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把他带走吗?”
蒋清秋坐在椅子上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忽然侧过头盯着床上坐着的丁小红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丁小红摇摇头道:“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也不用坐在这儿苦思冥想了。“
一听这话蒋清秋失落地将后背往椅子上猛地一靠,目光呆滞,喃喃道:“说得对,说得对呀!“
丁小红此时却侧过头来盯着她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蒋清秋此时忽仰起头,目光闪烁着道:“现在只有去问说这句话的人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丁小红道:“你是说去找广明雨?”
蒋清秋道:“不错,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丁小红面上流露出一丝犯难之色。
蒋清秋道:“你还在顾虑什么?”
丁小红道:“广明雨的武功不弱决不在你我之下。”
蒋清秋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丁小红道:“劈山挺月刀。”
蒋清秋道:“你又用的是什么兵器?”
丁小红道:“丁哨剑。”
她盯着她的面不知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只见蒋清秋自腰间摸出一把短小的利剑,轻轻拔出鞘,目光盯着锋利的剑锋,用纤细的手指轻抚着冰冷的剑背。
然后才抬起头对丁小红道:“你的丁哨剑与我的利剑能否对付得了他的劈山挺月刀?”
丁小红眉头轻挑,犹豫着道:“这个不好说,估计只能打一个平手。”
蒋清秋目光闪烁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
一听这话丁小红霍然抬头道:“暗箭伤人恐怕不太好吧。”
蒋清秋瞧着她道:“怎么你心疼了?”她忽然一拍脑门道:“我怎么忘了,你与广明雨原本就是旧情人,老相识,你们原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却因为任务的挟制而导致分手。”
说到这儿她不禁抬头瞧了瞧一旁的丁小红,发现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也似乎思绪早已飘远了。
蒋清秋未发现丁小红原本发亮如星的眼早已暗淡无光,仿佛有一朵云遮在上面,覆盖了它的光芒。
蒋清秋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据说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广明雨移情别恋上千娇百媚的吴佳妮。”
“别再说了。”
丁小红突然激动地捂着耳朵自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把蒋清秋吓了一大跳。
只见她的面涨得如血一样红润,嘴唇却苍白如纸不停地哆嗦着,蒋清秋试着将手轻轻地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凉得如同冰块似的,可她的两条腿却抖得如同两只抽筋的兔子在跳舞。
丁小红自心底立刻结上了一层冰很快便将她整个人给冰封上了。
蒋清秋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伸手去碰她却实在没有了胆量。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那寒意才逐渐退去。
待蒋清秋再次仰起头时丁小红已不知去向,只有那扇门自风中吱嘎作响。
蒋清秋走上去将门轻轻关好,这才重新坐向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地瘫在上面脑袋胀痛得厉害,完全记不得丁小红走时说过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身上软弱无力,眼皮开始下沉,她人也昏昏欲睡,直到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她人才总算清醒过来。
她人慢慢自椅子坐直了身子,几乎用尽了全部脑力去回忆昨天所发生的事。
猛然间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我告诉你,以后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休要在提起这件事,否则必须用血来还清,无论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
此时她似乎看见丁小红愤怒的只要稍一触碰就会迸出火丁的双眸以及紧紧攥城拳青筋暴突的手。
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赶紧站起身挑起桌上的利剑别在腰间拉开门急急奔了出去。
太阳依旧不紧不慢地照着,可蒋清秋却脚下上风,健步如飞,恨不得肋下生翅,飞到吴府去。
等他累得一身是汗站在吴府门口,刚要伸手敲门,一个人影一闪便将她拉到了一棵柳树后。
蒋清秋定睛一看原来是丁小红。
她不由道:“你…”
丁小红嘘了一声又探头探脑向四下瞧了一通,这才神秘兮兮地悄声道:“你小点儿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蒋清秋道:“见一个人,难道是…”
话未完,她人已不由分说拉起蒋清秋脚尖轻轻一点地人也跟着飞了起来。
待她二人脚再次落地时,眼前出现一片草地和几棵槐树。
在其中一棵又粗又直的槐树干上绑着一个人。
这个人耸拉着脑袋双手被粗绳子紧紧勒着嘴也被塞上了一条布条子。
蒋清秋指着这人道:“这…这是广明雨。”
丁小红点点头。
蒋清秋道:“你…你真狠得下心来这么待她?”
丁小红没有吱声,将酒杯中慢慢斟满了酒,然后猛地一扬,将整杯酒全部泼到了广明雨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