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准备让我自生自灭。”
安佑雨淡笑一声,将她扶起来,把药喂她吃下去。
“你若自生自灭了,要是钻戒找不到,我找谁去,所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安佑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冰块,正在给她敷着额头。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竟是这般想法。乔佳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心竟然会因为他的话而觉得难受。
“我接个电话。”
“喂,小韵。”安佑雨抚了下她的发,便起身走到阳台上。
那忽明忽暗的烟头在不停的闪烁着,黑夜里显得更加的孤寂,乔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摸凄凉。
谢婉韵挂上电话,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他的语气不对,会不会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她总觉得安佑雨今天不对劲,说了两句话就挂了,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是不是真的距离会让人逐渐生疏,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久,对他却始终摸不透猜不准,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不是不会害怕,不是不会担心,只是她在想,或者念着那一份旧情,两人会一直走下去。
“安佑雨。”
“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疲惫,坐在床头,黑暗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乔佳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如同风一般的男人,她终是猜不透。
“如果,如果钻戒找不到了怎么办?”因着生病的原因,乔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少了平日的泼辣,此刻她倒是平添一份柔弱,让人心疼。
黑暗中安佑雨的眸子暗了暗,过了许久,乔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口说:“不会的,放心吧。我已经查到,昨天夜里钻戒到了波兰,明天就会找回来的。”
“是吗?太好了。”乔佳心里一阵开心,只要找到钻戒,她就不用再对那个男人有所愧疚了。
安佑雨嘴上虽是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安慰她罢了,安娜王室的戒指如今流落在外,觊觎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可能关键时刻还要动用非常手段将戒指夺回,毕竟那除了价值连城外更重要的是,那是母亲的遗物,唯一的遗物。
“好了,快睡吧。明天病就会好了的。”安佑雨将被子给她拉好,想到刚才抱她时的那一抹春光,此刻被子底下只怕是什么也没穿吧,想到此处,他的眸子暗了暗。
“嗯。”
拉上房门,长舒了一口气。难道是因为长时间没碰女人的原因吗?居然对她那样的女人都产生了兴趣,看来他要赶快找个人才是。
黑暗中。
白色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到处充满着女子的娇羞声,一声高过一声,室内充满奢靡娇吟,原本洁白的月光也已躲入云层。
一场剧烈运动过完之后,男子起身进了浴室,收拾好衣物后丢了一张支票给床上的女子,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一场不问任何信息的交换,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到处都是骄奢淫靡,安佑雨冷笑一声,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雪茄。
乔佳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已经好了很多,洗了个澡,将身上的汗味去掉,出去就看到正坐在沙发看杂志的安佑雨。
“你怎么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里?”安佑雨平静的翻着杂志反问。
“额。”乔佳语塞。
“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哦。”
乔佳蹬蹬的跑去换衣服,随便套了件卫衣就出去了,因为头发还湿着,就只能披着了,泛着微黄色的光,长发披肩,看起来更加的青春亮丽。
安佑雨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收拾着精致的头发,乔佳发现站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觉得自己有太多的格格不入了,太多的不协调。
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出了门。
刚到饭店,吃了没两口安佑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说了两句,乔佳就看到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你自己吃吧。”说完头也不会的便离开了。
“哎——”乔佳看着他急速远去的背影,她有话还没说完呢。
我吃完了要怎么回去啊,语言不通,身无分文,身在异乡,这顿饭的钱你给了吗?
乔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
还是吃了再说吧。
安佑雨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地残渣,怒气冲天,一拳就砸向一边的水泥墙。鲜血直流。
“雨。”
安佑雨回过头看着那个他无比信任的男子,此刻手臂挂伤,还是没能将钻戒寻回,心中更是恼的厉害。
“怎么回事?”
“对方人太多了,而且钻戒是假的,我们被人骗了。我已经派人追踪去了,相信没有多久就会找到真的钻戒在哪?”黑衣男子低头道,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胳膊上的伤。
“没有多久是多久?”安佑雨冷笑一声。“立刻现在马上我要找到那个拿着假钻戒的人,以为不在国内我就没办法了吗?”
“是。”
三两黑色的车,疾驰到码头,安佑雨带着帽子,冷笑的看着面前正在交易的几人。
安佑雨从车上下来,负手而立站在车前,冷声道:“钻戒在哪?”
那几个外国的大男人嘿嘿一笑,摸样猥琐至极。用着流利的英语说道:“钻戒?那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东西。”
安佑雨几步上前,有手扼住那人的脖子,笑颜如花却又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冰冷说:“染指?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即便不是我的,那也是我自己说了算的。”
被他扼住咽喉的外国人,瑟缩的看了眼安佑雨。
刹那芳华间。
已经扭打成一片,安佑雨向来动作凌厉,下手绝不手软,甚至可以称的上是狠毒,眼底一抹灰暗之色。
夜里高风起,血花四溅,动作干脆,男人阴沉的脸色从来不会因为受伤而皱一下眉头。
“夜,去车里。”安佑雨对着本就受伤的夜说道。
夜冷笑一声,完全不顾,撩下一个人之后说:“雨,你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