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士洞府里的迷

那小领主与阔爷一同怒喝,李易此时已经知道不妙了。原本以为他们会斗个生死相磕,但是这突来的意外确是带来了意外。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有逃了。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要走,给我把筑基丹留下。”阔爷一声怒喝,把剑收于储物袋中。小领主看到阔爷的储物袋,眼中露出一丝一闪而逝的贪婪。看来,他对阔爷的储物袋又有心思了。但这里,并不是合适动手的地方。小领主已经决定,到了洞府里,寻找机会干掉阔爷。

小领主和剩下的唯一一个手下进去洞府。而阔爷三人,也进入了洞府。

“快,快跑。”李易招呼道。两人一跑几十丈,发现里面除了些微阳光外,就只剩下地上那些残骸。而此隧道,却深不可测。

李易大气连连,连忙喘气,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而秦川月也好不到哪去。她娇喘连连,脸上汗水密集,而脚上还沾了不少血迹,这是快速奔跑时沾上的。

洞府里昏暗无光,地上又不远就躺了个死人,渗人之极。

秦川月明显没见过什么场面,她似乎被这渗人的环境所吓到,贴李易贴得很近。

“怎么办啊?那么远都看不到路的。”秦川月略带惊恐地问。虽然很黑,看不到秦川月的表情,但是却也可以猜测得出来她此时的面容。应该是很紧张,很怕。

李易没有那么急躁,但他也是第一次到这些洞府来,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

李易努力镇定心神,摒弃杂念,在这种后有追兵,前有未知危险的情况下,越镇定反而越安全。如果,你害怕了这一切,那只会把你送入地狱。

“不要怕,慢慢来。我们必须得镇定。我们慢点前进。”李是拍拍秦川月的手臂道。

刚说完,秦川月那边就传来了“嗯”的一声。黑暗看不清楚,李易只当她是听了劝告没有那么惊慌了。

李易和秦川月慢慢度步前进,一时间,肃静之极,幽空的隧道中,只有两个行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回音不断。

“李易,其实,我想说……我有夜光石。”秦川月这时打破了肃静道。这,也是她第一次直呼李易的名字。

李易没什么反应,黑暗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害怕,但呆久了,也就要习惯了。当然,也要适应能力很强的人才可以适应得那么快。

“哦?那就拿出来吧!”李易道。李易当然知道,通过萧渊留下的玉简,李易知道夜光石就是一种特殊的矿石,具有发光的功能。一般来说,一颗普通的夜光石自出矿以后能亮上几年甚至十年,至于更高级,则可以亮更久。

不过,这夜光石没什么灵力,而高修为的修士又可以夜视,所以,夜光石只会在低阶修士中传播。自筑基以上的修士都是对它嗤之以鼻,但他不明白秦川月为什么会有的。

李易只听到秦川月“唦唦”摸索的声音,那应该是在身上。

“你夜光石在哪呢?”李易问。

“哦!马上找出来。”过了一会儿,秦川月道。“找到啦。”

秦川月话音刚落,一束或几束白色的光芒就忽然出现在秦川月的手中。

秦川月手掌慢慢摊开,瞬间的时刻,白芒芒的光芒照耀在李易和秦川月两人的周围。秦川月手中的小石头约摸两拇指大,能发出这么多的光芒已经很好了。

秦川月此时被光芒照耀得就像一个月下仙子,煞是好看。

李易看了两眼秦川月,接着道:“走吧,我们现在才真正算洞府探险的开始。”

“嗯!”秦川月一听探险就两眼放光,高兴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前行,借着夜光石不亮不暗的光芒穿行。

………

当李易和秦川月一溜烟跑进洞府后,受伤的黑衣小头领带着一个黑衣手下与阔爷等人也飞般地进入了洞府。原因无他,因为李易耍了他们一把,更重要的是,他手上可能有筑基丹。

筑基丹,这才是黑衣小头领和阔爷趋之若鹜的东西,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他们惊奇地发现,当进去后只有一条幽深无光的黑暗隧道。借着手中的微弱夜光石,仅能看到地上的残骸和血迹。

“该死!”阔爷一踢地上的一把剑往墙上捅去道:“怎么进来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墙上的剑“咣咣”的掉了下来,原来是太暗,没中。

小领主道:“对啊!怎么进来就不见了?”

看来,李易的挑拨失败,给这两个曾经的竞争者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从而成了有那么一点共同语言的“盟友。”

“哼,他们肯定在里面,快进去找。”阔爷怒道。

要说谁最生气,肯定是阔爷了。他为了这个修士洞府,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做了那么多假洞府。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程咬金。

不知是谁,泄露了真洞府的所在。这样子反而吸引了更多你的人来。不仅如此,还被人挑拨起战斗,损失了不少力量。试问,他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等我找到那个臭小子,一定要把他抽筋剥皮。”阔爷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握剑修士依旧木然,仿佛毫不上心。而狗头军师左顾右盼,不知心中所想。小领主的唯一一个手下却是不亦乐乎,他正不时挑挑地上的剑,有喜欢的就带在身上。他才气玄三层,有那么多剑,当然高兴。

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面前的隧道,忽然强光大盛。泥土夯石的墙壁倾刻倒塌,飞沙纷飞。一道一道又一道的石门从左右两边出现,而面前的路,也已经被摊塌的泥土给堵住了。

众人意想不到,这修士洞府还能藏有如此机关。想必,可能是刚刚阔爷的踢剑行为触动了机关。

众人一愣,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小领主率先问:“这玩的是哪一出?”

