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使还是恶魔

社会上的职业有许多,社会上的人员总是形形色色,好的坏的,个性鲜明,构成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然而,象酒吧里这位普通服务生——杨火一般的人,要想评判他,就显得有些复杂了,杨火有一个不很幸运的童年,父母将他遗弃在飞机上之后,便离开了。

之后,杨火就被一位神秘的人物,带到了组织——一个专门训练少年杀手的队伍之中。

组织的教授,是一个来自非洲的慈眉善目的黑人老爷爷。

老爷爷告诉这些学员,杀手是一种职业,但不要以杀人为乐趣。人有维持自己生存的权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依靠杀手的职业来维持生存,其实也无可厚非。

但杀手的生活,也应当充满了佛性和善念,不能随意杀戮。在杨火近乎恶魔一般苦闷的训练之中,的确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效果,在杀手榜的排行上,杨火的位置逐年提升,最终,竟然跻身世界第三名的成绩。

老爷爷曾经告诫过杨火,不要过分地计较什么功名利禄,其实一切都只是浮云。然而杨火当时是听不进去的,因为,这样的话,自己似乎是已经听了几十遍了,直到有一天,杨火亲眼目睹了这一个惨烈的杀人场面之后,他才算是真正弄清事件的来龙去脉!车祸之前,老爷爷正在给杨火一行人上课,当时,老爷爷的表情一直显得很沉重。

教授爷爷在和这些一直苦练杀人技能的弟子们谈论有关杀人和自杀方面的问题,这时,组织来人了,显然,这一切,教授似乎提前有所预知。

组织的代表,是一个长相相当邪恶的中年男子,高高的个子,但满脸除了凶光,再没有其他的任何表情,脸上有一个长长的刀疤,学生们都知道,他是杀人组织当中,一直凶残杀人的一个代表人物,刀疤男。他告诉教授,要执行好自己的任务。

教授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是将项上一直带着的一枚玉佛,亲手摘下,送到了杨火的手中,说,该到了分手的时候了,我该教你的东西,都已经教了,今后在你的人生当中,该如何来面对这一切,全看你自己把握了。

杨火当时还年轻,实在是没法理解透教授话语的全部含义,但他却知道,教授这是在用自己的全力,教导着自己什么人生的道理。

中年男子带着教授,走出了杀手训练学校,杨火远远地,跟着他们,想看一看,教授杀人是什么样子的。因为组织杀人都是通过这种方式的,有人在外面单独联系着暗杀的业务,通过线索,收集材料,然后收好别人的定金,联系好组织中谁最合适去杀人,最后找到杀手去杀人。

不过杨火在跟踪的途中,却是非常意外地,看教授在杀人时,竟然不象是有一点儿紧张地样子,反而是细心地装扮着自己的仪表,似乎是去见一个对于自己重要的人物。甚至是,象极了相亲。

沙滩上,杨火见到那里老早就停了一辆车,车里坐着两个人,却都被生生地捆住!

杨火并不知道车上被捆住的是谁,但是想到教授杀个人,竟然是这样的简单的方式,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在杀人的词典当中,应当是没有畏惧这个词语的,任你是千般变化,万种神通,只如果被组织的名单给盯上,那便只有被杀这一说了。

组织的口号,杀手,为杀人而生!这是杨火从小就接受的教育。

然而教授在教学时,却没有过多的围绕在这句话上纠缠,甚至教授将杀人与成佛联系在一起,这不能不让杨火感到特别的矛盾。

刀疤男如今竟然笑了起来,杨火知道,在传说当中,刀疤男只有在有杀人的欲望之时才会发笑,其余的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

少有的宁静,教授迎着烈烈的海风,朝海滩上的汽车跑去,便要解开汽车上的两个人。

车门打开,杨火怔住了,这两个人,自己在教授相片上见过的,都是皮肤黑亮的可爱,中年女人,正是教授的妻子,而小小的个子那位,正是教授的儿子。

组织,竟然要让教授,杀死自己的家人吗?杨火不觉心里颤抖起来。

教授没有继续打开困住自己妻儿的绳索,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常识,一旦打开,就表明你打算将他们放出来,所以,组织是提前预防好的,这些人的绳索上,捆绑着足够数量的炸弹,完全可以将他们炸得粉碎。

