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填补1

陈尚德自从碰到金少一伙人后,回来一直郁郁寡欢,歌也没心思唱了,但酒吧还是常去,去了也只是喝酒。

陈尚德不知道酒吧还有个人一直在注意着他。那个人就是钱雨,在酒吧打工。他觉得陈尚德很特别,而且陈尚德不为钱只为喜好而唱更是让她欣赏。不过陈尚德一来就被掌声淹没,被鲜花拥簇,所以她与陈尚德一直保持着距离。陈尚德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可现在不一样,陈尚德有些落寞,于是钱雨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陈尚德。

钱雨跟酒吧其他的服务人员不同,她仅仅把这里当做一个工作的地方,而且她性格文静大方,虽然长得并不出众,但鼻子很好看,这也是后来陈尚德每每强调的一点。学兵后来见钱雨是也觉得如此,她的不管并不精致,但拼在却让人看了很舒服。特别是鼻子,成为了她最大的亮点。

陈尚德在不知不觉中就对钱雨动了心,跟钱雨在一起时总是有种满满的幸福感。

陈尚德曾在酒吧找到歌唱的依托,但时间太短暂了。唱不了歌的生活让陈尚德很是抑郁。

酒吧里面的人看起来都是疯狂的,轻浮的,甚至污秽的。但是,有多少人是因为在外面的生活中遭遇打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需要派遣,需要暂时的忘记外面的世界,所以选择这里麻醉自己的神经,那样就没有了伤痛可苦闷,只有自己,完全自由的自己。但迟早还要面对现实的,虽然在里面的时间短暂,却依然让那么人向往。

陈尚德也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他曾经怀揣梦想来到这个城市,期待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是现实似乎总是与理想保持着距离,现实中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而且,在他脆弱无助的时候,没有来自朋友的安慰,身边亲近的人也渐渐疏远,他不得已只好寻找另一片天空。

陈尚德在喝酒的时候,突然想到,在这里可以驻唱,那自己又可以弹吉他了,自己音乐的生命又可以在这里得以延续。或许是期望值太高,以致于“金少事件”出现后,心里的失落几乎要将他吞噬。过去的一切都成为幻影,那些美好的想象就像肥皂泡一样,轻轻的触碰也会让它破灭。

陈尚德对自己的期望太高,因此失败来的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的他被显示击的溃不成军。

钱雨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来到他的生命中,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可是钱雨竟然也是生活的骗子,当他发现真相时,陈尚德心里仅存的一点点美好也没有了。

还是回到“金少事件”之后,陈尚德还去酒吧,不过他的目的完全变成了借酒消愁。往日的风光不再,没有人再注意他,给他掌声,给他欢呼,给他鼓励,现在的他如此不堪。有如雪中送碳一般,钱雨按照计划靠近了失意的陈尚德。

“嘿,帅哥,怎么不唱歌了,还总是闷闷不乐的,要不要来一杯。”

陈尚德闻声看去,一个文静大方的女孩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钱雨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先有些诧异,不过这里是酒吧,都是陌生的人,搭讪的事情时有发生,他夺过钱雨手中的酒,一仰脖子,杯子就见底了。坐到现在,还没有其他人跟自己说过话,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自己不认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多个人说话总比一个人强,其实他心里是有一丝欣喜的,不过他不露声色,钱雨却看了出来。

“闷声不语的,心里有事儿吧?说出来可能会好受一点?”钱雨声音不大,但和悦耳。

陈尚德盯着钱雨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了疯狂舞动的表演者和光怪陆离的舞池。

“那些人现在肯定很快乐!”陈尚德终于开口说话。

“是吗?不见得吧。”钱雨说。

陈尚德饶有兴趣的看着钱雨,钱雨小小年纪也将这个世界看得透彻,是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看他们跳舞跳得这么开心,不是快乐是什么呢?”陈尚德问。

“如果快乐,又何必到这里来买醉?”钱雨反过来问陈尚德。

陈尚德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子了,她的眼神能穿透人的心灵,看透人的内心,深刻而犀利。

“我也是这样吗?”陈尚德说。

“你有点像是怀才不遇,其实你很想有一个舞台表现自己,可是你找不到,被现实所伤的你,因为苦闷,所以只好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黯然神伤。逃避现实是不想伤得更深。”钱雨一语中的,一下子让陈尚德努力掩饰的内心赤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

“看起来你很自信嘛,不过这次没有猜对。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陈尚德只好用语言掩饰,因为才第一次见面而已,自己的心思竟然被一个陌生的女孩猜了个透。

“是吗?既然错了,我怎么看到了你眼中的慌乱。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能让你快乐就好。”钱雨说。

陈尚德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小姑娘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的确希望找到自己的一片天,他渴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说了这么多,也不嫌累。不打算跟我喝一杯?”钱雨笑着说。

“好啊,先坐下吧。”陈尚德起身拿过一瓶酒,朝钱雨递过去,站了一会,苦笑了一下,然后做了下来。

“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能说出那些话,不会有什么来头吧?”陈尚德不依不饶。

“你可不要小看人,在你看来,在这里工作的人就什么都不行吗?”钱雨说。

陈尚德就像被人揭了短一样,迟疑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解释就是掩饰,我不会介意的。我的学历的确不高,否则也不会再这里工作。不过我看的书可不少,而且,在这里时间长了,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也不奇怪。你的反应很正常,谁会将一个酒吧的服务人员放在眼里?”钱雨说。

陈尚德更加不好意思,自己之前的话太过直白了,不会伤害到人家吧,解释说:“如果你觉得伤害到了你,我在这儿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钱雨说:“你真有趣,我还没说什么呢,就慌张成这个样子啊。老实说,从你第一次在这里唱歌,我就注意你了,你肯定不知道吧,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你唱啊跳,你当然不会注意到。”

陈尚德有些意外说:“现在不是注意到吗?”

“不过时间不巧,我不太方便,还是上班时间呢。晚上跟我回家,行吗?”钱雨说。

陈尚德不知道钱雨想干什么,他想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带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回家。

“你怕我会吃了你啊?”钱雨有些失望。

“我又没说不跟你去,等你下班?”陈尚德被记得连忙说。

陈尚德一直等到钱雨下了班,于是他们按照约定一起回了钱雨家,钱雨的家不算大,但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而且钱雨把它布置的特别有家的味道,一进门就有种暖暖的感觉。

“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可以,随便看。”

钱雨领着陈尚德到各个房间参观,先是起居室,然后是书房,房间都打理的干净整洁,物品有序的摆放着。书房有各种各样的书籍。仔细一看,还有很多侦探类的,陈尚德暗想,怪不得这么会洞察人心。

“看来你很喜欢读书嘛,还有,你的房间好整洁。”陈尚德禁不住表扬几句。

“今天上班的时候走得急,房间没来得及整理,你就别笑话我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想做些什么事情呢?”钱雨问陈尚德。

“入乡随俗嘛,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陈尚德对钱雨说。

“喝点酒好吗?”

“你说了算!”

钱雨于是从冰箱里拿出酒和一些下酒菜,摆在桌上,还拿出两双筷子、刀叉,然后把灯关掉打开壁灯,房间马上变得有些昏暗,走后想变戏法一样变出两根蜡烛,一顿烛光晚餐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