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成一片2

大学时光,过的很快,总会有人感叹,没有干什么事一个学期就没了,时间总是在你无视它是偷偷溜掉的。学兵一直觉得自己是有潜力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挖掘出来,否则微积分怎么可能只有70分,想当年他整理的笔记可是被当做数学科目的“葵花宝典”在几千学生中传抄的。期末的题目也并不难。同班的柏梅梅和秦露都一分都没丢。不管柏梅梅和秦露以前的成绩怎么样,但是学兵的曾经是辉煌的,所以学兵认定自己的天赋肯定还没有挖掘出来。现在的大学里也没有历史,所以即使学兵对历史了如指掌,对那些事件如数家珍,可是英雄无用去之地啊。

学兵来到大学后,忽然感觉他的观点跟身边一些人很不一样还有些保守,在他的印象中,如果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那男人一定要娶了女人,但现在还这么认为的人太少了。刘欢就曾经嘲笑过他,可是他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坚持到底,不能喜新厌旧。刘欢说他还停在封建时代。刘欢还说,现在大学的女生没有多少是处女,更别说还留着初吻的女生,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但让学兵不懂的是,刘欢跟他一样上了十几年的学,只是没学到多少,怎么对女人的事情这么了解。他曾经想问刘欢,可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他学兵为了跟上时代的潮流,拼命的修炼内功,不仅坚持散打队的训练,还每天抽时间来联系吉他,而且去图书馆的频率也不低,可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不知道呢?他不认识马路上奔跑的小轿车的牌子,不熟悉发展迅速的互联网,不理解房价为什么会涨的飞快,也不懂为什么有人会为了球队打群架,更不懂身边怎么会存在那么多食品安全问题。

学兵搞不懂这个时代怎么了,他希望在这个充满机遇的社会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这个社会的人却让他有一种恐惧。

在学兵心里,白维佳一直是个人物。他行事稳妥,做事很让人放心,而且很有计划,每次都考虑得很周全,问题出现的时候能够应付自如,从容不迫。他还懂谋虑,首先他懂得忍耐,当班长之前一段时间就被辅导员呼来唤去,毫无怨言,最后能力得到了肯定。而且当上班长之后,更是辅导员的左膀右臂,还在团委当了个干部。想到刚开学的时候,王杰那么风光,他就一直跟王杰关系很好,最后等站稳脚跟的时候,王杰已经风光不再,他已不需要王杰的依靠了。似乎他的每一步都是事先经过精心计划好的。不仅达到了目的,还不动声色,别人一点看不出他的心思,真是滴水不漏。

大学的第二个半年也开始许久了,学兵突然对自己做的事情产生了质疑。以前高中明令禁止的事情在大学屡见不鲜,牵手就不说了,大白天在马路上表现亲昵也很正常,公开接吻也不会有人谴责。想想高中的时候,学校一名学艺术的女生,跟她大学的男朋友约会的时候,就是激动了当众抱了一下,被巡视的学校领导发现了,上报学校记了大过,还在很多班级做反面教材严厉批评。那时候的喜欢、爱慕是含蓄的,也是真挚的。

学兵有时候会想,学校的这种现象到底是人类情感表达的发展,还是现代人思想的一种、衰退?可是自己也想不明白,渐渐自己也有些被同化了,有时也会站在路边明目张胆的盯着漂亮女生看。

学兵对未来也有些迷茫,因为迷茫而感到紧张和恐慌,在学生中间经常会听到,某一届的师兄或者师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正在国内某大企业任职,月薪一万。每次听到这些,学兵就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毕业以后要去哪家公司或者说哪个城市工作?这些问题自己以前竟然都没有想过。他曾今有很多理想,比如说作家,能够到国外领略一下别国的风土人情;或者说做个自由撰稿人,不用按照别人规定的时间上班下班。可是现在想想也不太可能,大学好像不是一个实现理想的地方,倒像是让梦想破碎的地方。

时间一天天流逝,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让学兵觉得很没劲,他想努力找一个目标,还厚好好准备,以保证找工作的时候自己可以比别人赢在起跑线上。他尽量在看每一份报纸的时候都留意一下招聘信息,可是有还几次,等他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去的时候,要么地址不存在,要么就是中介公司。

后来学兵觉得通过报纸的途径太单一了,于是他跟刘欢到商业街主动询问有没有需要招人的,只是他自己实现也没有确定自己要找一个什么样的,比如说是能够学到一定技术的,或者是纯粹为了赚钱,因此效果也不是很好。

一天学兵和刘欢出去吃早餐,忽然看到路边一家餐馆贴了一张招聘海报,现在学兵对这些东西可是非常敏感的。招聘的是送外卖的,学兵想尝试一下,就找到老板问是不是要招聘外卖员,那女老板看他们不是要吃早餐的,慢悠悠的说:“有啥事情?”

学兵有些急切地说:“请问您店里是不是需要外卖员?”

“是的。”

学兵立刻说到:“现在可以应聘吗。”

老板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说:“做这一行很辛苦的,每天起得早,你们学生哪里受得了,到时候万一中途不干了我们就不好办了。”

学兵说:“我没说我们是学生你为什么就知道呢?”

老板笑着说:“看样子就像。”

学兵和刘欢有些不甘心地走了。

找兼职持续了近一个半月,可还是一无所获,两人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份激情,不禁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