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红不由仰起面回首瞪着吴佳妮大喝道:“怎么回事?”
吴佳妮淡淡道:“你看我也没用,因为这种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是你害了他。”
“你说什么?是我害的他。”丁小红直起身盯着她一字字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吴佳妮背过身幽幽道:“蓝雨风在茶棚饮的那碗酒后便冲进林子里想借酒劲儿将你给救下,后来当我告诉他,他喝的那“三滴不过林”是我配的时候,他面色不禁变了,人也立刻动也不能动了。”
丁小红目光闪烁着道:“那酒莫非不是你配的?”
吴佳妮道:“那酒的确是我配的,里面掺了多少黄米又掺了多少水,如何配置比重,恐怕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她盯着丁小红一字字道:“关键是你可知道蓝雨风面对我只有十步,以他的武功决不在我之下,当时我就站在这儿处处都是空门,他随时都可以出手取我性命,可是他却动也不敢动,任人宰割你不觉得奇怪么?”
一旁的孙疤不由地道:“为什么?”
吴佳妮目光转向他道:“因为我对蓝雨风说我在酒里下了毒了。”
孙疤目光闪烁着道:“哦,原来你是用毒制住了他了。”
吴佳妮道:“不错,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一听这话丁小红面色不禁变了,动容道:“莫非那酒没有问题?”
吴佳妮道:“不错。简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丁小红是面色铁青,嘴角却不停地抽搐着。
吴佳妮却继续道:“我那天故意那么说为了就是让你们所有人都认为蓝雨风是中了毒,而你从我怀中盗去的银白色小瓶并非是什么解药而是真正的毒药。”
一听这话丁小红人是彻底傻了。
她整个人似被抽去了魂魄,一下子跌坐在地,两眼发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疤站在一旁也是冷汗如浆唯一的一只手臂也不禁颤动起来。
这时吴佳妮抬头仰望天空,是晴空万里,她不禁叹道:“好晴的天,可惜有些人已看不见了,有些人也即将看不到的。”
她走到丁小红背后目中闪过一丝杀气,她举起刀子口中喃喃道:“如此干燥的空气,血干的一定很快,丁小红你受死吧我这就送你上路刚好赶上去喝孟婆汤。”
接着她手中的刀子便要劈下,只见一旁的孙疤身形一闪,他的右手已磐石般握住吴佳妮的持刀的手,定睛道:“你不能杀她,她曾与我有恩。”
接着他大声朝丁小红道:“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丁小红淡淡道:“蓝雨风已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已缓缓将眼给磕起,沉声道:“动手吧。”
吴佳妮将目光转向孙疤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这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你闪开,否则老娘将你一并砍了。”
说着她的胳膊肘用力往后一顶刚好顶在孙疤的胸脯上,孙疤一路后退去猛地撞在竹子上,他是痛得龇牙咧嘴。
这时吴佳妮手中的刀是已划到丁小红的后脖埂子上的毫毛上了,可丁小红却依旧坐着纹丝不动。
孙疤却急了,他顾不得疼痛,冲了上去将吴佳妮拦腰抱住。
两人撕扯着滚打到一片空地上。
吴佳妮咬了咬牙狠道:“上次你背叛我,尚且暂饶了你性命只去了你一臂,今日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孙疤也咬着牙狠道:“今日我背叛你就没想过要生还。”
吴佳妮叫道:“那好,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说着她忽然狂吼一声,将孙疤给猛地震开了。
孙疤跌倒在地立刻掀起一阵黄土。
就见吴佳妮手持两根银针自黄土中齐发。
黄尘落下之际只见两根银针分别将孙疤的两脚钉在了土地上,他是动也动弹不得。
吴佳妮走到他面前,手持短刀,蹲到他身边盯着他道:“这回你无计可施了,上次饶过了你这次可就没有这么么便宜了。”
说完她手中的刀已落下。
一滩血洒了一地,吴佳妮试探他没了气息后,便站起身转身准备回去了。
就在她转身将要离去之际,那孙疤突然张开眼拼劲最后一丝气力用独臂扯住她的裤脚。
吴佳妮被他这么一扯,脚下有些不稳,人也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扑倒在地。
刚好有根新生竹笋正好直穿当胸,吴佳妮试图挣扎了几下,却到最后咽下了气。
孙疤喘息着爬到吴佳妮尸身旁用颤抖的右手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颗红丸。
他用胳膊肘处着地一步步拖着残腿往前爬去。
终于爬到丁小红,蓝雨风的附近。
他抬头瞧见丁小红边流泪边拔出丁哨剑正要自刎。
他不禁大叫道:“住手!”
丁小红回首一看便瞧见孙疤一身是血趴在地上。
她面上立刻失了色,手中的丁哨剑“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的一切。
她几乎是扑上去,扑到孙疤,泪水四溅,强扶起他,话语中哽咽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孙疤张着嘴道:“是吴佳妮…”
话未完丁小红已激动得几乎跳脚。
她朝孙疤激动地大叫道:“告诉吴佳妮现在人在哪儿里,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