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奉命羞辱2

这些贝勒爷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了要活下来,等塔瞻回来,像一根老藤植根于心。

这天,他们都不在,我受托的商队的人来了,给我带来了塔瞻的信,天哪,我接过装信的皮夹,手都在颤抖,我哆哆嗦嗦地拆开信。

“八戒,忘了我吧,塔瞻放手了。”就这几个字。

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换回来的就这几个字,字字见血封喉。

我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楚姑娘,你还捎不捎信儿了,我们商队另一队人马明天出发。”那个商队的手下说道。

“捎,你去德林府上要钱,自然他会给足的。”我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转念一想,至少他还活着,我为了他,紫云,得福都还为了他活着呢,我也要为了他活下来。

我冲进大通铺的屋子,拿着笔的手抖得不行。

“只要我活着,我就绝不放手,我活着,活着,紫云,得福还活着,小主子们还活着,我们都要活着等你回来,求你等七年,我绝不放手,我跪求你了。画了我特有的猪头像,没人能仿造得了。”我剪下一绺头发卷在信里,包了好多层放到夹子里,交给了商队手下的手里。

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多久能看到回信儿。”我说道。

“一个月左右。我们有鹰。所以快。”他说道。道太远了,鹰都忙不过来了。

他走后,我就靠在一棵树下痛哭了起来。

官妓们都过来劝我。

我只是哭。

“这谁呀,是楚才呀,哭什么呢,主子们都活着呢,你这太不吉利了。”总管我们春闲坊的管事儿,李嬷嬷说道。

哭都没有权利吗,我都要死了,他只给我那么几个字,那么绝情。

我抡起了大斧子使劲儿劈柴,木柴的碎屑迸溅到我的手上,在虎口处划了一道血印儿,因为悲伤,我并没有在意,几天后伤口发炎红肿化脓了。

晚上,李嬷嬷命人给我梳洗打扮,说晚上太监点了我的名字。

我没有反抗,因为塔瞻的事儿,我只剩下躯壳了。

晚上,太监三人,贝勒五人悉数到场。

因为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公公点我的时候就直接凌辱。

“这奴婢怎么一直在哭呀,给擦净了泪。”太监说道。

一个下人拿手巾给我擦泪,泪一直流,没停过。

“回公公,她哭泣不止,没法擦净泪。”下人说道。

五位贝勒全站那不动,弘升是因为有不是在身,不敢造次。弘晊只盯着我的手看,没看我的脸。弘昂没吱声,

弘曈,弘昫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充满对我的同情。

“怎么她有什么特殊的事儿。”一个公公说道。

“回,公公,楚才她劈柴扎了手,手化脓了,疼的流泪不止。”弘晊说道。

“那就让我们三位在这等着她哭?”公公有点不快。

“我来吧。”弘升打破了僵局。

他过来要轻薄。

“她怎么这么多眼泪,弄得我都没兴趣了。二弟,还是你来吧。”弘升见我这样,回去落座了。

“得罪了,得贵,拿条帕子来。”弘晊说道。

得贵是弘晊的贴身太监。他拿来了帕子。

他把我的眼睛用帕子系好,可是泪水还是会从帕子里洇出来。

他用手掐我的身子,不时地骂着污言秽语,还动手打我嘴巴,我只觉嘴里一阵腥甜,嘴被打出血来了,毫无防备的他的身子进入了我的身子,只有他喘着粗气,没有半点儿愉快和诱惑,正在他要完事儿的时候,我哭出了声。他用唇抵着我的唇,使我发出了呜呜的呜咽。

