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残,烟花恋,叹晓梦怎圆??
\"皇叔近日来抱得双美人归,皇宫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皇叔的保密措施做的真好。\"梦?黎说完,还不忘记看向我,有些无奈的说:\"我也算说话算数了,答应送你出宫的,如今皇叔亲自来接你,我也就放心了。\"这句话果真是意味深长,更增添了梦梓澄对我的误解。
梦梓澄抱着我的手有些紧,我知道,接下来,自己将受到怎样的惩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
我想当面质问他,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对我总是如此漠然,却不能言。我承认,自己确实是有些冲动,但是,这一切的冲动又是谁造成的呢?我只能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告诉他自己的不满。
我不知道自己将承担的后果,更来不及知道。
他一如初见时,将我横抱而起,带回了那所院子,没有说一句话,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在外面,也没有对我说任何的话。
我被带回了院子里,带着满身的针。
他,如禽兽般将我丢在床上,然后无尽的凌虐,根本不管我是否身体安好。
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换掉了,紫罂被派来照顾我,说的好听是照顾,实则监视。每日每夜,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双眼睛。她总是像幽灵一样,突然的出现在我身边,让我不知所措。
我还算是个乖巧的女人,没有做出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来,只是偶尔让她寻一些花草来种。但是我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这里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身体里的针已经和愈合的伤口结合在一起,如同长在了我身体里面。每走路,举手投足,都会刺痛,时时刻刻提醒我那宫门中所受到的一切。
府里本不缺丫鬟,偏偏近日来,梦梓澄总是唤我去熬药。他说,由我熬药,顺便试药,然后白夭会为蝶舞取去。他还说,由我熬的药,他放心。
其实不过是在无时无刻的警告我,我就是一个药罐子,让我不要妄想。自从宫中回来,我再未妄想过了,与他有任何的关系,甚至避他如蛇蝎一般。
隐了心性,每次面对他的刁难,我敛眉低头,等他训斥完毕才作离开。
我的待遇,渐渐的与下人一般。每日清晨起来,便是面对无数的草药,熬药,一日三次如同一日三餐一般。
不过近些日子身体却是不好,时常半夜惊醒,腹痛。
那一日,有人进入了圣主府,紫罂说过,这府邸是没有人能进来的。但是偏偏有人,就能闯入,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
据说,梦梓澄的侍妾们都遇到了刺客,只有我不曾遇到。我笑着摇头,谁会想到,这圣主还有一个跟下人一般的女人,被安排在最偏僻的角落。而我也幸得这刺客对府邸的光临,免去了每日熬药的罪责,恢复了正常的日子。
\"夫人,圣主说近日公务繁忙,就不来看您了,让您好好照顾自己。\"紫罂在门外说道,我沉默,因为心口的隐疾复发了,痛的我在地上打滚,身体里的针也符合着在我身体里打滚。
梦梓澄,如今,你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的做给外人看。府里刺客来袭,你便传出我是这府邸中主人的夫人,你这不单单是让我成为她的药罐子,还想让我代她去死!
你不关心我,甚至从未问我当日为何那么痛苦的表情,归来时也不曾叫任何医生来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看是否有异样。如今,还要送我去死?我本是无意与你有任何交集,你便害我全村人的性命,当我做棋子,这也就罢了。如今,你又要如此至我于死地,不声不响的想要让我成为替罪羔羊?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师兄,如今做出这般事来,喻为何意?
气血攻心,距上次太医来,已过了四月去,也就是说......距离我逃出被梦梓澄接回来,已经三月有余,药都吃完了......
我咬着牙,在地上翻滚,汗流浃背。
我叫不出声来,很想让紫罂知道我又犯病了,想让她唤个医生过来,给我开些药,顺便想法子将我身体里的针取走。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留下来,脑海中溜出一句\"爹爹\",才意识到,一切彷如陈梦。
没有人陪着我,也没有人安慰我,在这庭院深处,即使是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会发现吧。紫罂从不敢推门进来,有时候,将饭菜放在门口,便悄然离去了。不论我胃口好坏,都不会有人关心,更不会有人问津。
爱我的人死了,我爱的人从这一刻开始,也死了。
我若真的死在这庭院之中,想必,几日,甚至一个月,一年,当那个人想到,还有我这样的一个摆设存在的时候,才会发现吧。