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证之口甘之鼻孔扇张
鼻孔扇张有三。一痰壅于肺,气出入有声,喘咳、胸满、不渴,宜栝蒌、贝母、桑皮、苏子泻肺,肺气通自愈。一郁热于肺,气出入多热,有微表束其郁热,古人独主越婢汤,盖散其外束,清其内郁也,用于时疫中,以葛根易麻黄,或葛根黄芩黄连汤亦可。
一肾气虚而上逆,气出入皆微,多死。此证必得之屡经汗、下,或兼多汗、心悸、耳聋,急宜大剂六味合生脉散加牛膝、枸杞,或可百救一、二。
里证之口甘之咽干
咽干者,邪热淫于膈上也。
在伤寒为少阳热证,时疫亦然,宜黄芩,甚则佐以花粉、知母。
里证之口甘之咽痛
时疫咽痛,为热淫于肺。当视其咽中有结、无结:无结者微红,以桔梗、花粉、黄芩、元参治之;有结者红肿,当加牛蒡、赤芍消其肿;结甚则起紫泡、白泡,是为乳蛾,必以针刺去恶血,再服清热之药方妙。
时疫中常有急喉风、急喉痹二险证,旦发夕死,不可不察也。急喉风,咽痛而喘,乃痰邪夹热,上壅于肺。古方用胆矾吐其痰涎恶血,或皂角膏吐之,治之稍缓,则气闭而死。
急喉痹即乳蛾速长,闭塞喉咙,亦以刺去恶血为主,甚或用刀大开其脓血。此虽见于时疫中,必其人平素贪浓味,多怒郁,肝火妄动,有以致之也。
里证之口甘之舌燥
舌乃心苗,肾窍通其本,脾脉络其下。
时疫舌燥,由火炎土燥,中宫堵截,肾水不能上交心火,须察其苔之有无,与色之深浅施治。白苔而燥,疫邪在表,痰已结于膈上,吴氏达原饮加石膏、川贝、蒌仁、大黄。此吴氏名白砂苔,热极不变黄色,下之即黄,不可缓也。
黄苔而燥,疫邪传胃,小承气、小陷胸、大柴胡选用。酱色苔而燥,疫邪入胃,深及中、下二焦,调胃承气汤。黑苔而燥,疫邪入胃至深,伤及下焦,大承气汤。
燥成块裂,或生芒刺,热更甚也,大承气倍其分两,大黄须两许方妙。各燥苔,下之渐减,不即尽净,为药已中病,力未到耳,当再下之,有下至三、五次、十余次而后愈者。若屡下而燥苔愈长,不可更下,当察其腹中。
若揉按作响者,痰水结于中焦,脾胃受困,津液不能上潮,改用平胃、二陈温燥之剂即愈。又肾阴竭涸,愈下愈亡其阴,燥苔不回,目无神,耳聋,心悸,腰萎,再下必死,宜六味地黄汤合生脉散。至无苔而燥,须辨其色。
正赤或深紫,热归心包,血分热极,石膏、知母、黄连、犀角、羚羊角、牛黄为主。
鲜红亡阴,二冬、生地、元参、知母、阿胶、人参为主。大抵舌无苔则胃无物,可清润,不可攻下。
里证之口甘之舌强
(附舌萎)时疫舌本强硬,为热而兼痰,宜清下无疑,须加清痰之药。兼白苔者,膈间未经煎熬,其痰尚湿,佐以半夏,大柴胡汤是也。兼黄苔者,已经煎熬,其痰渐燥,佐以川贝、栝蒌,小陷胸汤是也。
兼黑苔者,热极,痰亦为火,佐以牛黄方效。若无痰,舌色正赤、深紫裂燥而强者,热毒蕴于心包也,三黄石膏汤加犀角、牛黄,急清其热。
舌强虽与舌燥相类,而燥属胃,主热;强属心,主痰。
又舌萎软而枯小与舌强硬而不缩有异,乃虚脱已极,大补及滋润或百救一、二。若屡经汗、下、清热消痰,而舌强者,又当与舌萎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