,上次还跟慧林一起从这里偷偷溜出去玩儿的呢。亚力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周围的风景:“这附近景色真不错,但是,不觉得住在这里太偏僻了吗?”

“还好,只是我比较喜欢公交车。”慧梓似有若无地答道。

慧梓跟亚力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慧梓明显觉得,二楼的慧林似乎正站在窗户另一边,正盯着自己。

“哎呦呦,快进来,快进来……”金钰满脸堆笑地迎进了两人,“慧梓啊,你还好吧?”

慧梓不是很适应妈妈对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地回答说:“没事,我先回房了。”站在一旁的亚力看到这个场景,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便跟金钰打了声招呼:“您好,我陪她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下午出发,去南坪那边玩几天,您觉得如何?”

“好啊好啊。”

刚准备推开门,下来看看慧梓的慧林,手只打开了一般的们,就僵在那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现在楼下呢?

亚力正准备朝着慧梓房间走的时候,看到了二楼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他好奇地向二楼投去了目光,看到慧林,友好地笑了笑,便朝慧梓的房间走去了。

慧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要回来拿,只是想回来看看罢了。不久自己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毕竟去了香港读书的话,即便是回来,自己也怕是懒得回到这里的了。

一回头,慧梓就看到倚在门边,看着自己的亚力:“你干嘛?站在那里。”

“我只是看着,某个小脑不是很发达的家伙,又在莫名其妙地发呆了。”亚力笑着走向前,又想去摸摸她的头,这次慧梓很冷淡地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准备戴上父亲的那块手表,却发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慧林又把那块表放在了旁边。这让慧梓有些六神无主,眼神里也多了些慌张。

亚力在慧梓身后看着她,似乎也预感到什么。但他没办法向慧梓求证,毕竟,他需要先尊重慧梓本人。

慧梓最终还是决定没有戴上那只玫瑰金的手表,只是带走了爸爸给她买的那只很旧,却可以很舒心地戴着的手表。

“走吧,我们。”慧梓转过身,对着仍旧在那里沉思的亚力说了这么一句,最后着重的那两个字,让亚力的心稍稍舒展了一下。

慧梓跟亚力走出门的时候,慧梓的耳朵似乎听到了楼梯上“登登登”的脚步声,这让慧梓感到很紧张。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慧梓下意识地朝楼梯上看了看,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慧梓摇摇头,跟着亚力一起朝着门关走去。

那车,停在南家的院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南家从来都是极简作风的人,整个院子乃至主要建筑的装饰风格都是线条简约,颜色沉稳大气。而亚力的车,确实是给这里的压抑带来些许活力,但是却破坏了这里的整体格调。

亚力帮慧梓拉开车门,这让慧梓有些不适应。慧梓坐到车里,从倒车镜里看到慧林正站在车后的那棵柏树后面。慧梓忍不住,从车窗里面探出头来,此时慧林却已经离开了。有些失落的慧梓慌张地搜寻者慧林的身影。

此时亚力已经坐进车里面了。

“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喽。”亚力兴致勃勃地对着慧梓说道。

慧梓把头收进来,系好安全带,没有第三人的出游——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