他从我身上下来。迅速穿上了衣服。

“得贵,给三位公公跑腿费。”他说道。

“贝勒爷,那奴才就这么写,弘晊一人一夜一次,打嘴巴十二次,咒骂十五次。”一个执笔太监说道。

“得贵,拿十两银子,不能让公公们白跑,就有劳写五人一夜数次,打嘴巴四十次,咒骂四十六次。”弘晊说道。

太监们拿了银子和得贵出去了,不一会儿得贵回来告诉说公公们回宫了。后来知道,这么晚是回不去了,他们在宫外的宅子里过夜是常事儿。

“公公走了,楚才,楚才,别哭了。”弘晊说道。

“二弟,你不能可怜她,你可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这太危险了。”弘升说道。

“大哥,你没看她哭成了泪人。我实在……”弘晊说道。

弘晊过来解开我眼前的帕子,泪已经浸湿了帕子。

他用帕子擦我嘴上的血迹。

“得贵去取点金创药膏。她手都化脓了。”弘晊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得贵拿来了药膏。

弘晊抓过我的手要给我上药。

我死命地不从,和他厮打起来。

“老娘弄死你们!”我哭喊道。

那几个贝勒一看这情形,都过来按住我。我的四肢被牢牢控制住了,再动弹不得。

弘晊给我涂了药膏,他的袖子都被我撕烂了。

“我狂笑了起来,老娘活着就不能让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好过了。有种宰了我,哈哈……”我喊道。

“这婆娘是不是疯了!”弘升说道。

“有点像失心疯。”弘昂说道。

“得贵去府里准备一间挨我近的屋子,一会儿抬她回府去,她看来受了刺激。得找太医给治治。”弘晊说道。

“二哥,要不以后别那什么了……”弘曈说道。

“二哥,我先回去了。我家里的还等我呢。”弘昫说道。

“二弟,我也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弘升也回去了。

“二哥,我也得回去了。”弘曈说道。

屋子里就剩了弘晊和我。李嬷嬷见屋里闹腾就在外面问我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你回去歇了吧。”弘晊说道。

过了一会儿,几个太监把我五花大绑抬到了贝勒府里一间屋子,几个小丫鬟过来看我。

“这是谁呀?”一个说道。

“她好像是春闲坊里的楚才,那个劈柴的人。”另一个说。

她们唧唧喳喳地议论。

“你们全他妈的给我滚!滚!”我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狂吼。

弘晊就坐在我对面,他让下人们都下去。

“我杀了你们,你们这些败类!”我吼道。

“你心里有谁?是德林,还是塔瞻。”弘晊说道。

“关你屁事!”我吼道。

“当然不关我事,忘了今晚发生的事儿,就当没发生。”弘晊说道。

“你杀了人,之后你说你没杀,可能吗?”我面目狰狞。

“我的袖子都被你弄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可是贝勒。”他说道。

“你是个天下最可耻的流氓!我发誓做鬼也不放过你,我阉了你,你信不信。”我吼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爷,这个疯女人是谁?”一个女人进来,从穿着打扮看她应该是他的福晋之一。

弘晊有不少妻子,一生生了十一个儿子。他没有份在政治中心里周旋,所以就只剩下生孩子了。

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已故)

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

侧福晋李佳氏,

侧福晋佟佳氏

庶福晋成佳氏,;

庶福晋完颜氏,;

庶福晋田氏,

庶福晋石佳氏,;

庶福晋许氏,

“老爷,你这袖子怎么都没了。”那个女人说道。

弘晊没法说,他不语。他让那女人不要进来。她走后。

“你再哭嚎有什么用,你心里有德林,德林惧内出了名,你心里若是有塔瞻,可能更危险了些,皇上恨的人你却喜欢,这有些不好吧。”他说道。

“你有种放开我,我随他而去。”我吼道。

“塔瞻吗,你心里的人是塔瞻吗?可惜了,好好想想,若以后公公们再点你,你就屈服了吧,省着那么难堪。”他说道。

“滚!滚!”我疯吼着。

“替我看着她,她有事儿,饶不了你们。”他对小丫鬟们说完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张床上。

