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离婚协议书

次日一早,李悦醒来的时候,竖起耳朵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听到,她猜欧克肯定是上班去了吧!在床上犹豫迟疑了半天,才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客房门口,听了听里面果然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开了门,床铺依旧整整结结的,丝毫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李悦有些好奇,难道昨晚他根本不在家?

“找我吗?”突兀的声音响起,李悦吓得手一抖,蓦地转过身才发现欧克正好站在浴室门口,头上还在滴着水珠,李悦心里了然,搞了半天他在洗澡,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被当场抓包了吧!

“额,你还在家啊!我这不是你又不准我找工作,在家实在闲的慌么,所以没事我准备洗洗床单被套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说着边上前抽床单,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个理由都想的出来,简直是完美!

“你确定你要洗?这个床单我刚睡了一晚,才换的!”欧克就是要拆她的底,让她承认她就是来找他的,承认一下,有这么难吗?

李悦抽床单的手明显一僵,“没事,多洗洗!”说完抽起床单她就跑出了客房,只剩下一脸阴霾的欧克,承认来找他真的很难吗?

欧克扔下手中的毛巾,快速的换上一套衣服,拿起钥匙直接下楼出门,随手将门“砰”的一声带上,正在抱着床单的李悦吓了一大跳,看向门口的时候,门已经紧闭,李悦跑到窗户边,看向楼下,只看到了欧克迈巴赫的一缕青烟。

李悦颓废的坐到地上,呆呆的发着愣,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心口,那里面她感觉疼的窒息,她感觉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狠狠的在她的心里面来回绞动一般,让她撕心裂肺的疼着。

终于她强撑起自己的身子,走向卧室,坐到书桌前,拿出信纸钢笔,铺开,看着洁白的纸,想着接下来要写的东西,没来由的一种伤感没来由的漫上心头,眼泪一颗颗的掉落在信纸上。

她提起笔重重的在信纸第一行写下离婚协议书五个字,看着这五个字,眼泪就流的更凶了,模糊了她的双眼,才勉强自己继续写下去。

男方:欧克,1985年9月23日出生,民族:汉族,工作单位:欧氏集团现住址:春江区锦水路富人公寓

女方:李悦,1988年10月25日出生,民族:汉族,工作单位:无业游民现住址:春江区锦水路富人公寓

双方于2014年8月22日在沐市a城人民政府的民政部门登记结婚,现因夫妻二人感情不和,性格不和,彼此不了解的原因,自愿离婚,经双方协商一致,李悦本人愿意净身出户!

重重的打下一个感叹号,仿佛抽走了李悦所有的力气,她趴在书桌上,眼泪一颗颗的在字际上绽放开,模糊了有的字际。

想了很久,李悦还是把协议书放进了抽屉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哭的是昏天暗地,直到自己饿了,才勉强自己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很难过,她觉得吃她最喜欢的面条也不是那种味道了。

生活似乎又走上了原来的轨迹,依旧是一个人,吃吃东西,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无聊的她有点抓狂,中午的时候,李悦抱着个大靠枕静静地发呆,最后决定去爷爷家一趟,这么多天没见爷爷还是怪想他的,决定好了之后,李悦便打了个电话给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欣喜不已,忙派了一个司机过来接她,李悦坐上车后心才慢慢的安静下来,她决定跟爷爷说明一切,反正现在李氏集团已经回归正途,不再有任何的危险,也没有人敢动它的位置,这一切她都觉得够了,她是时候放欧克自由了,即便是自己会难过,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她可是永远的开心果,在以前所有的同事中,可是都认为她是没有任何烦恼的,那么就让她回到以前,回到那个没心没肺的以前,多好。

车子在李悦恍恍惚惚的神游中到了李家,李老爷子早已候在了门口,见李悦从车中下来,李老爷子上前,“悦悦,想爷爷了是吧!走,进去,我已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早上吃过没有,我告诉你啊,人一天当中,最要紧的就是早餐,你可不能学那些人啊,要吃早餐,不然容易得胃病的!”李老爷子看见李悦后便絮叨起来,李悦好笑的看着李老爷子,牵起他的手摇晃着。

“爷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肯定知道吃早餐啊!一天正餐只有三顿,我怎么可以随便抛弃一顿了是吧!你看我像是不吃早餐的人嘛?”李悦故意拍着自己肉肉的脸颊。

“哈哈哈……”爷孙俩清脆的笑声让下人们都忍不住侧目她们知道,自从她们小姐回来后,老爷就变了,变得和蔼可亲,爱笑了许多,不像之前,总是愁着脸,遇到犯错的人直接开除!

爷孙俩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李悦虽然对着李老爷子笑嘻嘻的,可是李老爷子还是看出了李悦眉宇间那丝浓浓的忧愁,李老爷子猜出了大概,只是他没想到欧克还是会记恨李悦,这都是他造的孽啊!

“悦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爷爷说说好不好?”

听到爷爷这么问她,刚刚还在笑嘻嘻的李悦瞬间就垮下了小脸,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爷爷,我可能快跟欧克离婚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就等欧克回来我让他签个字就好了。”

“傻丫头,欧克提离婚了没有?”李老爷子看着原本活泼爱笑的李悦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他自责的很。

“欧克说,他坚决不离婚,可是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彼此束缚着自己,彼此都不幸福,我到没关系,可是欧克呢?他的爷爷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欧克有属于自己的宝宝,可是我现在跟他这副样子,我只会拖累他的!欧爷爷那么好,对我真的是真心的好,那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他自由,让他找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不是吗?爷爷你会支持我的决定吧?”李悦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那里面全是苦涩,李老爷子看的心都疼了!