“废话,是触动机关了。前路被堵,后路不行,只有左右两边数十扇的门,我们肯定陷入迷官阵了。”阔爷脾气暴躁道。

众人恍然大悟,心中明白这是要拼运气了。

商量之下,小领主和阔爷决定,一方人马走一边,看谁运气好。

两队人抽身左右进入,这里,瞬间变为平静。

当他们全走后,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忽然出现。那身影快速之极,只能恍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矮身而过。诺大条几丈的隧道,只听到幽幽回音的声音:“终于来了,让我拭目以待吧!”

…………

秦川月和李易正借着一点微弱的发光石慢慢前进。那发光石其实不能说是发光微弱,而是此地太黑了。黑幽的环境,看起来黑得粘稠,犹如实体一般。粘稠的黑暗后面,像是酝酿了一个恶鬼,正吸引着人类前去送食。

这环境让人不寒而粟,惊骇之极。

秦川月颤颤巍巍的,面前幽黑的环境让她感到不安,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遇到过如此恶劣吓人的环境?

李易越来越感到不妥,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虽说是傍晚进来的,但也不至于黑到这种程度吧?而且李易还注意到,秦川月手中的发光石,正以微难可察的速度慢慢变暗。

这洞府隧道,必定有问题。它,可以蚕食阳光,带来黑暗。这是李易所想。恐怕,要是没有意外发生,在这里就算没有任何纷争也可能被吓死。未知的黑暗,总让人害怕。

秦川月右手抓着那颗发光石,左手已经紧紧拽着李易的手了。黑暗中,总算有个人可以依偎。

脚步声,仍在此起彼伏,这时,从洞口外向传来了“轰轰”的磞塌声。而地面,也在摇动。

“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秦川月惊骇地问。同时,拽着李易的手更紧了。

李易皱了皱眉,怎么这会这么怕了?当时抗击黑衣人的勇气哪去了?这么小胆还要闯荡?

李易用教训的口吻道:“怎么这么怕?你不是要当仙的吗?这么怕怎成大事啊?”

秦川月一听拽李易的手没那么紧了,但依然抓着李易。

“哼”黑暗中,只听到秦川月不满地哼了一下。

李易想,她一定又在瞪自己了吧?

可是,李易没看到,秦川月此时正一脸委屈,苦丧着脸,看起来委屈之极。仿佛蒙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隧道,仍在震动,这时,面前的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掩埋,而后路,也已经被泥土夯石堵紧。

路,正在被撕裂,攀爬而来的裂缝就像个吃人的魔鬼,随时取人性命。

李易惊骇之极,没想到这隧道还能如此自毁。他记得,自己没有触动机关吧?

“怎么办?怎么办啊?”李易在心里问道。

而秦川月此时却没有太多的惊慌。是刚才李易的规劝让她静下心来,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呢?

蓦地,隧道两旁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小门,那小门,刚好能容两个人通过。

李易毫不犹豫,拉着秦川月就往里跑。不管里面有什么,都必须进去。跑了进去,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如果不进去,必定是活埋的下场。

李易和秦川月前脚刚进,后面的道路就已经“轰轰”一声被实实地埋盖了。

密门内。

密门的后面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墙壁是用青色的砖石铺彻而成。而下方,正有一条小楼梯不知通往何处。从洞口到下面,大约每隔两丈的距离,就会有一盏油灯。

李易身体贴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刚刚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就要被活埋了。秦川月倒是没什么,她正好奇地端详着这里的环境。

眼睛转动之下,秦川月的好奇与劫后余生的兴奋尽露无遗。

油灯初上,借着油灯的光亮,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里了。所以,秦川月把发光石收了起来。这时李易才看到,原来她的发光石被藏在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饰物上。当把那颗发光石头往上面一套,顿时变成了一颗水晶。

然后,她一拉挂饰,把这颗晶石放到衣服里面,企图盖住这挂饰。

李易却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一颗发光石挂在脖子上呢?不仅如此,还要放进衣服里藏好这又是为什么?

由于李易一直在看着秦川月的东西,结果秦川月刚抬起头,就遇到了李易盯着自己的眼光。秦川月脸色一红,随即瞪了瞪李易。

李易老脸一红,别开脸去,这么盯着人的脖子看确实不礼貌,说不好,别人会以为你不怀好意呢!

好半晌,李易才开了口,他问秦川月:“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秦川月说完还拍了拍胸脯。

“哦,没事就好。那我们走吧,沿着这路走下去,继续我们的洞府探险。”李易指着沿长的小楼梯道。

“好,好。我继续探险。”她似乎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害怕了。

李易率先前行,却没看到后面秦川月一闪而逝的疑惑与抱怨。

这小密门后的洞口处有一盏油灯,顺眼望去,后面是不尽的相同油灯。这些油灯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黄澄澄的,但在李易看来,却不会是什么好事。

既然刚才幽深黑暗的隧道中要撤开阳光,那么现在为什么要故布阳光呢?

李易可不会相信,这洞府主人会做出一些无关的举动。还有,刚才明明没有触动机关,为什么洞府又会瞬间自塌呢?这些,都有待探索。

李易率先前行,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静。大约走了几刻钟后,前面的路竟然大起来了,大至可以五人并肩而行。静静的环境中,三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可听。

“三个人?”为什么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