“主子,这女人昨天哭了一夜,哭昏过去了。”一个丫鬟说道。

有只手抓着我的手。

“怎么又流脓了,织云去打盆温水来。再把金创药膏拿来。”好像是弘晊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用棉布蘸着水给我清洗伤口,然后上了金创药膏。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怎么能是塔瞻呢,是他回来了。

“老爷,你可回来了,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我哭诉,趴在塔瞻的肩膀上哭泣。

“你认错人了,我是弘晊。”他说道。

“你骗人,你凭什么说你放手,你凭什么?奴婢以为昨儿就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浑身发抖地哭着。

屋子里只有我的哭声,撕心裂肺地哭着。

“别哭了,别哭了,再这样下去你不得哭死了。皇上会怪罪的。”他说道。

我定睛一看,是挨千刀应该拉去油炸的弘晊。

“你怎么在这儿,塔瞻他人呢?”我喊了起来。

“你安静点儿好不好。”他说道。

“快给我松绑,我得去找他回来。”我在床上用力东撞西撞。

他解开了我的绳子,我光着脚冲出屋子要去找塔瞻。

他用力拉住我。

“你这样赤身裸体出去,塔瞻怎么会出来见你。”他提醒了我。我没有穿衣服,是用被裹着绑出的春闲坊。

“我要穿衣服,快点,给我衣服。”我喊着。我拉过被子。覆在身上。

“从云,去拿件衣服来。”他唤道。

一个小丫鬟找来了一件衣服,看我赤裸的身子在被子里直哆嗦,八月盛夏,我竟然这样一副样子。

她吃惊不小。她给我穿好了衣服。我光着脚跑出屋子,在院子里跑着,喊着塔瞻的名字。

他不见了,他去哪儿了,我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他要离我而去,为什么呀。

“塔瞻,你出来,我好痛,我心好痛,你听见了吗,我想你,我想你。”我哭喊着。院子里站着一群人,主子奴才的一大群,是看我这个火星人吗。

“这人比侧福晋疯得都厉害。”一个人说道。

我喊到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见到塔瞻出现,最后一阵眩晕倒在院子里。

为什么要醒过来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张可恶的面孔。

“闹够了没有,塔瞻现在在新疆呢,你若这么老闹下去,他更会被皇上憎恶,皇上一改主意,赐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说道。

我心里一阵颤抖,不能让塔瞻死,不能。我不能再这么样了。

“怎么不说话了。”他说道。屋子里沉寂了很久。

“奴婢饿了。渴了。”我说道。之后再不说话了。

“若云,去叫厨子做些养心莲子羹来。”他说道。

从云端来水。我大口地喝着,嗓子都冒烟了。

不一会儿,织云端来了养心莲子羹。

我大口大口地喝着,不知道什么味儿,我要为了他而活下去,哪怕见到他我再去死。

我喝了养心莲子羹后,眼皮慢慢合上,睡着了。

我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一个丫鬟说道。

“这养心莲子羹可是专门给侧福晋准备的,据说喝了就能睡着了,还真好用。这楚才可真不知好歹,还敢打主子,可真没见过这样的。”

“我说也是主子见她可怜,你看她手都化脓了,主子亲自给她上的药,还没见过主子这样呢,自从前个嫡福晋过世后,主子也少见个笑模样。再加上侧福晋还那样,这又来个楚才,我总觉得主子是有什么心事儿,怎么会对一个官妓那么好。她们那种罪人只配干粗活。”另一个丫鬟说道。

“谁让你们在这儿嚼舌头。”弘晊说道。

“主子,吉祥!”那两个小丫鬟说道。

“她怎么样了。”弘晊说道。

“回主子,她一直昏睡,还总说梦话,时而大叫。”一个丫鬟说道。

“她说什么梦话了。”弘晊说道。

“奴婢不敢说。”另一个丫鬟说道。

“你照实说。”弘晊说道。

“她大骂您是个乌龟王八蛋,还总喊‘塔瞻,救我!’‘我宰了你们’,‘我阉了你们’……”一个丫鬟说道。

“行了,不用说了。”弘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