“哎……这都是我造的孽啊!悦悦,我看的出欧克那孩子,并不坏,如果爷爷没看错,他怕是爱上你了,所以才不愿意跟你离婚,你相信爷爷一次,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给彼此一个机会,哪怕再在一起两个月试试好不好?不要你以为的分开,就是给他幸福,说不定是痛苦呢?”李老爷子想劝李悦打消离婚的念头,他不想自己的儿子跟媳妇那么过早的离开,然后现在轮到自己的孙女,这一切都是他在造孽!

“可是爷爷……”李悦还想说什么,却被李老爷子及时打断了。

“悦悦,听爷爷一次,彼此给彼此两个月时间,到时候实在不行,离婚,爷爷也绝不说什么,好不好?悦悦呀,怕是你也爱上了那个小子了。”

李老爷子的话像是一把小锤子在李悦的心尖上轻轻一敲,也许吧,她真的爱上他了,所以不愿意看到他不开心,所以自己碰到流氓后他救了自己,而显得委屈,听着爷爷的话她也略微有着想试一试的决心!她想试一次,不让自己后悔!

“好吧,爷爷,两个月,我暂时就不会提离婚!”李悦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郑重其事的跟着李老爷子说到。

爷孙俩一段时间没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连佣人们都不忍心上前去打扰,只是偶尔去给他们加一下茶水,送一点糕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六点,天热擦黑,李悦跟李老爷子打了招呼,李老爷子便又派了车送李悦回到了欧克的公寓,李悦站在门前,久久未打开门,公寓内漆黑一片,这些都是在告诉着她,欧克还是不会回来,嘴角抹开一缕苦涩的笑容,就这样吧,给彼此一点时间。

李悦无精打采的走进屋内,呆呆的在窗前坐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天空中月亮,皎洁的月光像是一床洁白柔和的羽绒被,盖在大地的每个角落。

呆坐了良久,李悦拿起睡衣走进浴室,李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略微的有些发呆,这还是自己吗?以前那个爱笑的李悦哪里去了?

天气转凉,李悦只是随意的冲洗了一下,便上了床,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李悦睡不着,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她的心里就想这无边无际的黑夜一样,空空荡荡的,找不着方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悦才睡了过去,静谧的夜里,门被轻轻打开,欧克看了一眼床上被子里的李悦,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欧克脱掉西装外套,跑去浴室将身上的酒味冲去,裹着浴巾便走了出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李悦身边的席梦思便深深地陷了下去。

欧克面对着李悦的后背,看着她有节奏的呼吸,嘴角忍不住微笑,他那颗躁动的心也安静了下来,看着她的长发随意的铺开,欧克拿起一缕轻轻闻了一下,清香直沁入心脾,欧克伸出手臂将李悦轻轻抱进怀里,李悦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正好面对着欧克的胸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欧克胸膛上,让欧克内心产生一股悸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最终他还是将那股强烈的欲望深深压了下去,只在李悦的额际印下一吻,在李悦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声晚安,便抱着李悦相拥而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折射到床上的时候,李悦才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边却并没有人,摸了摸,还略微有一些温度,李悦扫了一眼浴室,并没有人的身影,难道欧克昨晚进来睡过,今天一早就走呢?

不知为什么,李悦的心中有股暖流划过,不过她现在就是不知道这欧克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到这,又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床,正在这时,李悦的电话响起,李悦又折回身子走到床头拿起电话接听。

“悦悦,在哪里,我现在在海澜婚纱摄影店,你,速速赶过来!”蓝蓝的话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婚纱摄影?蓝蓝,你拍婚纱照?什么时候结婚?”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悦仿佛又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感觉比自己结婚还要高兴!

“你过来再说吧!我在等你!快点!”说完便挂了电话不在跟她啰嗦,啰嗦就是浪费电话费,还不如快点过来面对面的说个痛快。

李悦兴冲冲的换上衣服洗漱完毕,便将包包往身上一挎,就跑出了门,打的直接去了蓝蓝那里。

眼看车子就要到了,李悦将事先准备好的零钱递给了司机,便下了车,蓝蓝早就候在了门口,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依靠在身旁王强的怀里。

李悦在王强的身上擂了一拳,“王哥,你的速度可以啊,这么快就把我们家蓝大美女哄回家了,这也太让你便宜了吧!”李悦嘻笑着揽上蓝蓝的肩,一起走向婚纱店里面。

“好了,悦悦,我们进去吧,别逗王强了。”蓝蓝冲李悦眨眨眼,李悦故意视而不见。

“哟,这么快就帮着说话了,你个没良心的,我还是个媒婆了,哎,事成了,就把我这个媒人踢得那么远了,哎……”李悦故意叹口气,惹得王强在一旁强忍住笑。

“好了好了,我跟蓝蓝早给你这个媒人准备了一份大礼了,等婚纱照弄好,我就带你去看看你的礼物。”王强与蓝蓝神神秘秘的样子,引得李悦好奇不已,可是两人全都不在搭理她,让她的心中似乎像有许多小虫子在爬一样,好奇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