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分开,冷寒汀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竟然发现她已经闭起了双眼,微微有些困倦。这女人!真会煞风景!冷寒汀不由得有些好笑,但还是轻轻抱起了她,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自己褪了外衣,静静地抱着她安稳入眠。
阳光普照,强烈地刺激到向宁妗的眼睛,她眨了眨,缓缓睁开了眼。她看清了躺在自己旁边的冷寒汀,他穿越的这具身体是如此陌生,可是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亲切。她静静地抬起头,趴在他身上,仔细地看着他脸上每一道纹路。浓浓的眉,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嘴唇……忽然冷寒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却并没有睁开。他感觉到一只软软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慢慢抚摸着,悄悄往下移动着……
“对你摸到的还满意吗?”冷寒汀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到。
“啊!你醒了啊?”向宁妗若无其事地想要缩起手,却被冷寒汀一把捉住,转了个身,把向宁妗压在了身下。
他凑近向宁妗颈边,低声问:“还没回答我呢。”
“没以前的好。”向宁妗被他逗得有些痒,转过头,忍着笑意说到。
“那怎么办好呢?那个身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也是他所奇怪。自己的灵魂穿越过来,可是身体又去了哪里?
向宁妗也明显想到了这点,说:“我们该怎么回去?我想凡凡了……”
“别急,我们怎么来的,也许也可以怎么回去。”
“你怎么成了冷夏鸢的二哥?”
“醒过来就是她二哥,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他们的冷父冷母当初是怎么造出他们的。”
“呵呵呵,你真坏!”
“哪里坏了?”
“你明知故问!”向宁妗嗔怪到。
“那我就坏到底吧!”冷寒汀低下头封住还想说话的嘴巴,不给她一丝缝。清晨阳光正好,室内春光无艰好。
“小姐!他是……”
“小姐——”
“这位公子是……”
“你是谁?”
“这个……这——”
出来已近正午,向宁妗和冷寒汀梳妆好,刚进大厅就迎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在下……”向宁妗刚开口就被冷寒汀打断。
“他叫冷寒汀,是我未来的相公。”
“啊!”话音刚落,一屋子的全是惊讶之声。
“小姐?!”吴亦锦怒视着冷寒汀,对他有些不屑。
“这位公子,你准备何时明门正妻迎咱们小姐过门?”
“还有聘礼呢?你打算用什么作聘礼?”
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质问,冷寒汀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向宁妗。等他们都问的问完了说的说完了,才开口说到:“在下冷寒汀,为了追求向宁妗小姐,而穿越千年,为的,就是将她迎娶回冷家。自此,无论是生老还是病死,我都愿意和她走过剩下的时光。我愿意用我一生去换娶她的心与身,并将永远爱着她,就算是沧海变桑田,我也此志不渝。”一番深情的告白来得如此之慢,向宁妗有些动地望着他。
“哼!你说得到是好听!谁知道你以后会对我们小姐做出什么事呢!”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你拿什么来证明呢?”
“这就是证明……”向宁妗淡淡说到,只有她知道,冷寒汀从来就不屑于说出这种废话,他只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告诉你,他是爱着你的,他是如此深深爱着你的。“我想,我和妈妈的运气总不可有那么差吧,妈妈碰上的负心的,我也碰上。也许以前我会这样想,可是,这么久了,都到这种地步了,不论以后会怎么样,我也要鼓起勇气去试一试。”
“你担心有些多余,不过,我允许你担心,等到我们都头发花白,等到我们老到哪里也去不了时,你再来想,自己是不是后悔吧!”冷寒汀知道她的心结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解开的,不过慢慢来,现在她已经为自己走出了一步,剩下的全都交给他吧!他会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绝不是魏怀山那种人!
“小姐——”
“小姐您还是冷静下来再考虑冷公子说的话吧!”
“请小姐三思!”
“小姐要慎重啊!”
