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此的爸爸

于小柔吃了一惊,忙上前拉住高天赐,说道:“不要这样……他毕竟是我爸爸……”高天赐狠狠的瞪着那老男人,怒道:“天下哪有这样的爸爸?小柔,他平常就是这么欺负你的么?”于小柔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高天赐哼了一声,警告老男人道:“我告诉你,你老实点,你女儿的钱来的也不容易,以后不许再来胡闹,不然我绝不饶你!”这才松开了手,站直身,将钱包还给于小柔。

于小柔见他这么的护卫自己,心中不由的一阵的感动,转过头,对老男人说:“你快走吧,那点钱要省着花……”

老男人虽并没有挨到打,但惊吓不小,仍然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惊恐的叫道:“啊呀,哎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亲生的闺女要打死她的老爸了……”一边喊叫,一遍从指缝中向外观察,正好看见高天赐把钱包还给小柔,阳光之下,高天赐高大的身材,英俊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十分的让人注意。

老男人看了两眼,忽然的呆住了,忽然的觉得眼前的这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十分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曾经见过一样,他想了一想,放开了手,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高天赐,几秒钟之后,还是认出了他,吃惊不小的吃吃的说道:“你……你……”

高天赐却并不知道这个老男人的惊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只是不理他,陪着于小柔打开院门,正要推车进去。

老男人仍然瞪着他,刚开始时,他只想着向女儿要钱,眼里只有钱,只看见了于小柔,并没有太注意到女儿身后的这个男人,到了高天赐挥拳要打他的时候,他才第一次正眼看了对方,这一下之看,不由就微微的一呆,只觉得这张英俊的脸庞,很是熟悉,好象见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等到高天赐转过身去,正要推车进往院内,他忽然想起他是谁了,禁不住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声大叫:“哎呀,你……你是那个失踪的……大富商欧阳枫林!鼎泰丰集团的,是不是啊?”

高天赐正自推车,猛听到“欧阳枫林”这三个字,呆了一下,不由浑身一震,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的就恍惚了,只觉这三个字对自己实在太熟悉,眼前也突然出现了一些恍惚的景象,如梦如幻,但却又是真真切切的丝丝的联系着自己的血和肉,这一点,他隐隐的好像是能够意识到的。

高天赐慢慢的回头去,望着老男人,迟疑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你叫我什么?”老男人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仔细的端详着着他,似是要确切他究竟是不是和电视里的那个失踪富商,看了几眼之后,那是越看越像,绝对的是不可能的错了,而且高天赐的奇怪神情,更是让他再没有丝毫怀疑,他大声的问道:“你是欧阳枫林,对不对?”因为眼前的啊这个欧阳枫林,对他来说,是意味着某种财富的从天而降,所以老男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免的颤抖了起来。

高天赐又听到“欧阳枫林”三字时,头脑中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晕旋,无数的影像铺面而来,像山一样的压住了他,像还一样的淹没了他,他痛苦的抱住了头,慢慢的蹲在地上,觉得头痛欲裂,恍惚不已,脑袋都好像要炸开了。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于小柔回过头来,见到爸爸狼一样的眼睛,和高天赐痛苦头疼的样子,她好像是明白了一点的时候,日常的时候,于小柔对时事和财经毫无关心,也很少关注这一方面的消息,因此对什么富商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听说过,但见得贪财的爸爸,瞪大了眼,像发现宝藏一样的盯着“高天赐”时,心中不由一个咯噔:难道他真是什么失踪的富商?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就看着高天赐已经报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自己的爸爸却还是在追问:“说啊,你究竟是不是富商,啊,你说话啊,究竟是不是啊?”好像也不再害怕高天赐的拳头了,围上来,追着他问。每追问一句,高天赐就痛苦一分,蹲的越低,几乎要倒下去了。

于小柔看着心疼,上前对爸爸叫道:“你快走啦!再不走,下月我就没有钱给你了!”上前搀起高天赐,扶着他走近院内,轻声的安慰,“咱们会去。”

老男人没有阻拦他们,只是瞪着她们的背影,走进了院内,并关好了院门,把他搁在了外面,他呆了几分,突然跳了起来,满脸狂喜的喃喃道:“我要发财了,我要发财了……”哈哈大笑,转身飞奔而去。对他来说,今天可谓是改变一生的契机啊。

这老男人名叫钱眼开,是于小柔的继父,是一个好吃懒坐贪财好色的老酒鬼,说起来,那是吃喝票赌样样俱全,没有一个不沾的,平常里总是爱做发财梦,爱看一些有钱人在电视上的风光,总是想着自己哪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过上花天酒地的生活,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好吃懒做,他依然贫困,还得靠女儿的接济才能过活,但他的梦想发财的脾气却丝毫也没有改,因此他对欧阳枫林这样的年轻富商,十分有印象,加上今天刚刚看到一个消息,那就是“鼎泰丰集团”发出的关于寻找失踪的董事长欧阳枫林的悬赏令,所以他还特意的多看了几眼,刚刚他一眼就认出了高天赐就是那个欧阳枫林。

是的,天底下绝对没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绝对的就是一个人。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女儿,还害怕女儿来瓜分他的赏金呢,虽然他心里也是奇怪,女儿怎么会和整个大富豪,待在一起,但这一切的疑问,在那一大比的赏金,实在是不算是什么,事不宜迟,先拿到了赏金,别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所关心的。

他离开这里,坐上高铁,一路北上,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台北,台北市实在是太大太繁华了,钱眼开都有些眼花,亏得鼎泰丰是台北的知名企业,非常的好找,钱眼开轻易的找到了,在鼎泰丰集团那高大辉煌的总部外面徘徊了一会,见整个鼎泰丰集团这个时候已经下班,没有人了,所以他只能先找了旅店住下,计划到明天一早,就把这个消息报告了,领取那可观的赏金。

这一夜钱眼开好不兴奋,展转难眠,想着那一大笔的赏金,即害怕有人捷足先登,把这个消息报告了,另外心里面也还是有些没底,只想,那个坐在女儿车后的小子,真的会是那个身家过忆的富商?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他既然有手有脚,十个正常人,为什么自己不回到台北,而要待在女儿的身边,他不知道整个集团都在找他么?这一些实在是奇怪,若说他不是欧阳枫林,可天底下真的会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么?

呀,钱眼开这一夜好不难过,既高兴,又兴奋,但不免的还是有些忐忑,天刚刚的一亮,他就赶紧爬了起来,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向鼎泰丰集团的总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