教授朝刀疤男走来!刀疤男笑得更开心了!一边说:组织一直想接纳你,觉得你不但武功高,而且教学水平也是相当地了得。但是你不但对学生教学当中渗透着杀手要有感情的极端思想,而且一直以来,违抗组织要你杀死一家人,来表达自己对组织忠心的命令,这样看来,今天就是你的最后机会了,我劝你,还是听从组织的命令,乖乖将这些菜虫(杀人职业术语,即没有反抗能力的刺杀目标)给办了最好,否则,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说话间,刀疤男的双手齐齐折断,露出了黑幽幽的枪口——原来,他的手已经被杀人所改造,也成为了杀人的机器!为了组织,身体可以不要,这就是刀疤男做为职业杀人最高的做人原则。

刀疤男是瞧不起这样连菜虫都不敢杀死的人物的,其实更无法理解为什么教授不敢这样做。但教授却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轻轻挥舞着手臂,沙滩上的海沙仿佛受到了什么魔法一般,组成了一道巨大的沙墙,挡住了刀疤男接连发出的子弹!而教授则淡定地跟在沙墙后面,朝刀疤男慢慢地迫近!

站住,再向前走,我就引爆这辆汽车,让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刀疤男恐吓道!

还没等他的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教授的沙滩墙已经急速出动,将刀疤男的四肢全力困住,然后不待刀疤男反应过来,沙滩墙赫然变成了一块屠肉的菜板,如飞刀漩动一般,将刀疤男的四肢乃至身体全部卷成了碎块!

这样一代罪恶昭著的杀人机器,在转瞬之间,已随着刚才的飞沙,扬到了大海之中,海滩上,只留下一柄控制汽车炸弹的遥控器。

教授自然是知道杨火一直在后面跟踪的,他朝着杨火的地方微微一笑,喊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这便是我教给你的原则!说着,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教授淡然地朝着汽车当中,自己的家人慢慢走去,只在最后要见面的瞬间,才回头,朝杨火再次淡然挥手。杨火一挥手之时,教授已经引爆了汽车,化作了一片火海!

杨火瞬间泪如雨下,教授的讲解似乎总在自己脑海之中盘旋,有关杀手到底应该如何来生存,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象以前一样的毫无原则。

但杨火却还是在矛盾当中生活中,组织安排的任务,他总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全部完成。而工作之余,他还会来到福利院,照顾孩子,甚至喜欢到各地的禅宗道院,来体味人生当中,超然脱俗的一种味道。

杨火的工作单位,也和这一切有关相当的矛盾,那就是在酒吧里,前半夜,他是服务生,给众多酒客们侍候,后半夜,他便成了酒客,让服务生给侍候。

杨火就愿意在这样矛盾的过程当中,成为自己,这样,他的技艺反而是与日俱增。甚至于最后,引起了其他两大杀手的嫉妒。这两大杀手一个叫做Aidas,一个叫做Buduos,杨火知道,在自己的组织里一直给他们起了一个合体的名称——挨打不多死。但名称固然难听,他们的杀人技术却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人会随意在他们眼前逃生,只如果你成为他们杀人的目标!

而今,两人竟然破天荒地联手了,因为他们意识到杨火的突飞猛进,对自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两人联手来抗击。

酒吧是一个暧昧的地方,下半夜的杨火,早已不再是一个服务生,而成为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杨火笑着,拿出大笔大笔的小费,让侍应生为之甘心情愿地跑这跑哪,拿来最好的酒品尝。但不久,杨火却看到,侍应生,不知什么时候,跑了。

杨火眼前,两个黑幽幽的枪口,直全力地指着他的头,马上就要开枪!

好个杨火,转眼间,已将手中的酒瓶当成了武器,酒花飞舞处,杨火的武器已经硬生生将这两大高手的手枪和子弹,逼到了绝处。

这些人显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拿出冲锋枪和迫击炮,就将杨火给直接置身在炮火和子弹雨之中,便是一个金钢不坏之身,如今也只能成了一块炮灰了。

然而,杨火已经无经经过了无数的杀人淬炼,成了一块无比坚硬的精钢了!说时迟,那时快,杨火几个起纵,已经从这两人不可射击的角度,蹿到了酒吧外。

一辆停靠的汽车旁边,杨火跑过去,不管有没有人,发动起来便向远方急速逃去。

高速公路,杨火的车已经飙到了极速,这时,两名准备充分的杀手,更是开着高档跑车,朝着杨火急速追来!

一路飞驰,一路辛苦,最终,杨火经过近一夜的搏斗,将这两个亡命之徒,全部送到了西天。

连累加乏,杨火感到了前所未来的疲惫,最终在这辆破车之上,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他没有想到,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