“……”
张斯启始终不说一句话,一大早来到向府,就听到丫头们都在传言,小姐房间里的男人。这件事,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差一点就闯入了小姐的闺房。可是从小的道德伦理让他生生止住的步子,他不能为了一时的气愤而失了自己的风度!小姐如今是大人了,而且她比常更聪明,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选择。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凭什么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就可以爬上小姐的床?所以他克制住自己,一直等到他们出来。听到他们的话语,他似乎明白了一些,小姐和他早就认识!而且,彼此绝不是第一次见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您与这位公子之间的事,我们无权管,但是,小姐您想过没有,如果老爷和夫人回来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最终张斯启还是动用了向老爷子和向老夫的名头去告诫向宁妗,可是他们谁也想不到,向宁妗和冷寒汀的经历,又岂止是这区区一夜?
“我知道了,你们来还有什么事吗?”向宁妗毫不在意地转移了话题。
“小姐,霍家行动了!”
霍家犯上作乱,被满门抄斩!皇帝纠出大齐第一驻虫,心情大好,病也渐渐痊愈,大赦天下,宴请全臣!消息传开,与霍氏相关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一哄而散。
然而,霍家倒了后,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京城一位姓向的姑娘大发善心,开仓济民,挽救了许多的灾民。与此同时,京城第一家百货超市出现,超市里有各种各样商品,有外面摊点上所卖的东西,还有许多新奇古怪的却都方便了生活的日常用品。最主要的是,价格十分便宜。外面的物价在飞速上涨,可是这里面的东西去照常销售。一时之间,京城人人都以去超市买东西为荣。就连皇帝听闻也十分好奇得紧,特意召见了超市的老板,然而却没人知道那个老板长什么样子。一个月后,超市开满大齐各个镇和州。老皇帝忙着安抚民心和忙着压制物价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之间早就把请向老爷子出山的事忘到了脑后。
“向小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向宁妗正一针一针笨拙地绣着荷包,猛地被一个声音一吓,刺进了手指间,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哎呀!竟然出血了!我帮你擦一擦!”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她按住手指,用嘴把血都允干,才对着里面喊到:“芙儿——给明公子上茶——”
“来了来了,明公子!请喝茶!”芙儿早就眼尖看到了明珏,泡好了茶就将茶杯往明珏手里一塞,又跑进了里面去了。
引得明珏一阵好奇,问:“向姑娘,那芙儿她做什么这么急?”
“这个嘛……你可以自己进去看看。”向宁妗看到自己的手指不再出血了,又开始了自己痛苦的荷包之旅。
“哦……向姑娘,你手中的荷包是要绣给谁的?”
“当然是我的意中人!”向宁妗面不红耳不赤气不喘大声地说到。
“呃……”明珏还真没见过如此性情豪放的女子,何况还是他一熟悉的向宁妗。“那……向小姐珠意中人是……?”
“呵呵呵,宁妗,你在做什么?”冷寒汀从门外回来就看到了一个男子背对着自己,似乎跟向宁妗聊着什么。本来就没什么的,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竟然发现那个男子的身子越说越往前倾了!他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便出口问到。
“你回来了?”向宁妗迅速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进来的冷寒汀,又低下头做着手里的事了。
“荷包?你真是我的贴心宝贝!”冷寒汀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高兴凑她的脸,故意大声在“啵”地一声吻在了她脸颊上。一旁的明珏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他张大着嘴,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冷寒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冷寒汀状似刚刚才看到向宁妗面前的明珏一般,一本正经地问到。
“呃……你是谁?”明珏放下手。
“在下冷寒汀,是宁妗的未婚夫。对了,你是他朋友,那么就请你于下个月初六来城北街的冷府喝我们的喜酒罢!”
“啊——喜酒?!”又是一声惊叹!明珏再一次不淡定了,他皱起眉问向宁妗到:“宁妗,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认识他吗?你了解他吗?你愿意嫁给他吗?”
一连三个问题,让向宁妗有些呆愣了,她反应过来,笑着回答说:“当然。明公子如果到时候有空,就过来喝杯喜酒吧!”说完看着冷寒汀,两人相视一笑。
“为什么一早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我们两个在场就行了。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在一起,所以就没有公开。”
“但是……但是……”明珏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了,可是,不说,他又不乐意,只好拉着向宁妗走到一边,放开她说,“宁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吧,我听着。”向宁妗向正要往这边走的冷寒汀挥了挥手,示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